蜻蛉見一擊不成,立刻在空中收腿,旋身,向斯沃魯茲的另一側踢擊而去。
她會飛!
然而,她的攻擊依舊沒有奏效。
變身為異類decade的斯沃魯茲只是將剛才舉起格擋的手向另一側橫移過去,便再次擋住了蜻蛉的攻擊。
隨即,他屈指為勾,
一把握住蜻蛉的小腿,反身,掄圓,便直接將她狠狠砸到了地上。
嘭!!
一聲悶哼。
但下一瞬,就有劇烈的藍紫色能量在蜻蛉的胸甲前聚集,坍縮,
如虛閃一般向近前的斯沃魯茲放射而去,從他的胸口徑直穿過,燒灼空氣,
掀起狂風。
轟——!
虛閃在遠處炸開。
可被這道虛閃穿胸而過的斯沃魯茲卻是什么傷害都沒有受到。
他低頭,俯視著蜻蛉,身上異類decade的裝甲完好無損。
蜻蛉微微一愣。
然后立刻雙手拍擊地面,后撤起身,拉開距離。
同時。
又是數道虛閃在她的身前凝聚,向斯沃魯茲射出。
這一次,
雙眼緊緊盯著斯沃魯茲的蜻蛉終于是發現了她之前的虛閃不奏效的原因。
極光帷幕!
就在她的虛閃即將擊中斯沃魯茲的瞬間,一道覆蓋在異類decade裝甲上的極光帷幕便會猛然顯現,將她的虛閃吞沒,轉移至他身后的空間。
絕對防御!
理論上,只要斯沃魯茲的精力和算力足夠支撐他去動態計算出相關的空間坐標,那么,他就能夠將所有擊向他的攻擊轉移到任何一個他想要轉移到的地方。
有這個能力在,單純的遠程能量攻擊根本就傷害不了斯沃魯茲分毫。
一念至此,
蜻蛉立刻飛至生命之樹附近的那口“欲望之泉”之上。
頓時,漆黑的惡意黑泉便從其中涌出,飛起,纏繞蜻蛉周身,在她原本的裝甲之上附著一層新的黑甲。
隨后,蜻蛉便再次向斯沃魯茲沖去,在空中劃出一串音爆聲。
斯沃魯茲沒有絲毫閃躲,而是直接正面迎向黑甲蜻蛉,與她展開近身搏擊。
一時間拳掌交擊之聲不斷。
黑甲蜻蛉的速度越來越快,逐漸在斯沃魯茲的周身拖曳出一道道殘影。
然而無論蜻蛉輾轉騰挪的速度有多快,斯沃魯茲總能于千鈞一發之間接住蜻蛉的攻擊,并不時打出反擊。
同時,
隨著他們近身搏擊時間的延長,可以看到,有猩紅惡意涌動的黑泉正在隱秘的一點點沾染到異類decade的裝甲身上,向裝甲下的斯沃魯茲滲透而去。
有猩紅的光暈正在異類decade的復眼之上緩緩涌現。
斯沃魯茲的打法也越來越激進,狂野。
終于,
決勝負的時刻到了!
只見斯沃魯茲的身上驟然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暗紫色能量沖擊,將蜻蛉推開。
而后,能量收縮,匯聚于他的拳上,腳踏地面,瞬間躍至蜻蛉的身前,將拳揮出。
來不及閃避了!
蜻蛉沒有防御,
而是聚集能量,奔著以傷換傷的目標,同樣朝著對方的頭顱,將短暫蓄力的拳頭遞出。
嘭——!!
蜻蛉與斯沃魯茲能量匯聚的拳頭交錯而過,各自擊向對方的面甲。
詭異的是,
在此期間,斯沃魯茲揮出的拳頭竟然在半途停頓了一下。
然而更詭異的是,
下一瞬,就見斯沃魯茲絲毫未傷,而蜻蛉則是身體突然像煮熟的龍蝦一樣弓了起來,然后毫無防備的頭顱就被斯沃魯茲從上而下的拳頭給狠狠擊中。
發生了什么?
時間倒退一秒。
只見蜻蛉搶先一步擊中斯沃魯茲的那一拳,竟是直接沒入了異類decade的面甲中,而后,在異類decade的身前沖出,結結實實的命中了她自己。
一層極光帷幕鋪在蜻蛉的手臂與異類decade裝甲的接觸面上,亮著灰白的光。
隨即,灰白的光暗下,維持傳送蜻蛉手臂的極光帷幕消失,斷裂的空間將蜻蛉的手臂平滑切斷。
同時,斯沃魯茲先發后至的拳頭不費吹灰之力地命中蜻蛉的后腦,將她狠狠錘落地面。
嘭!!!
而后,蜻蛉濺起的沙石,與她被切斷的手臂,一同落下。
看著陷入眩暈之中,一時間爬不起來,失去反抗能力的蜻蛉,斯沃魯茲走到蜻蛉身邊,半蹲下來,豎起手掌,對準蜻蛉的心臟位置。
噗嗤——!
伴隨著一捧如石油一般飛濺而出的液體,將手從蜻蛉的背后插入其中,毫不留情地把她的心臟拔了出來,捏爆。
異類decade裝甲消失,斯沃魯茲看著手中那塊兒虛幻的異類龍騎表,嘴角漸漸勾勒出一抹嘲弄的弧度。
“果然…還在!”
抬頭,他環顧這個新生的鏡世界,臉上滿是嘲諷的冷笑。
“魔王,魔王,魔王…說的好聽,結果呢?輪到自己的時候,還不是偽善的給世界留下了破綻?”
話落,他低頭看一眼已經毫無生息的蜻蛉,又抬頭環顧了一圈兒這個新生的鏡世界,猶豫一下,還是放棄了心中那個想要毀滅這個世界的想法。
在他看來,單純的為了宣泄怒火而施展的報復行為,不僅沒有絲毫價值,還非常的丑陋。
更何況…
若他計劃成功,這個世界也將成為他統治的國土。
將鏡魔王拼盡一切拯救的世界納入統治…
那種感覺,想想都比此時單純的毀滅要爽!
這樣想著,斯沃魯茲轉身離去。
在離開前,他在身上輕輕一彈,就仿若彈灰塵一般,將那些沾染在他身上的惡意黑泉瞬間彈掉。
他就是最大的惡,還有什么惡能污染他?
與此同時。
時停解除。
微風吹拂。
生命之樹的樹下,一道身上鎖鏈纏繞,靠坐在樹干上的虛影望著踏入極光帷幕離開的斯沃魯茲,挑了挑眉,隨即身影消失。
而后,生命之樹的樹干上,銘文顯現,一道人形光影走出。
蜻蛉。
她將之前的殘軀收回,不足之處則用“欲望之泉”的黑泉補足,以此來凝聚實體。
她,復活了。
2009年4月24日 看著月讀消失,門矢士輕舒一口氣,而后,取出那塊兒異類zio2表拋了拋。
“那么,接下來,我也該給你找個宿主了…可問題是,該找誰呢?”
這樣想著,門矢士視線在周圍一掃,驀地笑了。
“呵呵,這里,不就有一個現成的人選嗎?”
加古川飛流。
在眼前這場車禍的歷史記錄中,
除常磐莊吾外,
唯一的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