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身為火影的責任

　　木葉60年7月6日，夜。

　　第一忍界，木葉村，居酒屋。

　　“嘩啦。”

　　門簾被挑起，穿起來的小珠子碰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噼啪”聲。

　　“你怎么又躲在這里喝酒，明天可是你宣誓成為火影的大日子，”自來也走到醉眼惺忪的綱手身邊，“下午在炎大叔那里不還是好好的？”

　　“那時候是那時候，現在是現在，”綱手晃了晃腦袋，看清了面前人影，“自來也？你來找我干什么？”

　　“你喝多了，回去休息休息吧。”自來也伸手去搶她手里的酒杯，卻被綱手狡黠地躲過，里面清澈的酒液晃動，灑了一些出來，打濕了兩人衣袖。

　　“哈哈哈，笨蛋，你搶不過我…”綱手笑得花枝亂顫。

　　“你這家伙。”自來也氣笑了，坐在了她身邊，“好吧，不搶你喝的了，但究竟是為什么讓你在這里買醉？”

　　“我在想啊，我的選擇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綱手搖晃著酒杯，“火影啊，這份責任太重了…而我呢，一向不喜歡承擔這些所謂的責任了。”

　　“你說，我回來當火影，是對還是錯？”

　　“你怎么總是問這個話題？”自來也聳了聳肩膀，“你真的很優秀，有實力、有才華、受到村民們的愛戴，如果你不能勝任火影，那還有誰呢？”

　　“想一想，你可是木葉的綱手公主，是三忍之一，還在忍界大戰中破解過千代的毒從而拯救了大批大批的忍者，你回來當火影，大家都喜歡。”

　　自來也掰著手指頭，他每說一點，綱手就點點頭，露出一抹笑容。

　　“還有呢，還有呢？”綱手嘿嘿直笑，“我就是喜歡聽別人夸我，那樣我就覺得自己不是那個總是爛醉如泥的賭鬼，反而真的和你說的一樣好…”

　　“你真的挺不錯的，只要下定決心做一件事總是可以做好的。”

　　“還有，你胸懷寬廣…”自來也咳嗽了一下，“善解人意，樂善好施…”

　　“噗通！”

　　自來也還在那里色瞇瞇的想饅頭，旁邊的綱手卻鉆到了桌子底下，扶著自己磕到了桌子的腦袋輕輕呻吟。

　　“她真的能當一個好火影嗎？要不讓我當也挺好的。”站在自來也身后的鳴人指了指綱手，“你看她現在這幅樣子…”

　　“小鬼，想要成為火影，你還差得遠呢！”自來也敲了鳴人腦袋一下，俯下了身子。

　　鳴人吃痛，頓時嗷了一聲，“憑什么我不能成為火影？綱手姐姐這樣的都可以…”

　　“鳴人，綱手能夠成為火影，是因為她對村子有著特別的貢獻，大家都尊敬她，覺得她可以讓大家過上更好的生活，所以才被選為火影的。”自來也把躺在地上的綱手從桌子下面拉了出來。

　　“你要知道，一個人只有在親近的人面前才會展露他的脆弱，其他的時候，面對著大家，他們依舊堅強。”

　　聽著他的話，鳴人若有所思。

　　“我頭疼…”綱手眼睛里波光粼粼，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活像一只奶貓。

　　“讓你喝這么多…”自來也無奈嘆氣，揉了揉綱手的腦袋，“磕到頭了吧…”

　　“唔…”就像是炸了毛的小貓得了安撫，綱手緩緩安靜了下來，發出了幸福的呼呼聲。

“走吧，我們把她送回去，然　　后我再把你送回去…話說你現在住哪里？”自來也攙起綱手，把她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扶著她走出居酒屋。

　　鳴人走在自來也另一邊，雙手枕在腦后，“阿諾，我現在住在佐助家…”

　　“誒？”自來也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你怎么住他那里？”

　　“因為我姐姐也住那里，我就也住在那里嘍，三個人在一起總比我孤孤單單自己住要好很多啊。”鳴人嘿嘿一笑。

　　“你姐姐？你哪里來的姐姐？”自來也又是一怔。

　　這次動靜大了一點，綱手也受到了影響，撞在了自來也身上，嘴里發出了無意義的喃喃聲，大概意義上無非是“輕點”、“你弄疼我了”之類的。

　　“一個紅頭發，叫漩渦香磷的女孩子，是草忍村過來的…哦對，咬她一口就能療傷，也能吸收查克拉。”鳴人想了想。

　　雖然因為時間問題沒怎么說過太多話，但其實他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姐姐還是挺關注的…他是真的希望自己能有一個家人的。

　　當然，他已經把佐助當成了自己的家人。

　　“聽起來還蠻像的，那天讓我見見她。”自來也挑了挑眉。

　　“喂，好色仙人，你們差了很多年呢！”鳴人瞪大了眼睛。

　　“喂，不要叫我好色仙人，”自來也大怒，“還有你那話是什么意思？我要認識認識…僅僅是認識認識而已啊！”

　　“哦？是嗎？我不太放心的啊…”鳴人嘟嘴，“你前科太多了…”

　　“你怎么知道…咳，我哪里來的什么前科？”自來也瞪大了眼睛，“我們昨天才認識的吧？”

　　“今天綱手姐姐在治療佐助的時候跟我說了很多關于你的事，那個時候你已經去火影大樓了。”鳴人斜了自來也一眼，“好色仙人…”

　　“…”自來也扯了扯眼角，“她都說了什么，有沒有玷污我高大的形象和光輝的人格？”

　　“綱手姐姐說你曾經因為你偷窺她洗澡而被她差點打死…”鳴人咧了咧嘴，“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差一點就被打死了的那種…”自來也心有戚戚，“這件事算不上玷污，我的形象依舊高大，別的呢？”

　　“都差不多吧，她勸我不要做一個和你一樣的人。”鳴人擺了擺手，覺得自來也這幅皮糙肉厚的德行有點刀槍不入。

　　“當然別和我一樣，”自來也調整了一下姿勢，讓綱手靠得更舒服一點，“我這一輩子，什么都沒做好…”

　　“沒有家人，沒有女友，朋友也叛逃出了村子，教了那么六個徒弟也全都死了，”自來也嘆了口氣，“現在就只剩下了你這么一個小鬼還在我身邊。”

“看到了嗎？”自來也仰望天空　　“看到什么？”鳴人一愣，也學著他仰望天空。

　　“看這個人，他好像一條狗啊…”

　　“好了，到家了，你好好休息吧。”自來也把綱手放在床上，脫下她的鞋，把她整個人塞進了被子里。

　　“斷…”綱手無意識地呢喃了一句，“我會…好好的…”

　　“…”自來也沉默了一下，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腦袋，“你好，那就好…”

　　夜已經深了，自來也坐在火影巖上，看著星夜，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無非就是孤獨一點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