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私兵哪里見過火槍,以為是燒火棍,心說有什么用?
完全沒有理會,只要拿下寧澤、劉元香二人,對方也是無可奈何。
依舊往前沖去,最前面一批迅速來到寧澤面前。
寧澤不會跟他們客氣,護著妻子,直接掄起天星錘迎戰。
一群雜兵而已,在他面前不夠看的。
十幾個人沖上前去,根本無法靠近劉元香,半道就被寧澤巨錘橫掃,陸續倒地而亡。
那么沉的天星錘,連一流武將都未必接得下,這種私兵基本一錘一個,直接秒殺。
其他私兵向前沖殺,墻上火槍兵扣動扳機,槍口噴射火焰。
“砰砰砰!!”隨著火藥味彌漫開來,言家私兵接連中彈倒地。等到反應過來,荷園內部沒有一個站著的言家私兵,一片血泊。
只剩言老爺、言芳父女二人站在中間位置,目瞪口呆看著這個場景,完全傻掉。
火槍兵陸續進入荷園,言老爺反應過來,急忙帶著女兒想要逃走。結果一回頭,就被幾個火槍兵堵住去路。
被火槍指著的言老爺,慌忙護住女兒。
很快,言家父女被帶到寧澤、劉元香面前。
言老爺見大勢已去,顯得有些頹然、不知所措。
言芳則是全程處于混亂狀態,有些恍惚。
“把他們帶回去!”寧澤下令,“再去幾個人通知太守出兵,包圍言府。將言府所有人集中起來,反抗者殺無赦!”
“喏!!”得到寧澤命令,幾個火槍兵迅速離開荷園。
言家父女被帶回官署,元郡太守得到命令立刻抓捕言家上上下下近百口人。
任務未能完成,甚至害得全家被連累,言老爺有些后悔。面對審問,一五一十招供,將事情前因后果說得明明白白。
言家上至親屬家眷,下至家丁仆役,全都仔細審問。
劉元香因為言芳的事情,備受打擊。
回府之后,就悶在房間不出來。
小蝶、楚美人、宓妍、花二娘都陪著她,大家都是一樣,感覺被言芳騙了,心里不舒服。
畢竟這段時間相處下來,真拿她當朋友。
過了一陣,寧澤從官署返回。
她們立刻圍上前去。
寧澤看著妻子們,感覺到她們情緒的低落,開口說道:“言家之事已經查明!確實是司馬法委派言家到這邊打探各種情報,同時尋找機會對付你們,尤其是元香!”
這點早已知曉,劉元香輕嘆一聲。
寧澤繼續說道:“至于言芳…”
聽到這個名字妻子們目光瞬間集中。雖說對她頗為失望,覺得被她騙了。可心中還是蠻復雜的。
妻子們的心思寧澤非常清楚,所以不賣關子:“經過審問,證實言喻所言非虛!言芳只知道言家投靠司馬法,為其效力,其他事情與她無關。因為言芳與你們意外相遇并且相識,處得還算不錯。言喻便利用這個機會,通過言芳的貼身丫鬟六喜實施他的計劃。”
聽到這話,妻子們面面相覷,臉色稍微看看一些。
楚美人也松一口氣,她一直為之前交往之中沒能識破言芳而自責,也差點懷疑自己,為什么一個細節都抓不住。
事實證明,言芳確實沒有演戲,也沒有欺騙她們。她是真不知道劉元香等人的身份,也就是說那段時間是出于真心來往,并且成為朋友。只不過被言喻利用。
言喻就是言芳的父親,也就是言老爺。
他跟言平是堂兄弟。
“這么說,整件事情跟她無關?”劉元香臉色恢復一些,急忙問道。
“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關系。”寧澤聳肩,“畢竟言家投靠司馬法,為司馬法做事,言芳也是知情。她也知道言家回到這邊,為的就是司馬法的任務。只是在這件事上,并不知情!”
這么一說,妻子們心里的疙瘩就落地了。
原來之前的言芳并非演戲,大家來往時不知道彼此身份,相遇相識純粹巧合,當然展現出真性情。她邀請劉元香過府,還有這次事件,是因為身邊丫鬟六喜聽從言喻吩咐,所以才會引發。
“那言家…如何處置?”劉元香心里疙瘩消失,抬頭詢問丈夫。
“你想問的是言芳吧?”寧澤看穿她的心思,“看得出來,這段時間你們跟她相處,都是走了心的。只是言家投靠司馬法,為他效力。而且這次言喻確確實實企圖對你不利,不可能放過!言芳一開始就知道言家投靠司馬法,也知道來元郡是為司馬法效力。即便這次是被利用,也改變不了整件事情的性質!言家危害華國安全,尤其是對你出手,便是死罪!”
