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西岸口攻防
寧澤這邊結束戰場，俘獲大量南成兵將。
褚文秀帶隊與寧澤會面，到他面前帶著黃邵、鐘吉兆一同拱手施禮：“拜見王爺！”
“免！”寧澤伸手虛扶，“白亭晚與楊昭已經逃到西側。先合兵一處前去捉拿，之后再談。”
“喏！”
于是隊伍合在一處，浩浩蕩蕩殺向西岸口。
到了西岸口見地形復雜，對方依海而筑，布下陣型，陳臺請命帶兵進攻，寧澤準之。
陳臺兵馬殺到敵營，遭遇對方猛烈還擊。
由于對方占據地利，陳臺數次進攻未能見效，只能暫且退回向寧澤報告：“稟王爺！敵軍精通布陣之道，利用地形盤踞。末將無能，未能攻下！”
“無妨！”寧澤擺手說道，“對方占地利之險，輔以陣法不易拿下。我軍暫且于附近駐扎，派人以白鏡堂而餌，誘其出營談判！”
華國軍隊在西岸口附近駐扎，派使者前往對方營寨附近，喊話對方當面商談白鏡堂之事。
誰料楊昭命弓箭手射退使者。
白亭晚急了，當面質問楊昭：“兄長不幸落入敵手，正該設計救回，射退使者，你欲何為？”
楊昭回道：“將軍莫急！換你是寧澤，既然擒住令兄，兵圍西岸口占據優勢，有必要主動談和？必是誘騙我等，另有所圖！”
聽到這話，白亭晚仔細想想有些道理：“可那畢竟是我兄長！”
“將軍勿憂！”楊昭說道，“寧澤若要殺死令兄，何必費力生擒？我等應當向朝廷求助，努力與敵軍盤旋，爭取時間。若沖動行事，必被寧澤算計！”
白亭晚雖然擔心兄長，可是覺得楊昭說得很對。救人重要，確保己方實力也很重要，因此聽從建議，先飛鴿傳書向朝廷求助，告知這邊的情況。
使者回到營內，向寧澤稟告，說對方直接射箭逼退，毫無談判之意。
寧澤說道：“竟然看破孤的計策，有點聰明！”
“王爺，那楊昭不同尋常，論智謀還在下官之上！”褚文秀極少服人，她都這么講，說明楊昭確實厲害。
寧澤微微點頭，面對己方突襲，在不清楚雙方兵力優勢對比情況下，能夠果斷退出戰場尋找險地布陣防御，又能看破自己的誘騙之計，的確非同尋常！
看來這個楊昭的智力，起碼與歐陽春、司馬法不相上下。
當然，對方也是權宜之計。
白鏡堂、白亭晚所屬部隊被自己擊潰后，即便收攏敗兵，算上楊昭所帶士族軍隊，根本無法與己方軍隊相比較。
己方兵馬完全占據優勢，即便對手借著地利、陣型堅守，只要展開猛攻，數日之內便可破之。
甚至不需計謀，直接正面突破，利用自己的神醫戰法可得奇效。
本來還想通過計謀省時省力，有楊昭這樣的聰明人在對面，怕是不容易。
那就一力降十會，以純粹的兵力進行碾壓！
寧澤下令全軍埋鍋造飯，吃飽喝足稍作休息，養足精神以后再戰。
白亭晚在己方營地居高臨下，見華國軍隊如此動作，急忙對楊昭說道：“敵軍埋鍋造飯，怕是恢復力氣后要對我軍展開猛攻！”
“意料之中！”楊昭點頭，“我軍只管堅守，盡力抵擋。能撐多久撐多久，實在撐不住便從水路撤離。”
南成軍隊也是埋鍋造飯，開始做準備，知道很快又要打一場硬仗，而且將持續很多天。
休息之時，寧澤特意命人將五花大綁的白鏡堂帶到面前。
白鏡堂忠誠度很高，達到87點。
寧澤試著當面招攬：“白將軍允文允武，才學過人，何必屈居偽朝？不若投降華國，向沅熙皇帝效命，前途無量！”
白鏡堂聞言冷哼：“我乃南成大將，豈能投降？何況為女子效命，被天下人恥笑！”
果然勸降無用，忠誠度也沒見他往下掉。
顯然寧澤達不到劉元香的程度，沒辦法像她一樣可以通過勸降降低目標忠誠。
還是繼續勸道：“識時務者為俊杰！華國統一天下已成定局，無人能擋！馬健遲早兵敗，將軍難道看不清楚？”
“哼！如今爾等勢大，然天命未定！”白鏡堂道，“沒到最后一刻，江山誰屬尚未可知！”
“將軍如此頑固，日后怕是后悔莫及！”
“白某既然選定道路，絕不后悔！”白鏡堂道，“莫要廢話，要殺便殺，決不投降！”
“好，有種！”寧澤拍拍手站起身來，“孤不殺你，孤要讓你活著看到自己選擇的道路是錯誤的！來人，將白將軍壓下去看好。”
部下立刻將白鏡堂帶走。
