031:為了你,我愿意犧牲自己,拯救整個世界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過這樣的體驗：
明明是第一次遭逢眼前發生的事情或景色，但卻仿佛曾經經歷過一樣的熟練，好像在哪里遇到過這熟悉的一幕幕。
科學上稱之為“既視感”，科學家推測可能是因為人們接受到了太多的信息而沒有注意到信息的來源，這樣就導致大腦會根據已經發生的事進行適應性修補，從而讓人們覺得眼前的事很熟悉。這種熟悉感會來源于各種渠道，有些真實，有些卻是虛幻的。
當然，在非科學角度，這樣的推測就更加廣泛而天馬行空，潛意識、大腦疲勞時的錯視、四維世界偶爾發生混亂影響到了三維空間、時空隧道的碰撞或者對夢的記憶，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水門此時就有這樣的感覺。
明明是第一次見到那只碩大無比的九尾，也是第一次遭遇村子被摧毀的慘狀，但眼前所發生的一幕幕，卻讓他覺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相似…
仿佛曾經見到過…
這樣可怖的一切。
“見過這樣的一切？”水門愣了愣，在不經意間，腦海里的記憶好像打開了閘門，那些曾被封禁的記憶仿佛潮水一樣在腦海里上涌，活靈活現地再現了當年的舊事。
這不是所謂的“既視感”，而是他真的遇到過這樣的事。
只不過并非在這個世界。
而是當年是在龍脈的時候，他在晚上做的那個夢…
（第一卷第83章）
不，那不是夢，而是…
他經歷過的另一個世界。
水門猛地抬頭，看著巨大的九尾，眼中流露出莫名的神色，
“有些事情，在這個世界和那個世界可不一樣！”
木葉48年10月10日。
第一忍界，木葉村。
“轟！”
雷鳴般的爆炸聲在漆黑的夜里驟然閃亮，熊熊的火焰升騰在寧靜祥和的木葉村上空，仿佛兇惡的死神降臨人間。
“吼！”
赤紅色的巨大九尾眼中旋轉著寫輪眼的三勾玉，鋒利的爪子劃過忍者的身體，鮮血紛紛揚揚灑滿天空和他的毛發。
“敵襲！是九尾！”
一個負責巡夜的忍者瘋狂吹起了哨子，鐘聲回蕩的同時，信號彈也在天空綻放，瞬間讓所有精神繃緊的忍者們從睡夢里清醒了過來。
今夜是四代火影之妻的生產之夜，事情關乎九尾，猿飛日斬雖然部署了足夠的防御，但是依舊不是很放心，待在火影之家沒有離開，等待著四代火影的好消息。
當聽到外面的呼喊聲時猿飛日斬就意識到有什么不妙的事發生了，又有暗部忍者匆匆忙忙趕來匯報，他便當機立斷，推開了火影之家的門，帶領著手下一大批忍者朝著九尾的方向直撲而去。
原本沒想到會派上用場的一身戎裝此時卻帶來了極大的便捷。
不過，猿飛日斬寧愿自己的未雨綢繆其實是個錯誤，也不愿意自己真的猜對了。
但，已經發生的事情從不因人的意愿而發生轉移。
人們能做的唯有彌補。
正所謂，亡羊補牢，為時已晚，但總比不補強。
不過，有一件事則是讓前進中的猿飛日斬一直沒想明白，“那樣森嚴的戒備也會出岔子的嗎？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最先趕到九尾出現現場的，除了不幸地住在這里附近的忍者們之外，就是暗部忍者了。
他們是這個村子的一把鋒銳的尖刀，也是一面厚重的盾牌。
“進攻！進攻！不要讓九尾繼續深入到村子里！”
“我們要給村民留出轉移的時間！”
身為暗部部長的某蒙面紫發忍者帶頭沖鋒，身后的忍者們跟著他前仆后繼地朝著九尾殺了過去，用血肉之軀硬悍九尾，拖延著他進攻的速度。
他們沒有強大的實力，唯有信念永恒，唯有精神不滅。
