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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裝逼完成,風波再起

  春香樓內,端坐著不少人,氣氛怪異。

  自從金刀門將這家青樓‘拱手相送’給文才書院后,這家青樓便徹底冷清下來,今日罕見的熱鬧起來。

  來者皆是落鳳城素有威望之人。

  有特來嘲諷的,有同情的,有冷眼旁觀的,有準備落井下石的…更多的則是跑來看熱鬧的吃瓜群眾。

  無論目的如何,都沒有人會認為文才書院能洗白這場鬧劇。

  “文才書院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了啊。”

  “感覺要涼了,可惜了這家書院。”

  “上次那位李杜白進入文才書院,我還以為他們要成為儒家大派了,沒曾想這么快就要衰敗了。”

  “金刀門這招棋下的著實狠。”

  眾人議論著。

  二樓半敞式的包廂里,四長老靜坐在椅子上。

  下面人的議論聲他基本都能聽到,一張臉也是始終保持著陰沉狀態,甚至有些后悔答應秦羽風來這個地方。

  一旁的沈春源和張丹青他們也是頗為坐立不安。

  雖然很信任秦羽風,但真正來到這個地方后,心里還是頗不適應。

  很快,人都到齊了。

  秦羽風示意老鴇將樓窗全部用黑布蒙起來,四周放置一些夜明珠,散發出柔和的光芒,用來照明視野。

  “啪!啪!”

  秦羽風拍了拍手掌,走到臺前中間,笑容溫雅。

  “很高興諸位能應邀前來,尤其是金刀門的刑掌門,能不計前嫌,屈尊前來,真是太給我們文才書院面子了。”

  面對秦羽風的嘲諷,刑三路揚聲笑道:

  “杜白院長客氣了,老夫今日就是來看看你們這些儒家文化人,是如何嫖妓的,與我們這些俗人有什么不同。

  是不是在床上也要知乎之也,或者念幾首詩。”

  這話一出,引起一部分人的哄笑。

  四長老面色愈發陰沉。

  文才書院眾人臉色也是不好看。

  秦羽風并未生氣,環視了一圈眾人后,淡淡道:“人有七情六欲,儒家弟子又不是和尚,自然也會享受紅顏溫柔。

  不過既然大家都想看,那我便讓你們過過眼癮。”

  刑三路瞇起眼睛,沒有說話。

  “廢話也就不多說了,直接開始吧。”秦羽風拍了下手掌,退了下去。

  舞臺周圍的夜明珠緩緩黯淡下去,一道道身著白衣的女子以極其優雅的姿態走上臺,各落其位,或手持樂器,或手挽彩帶…

  這些女子全都蒙著面紗,只露出一雙雙澄澈的眼睛。

  她們穿的衣服也極為保守,不裸露半分,乍一看,好似某位國度的圣女自帶一股清冷圣潔的氣質。

  臺下眾人面露詫異之色。

  顯然,他們也是第一次看到青樓女子以這種姿態見人的。

  但他們內心并不以為然。

  妓就是妓,哪怕穿的再保守,再清純,但只要表演,依然掩蓋不住身上的那股子風塵之氣。

  “咚”

  一聲極為清脆的琴音忽然響起。

  隨后幾名女子揮舞著手中的彩帶,在臺上緩緩輕舞起來,每一個動作都極其輕柔,充滿了柔美,不帶半分冶艷。

  緊接著,一陣白煙忽然從臺上彌漫而開。

  其他樂器聲依次漸起。

  臺下發出一陣陣驚呼之聲。

  剛剛還抱有輕蔑之態的一些人,此刻全都瞪大了眼睛。

  這情形與他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他們預想中,這些青樓女子應該跳一些魅艷之舞,釋放出陣陣風情。

  可現在不知為何,感覺像是在一片仙宮之中,一群仙子悄然而來,進行表演。

  樂器聲相互配合,每一道音符都渲染著強有力的沖擊。

  這些曲子都是秦羽風采用前世地球上一些中國風的輕音樂,重新進行拼接和糅合,其驚艷和意境程度,屬于頂尖。

  雖說古代也有好曲子,但有些單調,畢竟不像現代曲風那樣多變,韻律感極強。

  再加上秦羽風釋放出特效。

  無論是朦朧的馬賽克,或是宛若仙境般的縹緲煙雨,都讓舞臺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電影屏幕,將生動的小世界展現出來…

  白衣仙子凌空飄動,彩帶飛揚,云霧之中自帶仙意。

  樂曲悠揚富有古典。

  用地球現代人的話來說,每一幀都是精美的壁紙。

  臺下眾人看的如癡如醉。

  從沒有人想過,一個青樓的表演竟然能表現出如此富有意境的場面,沒有了低俗心態,完全以一種虔誠的心態去觀賞。

  二樓包廂里的四長老,唇角緩緩露出一抹笑容。

  雖然眼前的表演并不能完全抹去文才書院的污點,但比起曾經的風塵低俗,已經高了好幾個檔次。

  “這小子有點意思。”

  四長老望著幕后的秦羽風,暗暗贊嘆。

  但眾人沒想到,這僅僅只是開始!

