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祭祀現場
蔡家損失相當多的族人，大家長蔡銓之死，更是一大打擊。
一路之上，整支隊伍士氣低落，同時惶恐不安，生怕水伯追上來。
蔡銓妻兒坐在馬車上哭哭啼啼，根本沒有停歇。
就這樣拼命趕路，翻山越嶺終于離開群山。
一名親信回頭說道：“夫人，莫傷心了！如今大家長遇難，您就是蔡家主事。此番逃到外面，應當想想之后該怎么辦！照我說，到都召縣后先不將家中禍事宣揚出去，假托大家長之意，收回名下產業掌控權，以免各處掌柜得知真相起了私心。雖說蔡家金庫失竊，外面的產業也能維系整個家族正常生活，就是相對辛苦一些…”
這名親信算是腦子比較清醒的，知道這種狀況下，若是將大家長死訊傳揚出去，那些掌控產業的外圍族人必有異心，肯定會欺負夫人沒有威信，趁機謀奪家產，遠走高飛。所以隱瞞真相，先拿大家長的名頭奪回控制權，便能避免這般情況發生。
說起來，他也算忠心，蔡銓死后，若他真想算計可以輕松奪走不少產業。
只是并不知曉，寧澤搶先一步發送電報，讓都召縣這邊封了蔡家所有產業，而且派駐軍隊在這邊等待許久。
整支隊伍根本沒有意識到前方埋伏著都召縣縣兵，也沒想到這次大禍并非因為水伯，真正出手的另有其人。
因此抵達山口時，突然被大隊兵馬團團包圍，蔡家人臉上都帶著茫然，搞不清楚狀況。
“奉王命捉拿叛軍余孽，反抗者格殺勿論！”都召縣令出現，大聲下令。
“叛軍余孽？”帶頭的親信聞言大驚，認出都召縣令慌忙喊道，“誤會！誤會！縣尊，我們是蔡家人，不是叛軍余孽！”
“捉的就是你們！”都召縣令毫不留情，“全部拿下！”
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蔡家人，幾乎沒有反抗就被抓捕，一直到關進監獄，還努力向都召縣令討個說法。
都召縣令自然不予理會，坐熱氣球提前返回的寧澤，已經將對方謀反的證據清楚呈現，堂堂丹陽王作為證人，還有什么好說的？別說證據確鑿，蔡家人確實有謀反之心。就算沒有，丹陽王說有還是有！
整個華國都是丹陽王說了算，蔡家自己撞槍口上，完全活該！
話分兩頭。
寧澤提前回到都召縣，表露身份之后立刻造成轟動，全縣官員都來拜見，也沒辦法繼續住在客棧，只能轉到官署客房。
在外面住，不堪其擾啊！
燕隨風、柳二姐安全返回，與燕從云相見，將前因后果告知，讓他明白之前都發生過什么。
燕從云相當震撼，沒想到會有這種事情！
好在兄長和未來大嫂安全返回，鐵翼教也脫離蔡家掌控，避免一場可怕劫難。
更震撼的是，之前遇到那位神秘人物竟然是丹陽王寧澤，整個華國權力最大的人物，也是被民間傳誦，法力最強的存在！
聽說對方要收兄弟兩個做徒弟，喜悅不已，便全力協助兄長演好下一場戲。
劇本已經定好，完全按照寧澤的要求。
燕隨風回來后，親自主持鐵翼教，將在都召縣東門外平原地上舉辦一場大型宗教祭祀活動，祈禱天下太平、五谷豐登、風調雨順。
到時候整個漢洲所有郡縣，鐵翼教支部成員都會趕來，都召縣官員包括周邊郡縣官員也會過來觀禮，畢竟如此盛大的祭祀活動非常罕見！
屆時百姓也會蜂擁而來，一起祭祀祈禱。
寧澤會在祭祀典禮出現，以丹陽王身份面對鐵翼教，面對所有人。然后當面告知朝廷的估計，如此龐大的宗教組織若不受限制，相當危險。因此向鐵翼真君挑戰，相約斗法。
在祭祀現場，與鐵翼真君大戰，分出勝負。
之后順理成章拿下鐵翼真君，收為徒弟，收編鐵翼教，將其掌控手中。
再頒布宗教新的規則，改名之后才算整件事情告一段落。
其實燕隨風、燕從云兄弟二人只會簡單戲法，還有利用醫術弄些假的“符水”，真要跟寧澤當面“斗法”，沒有那個能力。
所以寧澤提前教了他們幾手比較炫目的戲法，增強“斗法”效果，不至于毫無還手之力。
就等燕氏兄弟做好準備，好戲開演。
事實上這些都發生在蔡家人被抓之前。
距離蔡家人被抓還有十幾天，提前乘熱氣球返回都召縣的燕氏兄弟順利舉辦祭祀，總共花掉四天時間。
都召縣官員全力協助，寧澤暗中吩咐他們，不能對外泄密。
