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老神仙?

　　“司馬法竟然活下來了？可惜…”通過電報得知，那么一場狂轟濫炸竟然還讓司馬法安全撤退，寧澤頗感意外。

　　雖說梁國損失慘重，死了不少高階將領，甚至包括九卿之一的太仆雷賀，但在寧澤看來，沒能弄死司馬法就是最大的失敗。

　　畢竟司馬法是梁國支柱，陸驄勢力得以穩固的基石，而且極度危險，一不留神就給自己弄個威脅性極強的“定時炸彈”。若非憑借系統功能，未必那么快揪出蔡家，識破他的陰謀。興許現在漢州已經亂成一團。

　　所有敵人當中，就屬這家伙最難對付。那天自己可是毫不留情，若有精確定位打擊，鎖定司馬法讓他跑不了該多好？

　　“這人真是命大。”宓妍蠻驚訝的，“不過夫君除掉梁國太仆，還有許多大將，逃掉一個司馬法不算什么。”

　　“那些人加在一起，也及不上司馬法一根手指頭。”寧澤搖頭道，“各方勢力中，唯獨司馬法讓孤多次感到威脅！”

　　“司馬法真有這么厲害？”宓妍瞪大眼睛，“妾身倒是聽說這人相當聰明，善于排兵布陣。只是夫君對他的評價，未免太高…”

　　“這個人是真的厲害！”寧澤說道，“單純靠智謀，孤只比他高一籌。但不能預料他的所有的動作，若非運氣好，在他手上已經吃好幾次虧了！孤若沒有參與這場逐鹿之戰，此人必定輔佐陸驄一統天下，無人能擋！”

　　宓妍聞言震撼：“當真？”

　　“他若沒有威脅，孤也不會想盡辦法置其于死地！”

　　“既然司馬法如此危險，不如派出刺客暗中將其殺之？”宓妍提議。

　　寧澤搖了搖頭：“似他這般謹慎，刺客定難近身。何況派出刺客，情報人員必須全力配合，很大概率暴露行蹤。相對于刺殺司馬法，敵方情報動態更為重要，沒必要拿情報部門進行賭博。不過有孤在，就算這次被他跑了，以后還有機會。待我方就解決內部災害，即可出兵攻打梁國，再與司馬法一決勝負。這段時間，盡量小心便是。”

　　“司馬法吃了大虧，興許回去后召集兵馬再來報仇，到時候夫君將他拿下便是！”

　　“這次梁國軍隊驚嚇過度，損失極重，就算司馬法也未必緩得過來。”寧澤搖頭道，“更不用說北方唐牛軍隊尚未撤退，這般壓力下，司馬法暫時不會復返，而是選擇鎮守邊境。若孤預料不差，過些時間就會有梁國使團前來送禮，商議停戰之事！”

　　寧澤所料不差，司馬法這次吃了大虧，損失雷賀與大批高階將領，梁國軍隊也是死傷慘重，親眼見識到“水伯”、“鳥妖”，還有寧澤那極度可怕的“法術”，僅靠兩人就打得數萬大軍潰敗，哪敢就卷土重來，自討苦吃？

　　所以立刻上報陸驄，就將前線軍情詳細告知，提議派遣使者說服寧澤休戰，想辦法將華國方面穩住。先解決北方唐牛之事，然后專注內政，處理內部問題，通過外交和謀略對付華國。

　　司馬法的報告傳到密梁皇宮，陸驄看完大驚失色：“寧澤果有仙妖之術，竟然降服水伯、鳥妖，以二人之力擊潰大軍？這該如何是好？若其直闖密梁取朕性命，何人能擋？”

　　朝中文武也是惶惶不安，大家都知道司馬法向來實事求是，從不夸大。既然他在報告中這么說了，民間關于寧澤的傳言恐怕都是真的！

　　怪不得華國軍隊百戰百勝，有這么一個法力高強的丹陽王坐鎮，誰是對手？

　　陸驄詢問百官如何是好，沒有人給出答案。

　　若是對付普通人，對方武藝再高、智謀再強總有弱點，大家集思廣益，未必找不到方法。

　　可是對手有著神仙手段，對付普通人那一套怎會生效？

　　除非有比他更厲害的，問題是陸驄頒布旨意召天下能人異士，除了一些被揭穿的騙子，到現在為止都沒一個真正有法術的出現。

　　能怎么辦？

　　陸驄見文武百官商量不出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只好無奈接受司馬法在公文中的建議，派遣使團向華國進貢一批珍寶，放低姿態向寧澤乞和，為梁國拖延一些時間，想出對付寧澤的辦法。