  當樂曲低落,舞女退場,片刻之后又是幾個女扮男裝的女子走上臺前,身穿儒服,手持書卷,自帶文雅風采。

  看到這一幕,眾人皆是眉頭一皺。

  他們自然看得出來,這些女子是在扮演儒家的弟子,但心里卻格外抵觸。

  畢竟儒家弟子品潔高尚,豈能讓這些青樓女子們隨意裝扮,這對圣人也是一種褻瀆。

  剛剛心情大好的四長老,此刻亦是拉下臉來。

  “杜白真是好大的膽子!”

  四長老冷哼道。

  沈春源等人擦著額頭上的冷汗,內心無比著急。

  而金刀門掌門刑三路,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暗暗想道:

  “這李杜白真是傻子啊,剛才那一幕完全夠了,卻非要自作聰明,恐怕前面的努力都白費了。”

  鐺——

  晨鐘之聲忽然想起。

  舞臺布景發生了變化,一座看似很小但感官巍峨的高山聳立起來,周圍鳥語花香,山林秀木,說不出的美麗。

  泉水叮咚而至,蟬鳴之聲凄切,就好像穿越到了另一個世界。

  眾人正沉醉于這美妙之景時,一身白衣的秦羽風忽然登上了臺,氣質如玉,手持戒尺,儼然一副名望老師的模樣。

  而那幾個身穿儒服的女子緩緩上前,分別扮演學生的角色。

  雙方進行對答。

  女子問:“老師,何為‘性’,何為‘道’,何為‘教’?”

  秦羽風答:“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

  女子問:“老師,可有訓誡。”

  秦羽風答:“上不怨天,下不尤人。故君子居易以俟命,小人行險以徼幸。”

  聽著雙方一問一答的情景劇,臺下之人皆是瞠目結舌。

  這是什么?

  這也是表演嗎?

  這是傳道授業!

  那些儒家弟子們最開始也只是好奇罷了,但當問答開始后,便不自覺開始了沉思,隨后一個個徹底陷入了震撼之中。

  這些回答都是儒圣哲理啊!

  原本一些憤怒的儒生們此刻完全是一副虔誠模樣,仔細品味‘師生間’的問答之語。

  感覺秦羽風回答的每一句,都充滿了無上蘊意,精妙的儒學思想。

  讓人一品驚艷,二品深思,三品感悟…

  四長老同樣激動。

  他細細品嚼著秦羽風回答的每一句話,皆是感覺受益匪淺,自身的境界甚至都甚至有了些許提升。

  凝聚在胸膛的儒道之氣,也活躍涌動。

  “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

  當秦羽風以平和語緒,念出最后一道回答后,全場陷入了死寂狀態。

  震撼!

  這是真的震撼!

  若非這周圍的樓層帶有一些違和感,否則眾人都以為自己身處于圣者大殿之中,聽仙宮圣師講解。

  “好一個天降大任…”

  四長老滿臉呆滯,喃喃自語,重復著秦羽風所說的話語,若非顧忌自身的身份,恐怕早就跪地膜拜了。

  沒辦法,這些句子可都是儒家經典之語。

  ‘大學’、‘中庸’、‘論語’、‘四書’皆有,經典中的經典,要是震不住這些人,哪也太搞笑了。

  嗡——

  忽然,天外五彩祥云再次涌來,比之從前更為洶猛。

  一縷縷儒道之氣環繞于秦羽風的周身,仿佛披上了一層圣者之衣。

  看到此景不少儒家弟子此刻直接跪了下來,進行膜拜。

  更別說四長老了。

  他張大了嘴巴,憋了半天贊嘆的話語,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呆呆的望著這一幕壯觀景象。

  待異象褪去,才漸漸恢復正常。

  而眾人也明顯感覺到,秦羽風周身散發著一股心悸的氣息,就好像在面對一位儒家超級大佬,不自覺想要跪拜。

  秦羽風面帶微笑,走下講臺。

  然后走到一座木桌前,緩緩坐下,舉起一杯茶,細細品茗。

  不多時,一位手持琵琶的女子又款款走上臺來,纖細的手指開始撥動,聲聲悅耳。

  舞臺布景再次發生改變,一江粼粼水波若隱若現,夜空繁星發亮,一輪圓月皎潔無雙…

  “潯陽江頭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瑟瑟…”

  秦羽風緩緩吟道。

  一手白居易的‘琵琶行’,以這種方式展現出來。

  眾人癡迷一片。

  那些從一開始就抱著嬉笑心態的人們,此刻全都沉浸在了這美妙高大上的情景劇情之中,無法自拔。

  恐怕若有人說一句這里是青樓,估計會被所有人揍的他媽都不認識。

  你家的青樓!

