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飯聊著天一直持續到結束。飯后,喝著濃茶的姐夫悄悄地問。
“這是實習結束后休息一段時間嗎?”
“是的。休息到住院醫生面試,所以不會太長。”
“你說什么呢?休息吧,休息的時候要休息。你姐也天天擔心你,在家里也陪陪她。”
對于過分關懷的姐夫,張一凡露出了微笑。
“我會的。”
“是啊。真是的,很久沒有和你坐在一起聊天了。哈哈。”
姐夫笑了笑,給家里添了一絲暖意。
但是臉色不好,看來是累了。
可能是經濟不景氣,通過姐姐那里聽到公司經濟困難的消息。今天雖然回來的早點,但也知道加班就像吃飯一樣。
現在需要休息的不是張一凡,而是姐夫。
好久沒有休息了,就這么在這里閑聊,真是失禮。
輕聲地交談,快速地喝完茶,張一凡悄悄的開口說道。
“姐夫,那我就早點休息了。”
“是啊。該休息。去好好睡一覺,明天讓姐姐做點好吃的。”
“當然了。家里的飯最好吃了。那你也休息吧。”
張一凡說完就先走進房間。躺在松軟的床上。放松下精神疲勞,舒適使我開始閉上眼睛的時候。
“親愛的。明天取點錢,給小舅子點零花錢。”
“我也想這樣,但我沒有錢。”
“你說什么呢?不是有換貸款的錢么?”
“那錢怎么能給呢,還得還貸款的啊。”
姐姐尷尬的聲音里傳來了姐夫堅決的聲音。
“哎呀。我會想辦法填補上的。”
“親愛的”
“名義上是姐夫,卻連一點零花錢都給不了,有點不好意思。”
姐夫苦澀的聲音直刺張一凡的耳朵。
雖然是在外面悄悄的說話,但這是一個幾乎沒有隔音的房子。而且,是只有15平的小公寓,
‘唉’
張一凡瞬時哽咽起來。
我很清楚靠姐夫是借了巨額銀行貸款來買的這套房子。兩個人推遲還款給零花錢的對話打動了我的心。
有故事的錢。
張一凡絕對不打算收那筆錢。
只要有心意就足夠了。
頭腦復雜,但身體很累了。不知不覺間張一凡睡著了。
第二天。
張一凡一早起來就開始準備住院醫生面試。準備好了文件。
我打算面試市里醫院的胸外科。現在沒有理由考慮其他科室了。
通過網絡確認了市里各大醫院住院醫生接受報名的時間。
正好有三家醫院接受報名。
“去試試吧?”
張一凡自言自語到,把文件整理好,放到包里,然后離開了房間。
穿鞋的時候,姐姐悄悄地走近問道。
“你去哪里?”
“我要去面試了。”
“是嗎?拿著。”
姐姐想悄悄地把信封塞進口袋里,但張一凡巧妙地扭過身體問道。
“這是什么?”
“拿著。請面試官喝一杯。”
“我有錢。”
“姐姐給你的零花錢也不喜歡么嗎?”
姐姐臉上籠罩著一絲的黑暗,張一凡也感到很為難。
明明知道是什么錢,卻很難拒絕。
“晚上做排骨吧。”
“我給你做”
姐姐溫柔地說,又把信封遞了過來,張一凡趕緊打開門說。
“用這個錢買排骨把。我走了。”
說完話的張一凡立刻在打開門竄了出去。
從門縫之間看到了姐姐的臉,但張一凡微笑著揮了揮手。
回家已經有兩天了。
期間,張一凡向大部分醫院的胸外科投遞了面試文件。醫院很多,但有胸外科的醫院很少。
這是因為胸外科具有特殊性。
正因為如此,張一凡不僅把視線瞄準市內,還看了看郊區的醫院。
張一凡現在所在的地方是縣城里的綜合醫院。人們在接待臺前排了很長的隊,等著輪到自己。
其中還有張一凡。
等待的時間有20分鐘,但面試的時間不到1分鐘。
報名大約有50人。但是能被錄取的只有5名左右。即使胸外科人員不足,但是篩選標準也很嚴格。
自己能被選中么?
雖然面試是關鍵,但張一凡還是很有信心的。實習的話呢?也很有信心。
“呃?張一凡,你是張一凡吧?”
