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蘭若寺鬼王!”此時王繼康震驚道。
“咯咯咯,想不到我離開這么多年了,竟然還有神記得我,受寵若驚,真是受寵若驚呀!”鬼姥嬌笑道。
“既然你是蘭若寺鬼王,一定認識青江水神聶小萱以及她的妹妹聶小倩,她們都是王琳的侍從,你若是對我不利,我那后輩王琳一定不會放過你的。”王繼康自然是聽聶小萱說過此事,所以此時反而沉住氣道。
他是孤注一擲了,能活一刻是一刻了,為了拖延時間,他是什么都敢做了。
“不!”但此時,王繼康只覺得法體一緊,一股陰煞而詭異的氣息侵入其法體內,將其提了起來,他甚至沒有絲毫反抗之力,就像遇到了天敵一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要被送入巨口中。
此刻,他才真后悔了。回想起和王琳相遇相交的一幕幕,而自己做了什么,王琳明明讓其享福養老,他為了所謂的面子,為了在朋友中逞威風,竟然拒絕了如此優厚的條件。
“孟宇煊才是真精明呀!”此時不但是王繼康心中哀嚎,另外一個還沒有被抓住的土地神也大聲的哀嘆起來,根本沒有所謂的風骨了。
“將軍且慢!”就在王繼康要被吞噬的瞬間,蘭若寺鬼姥阻住了金戈鬼王道。
“姥姥何意?”金戈鬼王停下來道。
“這個小土地還有利用價值。本姥姥如今才知道,壞我好事的就是那個王琳。如今我正尋不到他的行蹤,借用這個土地神將他吊出來,將軍助我一臂之力,將其滅掉可好。”鬼姥臉露出一絲怨恨決然之色道。
“難道此人真是大修士,讓姥姥如此忌憚!”金戈鬼王一愣道。
“嗯,當是勁敵。”鬼姥點頭道。
“小土地,你若是敢騙我們,不能把聶小萱等吊出來,你死得可不會太容易!”鬼姥陰惻惻看向王繼康道。
“姥姥你放心,王琳是我大孫子,那聶小萱等都聽他的,他才是她們的主子,王琳一定會帶著她們來救我的,一定會的。”王繼康道。
“那你就通知王琳吧!”鬼姥一笑道。
“我忘記帶神牌了,到青江游主、支流附近任何一個地方我都能聯系聶小萱,但在這里不行。”王繼康苦著臉道。
“你想伺機逃走!”鬼姥臉色一寒,手掌展動,瞬間將王繼康的一條胳膊撕裂了下來,直接填入嘴中吞噬了,讓王繼康疼得哇哇大叫,雖然是法體,但靈魂和法壇融合,那種疼真是深入靈魂了。
“姥姥,我說的是真的,真的只有在青江游,聶小萱控制的神域附近我才能通知他。”王繼康嚎啕大哭道,他這可不是故意買慘,而是真的怕了。
“嗤!”金戈鬼王瞬間將另外一個土地神攝來填入了巨口中,吞噬殆盡后緩緩吐出一團霧氣道:“姥姥,何必這么麻煩,就帶著他到青江附近,讓他通知王琳,若是王琳來了,我們就地滅了他就是了。”
“鬼王莫要小瞧了這個王琳,他可是極為不簡單,我們先把這個小土地帶回去,細細謀劃此事,做個萬全準備,然后將王琳等徹底滅掉。”鬼姥眼中光芒流轉道。
“好,那就聽姥姥你的安排。先去吳家灣,將那些凡人的生魂收了吧。”金戈鬼王道。
隨即,他們裹著王繼康退出了山谷,王繼康親眼看著吳家灣一村百姓的生魂被這個金戈鬼王吞噬殆盡,整個村莊無聲無息的成為了死地。
這讓王繼康心神都快失守了,回想起王琳的話,一時間悔恨得無與倫比。
“公子,青桑村土地神被蘭若寺鬼姥抓了,王繼康傳來訊息,讓你在本月月圓之夜在金華府對面青江南岸岸邊相見。”這天,王琳正在花云山讀書,就收到了聶小萱的神念報告。
同時,聶小萱將王繼康的靈念原封不動的傳給了王琳:“王琳,琳兒,救救老祖,老祖什么都答應你,你一定要救救我呀!
我被蘭若寺鬼王帶到了這里,她愿意讓你用修煉資源交換我。交易地點就在金華府對面、青江南岸的山峰。”
王琳沉思片刻,隨即給所有護體法神傳出了神念,召集他們來花云山。
“公子,青桑村土地既然是你的老祖,我們不能不救,就和那鬼姥談談,用愿力將其贖回來。”綠笛提議道。
“那鬼姥陰險狡詐至極,防止她暗中耍手段。不可輕信她會和我們交易。”聶小倩道。她跟隨鬼姥時間較長,自然對其有所了解。
“公子,先前趙莊土地神劉大洪稟報,吳家灣以東數個村鎮一夜之間,人畜全部死亡,似乎是魂體和血氣被吞噬一空,只剩下了一具干尸。是否和這個鬼姥有關?”一向很少發言的關梨花道。
“梨花姐姐、小倩的提醒,我覺得我們萬不可大意。”聶小萱也沉思道。
“流蘇你怎么看?”王琳看向月流蘇道。
“最穩妥的就是要先考慮最壞的事情會如何發生,然后根據這種情況謀劃布置。這是我行軍打仗最常用的辦法。”月流蘇道。
“金華府對岸,青江南岸不足二百里就是金戈山。哪里是最大的鬼巢,據孟老說,最近那鬼王異動得厲害。
最壞的事情,我先前已經有所考慮,這鬼姥出現在金華府,我擔心她和金戈山鬼王聯合起來狼狽為奸四處作惡。”王琳沉思道。
“如此以來,我們最壞的打算就是那鬼姥和金戈鬼王聯合了起來。她約在月圓之夜,必然是做充分的準備,引我們進入陷阱中,我們是否要去赴約?”月流蘇道。
“當然是要赴約,不僅僅是為了救回我那個老祖,事到如今,他能否安全回來,就看他的命數了,若是他在劫難逃,我們也沒有辦法。
我們之所以要出手,是為金華府百姓,數個村鎮一夜之間出現如此慘狀,我輩修士若是不管,真是天理不容。”王琳沉聲道。
“公子說的是,我們仔細謀劃,調用我們所有的力量,未必不能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她有謀劃,我們又何嘗沒有手段,她覺得掌握了我們底牌,但若是我們底牌盡出,定然會讓其大吃一驚的。”月流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