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次聽到鳴人憤慨的發言懵了一下,沒想到鳴人是來給雛田出頭的。
愣神之后,寧次悲從心頭起,目光正視鳴人,道:“我明白了,既然這樣,我就講給你聽吧,這讓人痛恨的日向一族的命運!”
鳴人一怔,有些不解的看著寧次把額頭上的護額摘下來,露出額頭上的咒印。
看臺上,春野櫻微微嘆了口氣,不是為了寧次,是為了接下來的無聊時間。
果然,寧次不管鳴人反應,開始自說自話。
在寧次小時候,為了得到白眼,雛田被雷之國的忍者擄走,結果被日向日足,也就是現任的日向一族族長,追上去殺人奪女,救回了雛田。
結果雷之國不承認有擄人的事,反咬一口說木葉無端殺害雷之國忍者,要求木葉給個說法,提出要“見到日向一族頭領的頭顱”,不然就要發動戰爭。
木葉上層反手就把所有事情甩給日向一族,要求他們好好解決。日向一族無法,日向一族族長肯定是不能交出去,只好把族長的弟弟日向日差交了出去,而日向日差剛好又是寧次的父親。
所以,寧次才會痛恨日向一族,痛恨宗家。
但是痛恨是沒用的,日向一族給分家的人都下了名為“籠中鳥”的咒印術,分家的人毫無反抗之力。
“呵呵,你明白了吧,明明是孿生兄弟,卻只是因為出生順序不同,就決定了彼此的命運。”寧次略微有些嘲諷的看了一眼觀眾席上,日向家的位置,再回過頭看向鳴人。
“而在這場比試中,你的命運,就是輸給我。”寧次一邊說著,一邊把護額系好,微微抬頭道:“這是在一個月前就確定了的。”
“你贏不了我。”
“這種事情,要試過才知道!”鳴人咬牙道。
“哼,冥頑不靈!”寧次冷哼一聲,閃身上前,雙掌狠狠的拍在鳴人胸口,砰的一聲,鳴人倒飛出去。
“結束了。”寧次看向不知火玄間,轉身欲走。
不知火玄間沒動,只是靜靜的看向寧次身后。
“等等…”鳴人顫抖的聲音從寧次背后傳來,寧次一驚,猛然回頭。
“像你這種…這種把命運掛在嘴邊,逃避現實的人,是無法打敗我的!”鳴人強撐著自己站起來,抹掉嘴角的鮮血,眼神兇狠的盯著寧次,嘴邊特色的胡須似乎變粗了一些,瞳孔中帶著些許的紅色。
“臭小子,你還在教訓我?”寧次臉色一狠,沖過去一把掐住鳴人脖子,把他狠狠的按在地上。
“從一出生就背負無法抹去的印記是一種怎樣的滋味,你根本就不明白,你憑什么教訓我!”寧次死死的盯著鳴人,口中怒吼道。
鳴人顫抖著手抬起,一把抓住寧次掐住他脖子的手,目光凝視寧次,嘴角雖然帶鮮血,但他還是笑了出來:“我…明白,那又如何?”
從小被當成九尾化身的他,怎么不明白寧次的感受?
寧次看著鳴人的微笑一怔,手上松了力氣。
鳴人趁寧次愣神,奮起一腳把他踢開。
鳴人撐著地面爬起來,喘著粗氣和寧次對視:“櫻哥說過,這個忍界,有無數人比我強,同時也有無數人比我過的更慘,永遠不要覺得自己是最優秀的,也不要覺得自己是最慘的。”
“你以為只有你和別人不一樣嗎?!”鳴人盯著寧次怒吼道。
“雛田身為宗家卻不被認同,她拼命也要改變自己,所以即使吐血也要和你戰斗。”
“你也一樣,如果你真的認同所謂的命運的話,身為分家的你就不會在一場比賽上對雛田下那么重的手!”
“實際上你也是在抗拒你的命運吧!”
看臺上,春野櫻有些意外的看著鳴人,這就是嘴遁嗎?關鍵時候的鳴人出乎意料的機靈啊。
“說到底,你也只是嘴上會說而已。”寧次不屑的冷笑一聲,道:“你的身上已經被我點了六十四個穴位,一身的查克拉不能用,你還能做什么?”
“到最后,你的命運還是個雛田一樣。”
“當然,能動手絕不多說,這是我最近一個月學到的。”鳴人微微一笑,雙手合十。
“臭狐貍,該交房租了,把你的查克拉給我!”
“哼,小子,這次就幫你一回。”
一瞬間,鳴人身旁氣流涌動,赤紅的查克拉灼燒著空氣,背后若隱若現的查克拉好似九條尾巴在空中飛舞!
“什么?!”寧次大驚,鳴人明明已經被點穴了,這股查克拉又是從哪里來的?!