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張一凡連忙環顧了周圍。
這時,右邊有個人帶著驚訝和喜悅的表情走了過來。
個頭相當的大,因為早些時候開始脫發,所以干脆理了個光頭,所以更令人印象深刻。
而且印象不怎么友善。
但是張一凡露出了微笑。這是在地方醫學院一起學習的同學。
張一凡很高興地首先想起了外號。
“斧頭!”
“你這二貨。還叫我外號呢!”
“這么敏感啊。蘇學民醫生。”
張一凡皺眉頭,走近的蘇學民咆哮著。
“不要笑。”
“嘖。就叫了一次外號,什么敏感啊?”
“外號?你看看周圍!”
蘇學民瞪了一眼,張一凡悄悄地環顧了周圍。
周圍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這邊。
因為他光頭,身材魁梧,再加上長相兇惡。
斧頭這個外號?足以讓別人誤會。
張一凡面帶羞愧,連忙向蘇學民道歉。
“對不起。見到你太高興了。”
“我也很高興見到你,高興的血壓都高了。”
張一凡趕緊摟著蘇學民的肩膀,向人們露出了微笑。
“哈哈。你也來報名呢?”
”是啊,你呢?”
“我也是,那就走吧。”
張一凡拉著蘇學民向報名處走去。
雖然這是一個令人高興的時刻,但是時間還很早,所以就不去酒吧了。
相反,選擇的地方是附近的奶茶店。喝著奶茶的張一凡望著坐在對面的蘇學民,說道。
“喂,請你喝奶茶別生氣了。”
“哪有。”
“順便問一下,你在這家醫院實習過嗎?”
張一凡自然而然地轉移話題。
“沒。教授不知道刮了什么風,給我寫了一封推薦信。我就過來了。”
“也不錯。也是個比較出名的醫院。”
“你不是去了首都大學附屬醫院實習。為什么來這里面試呢?”
面對蘇學民的提問,張一凡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
如實地說嗎?
反正他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張一凡反而微笑著回答。
“沒有實力,好不容易才畢業”
“但是本院實習生不是面試本院住院醫生很簡單啊?即使是其他地方大學實習生也是如此啊。”
“唉,我沒信心啊。”
張一凡的話沒能消除蘇學民的誘惑。
“我還記得本科畢業的時候你實習成績很好,所以才能到首都大學附屬醫院實習啊。”
“那是在學校啊,這是在醫院啊,你怎么了?”
“我。我不相信啊…”
蘇學民的口氣稍微觸動了神經,張一凡臉上疑惑地問道。
“你不相信嗎?”
“不是”
“你不覺得這樣回答不好嗎?有事?”
張一凡笑瞇瞇地說,但聲音卻很低沉。
蘇學民嘟嘟囔囔地張開了嘴說。
“咱們班學習最好的不是去了市人民醫院實習嘛。”
“啊。趙夏陽?”
“是啊。不是很久沒聯系了。不久前和那家伙聯系上了。聊了一會兒,他提到了你。”
聽到說到了自己,張一凡立刻問道。
“他說什么?”
“聽說是市中心醫院的住院醫生說的,聽到你的名字了。起初以為是同一個名字,但是后來說是首都大學附屬醫院的實習生。”
“然后呢”
“說是用錯藥差點殺死病人的實習生,不管怎樣,奇怪的故事傳開了。”
“是嗎?”
“大概是這樣的。他說你是絕對不會出這種事故的家伙。還是不相信。但這是真的嗎?”
面對蘇學民的質問,張一凡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實習的時候聽到其他住院醫生們說過,胸外科的事情,在其他醫院傳播的很快。
原因是醫生不多。
不管是學術發表,還是研討會來的人,大多數都來自首都和其他幾個大城市。傳聞就像閃電一樣迅速。
但是張一凡心情很不爽。每天像狗一樣跑來跑去,熬夜受苦的代價最終就是這個下場。
張一凡桌子下面手里拳頭緊握。
“這是別人說的…”
突然聽到張一凡的喃喃自語,蘇學民楞了一下。
“突然怎么了?”
“沒事”
“你怎么了,臉色突然很不好。”
“是的!心情不好!”
張一凡點神經質的話讓蘇學民嚇了一跳的說。
“那么那個故事是真的嗎?”
“你相信那個故事嗎?”
“瘋了嗎?我絕對不相信。”
“謝謝你。”
張一凡突然露出了微笑,但微笑里帶著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