華國軍隊吃飽喝足，休息完畢，在寧澤帶領下向西岸口發動攻勢。
白亭晚、楊昭列陣相應，雙方展開激戰。
一直戰到黃昏，雙方各有損失，將士疲憊。
寧澤使用神醫恢復傷兵，暫且撤回營地。
因為金手指，一整天打下來華國軍隊真正損失的士兵只有三四十人，而對方沒辦法恢復傷兵，清點之后損失將近兩千多士兵。
這個戰損比例相差太大，對南成軍隊造成極大心里壓力。
照這樣打下去，不出三天南成軍隊便會全軍覆沒，而華國那邊頂多損失一百人。
還有什么比這更打擊士氣的？
當夜，白亭晚對楊昭說道：“我軍占據地利，活用陣法竟然落到這個局面。如今兵將戰意低落，士氣不足，怕是再來幾場便撐不住了！”
楊昭仔細想想，對白亭晚道：“在下生于婁山，深知當地氣候。明日或將起霧，可準備一番，趁勢偷襲！興許能夠救回令兄！”
“明日果會起霧？”白亭晚不大相信，“有多大把握？”
“至少八成以上！”
于是吩咐下去，南成軍隊連夜休整，恢復力氣。
到了第二天清晨，果然迷霧環繞。
于是白亭晚、楊昭動員將士借霧出征，向寧澤營地展開奇襲。
為了不被發現，全軍禁用火把，排成整齊隊列以前后戰友作為基準，悄悄行軍。
到了寧澤營地，見里面火把通明。
白亭晚一聲令下，南成軍隊迅速上前，弓箭手一通亂射。
數輪射擊后，兩人領兵沖營，到了入口發現空無一人。
“怎么回事？人呢？”白亭晚瞪大眼睛。
“糟糕，中計了！”楊昭反應迅速，趕緊喊道，“快撤！”
白亭晚想也不想，跟上楊昭掉頭便跑。
周圍突然出現大量火把，兩側濃霧中火閃爍。緊接著箭如雨下，南成軍隊死傷無數。
楊昭與白亭晚跑得夠快，避過一難，沒有成為箭下亡魂。
逃回營地清點之后，發現己方損失近千士兵。
沒有占到一點便宜，反而吃大虧，白亭晚很是不滿：“昨日你說得好聽，說是能夠救回兄長。結果反中敵軍之計，損失慘重！”
楊昭回道：“勝敗乃兵家常事！顯然寧澤亦能夜觀星象，推演氣象，料定我軍會借霧奇襲，故而設下伏兵！”
“廢話！世人皆知寧澤精通法術，怎會不識天象？”白亭晚怒道。
“將軍即知，昨日為何不出言提醒？”
“你不是信誓旦旦說一定成功嗎？”
“在下說的是興許！”
“你…”
眼看要吵起來，楊昭趕緊轉移話題：“寧澤不易對付，我等須齊心協力！若是我方亂了陣腳，更難抵擋！如今之計，便是堅守西岸口，等待朝廷消息！”
“今日又敗一陣，如何擋得住寧澤？”白亭晚比較悲觀。
“能擋一時是一時！”楊昭回答，“實在擋不住，還有退路。”
白亭晚還能說什么？本來己方不占優勢，如果再搞內亂，更加擋不住寧澤，于是強行忍住心中不快，與楊昭布陣堅守。
寧澤其實并不知道楊昭盡早會趁著迷霧進行偷襲，不過他有金手指，在戰場上警惕性高，一般凌晨三點多就醒來。正好通過虛擬地圖看見敵軍異動。
霧氣再大，虛擬地圖還是能夠清楚展示代表敵方軍隊的紅點移動。
知道楊昭要趁著迷霧展開奇襲，心里佩服的同時，提前調動兵力，直接將營地大門附近守衛全部清空，軍隊埋伏于營地后方與兩側，形成三角形。
南成軍隊過來亂射一通，一個人也沒有，他們又不敢大大咧咧闖入營地，結果被兩側伏兵殺得大敗而逃。
若是南成軍隊敢進入營地，那就更慘，直接被堵住入口，圍死在營地中。
也虧楊昭、白亭晚逃得快，不然迷霧之中被亂箭射死那才叫冤！
寧澤并不急著展開反擊，殺退敵軍后，通過虛擬地圖確定對方馬不停蹄逃回西岸口，先命全軍回營造飯，吃飽喝足。
等到霧氣散去，全軍出動再度向西岸口發動猛攻。
楊昭、白亭晚這邊也恢復力氣，堅守險地進行反擊。
雙方又激戰一日，華國軍隊損失十八人，南成軍隊死傷兩千三百余人。
情況對南成軍隊不利，有寧澤這個超級“奶媽”，華國這邊戰損太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不只是兵力上不斷懸殊，差距越來越大，士氣方面也是麻煩！
華國軍隊士氣旺盛，南成這邊卻是不斷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