看臺上,一眾上忍面色凝重起來,他們都經歷過,這是九尾查克拉。
春野櫻眼睛微瞇,盯著鳴人,剛剛那一瞬間,她好像看見了一個幻象。
“啊!”雛田仿佛被嚇到一般,直接暈了過去。
她一個月前被寧次暴打,身體本就沒好,加上剛剛開著白眼,直面九尾查克拉的沖擊,被嚇著了。
“雛田!”牙趕緊托住雛田,把她放到臺階最上面。
一名帶著貓臉面具的暗部從暗處走出來,開始給雛田治療。
“謝謝你。”牙趕緊道謝。
“暗部?怎么會有暗部在這里?”鹿丸見狀心中起疑,但也沒多說什么。
“鳴人是怎么了?”丁次疑惑的問道。
“誰知道呢?”井野隨口答了一句,目光再次看向場內。
春野櫻把目光看向那名暗部,眉頭微皺。
她沒記錯的話,第三場會有一個全場范圍內的幻術,是一個大蛇丸的臥底暗部放的。
而且,她總感覺這個人很熟悉,有一種就算帶著面具也能認出來的感覺。
“到底是誰?我忘了什么?”春野櫻收回目光,盯著地面皺眉苦想。她總感覺自己忘了一個關鍵的劇情點。
“鹿丸。”春野櫻看向鹿丸,兩步靠近他。
“怎么了?”鹿丸疑惑的回頭看她。
春野櫻靠近鹿丸耳邊,輕聲嘀咕道:“一會兒要出事,準備一下。”
“嗯?”鹿丸鼻子輕哼,不動聲色。
“砂忍村那個,是人柱力。”春野櫻簡略的說道。
人柱力,五大忍村的國家級戰略武器。縱觀往屆中忍考試,沒有那個村是派出尾獸人柱力去參加的,大多都是派幾個實力中等的意思一下,順便體現一下忍村實力。
畢竟人柱力事關重大,一旦出事,很有可能導致各大忍村實力失衡,發生戰爭。
砂忍村這次派出人柱力,說嚴重點,就是把整個忍村的前途都搭上了,萬一我愛羅回不去,砂忍村就完了。
鹿丸一個愣神就想到了其中關鍵,怪不得砂忍村這次風影都來了,本以為是表達善意,沒想到…
“為什么不告訴他們?”鹿丸眼神看向卡卡西等幾個上忍的方向。
“我也是剛知道的。”春野櫻面色平靜的說道。
“現在還來得及。”鹿丸微微皺眉道。
“那你去說?”春野櫻看著他,一臉嫌麻煩的樣子。
“真是麻煩,為什么要告訴我啊。”鹿丸抱怨似的說道。他知道,這事兒去和那群上忍說,肯定是要被問詳情的,麻煩得很。
春野櫻看了一眼場內,鳴人渾身冒紅,壓著寧次打,兩人有來有回的。
“鹿丸,跟我來。”春野櫻說完,不等鹿丸反應,勒著鹿丸的脖子就走。
鹿丸無奈道掙扎一下,但是沒用,只好任由春野櫻帶走。
井野有些驚疑的看著從通道口離開的春野櫻和鹿丸,臉色有些古怪。
春野櫻拉著鹿丸到了一個角落,看看沒人才把他放開。
“到底搞什么?”鹿丸無奈的問道。
“你知道大蛇丸嗎?”春野櫻問道。
“人名?”鹿丸問道。
“嗯。”春野櫻點點頭,然后給鹿丸介紹了一下大蛇丸的大致背景和他與這次中忍考試的聯系。
鹿丸聽完眉頭微皺,道:“你是說,大蛇丸會和砂忍村的聯手?”
春野櫻眼睛瞪了瞪,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鹿丸,道:“不愧是你。”
“嗯?不對嗎?”鹿丸疑惑的抬頭問道。
“很對,就是這個意思。”春野櫻豎起大拇指道。
“這種事,必須去說清楚了。”鹿丸皺眉道。
傳說中的三忍加上大蛇丸,這種程度,就算是木葉也不能輕視。
“問題是,我沒有證據。”春野櫻有些無奈。她也知道這事兒報上去才是對的,但她確實沒有能證明我愛羅是人柱力的證據。
萬一打草驚蛇,砂忍村改變計劃暫時不動手了,春野櫻就是謊報軍情,這罪名挺嚴重的。
再加上從卡卡西那兒的情況來看,木葉暗地里是有人對她有想法的,這種把柄,她不敢交出去。
“那你怎么確定的?”鹿丸皺眉疑惑的問道。
“說來很復雜,和我的能力有一定的關系。”春野櫻撓了撓頭說道。
鹿丸皺眉,春野櫻這是在敷衍他,不知道是真有隱情,還是…
“下一場,奈良鹿丸,請到場。”
外面的高音喇叭在喊鹿丸的名字,春野櫻和鹿丸對視一眼,春野櫻道:“先去比賽吧,事情不會這么快的。”
鹿丸點點頭,兩人回到競技場。
這場本來不是鹿丸,但佐助到現在沒來,他的比賽就只好延后,讓后一場的鹿丸先比,對手是手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