  你們全家都是青樓!

  經過足足兩個多小時的表演,終于落下了帷幕。

  眾人依依不舍。

  甚至有不少人祈求多延長一些表演,愿意拿錢或貴重物品當門票,進行觀看,但被秦羽風果斷拒絕了,只能悻然作罷。

  金刀門掌門刑三路閉上眼睛,滿臉痛苦之中。

  給他人做了嫁衣啊。

  萬萬沒想到,這李杜白竟然能扭轉乾坤,以這樣的方式將文才書院的污點抹去,甚至讓書院更上數層樓。

  厲害!

  這李杜白簡直厲害炸了!

  “爹,我們怎么辦?”刑寶寶苦澀道。

  平日里腦子進水的他,此時也完全被秦羽風的手筆給震撼住了,不敢再有半分報復對方的想法。

  “怎么辦?哼,以后夾著尾巴做人吧。”

  刑三路苦笑一聲,起身離開了春香樓。

  秦羽風來到二樓包廂,望著神情復雜的四長老,微笑道:“四長老,這場招待還算滿意?”

  “杜白,請受老夫一禮。”

  四長老不顧周圍儒家弟子駭然的神情,竟直接跪在了地上,雙手伏地,儼然一副拜見圣人的虔誠模樣。

  秦羽風也嚇了一跳,連忙扶起。

  四長老感慨道:“這場接風洗塵,乃是老夫這輩子受過最大的恩惠,沒有之一。老夫此刻才明白一個道理,圣人無虛言。”

  秦羽風笑道:“四長老過獎了,我不是什么圣人。”

  然而四長老卻滿臉正色道:“不,您就是儒家圣人,即便現在不是,以后也必定是。老夫可以斷言,這天下儒道,以后必定以你為尊!”

  這話一出,那些儒家弟子們皆是驚駭。

  不過聯想到之前秦羽風在舞臺上的所作所為,也不奇怪了。就這等文采,普天之下能勝過他的,怕是沒有。

  包括那位儒家大圣主,也或許達不到秦羽風這個水平。

  眾人羨慕不已。

  都說天道之子,現在他們才真正意義的見識到,什么才是天道之子。

  人間一切天驕,在他面前皆是渣!

  “杜白,老夫這就回去,將您引薦給大圣主。”

  四長老語氣真摯,“你等著,很快便有天下書院的人前來接你,而且十之八九,是大圣主親自來接你!

  你,包括文才書院,必定有大機緣!”

  沈春源和張丹青聽到這番話語,內心難掩興奮激動,若非場合不對,恐怕早就原地托馬斯旋轉三百圈了。

  秦羽風本人卻沒有多少興奮。

  習慣了被人吹捧的他,早就對這種事情免疫了,沒什么可高興的。

  畢竟這都是小意思罷了。

  下午,四長老急匆匆的踏鶴離去了。

  而春香樓的事跡也傳遍了整個落鳳城,以星星燎原之勢蔓延向其他地方,引起不少人的議論和熱捧。

  尤其是秦羽風的那些儒家經典名言,以及琵琶行,被修訂成冊,成了人手一份的寶貝。

  而秦羽風隱隱成為了儒家弟子心目中的絕對圣人!

  書院里。

  沈春源將一個精致的小木盒小心遞給了秦羽風。

  “杜白啊,這里面便是裝著那支彼岸花,雖然它救不了人,但畢竟是人間至寶,或許你以后會有其他用處。”

  望著面前的彼岸花,秦羽風也不客氣,直接收了起來。

  他并沒有料到,這只彼岸花之后還真幫了他大忙,不過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能進入天下書院,秦羽風還是很高興的。

  只要跟那個所謂的大圣主搞好關系,以大圣主的實力,或許可以救治玄棺里的北堂纖羽。

  不過這個文才書院里的寶藏該怎么辦?

  要不直接攤牌?

  秦羽風舉棋不定,畢竟關乎到自己的太子身份,若是輕易暴露出去,必定會引來無數殺身之禍。

  兩天后。

  秦羽風和沈院長與張丹青正在喝茶聊天,一名書院弟子忽然急匆匆的跑來。

  “院長,不好了!”

  書院弟子滿臉驚慌焦急之色,“弟子剛剛得知消息,厲采菊將軍因為涉嫌謀反,被女皇陛下抓進了大牢,與她有關系的人,現在全被追查逮捕!”

  啥???

  秦羽風懵了。

三人面面相覷  厲采菊謀反?

  這特么是什么情況?

  還未等秦羽風仔細詢問事情緣由,一艘巨大的戰船忽然漂浮在了書院上空,自帶一股雄厚煞氣,壓抑無比。

  隨即,無數鐵甲士兵將書院圍的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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