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妖怪?
寧澤處理漢州事務時，邊境確實打得熱鬧。
預想到這種可能，寧澤早就吩咐，實在守不住就暫時放棄子午、邢臺，卻沒想到面對司馬法、馮喬的攻勢，竟然還能保住城池，一步不退！
這很讓人意外，也很振奮人心。
邊境軍情通過電報接連不斷傳來，除了司馬法、馮喬兩路攻城力度很猛，讓守軍陷入苦戰之外，倒也沒有其他壞消息。
之所以急著返回，主要為了緩解邊境壓力。
誰知道司馬法和馮喬還會玩出什么手段？
辭別燕氏兄弟還有都召縣令，寧澤帶上小顏立刻出發。
隊伍行至天臺郡，中途一支軍隊從側面趕來。
原來是宓妍折返，本來準備前往酆郡，半道通過電臺得知寧澤要離開漢州，趕往邊境，于是馬不停蹄抄近路趕至。
夫妻見面，寧澤縱馬上前。
“說好漢州相聚，夫君怎得不等妾身？”宓妍稍稍有些不滿。
寧澤說道：“未料漢州之事如此之速，加上邊境軍情緊急，故而忘記！”
“幸虧妾身日夜兼程，好險追上！”宓妍騎馬靠近寧澤，夫妻并行。
“辛苦夫人了！”寧澤微笑看她，“小丫頭安全送到？”
“妾身親自出馬，當然是安全送回家中！”宓妍得意揚起下巴，“那丫頭倒是討喜，姐妹們愛不釋手。”
“愛不釋手？”寧澤聽到這句，額頭冒出汗珠，“你們不是把她當玩具吧？”
“哪有？大家都跟夫君一樣，把那丫頭當成親生女兒看待。”宓妍笑道，“夫君眼光不錯，秀兒也很喜歡他的未來太子妃呢！”
“那就好！”寧澤放下心來，“既然夫人趕到，便于為夫合兵一處，奔赴邊境。”
“好！”宓妍看向小顏，“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都是末將本分！”小顏恭敬回答。
“妾身不在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么事情？”宓妍轉向寧澤，“為何這么短的時間，能夠解決朝廷最為頭痛的的事情，一路之上，夫君可得跟妾身仔細講講！”
“那是當然，”寧澤笑道，“咱也別浪費時間，即刻出發。一邊趕路，一邊跟你解釋。”
“嗯…”
寧澤這邊夫妻匯合，帶領軍隊浩浩蕩蕩趕往邊境，離開漢州日夜兼程，一天之內進入梁州廣平郡。
隊伍疲乏之際，暫且駐扎在廣平郡莒（ju）縣大脘鄉附近一個小山坳。
正是夕陽落山前，大道之上空空如也，看不到行人。
基本上入夜之前，行人商販都會提前找到休息處，避免夜行。
這個時代可沒有路燈，天黑之后趕路極其危險。畢竟到處都有深山老林，夜間猛獸出沒，襲擊路人的事情常有發生。
軍隊還好，因為規模龐大，若有月光照耀，夜間趕路野獸未必有膽量靠近。
寧澤的計劃是讓軍隊修整一夜，明早太陽出山前繼續趕路，而且日夜兼程，能走多遠就走多遠，盡量縮短行程，盡快趕到邊境。
因此軍隊安營扎寨，就地埋鍋造飯，沒有浪費時間。
吃飽喝足屏退左右，跟宓妍一個帳篷，正想利用這個空檔來點夫妻之間的情趣，小顏突然過來，在外面大聲說道：“王爺，營帳外面有個老頭，好像是大脘鄉百姓，說有要事稟告！”
“這個時候？”寧澤正摟著宓妍，聽到這話有些郁悶。
宓妍笑嘻嘻從他懷里做起來，迅速整理衣服，沖外面說道：“把人帶過來吧！”
“喏！”
見寧澤一臉郁悶，宓妍笑道：“長夜漫漫，夫君何必郁悶？當地百姓多數會避開軍營，有人主動找上門來，興許真有要緊事。”
“孤當然知道！”寧澤轉頭看她，“待會再收拾你。”
宓妍低頭直笑，一邊伸手替寧澤撫平衣服上的皺褶。
不多時，小顏帶著一個大約六七十歲，拿木棍將一頭白發盤在頭頂，滿臉皺紋干瘦如柴的老人進入帳內。
這人穿著滿是補丁、臟兮兮的布衣，手里拿著一個竹籃，裝滿野菜和一些常見草藥。
進入帳內看到寧澤，老人立刻上前鞠躬行禮：“小老兒拜見將軍！”
將軍？寧澤疑惑打量老人，心說我在外面掛著那么多寧字旗，還有龍紋，都是王爺身份象征，又沒低調隱藏，你竟然認不出？
隨即一想，這邊窮鄉僻壤，百姓未必有認得龍紋旗。而且這個時代多數人都是文盲，偏遠地帶消息閉塞，自己有點想當然了。
