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1 看不懂 原本同學們以為只是一場小花活。
以為李鶴只是臨時救場,表演個什么空手變硬幣、紙巾變玫瑰之類的小魔術。
本著老同學以及“李總”的份上,大家心里都有想過,只要不是太糟糕,就笑一笑放過去。
誰知道,后來發生的場面,完全控制不住。
從把酒瓶變沒,到掰水管、黑石變黃石、無窮無盡裝東西的麻布袋。
一樣接一樣連綿不絕,基本不給眨眼睛的機會,只要稍微愣神就會錯過精彩的鏡頭。
到最后,最終點題般重新出現的那個空酒瓶,放到徐靜的手機上。
全場氣氛達到了巔峰。
所有圍觀的人都在喝彩。
拼命拍手鼓掌,忘乎所以地尖聲叫好。
“太棒了!精彩!”
“李鶴牛嗶!!!”
陳小茹偷偷吃了顆荔枝,慶幸這次自己從頭到尾沒蹦過半個字,否則。。。
她看向李鶴身邊失魂落魄盯著酒瓶的徐靜。
心里有些幸災樂禍:還好,這次招惹李鶴的是徐靜。還好,這次自己可以當個看客。。
“真沒想到,你還會變魔術呢?”等李鶴坐下,洛可可主動端起杯子倒滿了啤酒,朝他示意了一下后喝完整杯:“謝謝你幫我解圍。”
李鶴想了想,對她說:“我覺得,你不適合玩這游戲。”
“為什么?”洛可可歪著腦袋。
李鶴又想了想,措了措詞:“先聲明,我不是說你錯啊。我只是想說。。。呃。。好吧,我沒什么想說的。”
“我知道。”洛可可用牙簽扎起一小塊哈密瓜,輕輕咬了一小口,咀嚼著甜味:“你想說,大家都是成年人,哪怕事有過火,我也不應該耍賴,應該主動坦誠,尋求更好的解決方式,否則就不該來玩這游戲。”
“我沒有說教的資格。”李鶴用服務員給的熱毛巾擦了擦手,捏起一塊炸排骨丟進嘴,嚼了一會兒眼睛發亮,又捏了幾塊吃起來。
洛可可沒有再接話,安靜咬著哈密瓜。
她不說話,以李鶴的性子更不可能主動找話題聊天。
于是兩人一個吃瓜一個吃肉,互不干擾十分和諧。
這里是平靜了,可外邊的喧鬧沒有絲毫減弱的跡象。
李鶴的魔術表演伴隨著一個個眉飛色舞的描述,越傳越開。
許多沉迷賺錢無法自拔的同學,也都被吸引了注意力,打聽個不停。
得知李鶴為洛可可扛下大冒險的懲罰,表演了一場技驚四座的大型魔術盛宴。
一部分聽者十分配合地瞪大了眼張大了嘴。
還有一部分則是搖頭表示不信。
更多的,則是面露怪異,笑話圍觀者少見多怪。
魔術而已,能有多厲害?不都是一些故弄玄虛的東西?
何況還是一個普通同學即興發揮的,能厲害到哪去?還能比那些知名的魔術師精彩?
要真那么厲害,春晚不早就請他去了?早就天下聞名了!還用得著在這里表演給一幫老同學看?
然后,就有人拿出一份錄好的視頻。
圍觀的人群中,不知是誰,機靈地用手機錄下了大半段李鶴的魔術表演。
是從掰直水管開始的。
畫面有些昏暗,但基本能看清他的動作。
只見抖動的鏡頭中,伴隨著周圍此起彼伏的吸氣聲與驚嘆聲,那根麻花似地大水管三下五除二被掰直。
質疑者看著視頻笑道:“魔術道具嘛。”
旁邊有目擊者不悅地反駁:“即興表演哪來的道具?那水管我親眼看到服務員在雜物室里隨手拿的!”
播放視頻的人阻止他們爭論,指著視頻示意質疑者繼續看。
視頻繼續。
畫面內有同學開口請教想拜師學藝,有同學開口找茬挑刺。
找茬的那同學還是婀娜性感的徐靜。
質疑者笑了:“徐靜怎么老是盯著那個酒瓶啊,她是托吧!”
隨后,他的嘴巴就再沒合上過。
一連串目不暇接的表演過后,隨著天邊的閃雷爆發,徐靜一直挑刺的酒瓶重新出現,魔術盛宴落下帷幕。
“怎么樣?”目擊者關閉手機,得意地問:“過不過癮?厲不厲害?”
視頻很快在班級群里傳開,不論到沒到場,一個個質疑者都閉上了嘴巴。
但這種事在李鶴看來沒什么值得炫耀的,甚至還覺得有些丟臉。
以及避免鬧得太大被有心人看出點什么導致無法收場,李鶴誠懇地勸阻大家別外傳,就在自己同學之間樂呵就夠。
結果,李鶴越想要低調,同學們看他就越覺得神秘和好奇。
一遍遍回看表演錄像不算。
有人還用工具軟件大幅度放慢視頻去看李鶴的動作。
倒還真被他們看出些端倪,每次蓋方巾的時候,李鶴的左手都會有一個來回的動作,緊接著方巾下就出現新的東西。
這讓大家以為即將破解這場老同學的魔術,顯得有些興奮。
可惜,無論他們怎么看,怎么放慢。
除了那個來回的動作,再無其他發現。
東西怎么沒的,怎么來的,之前藏在哪,從哪里拿出又從哪里消失。
統統看不懂。
只有胡啟知道,你們這些個外行當然看不懂。
我xxx同為輪回者都看不懂。。。
周圍人都沉浸在魔術表演中,唯獨胡啟看著徐靜手里的那顆金色晶體若有所思。
執法者羽回來了,帶著曾經李鶴見過的菩提哥和暴躁哥,兩人特別狗腿地彎腰屈膝跟在羽的身后。
走到別墅大門口,發現只有柳經理一人瑟瑟發抖守在門外。
羽隨口問了句:“就你一個人?”
柳經理想起幾小時前金振業離去時甩下的話。
金振業說:
“怎么辦?我管它怎么辦!”
“好聲好氣已經是給他面子了,好歹我也是五華集團總監,讓我低聲下氣去求人原諒?”
“辦不到!”
“我走了!你想待就待著吧!”
“我倒要看看他能拿我怎么樣!”
“還手段?就算他是五華副董,也不可能無法無天吧!”
“大不了辭職。。。最多再賠點錢!”
“哼!”
就像話里說的,那位好歹也是五華集團總監,可以任性地離開,不用擔心之后的事。
可他柳某人不行。
自家事自家清,他開公司小本生意,許多門道要靠關系,別說被五華副董出手對付,就算少許得罪都不可以。
不止不能得罪,還得想盡辦法討好,期待未來有一天能攀上這門關系,借此打開真正高層人物的圈子。
聽到羽的問話,柳經理特別狗腿地彎腰屈膝,點頭說:“是的羽董,金總他。。兩三小時前便離開了。”
羽聽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領著人走進別墅大門。
柳經理只覺得一股仿佛西伯利亞平原上的寒風刮過,差點凍掉了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