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木人從黑暗中蘇醒,一種難以言喻的失落感占據了她的大腦。
眼珠子轉了轉,周圍盡是一片黑暗,寂靜無聲,空無一物。
“這是…什么地方?”由木人有些頭疼的喃喃道。
她現在不僅頭疼,她全身都疼,疼到連抬起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但是同時她又很清晰的能感覺到自己好像受傷不重,不會到要死的地步。
突然,她發現有些不對勁,往常這時候,貓又應該會回答她的,是睡著了嗎?
與此同時,與桐谷紅葉戰斗的畫面涌入腦海中,由木人有些心慌了。
“貓又?在睡覺嗎,回答我,我現在在哪兒?”
“別喊了。”
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由木人心中一驚,但身體動不了,只能用眼珠子轉過去看。
“二尾已經被我們抽出來了。”
春野櫻穿著曉的制服走到她面前,平靜的看著她。
“曉!”由木人咬咬牙道。
“是啊,曉。”春野櫻點點頭,沒有否認。
“你難道不知道抽出尾獸之后人柱力是必死的嗎?”由木人不屑的冷笑道,同時在心中繼續呼喚貓又。
春野櫻聞言微微一笑,指著自己道:“所以是我救了你。”
“真是可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就是你從背后偷襲我的吧。”由木人面露嘲諷的說道,心中卻有些不安,貓又到現在依舊沒有回應。
“行了,我懶得跟你扯這些,總之一句話,二尾我們已經到手了,我也想辦法保住了你,這是我和二尾的交易,所以以后你就呆在這兒,我好吃好喝的供著你。”
說著,春野櫻給由木人劃了一塊兒地方,把她放在“床”上,又從別處拿了一些被子之類的東西給她蓋上。
“等你傷好了你就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了,還有,有事直接叫我,我能聽得見,再見。”
隨后,春野櫻不等由木人反應,直接解除了影分身。
外面,此時的春野櫻本體正在和桐谷紅葉一個店里吃午飯。
突然感應到影分身傳來的信息,心中松了口氣。
現在已經是離開雷之國的第三天了,由木人要是再不醒,春野櫻都以為她醒不過來了。
“怎么了?”桐谷紅葉淡淡的問道。
“由木人醒了。”春野櫻隨意的說道。
“你打算拿她怎么辦?”
“不知道,目前來說先關著吧。”春野櫻搖了搖頭說道。
突然,兩人手指上的戒指亮了亮,兩人對視一眼,起身結賬走人。
半小時后,春野櫻和桐谷紅葉找到一個隱蔽的山崖,坐下進入了會議室。
“人到齊了。”
剛進去,佩恩那古井無波的聲音就傳入春野櫻耳中,看來她們是最后的。
春野櫻打量了一下周圍,這次實體的是鼬和鬼鮫,他們抓了四尾人柱力。
“快開始吧,我已經等了很久了,女人就是麻煩吶…”
阿飛的抱怨聲傳來,挑動了春野櫻腦子里最敏感的那根神經,讓她心中一股無名的怒火直沖腦門。
“阿飛,我猜你從小就沒有雙親吧?”春野櫻冷笑著問道。
“啊?”阿飛不解的看過去。
“不然你怎么會第二次見就想給自己找個爹媽?”
“不過我可不想要你這兒子,畢竟你腦子不好,別人看到會懷疑的,你還是自己當個孤兒吧。”
阿飛懵了,歪著腦袋看向春野櫻,面具下的臉色有點僵硬。
“夠了,血櫻。”
佩恩淡淡的出聲阻止,不過是在春野櫻把話說完之后。
春野櫻撇撇嘴,這么幾年沒噴人,實力有所下降。
“接下來進行四尾的封印工作,順便說幾個事情。”
“大蛇丸死了。”
佩恩的第一句,就令春野櫻精神一振。
“這可真是個好消息。”春野櫻笑呵呵的說道。
“確實,大蛇丸那家伙,離開組織也有十年了吧,這樣死了倒也省了我們的事了。”鬼鮫點點頭,隨即又看向佩恩問道:“不過大蛇丸可不是弱者,打倒他的是誰啊?”
