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萬花筒試煉(二)
南賀神社。
走在黑暗的地下通道里，佐助舉著手機充當手電筒，一步一步地朝著里面走去。
腳下的地面并不平整，還帶著一些地窖該有的難聞氣息。
“希望不會有老鼠什么的，要是他們咬到我那就不好玩了。”佐助摸了摸下巴，“老鼠會不會攜帶狂犬病毒啊…”
“也不知道所謂的試煉到底是什么樣子…”
“現在都這么樣的和平年代了，應該不需要我們打打殺殺的吧…”
“不過考慮到這個勞什子試煉的創建者是宇智波一族的先祖，那群紅眼病瘋子會做出來的事可不是我這樣的小鮮肉能想到的…”
“哦，該死，信號沒了。”
通道比佐助想象得要長得多，也更曲折。
不過再長的路都有走到盡頭的那一刻。
通道盡頭并不是佐助幻想的仿超大型地下實驗室或者秘密基地之類的，而是一間很簡樸的空室，四周用石頭壘起來，除了正中間的一塊巨大石碑以外就啥也沒有了，空蕩蕩的，看起來窮酸異常。
“哦，真是…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啊…”佐助扯了扯嘴角，“就像是收到的圣誕禮物就是那只襪子一樣…”
“該死的宇智波鼬，那么有錢該那么扣，活該你那么有名氣卻日不到粉絲…”
看著這間空落落的地下石室，知道的，明白這里是宇智波最機密的所在；不知道的，恐怕覺得這里空曠到連老鼠都不會光顧。
當然，雖然看起來很簡單，但鑲在石壁上的不知多少顆夜明珠還是小小地震撼了他一下。
不愧是有著千年歷史的豪族，底蘊非凡。
佐助覺得這里的夜明珠足夠他撩妹子撩到。
“雖然集合和豪華和簡樸…但難怪這一路連一只老鼠都沒碰到…誤入的老鼠怕是會餓死在這里。”
“也可以理解…畢竟，如果是很久以前建造的東西，他們能在地下蓋一個這東西也很不容易，簡單點就簡單點吧。”
佐助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由得撇了撇嘴，“不過，現在隨隨便便一個地下商城都比這個地方大…還真是對不起我的期待和宇智波一族的名號啊。”
“我就說應該加一點裝飾的吧？你看這個小家伙就不喜歡。”
一道略帶不滿的聲音突然在石室里回蕩開來，佐助直接給跪了。
“宇智波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子孫宇智波佐助不該隨意議論…”佐助都快哭了，也沒人告訴他宇智波的祖先居然還在這里…恐怕還是以鬼魂的身份。
他最怕鬼了，連鬼故事都不敢聽，為此錯過了不知多少個投懷送抱。
“剛才只是隨口胡說的，我細看之下，才發現這里挺好的，雖然簡樸但一點也不簡單，仿佛冥冥中有著什么在點悟我一樣，不愧是宇智波的祖先，無論是選址還是建造都是一等一地杰出…”
佐助的本事是經歷過女人堆考驗的，無論什么話都可以張口就來。
“宇智波一族的后輩現在已經這個樣子了？油嘴滑舌的…我喜歡…”剛才那道聲音又一次響起，帶著幾分戲謔。
“喜歡我，就祝福我長命百歲壽終正寢吧，”佐助雙手合十，“我肯定給各位年年燒香日日供奉…”
“行了，別耍寶了。”
這是另一道聲音，沉穩而帶著一絲絲沙啞，仿佛歷經滄桑的中年人。
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后，正低著頭的佐助突然發現自己眼前一暗，似乎是被誰的影子擋住了，不由得下意識抬頭。
“嘶！”
看清了面前人的容貌，佐助下意識倒吸一口涼氣。
那人的半邊臉似乎被什么碾碎又重新拼上了一樣，連顏色都不一樣，還帶著可怖的疤痕。
“他害怕你了，他害怕你了，我就說，你果然長得很嚇人！”
面前人沒有開口，但是卻傳出了佐助最開始聽到的聲音。
似乎…是從他身上傳出來的。
佐助咽了口唾沫，打了個哆嗦。
“你是在說腹語嗎？我也可以理解的，畢竟你一個人在這里待著，也挺寂寞的哈…”佐助撓了撓頭，“或者，如果你還有另外的同伴，一起叫出來吧，我這個人膽小，受不得驚嚇。”
“才不是腹語，小鬼！”另一道聲音依舊是從面前人身上穿出來，“我的名字是阿飛！阿是阿修羅的阿，飛是飛翔的飛…哦，我這個名字介紹起來還真是翔味滿滿…”
“你的名字是阿飛？”佐助挑了挑眉，“那…這位變成鬼的宇智波先生呢？”
佐助覺得，雖然他有影子，但這幅尊容…恐怕只有鬼才這個樣子。
“我不是變成鬼了的宇智波先祖，而是在這里負責的人。”面前人緩緩開口，是那個富有磁性可以迷倒一大片中年婦女的聲音，“你可以叫我帶土…”
“帶土？宇智波帶土？”佐助一驚，“這個名字好熟悉…我似乎在哪里聽到過你的名字！”
“木葉村的慰靈碑嗎？我覺得我多多少少也算是一個英雄了。”帶土笑了笑，帶著淡淡的苦澀、悵然和那么一點灑脫。
“是啊，大英雄…要不是遇到我你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阿飛的聲音帶著滑稽和歡快，和帶土的慘淡神色完全不符。
佐助這才打消了帶土是在使用腹語偽裝成兩個人和自己玩的想法。
“帶土…帶土…哦，我想起來了！”佐助猛抬頭，“我記得，卡卡西老師曾經有一個隊友就叫做帶土，不過他已經死了。”
“卡卡西老師…你是他的弟子嗎？”帶土眼睛一亮，“他最近怎么樣？”
“呃，我認識卡卡西老師的時候他看起來就挺不錯的了，雖然整個人有點過于精神…”佐助回憶起卡卡西老師光膀子在樹上跳舞的黑歷史，扯了扯嘴角，“毫無疑問那是一個精神小伙，特別精神的那種。”
“精神就好，我記得我死的時候他哭得挺傷心的，我還送了他一枚寫輪眼做禮物呢…”帶土語氣里帶著一點欣慰，“當時以為自己死定了…”
很顯然，離開了人世間至少十八年的帶土并不了解如今的網絡用語…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他還活著，但畢竟是記載在官方記錄里的一個在第三次忍界大戰的時候不幸掛掉的忍者英雄，不能對他要求太多，理解錯了就理解錯了吧…
佐助挺想對他說一句“大人，時代變了”，但是怕挨打，及時閉嘴了。
“所以，你為什么在這里？”佐助歪頭，一臉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