也沒糾正老人的叫法，誤以為自己是帶兵將領，那就當做是這樣吧！當即問道：“老人家進我軍營，所為何事？”
老百姓不可能平白無故進入軍營，大多數人都是看到軍營果斷避開，不敢靠近的。
聽到寧澤問話，老人抬頭說道：“小老兒是大脘鄉那邊的，正要回家。見將軍在此駐扎，想必沒有聽說最近在大脘鄉發生的怪事！”
“哦？”寧澤頓時來了興趣，“什么怪事？”
上次從邊境趕往漢州，也途徑大脘鄉，當時都很正常。
“將軍，太陽都快落山了，留在此地極其危險！”老人說道，“不如拔寨而起，老朽帶你們趕到鄉內，莫在山坳留宿。若是天黑下來，便來不及了！”
“究竟為何？”寧澤問道。
“這山中有妖怪，前兩天死了七八個過路商人，慘得很咧！”老人回答，“這位將軍，趕緊跟老朽離開此處，到了鄉里應該無礙。那妖怪只吃過路人咧！”
“妖怪？”寧澤面露驚訝之色，“這里有妖怪？老人家，你莫唬我！”
“小老兒哪敢？”老人忙道，“此事千真萬確，不敢欺騙將軍！”
“夫君，要不咱們拔寨離開？”宓妍聽到妖怪二字，不由得冒出雞皮疙瘩。
到底是女人，再強悍也怕這種神神怪怪的東西。
寧澤不相信妖怪之說，畢竟穿越到這個世界很多年了，全國各地大部分地方都跑過，戰場之上殺敵無數，真有妖怪早就上門。于是微笑說道：“且不說妖怪是否存在，即便真有，敢在我面前造次？”
“將軍吶！”老人說道，“那妖怪兇得很，真的吃人咧！”
“老人家，您能特意過來，實在感激！”寧澤伸手掏出一錠銀子，“這是謝禮，您能仔細說說妖怪長什么樣，有什么本事嗎？”
“小老兒不是為了銀子而來，”老人急忙擺手，“見過妖怪的都死了，慘著咧！大家只知道這個山坳出了妖怪，晚上就會出來，相當危險。到底長什么樣子，實在不清楚！就知道它吃人，晚上路過這邊的必死無疑！”
“這么厲害？”寧澤心說，會不會是某種野獸，又或者是什么人故意假扮？當即起身走到老人面前，將銀子放到他受傷，“多謝老人家好心告知，本將軍今夜定要看看那妖怪長什么樣！”
“將軍，保命要緊啊！”老人忙將銀子推回，“這邊真有妖怪，趕緊跟小老兒走吧！”
“這太陽都快下山了，老人家要么留下來，看本將軍捉妖？”寧澤微笑說道。
老人見他不為所動，忍不住嘆了口氣：“小老兒可不敢留在此處。天色不早，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既然將軍決意不走，還請保重自身，小老兒得回家去了！”
“老人家，把銀子帶上！”
“不了不了，無功不受祿！”
“老人家前來報信，怎是無功？”寧澤強行將銀子塞到對方手中，“本將軍給出去的東西，從不收回！”
“這、這…”
“老人家，拿著吧！”宓妍在邊上微笑說道，“這點碎銀子，不算什么。”
老人看看寧澤，再看看銀子，最后嘆息一聲：“將軍，您是好人！真不考慮跟小老兒一起走嗎？眼下離開還來得及！”
“老人家，不用擔心。”寧澤微笑，“本將軍縱橫戰場，人擋殺人，佛擋殺佛，區區一個妖怪何足掛齒？它若敢來，定然死在本將軍劍下！”
“既然如此，小老兒也沒什么可說的。”老人嘆息一聲，“將軍保重！”
“小顏！”
“在！”
“把老人家送到營外！”
“喏！”
老人傴僂著腰，跟隨小顏一步一步走出軍營。
宓妍趕緊來到寧澤身邊，輕輕拉住他的衣袖，聲音有些害怕：“夫君，真沒事嗎？萬一…”
“這么多年過去，夫人還不相信為夫的本事？”寧澤笑問。
“夫君是很厲害，萬一妖怪很兇呢？”
“不必擔憂！”寧澤輕聲說道，“它最好不來，真敢出現便是有來無回。就算你信不過為夫，還有水伯在，何方妖孽敢在它面前逞兇？”
聽到這話，宓妍終于安心一些：“也是！水伯乃一地神靈，受萬民香火。妖魔鬼怪見了它，肯定不敢造次！”
“對嘛！有什么可擔心的？”寧澤拍拍她的后背，“有孤這身法力，再加上水伯，莫說妖怪，就算神仙來了未必占得便宜！孤倒要看看，這小小山坳是否真有妖怪，又是個什么樣的存在！”
“若能將其鏟除，也算為民除害吧？”宓妍放心之后，當即說道，“妾身也要跟夫君一起抓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