祭祀當天，都召縣前所未有的熱鬧，幾乎所有鐵翼教重要成員都在此處集合，周邊郡縣官員也提前到達，更有不計其數的本地、外地信奉鐵翼教的百姓在此集結，將整片平原地帶站滿。
原本燕隨風、燕從云兄弟二人公開場合很少一同出現，畢竟很多時候，燕從云都要作為燕隨風的替身。不過這次兩兄弟同時出現，一起上了臨時搭建的祭壇，非常難得。
祭祀過程燕隨風還是很熟悉的，畢竟從創立鐵翼教到現在，做了蠻多次。
擺好香案，奉上供品，點燃香燭，兄弟兩個便在所有人都能看見的高臺之上神神叨叨念出晦澀難懂的祭文，向蒼天禱告。
期間全體鐵翼教成員虔誠跟隨首領默默祈禱，現場百姓也是毫無他念，全身心投入到祭祀當中。
祭祀活動非常順利，眼看進入尾聲，燕隨風見寧澤還未出現，心中不免著急。
萬一祭祀結束對方還未出現，這場戲怎么演下去？
難道師尊忘了？
旁邊燕從云也是一樣，心里急得不行。
兄弟兩個祭祀途中不斷打量周圍，什么動靜都沒有！莫不是寧澤真的忘了還有這場戲要演？
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又不能半途中止祭祀，兄弟兩人只能滿心不安繼續下去。
終于在祭祀儀式順利完成瞬間，當兄弟兩個猶豫要不要宣布結束祭祀，讓百姓散去，有一個熱氣球朝著這邊緩緩飛來，越靠越近。
有百姓發現，立刻指著空中熱氣球議論紛紛。
雖說熱氣球在華國軍中已經普遍運用，作戰之時也常出現，普通百姓還是很少見到，所以不清楚那是什么。
越來越多的人發現熱氣球，顯然知道這不是某種未知鳥類，尤其熱氣球飛到上空。那體積是相當大的。并且百姓也都看到搭乘熱氣球的人影，由于面對陽光看不清晰。
原本相當安靜的祭祀現場，轟的一聲熱鬧起來，現場除了知情的燕氏兄弟和部分都召縣官員松一口氣，全都仰頭看著熱氣球指指點點，互相議論，無比好奇。
熱氣球抵達祭祀現場，開始緩緩降落。
都召縣令馬上配合，派出縣兵清理現場，叫百姓讓出足夠熱氣球停靠的空間。
百姓見到這么神奇的飛行器，尤其有人乘坐它從天而降，一個個敬畏到不行。甚至有認為這是神仙下凡的，相當恭敬自覺。
熱氣球終于降落，也有人看清楚寧澤面容。其中有周邊郡縣官員驚呼，喊出寧澤身份，恭恭敬敬行禮口稱“大王”。
現場百姓驚呆，趕忙跟著行禮，齊聲山呼，激動不已。
寧澤伸手虛扶，讓大家起身，帶著小顏徑直走向祭壇，上了高臺面對燕氏兄弟。
“您可來了！”燕隨風放下心來，用只有臺上四人聽見的聲音悄聲說道。
“別露餡！”寧澤小聲說了一句，隨后站在高臺環顧四周，深吸口氣大聲向現場所有鐵翼教眾及管理百姓說道，“孤聞漢州出了個鐵翼教，深受百姓愛戴，短短時間便急劇擴張，勢不可擋！雖然鐵翼教勸人為善，為民謀福，這等影響力卻也讓孤不得不重視！眼下鐵翼教推行善舉，他日勢大，未必不會產生私心。故而親自前來，會一會鐵翼真君！”
燕隨風當即按照劇本回應，大聲說道：“大王多心！在下創立鐵翼教，從未想過危及華國，只是為民賜福！”
“此刻無心，不代表他日亦能保持！”寧澤面對燕隨風。
“大王這是何意？”
“鐵翼教勢力過大，終歸是個隱患！”寧澤回答，“如此龐然大物不加約束，孤心中難安！”
“我等只求為民賜福，保得一方平安，大王未免多慮！”燕隨風道。
“孤向來追求穩妥，不容許任何威脅存在。”寧澤說道，“自今日起，鐵翼教由孤掌控，希望鐵翼真君交出手中權力！”
“大王雖然尊貴，以朝廷之力介入宗教，在下恕難從命！”燕隨風心里百萬個愿意，表面上還是按照劇本拒絕。
“鐵翼真君可是自恃法力高強，不愿臣服于孤？”寧澤瞇眼問道，“可知孤的手段？”
“早就聽聞大王法力高強，在下想要見識一二！”
“既如此，可敢與我對賭？”
“如何賭法？”
“今日就在此處，你兄弟二人與孤斗法！若能勝孤，此事當做從未發生，孤允許鐵翼教在華國隨意發展，只要不違反國法，視若無睹；若孤獲勝，你二人拜孤為師，鐵翼教由孤掌控，自此更名！可有膽量？”
“斗就斗！”燕氏兄弟已經入戲，“既然便叫你知道鐵翼教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