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光明下的黑暗
木葉60年7月5日。
第一忍界。
“沒想到我團藏竟然也會有今天這樣的下場…”
“我敗了…”
他艱難地吐出這么幾個字，而后又加了一句，“我本應該成為火影的。”
“可惜，你不止現在，以后也是同樣沒辦法成為火影的。”自來也被卡卡西扶起身，看著一臉頹喪的團藏。
他驚訝地發現，團藏此時的表情居然與自己被綱手拒絕時一樣。
“雖然還有底牌，能和你們同歸于盡的底牌…但是我已經沒有機會翻盤了，何必與你們同歸于盡？”團藏笑了笑，“我們畢竟是一個村子的，”
“頂多，政見不合罷了…”
“不能我死還帶上你們，那樣村子可就徹底完了…雖然我覺得村子在你們手里也絕對是浪費了潛力和未來。”
團藏吐出一口鮮血，終究還是捂著傷口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
“當然，我放過你們可不代表我認可了你們…木葉村必須展示出他強大無比的武力才能成為最強的村子！”
“變革是必須的！”
“隨便你怎么說，現在勝利的是我們。”自來也看著團藏，“所以，束手就擒吧，這樣還能留你一命。”
“我團藏從來不會束手就擒，即使在我們小隊深入風之國被千代圍困沙漠時，我也沒有束手就擒，反而是另辟蹊徑逃了出來…”團藏深吸一口氣，“現在區區一個小輩也想讓我投降？”
“活著不好嗎？”自來也凝視團藏。
“單純地只是活著又有什么意思？”團藏哂笑，“而且，我只是沒贏，不代表我輸了…”
“我不在乎你贏不贏的，我是想問你，宇智波一族的事！”佐助不知哪來的力氣，撥開人群，沖到自來也身邊，黑色短發炸毛，瞪著那雙寫輪眼，直勾勾地盯著團藏。
“你是宇智波滅族的主使嗎？那么，宇智波鼬又在其中充當著什么樣的角色？”
“他什么時候跑過去的？”綱手愣了愣，指了指佐助。
“剛才所有人都在關注戰斗的時候，大概。”鹿久攤了攤手。
“想知道真相嗎？呵呵呵呵…”團藏玩味地笑了笑，“你這個家伙又算什么東西？不過是不明真相，靠著別人犧牲才能活下去的可憐蟲罷了。”
“我在問你，是不是真的！”繼承了宇智波一族暴躁易怒特點的佐助瞬間面目猙獰起來，要不是被旁邊的阿斯瑪攔腰抱住，他恐怕已經撲了出去。
“那邊的事不用管了，先把根部的人控制住，然后押解回村子。”看著已經落幕的戰場，綱手眼睛瞇了瞇，“這就算是我這個未來火影的第一份指令吧。”
“明白！”大和點點頭，帶著卯月夕顏他們去打掃戰場了。
奈良鹿久依舊蹲在綱手旁邊，緩慢地恢復著查克拉。
“喂，菠蘿頭，跟我說一下這些年村子的事吧…”綱手揚了揚下巴，“你們奈良家的口齒伶俐又有腦子，最適合干這個了。”
“真是麻煩死了，即使是面對身為火影的你我也提不起來一絲干勁啊…”鹿久躊躇了一下，緩緩地講述起村子的現狀，方便離村多年的綱手能夠快速適應現在的村子。
那邊，沒人管的鳴人則是跑到了 佐助身邊，擔心地看著幾近瘋狂的佐助。
“真是個小瘋子，和你哥哥一點都不一樣…”團藏笑了笑，“那個男人是什么樣子，我統統看在眼里…沉穩，冷靜，有博大的胸襟和抱負，自我犧牲，具有真正忍者該有的樣子，難得一見的宇智波啊…”
“你在那里說什么無關緊要的？我在問你，你，是不是，滅族宇智波的主使者？”
“是，不是！”
佐助喉嚨里發出憤怒的咕嚕聲，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
“是，沒錯，我從不否認我做過的事，”團藏咧嘴笑了笑，“以我、轉寢小春、水戶門炎為首的木葉高層曾組織了一場針對宇智波的清洗運動，”
“當三代目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我們已經行動了，他來不及阻止。”
“為什么？”佐助咬牙，“為什么是宇智波一族？”
“因為宇智波一族在策劃背叛木葉，想要傾全族之力對抗木葉村，以革命來成為木葉村的領導者…”團藏平靜地說著，“已經擁有整個木葉警備部隊的他們渴望更高的地位和更大的權力，所以…”
“他們叛變了。”
“為了村子的和平，為了宇智波的榮譽，你們族里兩位深明大義的少年天才全都選擇了站在木葉一方，對抗決定進行所謂革命的宇智波。”
“其中就有鼬。”
“為了木葉村能夠和平下去，為了宇智波的名譽不會在這場即將到來的叛亂中受損，他帶領我的人去殺死宇智波一族所有的族人，包括他的父母在內…”
“那為什么我還活著…”佐助咬牙切齒。
“我怎么知道。”團藏攤了攤手，“或許是你回家太晚了，或許是他不小心留了你一命，不過那不重要。”
對宇智波滅族這件事，卡卡西知之甚少。畢竟，那個時候他已經退出了暗部，成為了一名可以行走在陽光下的普通忍者。
而那個時間還在村外的阿斯瑪和自來也更是毫不知情，聽著這段隱秘的舊事，只覺得令他們不可思議。
宇智波還真是神奇的一族，各種意義上。
“無論如何，鼬都是村子的英雄，也同樣是忍界的英雄，”團藏哂笑了一下，“因為他，一場會損害木葉根基的戰斗沒有爆發，木葉的損失也降低到了最小…”
“佐助，你沒見過的事有太多太多…從古至今，忍者就是這樣一個陰暗的職業，躲在陰影之中，永遠沒有沐浴陽光的機會，作為根，為木葉汲取養料，是是藏身黑暗的功臣。”
“他背負了所有重擔，以世之污名代替榮譽，”一邊說著，團藏緩緩解開自己右眼的繃帶，深吸了一口氣，“佐助，你要明白，”
“而他之所以背負這么多，不僅是因為家族的墮落，也是因為忍界的黑暗…”
“欲望催發戰爭，戰爭會帶來仇恨，仇恨會催生戰爭，這個世界已經滋生了太多的不幸，其根源就是沒有一個強大而統一的政權…”
“如果我成為火影，我就會訓練出最為強大的忍者軍隊，以絕對的實力碾壓所有忍村，統一忍界。”
“那樣，就不會再有痛苦，不會再有仇恨，不會再有像鼬這樣隱藏在黑暗中且不被理解的人。”
“我將這稱之為，變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