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交談
“對啊，所以，這次，你準備要怎么懲罰我呢？”吳島光實笑道。
斯沃魯茲聞言，雙眼微微睜大稍許。
“懲罰？你為什么會這么想呢？”
他重新上下打量了一番吳島光實，嘆聲道。
“吾王喲，你對我是不是有什么誤解？”
明明是加害者，卻一臉“我這是為你好，你不領情就算了，怎么還污蔑我”的樣子，著實讓人惱火。
但是吳島光實早已習慣了斯沃魯茲這樣的態度，所以這句話并沒有在吳島光實的心里濺起多少漣漪。
“呵。”
他輕笑一聲道。
“啊，確實，我對你有很多誤解，不過，我并不打算解開這些誤解，你說有趣不有趣？”
斯沃魯茲：“…”
“呵，看來是無趣呢，那么，就讓我們回到上一個話題好了。”
“所以，這次，你準備要怎么懲罰我呢？”
斯沃魯茲與吳島光實對視片刻，無聲地笑了笑，他沒再說話，而是抬了抬手，示意吳島光實繼續。
吳島光實見此，瞇了瞇眼。
“呀嘞呀嘞，這也需要我來提示嗎？”
他無奈道。
“到底誰是懲罰者，誰是受罰者啊…也罷，那么，就讓我來稍微提示你一下好了，嗯，讓我先來想一想。”
吳島光實沉吟一下，開口道。
“要不，像以前一樣，繼續從鎧武隊的隊員上著手？”
“我知道，你是為他們好嘛，你在幫他們實現進化，但可惜他們的身體素質比纮汰哥差遠了，抵抗不住進化的考驗，所以變成了神智全無的異域者，而這些異域者又不好好躲藏，被我哥哥發現了，殺掉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怪你，但是我仍然痛心啊，這不就形成了對我的懲罰嗎？”
仿佛是為了證明這句話一樣，吳島光實抬手摸了摸臉，果然，他觸摸到了名為眼淚的水漬。
這眼淚是他的身體對這些事情自然而然的一種反應…
但詭異的是，他卻感受不到什么特別深刻的悲傷之情，明明，他已經放棄了對自身情緒的抑制…
意識到這一點的吳島光實愣了愣，然后別說是悲傷了，他反而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呵，呵呵呵…”
他抬手扶額，淚水混雜著笑聲順著臉頰滑落，有的墜落地面，有的滑入嘴角，那味道，是苦澀的。
接著，吳島光實抬起的那只手順勢將眼淚擦掉。
“抱歉抱歉…”
他一邊笑，一邊繼續說道。
“我這真不是故意的斯沃魯茲，你要相信我啊，我對這件事是真的感覺很痛心的，真的…不信，你看我這真誠的眼神。”
吳島光實繃緊表情，做出一副非常嚴肅，非常認真的樣子，但是馬上，想到某件事的吳島光實就破功了。
“哦，不好意思，我忘了…”
他頗為苦惱的敲了敲自己的額頭。
“五年前一批，這些年又一直零零散散的，一個接一個的幫助余下的隊員，直到現在，除了我，舞姐，纮汰哥，鎧武隊早已沒有幸存者了…”
最終，吳島光實只能這樣建議道。
“要不，你去把纮汰哥殺了？”
話落，吳島光實不再說話。
現場在沉默了片刻后，斯沃魯茲終于開口了。
他很平靜的否定了吳島光實的建議。
“我做不到。”
“我想也是。”
吳島光實點頭。
“可是為什么呢？為什么你們時劫者不能直接對纮汰哥下殺手？”
吳島光實并不認為斯沃魯茲會怕OverLoad的力量，所以，肯定是有其他的原因的…
“是你們口中的那個未來的魔王做了什么嗎？”
吳島光實說出了這個藏心很久的推測。
而聽到這個猜測后，斯沃魯茲的瞳孔不由收縮一下，但是他卻依舊不慌不忙的回道：
“非常合理的猜測，但很可惜…你猜錯了。”
“這樣啊…”吳島光實點頭。
“不過錯就錯了吧，總之，纮汰哥并非不能死，因為你曾暗示讓我殺了他，但他卻不能直接死在你們時劫者的手里，是這樣沒錯吧？”
斯沃魯茲：“…”
“又不說話了嗎？也罷，那我們就再次回到一開始那個話題好了…”
吳島光實緩緩走到斯沃魯茲面前。
“決定好了么？”
他攤開雙手，笑道。
“決定好…要怎么懲罰我了嗎？”
“哈…”
第三次聽到這句話，斯沃魯茲都給直接氣笑了。
“你就這么想讓我懲罰你嗎？也好，那我就告訴你一件事好了…你擁有騎士歷史記憶吧？”
“是的。”
吳島光實沒有絲毫猶豫的承認了。
越是了解斯沃魯茲，他就越是明白斯沃魯茲的強大。
自然也早就猜到，與其說是奧拉在“背著他行動”，倒不如說是“他默許了奧拉背著他行動”。
他甚至因此而懷疑過奧拉…沒辦法，不懷疑才有問題吧？
他也是在后來不斷的相處中才漸漸接受了“奧拉確實是在真心幫助他”這一點。
但在接受了這一點后，他反而開始隱瞞奧拉一些事情了，那是，他對于“時劫者真相”的一部分猜測。
而之所以隱瞞這個，正是為了保護奧拉…
這也算是他與斯沃魯茲之間心照不宣的一點小默契。
畢竟斯沃魯茲暫時還沒有一定要除掉奧拉的理由。
而吳島光實也不愿給斯沃魯茲這樣一個理由。
他沒有保護奧拉的力量，也沒有保護奧拉的時間…
那么，與其揭露真相，讓奧拉陷入危險之中，還不如從一開始，就讓她一直待在“謊言”之中。
這樣，她至少，生命無憂。
也確實是在做她“想要做的事情”。
言歸正傳…
聽到吳島光實直接承認了自己擁有騎士歷史記憶的回答后，斯沃魯茲充滿惡意的笑道：
“那么，你知道你是怎么獲得那些記憶的嗎？”
吳島光實皺眉。
這個，難道不是因為…
只是不等吳島光實回答，斯沃魯茲便已經揭曉了他的答案。
“是因為上條時間線的高司舞所化的起源之女對你的影響…”
“那么，那個起源之女呢？”
“當然是，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