　　不過之前說好送“公主”和親的事，陸驄肯定不會同意。那只是一種欺騙手段，真讓他學馬健把親生女兒送給對方，實在做不到。

　　前方傳來重要訊息，邢臺郡多處爆發水災，寧澤為了救災甚至就將邊境守軍調動過去，與宓夫人夫妻鎮守關卡。在內部災情解決之前，應該會同意雙方休戰！

　　換作之前，若是得知邊境只有寧澤與他一位夫人坐鎮，手下幾十個兵，陸驄肯定下令全軍猛攻，首要任務便是鏟除寧澤。可是現在知道寧澤的厲害，連司馬法大軍都被擊潰，甚至折損太仆雷賀、二到四品大將十幾人、中低階將令無數，整支軍隊已經軍心潰散，那些異族士兵更是將寧澤奉為天神，死活不肯出戰，哪會自討沒趣？

　　派出使團后，還是憂心忡忡。寧澤如此強大，真要哪天殺到密梁，自己活得了嗎？

　　心思重重，做什么事情都覺得沒有意思。

　　在他身邊伺候著的仇晏，了解整件事情經過之后，趁著陸驄驚惶無措之際進言：“陛下何必過度憂慮？”

　　陸驄嘆道：“朕雖掌握偌大勢力，朝中文武官員竟無一人想出對策！這天下間，也找不出一個能與寧澤相抗衡，擁有法力的術士。那寧澤連水伯都能降服，這般神通，朕豈能不憂？”

　　仇晏說道：“天下奇人異士那么多，細心找找肯定有的。只是朝中那些大官沒有用心，高高在上罷了！”

　　“哦？聽這意思，你知道哪里能夠找到奇人異士？”陸驄疑惑看向仇晏。

　　“稟陛下，朝廷廣招天下奇人異士，給予高官厚祿。可是真正擁有奇能之人，未必在乎這些。像寧澤這種屬于異類！與其張貼皇榜等待奇人異士自己送上門，派人深入民間更容易找到！”

　　“有道理！”陸驄微微點頭，對仇晏這番話表示贊同，“可是要去哪里找？”

　　“寺人倒是有些眉目。”仇晏回答，“前番陛下公布皇榜，寺人便將此事記在心中。閑暇之時常常出宮打探，還真找到一位奇人！”

　　“哦？”陸驄也是病急亂投醫，換做以前肯定不會輕易相信，但是現在因為寧澤之事慌了神，趕緊問道，“這位奇人有何能耐？能否對付寧澤？”

　　“稟陛下，”仇晏回應，“此人隱居密梁峰，據說生于大成初期，成太祖登基之時他便百歲高壽。如今記不得幾百歲了，還能像年輕人一樣在高山峻嶺健步如飛。是名副其實的老神仙！知道這位老神仙的人不多，但確實有人證實，他的曾祖父曾有緣與老神仙就見過一面，當時那位曾祖父才十四五歲，打獵時迷了路，是那位老神仙好心將他松下山。”

　　“活了幾百年的老神仙？”陸驄瞪大眼睛，“真有其事？”

　　“寺人多方驗證，否則不敢與陛下提起！”仇晏回答，“據聞這位老神仙淡泊名利，除非有緣之人，否則尋之不見！寺人以為，活了幾百年的老神仙法力肯定比寧澤更強，若能將其請下山來，定能為陛下排憂解難！”

　　“那你還不速速趕往密梁峰，將老神仙請下來？”陸驄急道。

　　“稟陛下，”仇晏低頭回答，“寺人聽聞此事，早前便帶人多次趕往密梁峰。只是與那老神仙無緣，走遍山林尋之不見。陛下麒麟之身，天命所歸，若能親自前往或許可以找到！若陛下都見不著，普天之下怕是沒有任何一人能夠與老神仙相遇！”

　　陸驄聞言思索，隨后微微點頭：“言之有理！你能確定密梁峰真有老神仙？”

　　“民間都這么說，真實性應該不低！”仇晏回答，“不論真假，陛下親自走上一遭，總不會錯！不過山林之中過于危險，最好帶上禁衛軍保護陛下安全。”

　　“不！”陸驄仔細想想，“既然是探訪老神仙，帶兵前往相當不敬。朕要微服私訪，喬裝成普通百姓。你我秘密出宮，喬裝之后反而安全。若大張旗鼓，倒有可能惹來敵方刺客。就算沒有刺客，到了山中也會驚擾老神仙！”

　　“可是陛下，山中猛獸諸多，寺人手無縛雞之力，如何保護陛下？”仇晏趕緊跪倒，“安全起見，還是帶上禁衛軍吧！”

　　“你關心朕的安慰，這份忠心朕很滿意！”陸驄起身拍拍腰間佩劍，“不過太小看朕的武藝，要知道當初起兵剿賊，朕可是親領大軍戰場廝殺，從未怯戰！以朕武藝，四五人近不得身，區區獸類又有何懼？何況皇城附近并無猛獸。就這么定了，立刻給朕準備一身布衣，安排朕秘密出宮，不得被外人知曉！此番若能尋得老神仙，重重有賞！”

　　“喏！”聽到這話，仇晏欣喜不已，“寺人這邊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