幾個忍者從樹上躍起，手里的苦無脫手而出，打在九尾身上發出金鐵交鳴之聲。
“嘿，九尾，看這里！”
九尾瞬間被他們激怒，巨大的爪子帶著颶風直接把大樹打碎，不過被那幾個忍者險之又險地躲了過去。
不待九尾繼續進攻徹底殺死這幾個小人，他的背后突然又被幾個忍者的忍術擊中，華麗的毛發上沾染了幾點焦黑。
九尾頓時發出暴躁的吼聲，折返身子去攻擊那幾個攻擊他的家伙。
九尾在原地轉圈圈，每次還沒殺死這一批人，另一批人就冒了出來，受到寫輪眼控制，只有野獸本能的九尾一時間被他們耍的團團轉弄得他越來越暴躁。
眼看著暴躁的九尾就要舍棄他們撲向村子，忍者們頓時釋放了一場來自四面八方的一片苦無和手里劍之雨，亂糟糟鋪天蓋地。
這些攻擊對九尾來說就仿佛蒼蠅一樣，不痛不癢但是惹人厭煩，直接激發了九尾的兇性。
仇恨吸得滿滿的，九尾等著一雙赤紅的眸子凝視木葉忍者們。
他仰天咆哮一聲，粗大的尾巴甩動間形成颶風，直接把這里附近的忍者全部卷飛。
暗部忍者瞬間損失慘重。
“喝！”
正在暗部部長打算以死殉國阻攔九尾之時，斜刺里竄出一根大棒，硬生生地頂在了九尾身上，把他龐大的身體都訂翻了過去。
爬起來的九尾瞬間發狂，卻被如同狂風暴雨一樣的亂棍打得抬不起頭。
猿飛日斬仿佛天神下凡，威風凜凜地驅逐著九尾。
畢竟，這還不是二十年后的他。此時他雖然也不年輕，但還沒有那樣不堪。
“三代目大人！”暗部部長看著來人，不著痕跡地擦了擦汗。
“繼續攻擊，不要停！”猿飛日斬收回金箍棒，拄著它劇烈喘息了幾口氣，“咳咳…果然，人老不以筋骨未能，這略微活動一下差點閃到腰，看來我到底還是老了啊…”
他收了手，身后的忍者們瞬間補上，形成一道人墻對抗暈頭轉向的九尾。
“水門…你在哪里？”猿飛日斬擦了擦汗，大口深吸了一口氣，手持金箍棒沖了上去，棍子在空中舞出令人眼花繚亂的棍花，“九尾，你的對手是我！”
“大家，務必在第四代到來之前牽制住它！只要四代目火影返回，就是這家伙的末日！”
“明白！”
木葉村的成年忍者們紛紛集結起來，朝著九尾釋放著各式各樣的攻擊。
然而，對于九尾來說，這些普通忍者在他面前不過和螞蟻一樣，抬抬腳就可以碾死一大片。
在這片廢墟之中，鮮血潑灑，尸體滿地，他們卻無暇悲傷痛苦，因為九尾還在那里大開殺戒。
悲傷、痛苦、絕望，這是九尾最喜愛的食物。
“手里劍！”
“火遁·火龍之術！”
“風遁·大突破！”
“雷遁·地走！”
“水遁·水龍彈！”
“風遁·風切之術！”
“土遁·土流大河！”
“火遁·火龍炎彈！”
木葉村的忍者們前仆后繼，各樣的忍術鋪天蓋地地朝著九尾砸過去，即使沒什么效果，卻也不會停。
這是進攻，也是發泄，更是對命運的吶喊。
“喝！”
三代目手中猿魔化成的金箍棒與他心意相通，時大時小時軟時硬，配合著三代目使用出了高超的驚人招數。
不過，三代目的體力畢竟有限，還沒有完全壓制住九尾就已經大汗淋漓，最后被九尾趁機抽飛了出去。
“肉彈戰車！”木葉上忍秋道丁座怒吼一聲，化作一團肉球轟擊向九尾，卻被九尾隨便一尾巴抽飛。
這就是普通體術忍者的悲哀，沒有三代目那樣的強悍戰斗力和通靈獸的配合，即使是日向一族這樣的木葉體術忍者豪族也沒有什么好的方法對抗九尾，在這場村子保衛戰里只能打打下手。
突然，九尾停下了攻勢，碩大的腦袋朝著一個方向扭了過去，無窮的查克拉在口中匯聚，一顆直徑十余米的碩大尾獸玉噴吐而出，直接摧毀了沿途所有建筑，力道不卸地直沖而去。
“那是什么？”
“唔…好可怕的查克拉量…我的白眼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樣子！”
“好像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啊！”
