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卡西利亞斯,辭行
“威克多爾？我就這么稱呼你吧。我記得你是魁地奇國家隊的成員？為什么決定來到這邊教書？”
“大人，我們德姆斯特朗大部分都是格林德沃閣下的追隨者。相比魁地奇，我更加希望獻身于偉大的魔法研究當中。感謝您為我們指明了一條復興的道路。”
“放松點，威克多爾，過度的客套就顯得有些生分了。我也算是學校的創始人之一，我們算是自己人。”
“現在你在教授什么課程？感覺老師工作如何？”張力親切地問道。
“學校很好。校園氣派，設施先進，教授們也都是最出色的一批巫師。世界真的是不同了…七八年前，學生們的上限和平均水平在不斷上漲。今年有幾個尖子生，剛入學就有了我們當時快畢業的水準。”
“哦，那你們會不會感覺到有些吃力？”
“那倒不會，他們畢竟已經從中學畢業了。來到這里的學生原本就目標明確，懂得自我修行。還記得我們還從姆斯特朗畢業那會，簡直就像是鬼飛球那樣難以應付。”
兩人行走之間，一問一答，盡管并不熟悉親切，氣氛也沒有冷場尷尬。
克魯姆帶著張力走過一條巨大的穹頂長廊，然后又拐進一條散發著白色魔法光芒的甬道里。
“聽說這些通道上的魔法燈光也是大人特意吩咐加上去的，非常有科技感。學生們反映，麻瓜發明的燈光確實比以前的魔法燭火看得舒服了許多。”
這是自然。
尤其是對于麻瓜出生的巫師來說，用幾次蠟燭還能說是復古，七年都在昏暗的燭光和煤油燈下趕論文，絕對不是什么美好的感受。
出于對學校創始人的尊敬，克魯姆真心贊嘆，無意之中又拍了個不大不小的馬屁。
張力笑了笑。
從八十年代走到千禧年前期，魔法界進步斐然。起碼，他們搞出了一套成體系的光通量指標，做出了一套成熟的照明標準體系。
“沒有標準，就沒有統一、高效而富有活力的工業生產體制。誰能想到，魔法界光明的未來，就從這么一些小小的魔法燈泡開始？”張力感慨地說道。
這是霍格沃茨的一小步，卻是整個魔法界的一大步。而現在，張力已經在斯萊特林學院里走了很多步。
從學院廣場到教研室還有一段路程，如果不用魔法趕路，課間因為趕教室遲到幾乎是鐵板釘釘的事情。
這原因，還要回到張力身上。
校園建設之初，張力一起參與設計，將四大學院就此打上了一項重要的華夏傳統烙印。
以大為美。
雄偉的建筑加上夸張的地形，參考克里帝國那種星級文明的建筑規模，最終效果很耐撕。
張力又跟著克魯姆走了十幾分鐘，最終來到一間教室門前。
這一扇門就有足足十米高，可以想象里面的教室有多么寬敞。
手掌抵上大門，魔法鎖驗證通過，教室內卻空無一人。
“奇怪，一般來說黑魔法防御課作為和黑魔法研究相當的熱門課程，巫師們可不會這么容易消停。”
克魯姆低聲嘟囔一句，憨憨撓了一下自己的頭。
“我們再去院長的教學辦公室看下吧。”
克魯姆提議道。
張力跟著走上樓梯，轉彎口就是斯內普的辦公室。門上的銘牌雕刻著他的名字，名字后面還有一個后綴，寫著“教學專用”，顯然這只是院長大人其中一間辦公室。
銘牌下面掛著的魔法去向牌，顯示斯內普此時正在辦公室。
“咚咚、咚咚、咚咚。”
克魯姆松了一口氣，帶錯路的話，雖然領導不會說什么，但他自己還是免不了會有壓力。克魯姆上前，主動替張力敲響大門。
“是誰？”
不多時，辦公室大門打開，露出斯內普的半個身影。
克魯姆？他來有什么事情？
斯內普皺了皺眉頭，等看到克魯姆身后的張力，臉上那副生人勿進的表情才微微收了回去。
門又開得更大了些，斯內普示意張力進來，然后站在門口審視了一番克魯姆，似乎在考慮要不要讓他進來，或者又是想怎么讓他回去。
房間里還有人？
克魯姆避開斯內普的視線，瞥見辦公室內的場景。
斯內普教授可能是在商量什么事情？來得不是時候啊。
克魯姆對著斯內普憨憨一笑，主動提出告辭。
什么大智若愚，這小子鬼得很。
斯內普沖著克魯姆點了點頭，站在門口目送幾秒，然后關上了大門。
“啊，張大法師——真是稀客！難得你大駕光臨！”
“當然，如果是我，也會選擇拐走最優秀的女學生，而不是來看望我們這幫快要埋進土里的老家伙們。”
“哦！我代赫敏謝謝你，西弗勒斯先生。原來在你心目中她也是最優秀的學生。也是，老師的記憶里，永遠記得那些調皮和突出的學生。可惜，哈利波特先生只占了其中的一項，不然或許他也能成為和你一樣的混血王子？”
“該死的，你是怎么知道的！”學生時代的魚唇綽號被叫破，斯內普惱羞成怒，猶如一只被踩到尾巴的幼鹿。
張力輕聲一笑，從小和大陰陽師托尼一起長大，這種日常對話級別的嘲諷揶揄，張力隨手反彈了回去，和辦公室內的另一位法師打起了招呼：“下午好，卡西利亞斯，沒想到你也在這里。果然，從陰暗的地下室搬出來之后，西弗勒斯教授的心情也變得開朗了起來。我說什么來著？環境影響著一個人。”
辦公室內人正是從緯度前線輪換下來的卡西利亞斯。他和斯內普有著相同的經歷，陰沉的性格也是相近，幾番接觸下來反倒是成為了朋友。
卡西利亞斯在學校也擔任教職，出現在斯內普辦公室也并不奇怪。他和斯內普經歷過同樣的不幸，陰沉的性格仿佛是一個模子當中刻出來，兩個同樣孤僻的人成為了朋友，倒是有趣。
這個頹喪的中年男人此刻多了一分鮮活的氣息。
青年巫師開朗而富有活力，不出所料，卡西利亞斯的性格比印象中開朗了許多…
也不枉緯度邊疆，卡西利亞斯為他出生入死。
“張大法師。”
張力點頭應下，笑著拍了拍卡西利亞斯的肩膀。
不過沒等他再開口，卡西利亞斯主動說道：“今天我是來和西弗勒斯辭行的。既然張大法師也在這里，那就再好不過了。省得我再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