“宇智波…佐助。”
春野櫻心中一定,佐助沒有翻車,這是最好的。
“哼…了不起啊,不愧是鼬先生的弟弟。”鬼鮫似笑非笑的看向鼬。
鼬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維持封印工作。
“此刻他正忙著尋找隊友呢,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絕開口若有所指的笑道。
“什么意思?”鬼鮫看向絕問道。
“其中一個你應該不陌生,霧隱的鬼燈兄弟之一。”
“水月?”鬼鮫有些驚訝的開口,隨即笑道:“真是有些懷念啊。”
“還有天秤重吾。”佩恩看向鼬,提醒道:“他們的目標可能就是你們,鼬、鬼鮫,你們要小心一點。”
鼬沒有回答,依舊是面無表情樣子。
“不,如果是水月的話,他們的目標可不僅是我們。”說著,鬼鮫將目光投向了春野櫻這邊。
“那個孩子的目標,可是收集霧隱的七把刀啊。”
春野櫻微微一愣,隨即突然想起來,自己好像是有把雷刀身上。
“總之,宇智波佐助的事其他人也注意一下,為了得到鼬的情報,他們可能會頂上曉的成員。”佩恩淡淡的說道。
“另外,木葉的九尾人柱力漩渦鳴人,近期也開始活動了,他的目標是宇智波佐助,同時也在尋找我們。”絕又開口提醒道。
“木葉派出了兩個小隊在追查,成員包括寫輪眼旗木卡卡西、木遁忍者大和、九尾人柱力漩渦鳴人、木葉的日向、犬冢、油女以及兩名暗部成員,各位最近沒什么事的話最好安分一點。”
“絕,你這不是在挑事吧。”春野櫻笑著說道:“聽你這么一說,我都想去會會他們了,畢竟那都是我的老朋友了。”
“我只是建議而已。”絕微微一笑道。
“是嗎?”春野櫻盯著絕問道。
“是啊。”
三天后,封印結束。
春野櫻和桐谷紅葉退出會議室,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春野櫻感應了一下兩個正在移動中的暗影信物,沒猜錯的話是鳴人和佐助。
“你又不想回鳥之國了。”桐谷紅葉淡淡的說道。
春野櫻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道:“紅葉,想去木葉嗎?”
桐谷紅葉意外的看了她一眼,她以為春野櫻會去找宇智波佐助或漩渦鳴人。
感受到桐谷紅葉疑惑的眼神,春野櫻笑道:“去找他們之前,得先去一趟木葉。”
桐谷紅葉了然,隨即微微搖了搖頭,道:“木葉我就不去了,你給我一個手環,我接你就是了。”
春野櫻一個人可以通過暗影信物回去,不帶她會快很多。
春野櫻倒是驚了,忍不住問道:“你怎么知道我就能直接傳送回去呢?”
雖然她確實在木葉留了一手。
“很難猜嗎?”桐谷紅葉淡淡的問道。
“…”
春野櫻沉默一會兒,老老實實掏出一個手環遞給桐谷紅葉,又分出一個影分身道:“我的影分身跟你一起去,你們先找到佐助再說。”
桐谷紅葉點點頭,接過手環,隨后春野櫻進入暗影空間離開。
其實去木葉這事兒按春野櫻的性格來說本不應該親自去的,畢竟木葉雖好,但終究要防一手。
只是她突然想到她三年前答應了春野夫婦三年后回去看看,如今三年已過,也該回去了。并且,她總感覺這種事如果還用影分身的話,有點不尊重人。對待春野夫婦,春野櫻還是很認真的。
木葉,春野家。
春野櫻三年沒住人的臥室依舊和三年前一樣,干凈有序,看得出來春野芽吹經常會來打掃。
在春野櫻的床頭柜上,有一個黑色的相框,相框里面是第七班的合影。
突然之間,黑色的相框漸漸融化,變成暗影能量流向地面,那張照片也隨著暗影能量流動。
春野櫻從暗影能量中站出來,看了看四周,隨手拿掉頭上的照片,又做了一個一模一樣相框把它框里,放回床頭柜上原來的位置。
春野櫻走了幾步,打開衣柜,里面依舊是熟悉的…不那么熟悉的衣服。
衣服是熟悉的衣服,顏色和款式都是她熟悉的,不同的是衣服的大小和數量。
春野芽吹一直盼著春野櫻哪天回來,每過一年就給她買大一號的放到衣柜里面。
春野櫻在衣柜面前站了許久,心中說不出的各種滋味。
良久后,春野櫻嘆了口氣,從衣柜里拿出一件合適的衣服換上。
換好之后,春野櫻走到鏡子面前照了照,一時間也有些恍惚。
衣服沒變,頭發變了,眼睛也變了。
三年過去,一頭櫻花粉的頭發已經逐漸變成鮮紅色,原本齊肩的短發現在完全放出來,也已經到了腰部一下。眼中本應是墨綠色的瞳孔,不知何時也染上了紅色,變成了暗紅色。
想了想。春野櫻從一邊的梳妝臺里拿出三年前的紅色束發帶,將自己的頭發的扎起來。
束發帶是井野小時候給小櫻的,春野櫻在離開木葉時把它留在了這里。
春野櫻拿著束發帶皺眉扎了好一會兒,卻怎么也扎不好,總感覺沒有原來小櫻的味道。
正當她心情逐漸煩躁之時,房門被輕輕退開。
“小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