“那是尾獸玉…不過為什么朝著那個方向呢？”猿飛日斬在一位忍者攙扶下站了起來，疑惑地看著那個方向。
“那是…”
來自第二忍界的水門此時正站在火影巖上。
看著一片狼藉的木葉村，他嘴巴長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建筑崩塌，百姓哭喊，人民奔走，戰火繚繞在木葉村。
水門記得自己應該是在帳篷里睡覺來著…怎么突然來到了這個充滿戰火的世界？
甚至，他還附近看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
抱著孩子狼狽逃竄的春野兆、疏散人群的奈良吉野、奔跑的年輕卡卡西和凱…
水門抬眼遠望，一片又一片的忍者們穿著他熟悉的綠色木葉忍者馬甲，朝著一只九條尾巴的巨大狐貍沖鋒而去，鮮血在天空綻放，狐貍的動作震撼大地。
“這里…是哪里？另一個木葉村…另一個世界的木葉村？”水門被自己腦子里的想法嚇了一跳，“這想法也太瘋狂了。”
突然，那只狐貍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狹長的一雙狐目朝著他的方向瞥了過來，帶著森森冷芒。
同時，奪目的璀璨在狐吻中凝結，那光芒堪比白天的太陽，直接照亮了這里的夜空。
那是一道蘊藏著巨大能量的球體，被九尾朝著他噴吐了過來。
水門下意識想要使用飛雷神來把尾獸玉轉移走，但他卻沒有摸到哪怕一把飛雷神苦無，甚至于，腰間連忍具包都沒有，空空如也。
飛雷神不成，水門想使用瞬身術離開，卻發現自己現在使用的這具身體里似乎沒有半點查克拉，就連一個瞬身術都做不到。
“這下遭了…”
水門招數撓頭，眼睜睜看著尾獸玉砸了過來。
尾獸玉轉瞬而至，這龐大的能量體本應該在接觸到火影巖之時瞬間爆炸，產生恐怖的氣浪和能量波直接吞噬水門，然后沒有查克拉護體的水門會被吞得啥也不剩。
但事情好像發生了意外，與水門莫名奇妙來到這個世界一樣的意外。
尾獸玉的確在瞬間爆炸了，但它爆炸產生的能量不僅沒有摧毀周邊，反而化為一道流光進入了水門的身體。
水門：？？
水門低頭去看，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身體并非是自己的身體，而是一道紫色的虛幻人影。
隨著尾獸玉查克拉的注入，他的身體凝視了不少。
“啊咧？”
水門摸了摸自己的身體，怎么也沒想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
“你是誰？”
一道熟悉的清冷聲音從身后響起，水門回頭看，只見到一個穿著御神袍，身上略有些傷痕的金發青年正站在他的身后。
他的面容是那么年輕英俊又瀟灑不羈，水門每天照鏡子都能看到這張帥臉…
永帶妹看了眼面前這個紫色人影，雖然看不清面容，但莫名的，這家伙給他一種可以相信的放心感，仿佛曾經打過多年交道的老友。
“不管你是誰，請不要打擾我解決九尾。”
沒有等到紫色人影的自我介紹，永帶妹擺了擺手，手中飛雷神苦無甩動間瞬間離開了火影巖，伴隨著震天動地的“屋臺崩壞之術”與蛤蟆文太一起砸在了九尾身上。
“呃…”水門摸了摸下巴，“那是另一個我…或者說，那是這個世界的我？四代目火影…”
“我是四代目火影…這個設定怎么有點耳熟，誰說過來著…”
水門猛地一拍額頭，“哦，對，那天鳴人說，他晚上做了一個夢，夢里，我是木葉村的四代目火影，還為了村子犧牲了自己？”
（第一卷第五章）
“難道…這是他的那個夢？”
“怎么會這么扯！”
“難道就因為我也睡著了，所以進入了這個夢境？完全不合道理啊！”