“我想見見言芳!”劉元香道,“想要跟她當面說幾句話。”
“那就見唄!”寧澤并不阻止。
劉元香來到女牢,到關押言芳的房間。
見她過來,言芳趕緊上前,隔著牢籠直接跪下,惶恐求情:“陛下、陛下!我真沒有騙你!之前不知道你們的身份,也從沒有傷害你們的念頭。之前來往都是出于真心!”
“朕已經了解整件事情!”劉元香上前一步,“你們言家投靠司馬法,來到元郡為他做事,這點你是知道的!”
言芳眼神一黯:“是!這點沒辦法否認。陛下要處決我們父女,我無話可說。但是言家上下近百口人,許多都是不知情的!父親決意投靠梁國,他們有什么權力反對?相處這些時日,我知道陛下正如傳言那般仁義,因此乞求陛下,我愿與父親一起承擔責任,請您莫要株連,放過言家無辜之人!”
“企圖謀害陛下,本就是誅九族的重罪!”宓妍皺眉說道。
“我知道!”言芳嘆息一聲,“可是他們對陛下毫無危害,也為參與其中。陛下仁德,求您網開一面!言芳雖死無憾!”
楚美人看著言芳苦苦哀求的模樣,只為言家部分人求情,并沒有借著之前的友誼為自己開脫,心里一動。
她還是之前認識那個言芳,并沒有變。
稍作思索,開口說道:“陛下是位仁德之君,更應遵循律法,以身作則!言喻犯下重罪,言家為梁國效命,難以開脫。除非…”
“除非什么?”劉元香忙問。
楚美人看寧澤一眼,兩人目光對上。
寧澤瞬間了解她的想法,只是微微一笑。
見他這個反應,楚美人頓時松一口氣,轉向劉元香:“除非言家棄暗投明,為我大華效力,宣誓永不背叛。陛下仁德之君,只能網開一面。”
劉元香聞言,當下點頭:“沒錯!只要言家歸順大華,宣誓為朕效力,永不背叛,朕非但饒過言家死罪,還能不計前嫌重用言家!”
說完這句話,扭頭看向寧澤,以目光詢問。
寧澤微微一笑,意思你是女皇,你看著辦!
得到他的回應,劉元香放下心來,仿佛有顆大石頭落地,心情也變好一些。
人是感情動物,跟言芳這段時間真心實意的交往,都是動了真感情,拿她當好朋友的。得知她并未主動參與到這件事情,怎么忍心看著她被處死?
言芳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后抬起頭來急忙說道:“陛下仁慈,言芳叩謝!言家人愿意歸順大華,永不背叛!”
“你說的話能算數嗎?”寧澤在旁邊插嘴,突然說了一句,“言家上上下下,都是以言喻命令為準,不是嗎?”
言芳聞言忙道:“對!父親才是言家能夠真正做主之人。我會盡全力說服父親,一定讓他同意。”
“言喻犯下重罪,不可能輕易饒恕!”寧澤說道,“而且他與司馬法心腹言平兄弟身份,不值得信任。除非…”
“除非什么?”花二娘問他。
妻子們紛紛看過來,牢籠內言芳也抬起頭來,緊張看著寧澤。
“除非言喻將功補過,為我大華立下功勞,”寧澤說道,“如此方能相信!言姑娘若能勸服令尊,派人假傳消息騙司馬法,告訴他已經擒獲沅熙女皇劉元香,讓司馬法派人接應。司馬法雖然不會親自過來,也會極度重視,必定派遣大將趕到邊境。稍稍做些準備,提前設下埋伏,必能拿下對方大將,狠狠打擊敵軍士氣。如此一來便是言家立下大功,正好抵消前罪。也能證明言家永不背叛的決心!”
“這…”言芳聞言沉默。
“若是連這個都做不到,連這點決心都沒有,如何讓人信服?”寧澤說道。
沉默許久,言芳終于抬起頭來:“我會盡力一試!”
“行,來人!”寧澤招呼一聲,典獄官趕緊過來,“打開牢籠,放她出來。”
“喏!”典獄官恭敬回應,取來鑰匙開啟牢門,把言芳放出來。
“多謝陛下!多謝王爺!多謝…”言芳轉向楚美人、宓妍、花二娘、小蝶四人,不知怎么稱呼,于是只表明謝意。
“放你出來,是讓你說服言喻!”寧澤說道,“若是不能說服,還是關回牢內等待處置。只有說服他,讓他完全配合孤的計策,為大華立下功勞,言家人才能贏得一線生機!希望你能把握住機會。”
“我會盡全力的!”言芳為了保住家人,趕緊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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