水門揉著腦袋，看著永帶妹帶著九尾瞬間消失在木葉村里，天邊閃亮起璀璨的光芒。
“這可不是夢…”
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傳入水門耳中，帶著中氣不足的虛弱。
水門被這道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
“你又是誰？”
轉了一圈都沒有看到說話的人，水門朝著空氣直接問了出去。
“我是帶你來到這里的生命，龍脈積淀千年形成的智慧生命，也就是龍脈的意識體。”
“龍脈的意識體？龍脈也是有智慧的？”
今天已經被接二連三驚世駭俗的消息多次沖擊，此時的水門對這個沒有露出本體的家伙不感到太吃驚了。
當然，這個不太吃驚是相對于其他的事。
這件事本身還是超級驚悚的。
“我的本體，龍脈查克拉，如今正在被大筒木一族的人利用，他們的狼子野心會造成忍者世界的終結，不得已，我才借著這樣可貴的機會向你們這些人類求救…”
龍脈意識體的聲音帶著幾分悲愴，依舊是無比虛弱，但到了水門耳中卻是震耳欲聾，
“一定不要讓他們屠殺忍界一半以上的生命，否則就會出現可怕的事情…而解決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朱月之書…”
意識體的聲音漸漸消失，無論水門再怎么招呼他都沒有了回應。
正在一頭霧水之時，水門感覺周圍突然天旋地轉，再睜眼，他已經來到了千米之外。
九尾的龐大身體被玖辛奈的金剛鎖鏈封鎖，永帶妹擺設好祭壇，將剛出生的兒子放在上面，點燃了周圍的蠟燭。
“接下來，我要使用尸鬼封盡，把九尾封印到鳴人的身體之中。”永帶妹堅定道。
“可是，現在還沒有到使用尸鬼封盡的時候啊！”水門一愣，“使用尸鬼封盡會死的啊！”
“哦？是你？”
永帶妹看過來，不禁挑了挑眉毛，“不用尸鬼封盡，難道就讓九尾隨著人柱力的死亡一起死亡嗎？”
“為什么不可以？”雖然沒明白什么人柱力什么九尾的，但水門還是下意識問了一句。
“九尾的死亡是短暫的，即使現在死亡，再隔十幾年后他仍然會重新凝聚…那個時候可沒有人能阻止一只野生的九尾了，恐怕世界也會被面具男掌握…”
不知為什么，面對眼前這個奇怪的人，永帶妹感覺自己可以放心的說出所有的想法，
“而今天我使用尸鬼封盡，將一半的九尾查克拉封印到鳴人體內，將另一半九尾查克拉封印到死神體內…這是唯一有可能拯救忍界的辦法了…”
“因為我的兒子還要在這個世界幸福快樂的活著，所以我寧愿犧牲，來拯救忍界。”
兩人說話間，九尾突然暴起，巨大的爪子直插軟墊上的鳴人。
沒有一點點猶豫，永帶妹和玖辛奈一齊擋在了九尾爪前，雖然同時被貫胸刺出，但好歹沒有讓九尾得逞。
聽著兩個人分別對鳴人告別，水門眼睛濕潤了下。
下一刻，他感覺自己在發光，身體里的能量全部飛到了永帶妹體內，而他，也在永帶妹震驚的注視下緩緩消散…
“這就是我被封印起來的記憶嗎…”
水門站起身，看著那邊凝聚著尾獸玉的九尾，“我可不會把保護世界這樣的重任交給兒子，兒子什么的開心快樂就好了…”
“責任，還是讓我自己來承擔吧！”
感受到富岳身上的飛雷神苦無，水門嘴角微微勾起，“飛雷神…之陣！”
“轟！”
尾獸玉爆炸的光芒在遠方的山谷里爆發。
水門出現在九尾之前，手里橫著一把飛雷神苦無。
“這東西就交給我吧！”
“為了我的兒子，怎么也要守護好忍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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