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堯帶著上百名細作與刺客,拼了命往山下跑。
寧澤攻占山頭,對方剛剛跑到山腰。
回頭看到山頭上已經不是自己人,而是寧澤與火槍兵,馮堯震驚之余又有絕望。
這個距離遠遠不夠,以對方的速度追上來非常輕松。
果不其然,寧澤軍以驚人速度趕到,火槍兵一路射擊,馮堯身邊細作、刺客陸續應聲倒下。
沒過多久,對方已經抄到前面,將整支隊伍包圍。
馮堯帶著部下頑抗,經過兩輪射擊,身邊所有細作、刺客都被擊斃。因為寧澤提前下令,火槍兵沒有射擊馮堯,而是消滅其他部下后,將其包圍并且活捉。
帶著俘虜原路返回,跟劉元香她們會和,寧澤借著虛擬地圖指出陷阱位置,吩咐士兵進行排除、打通道路,然后把五花大綁的馮堯帶到面前。
“跪下!”士兵在馮堯后腿踢了一腳,使其被迫跪倒在寧澤、劉元香面前。
馮堯倒是硬氣,抬起頭來怒目直視,絲毫沒有服軟的跡象。
他是游俠出身,被人說服投靠司馬法,呼朋喚友組建這支潛伏于敵方境內的細作隊伍,本來想做一番大事,誰能想到在這里翻了車。
“能讓孤損失十幾個精銳火槍兵,你有些本事!”寧澤看著他,“也讓孤的火槍兵有首次作戰,獲取經驗的好機會。如今全軍覆沒被孤所擒,可愿投降?”
馮堯冷哼一聲“你殺盡馮某弟兄,已是血海深仇!馮某身為梁國人,絕不會背主求生!此次未能成功伏殺,實在可惜!若能除掉你跟沅熙女皇,必能名動天下!可惜、可惜啊!”
“癡心妄想,”寧澤搖搖頭,“不過志氣可嘉!當真不愿投降?”
“誓死不降!”馮堯硬氣回應,“請斬我頭!”
“硬氣!”寧澤聞言笑道,“孤要動手,等于成全你。看起來,你是這邊身份相當重要的細作頭頭,專門負責細作、刺客的調度。顯然在你身上,有著相當重要的情報資源。既然撞見了,孤要這些情報!”
“休要癡心妄想!”馮堯冷聲回應,“要殺便殺,想從馮某口中撬出一個字,絕無可能!”
“孤喜歡硬氣的人!”寧澤滿面笑容,“更喜歡掰開這種人的嘴,因為很有成就感。再硬氣的人,孤都有辦法讓他張嘴。”
“有什么手段盡管使出來!”馮堯冷聲回應。
“孤的手段很多,看你能撐多久!”寧澤微笑,“咱們從最簡單的開始吧?你放心,不管受到何種刑罰,只要還有一口氣,孤能讓你完全恢復。你是絕對死不了的!”
這話倒是不假,寧澤的醫術技能屬于系統產物,跟普通人使用醫術方法不同,直接對生病或者受傷的人使用,效果奇佳。就算奄奄一息,可能用醫術很快治愈。
馮堯不以為然,他對自己很有信心。
趁著士兵拆除陷阱打通道路,寧澤命士兵搬來長椅將馮堯綁在上面,隨即取來一塊方布,轉頭對妻子們說道“你們先回馬車,這個挺沒趣的。”
劉元香是不忍看這種場面的,隨意果斷帶著小蝶返回馬車。
楚美人緊隨其后,宓妍、花二娘想了一下,也都跟著過去。
現場只留下寧澤、馮堯還有部分士兵。
被綁在長凳上仰面躺著,眼看寧澤拿著一塊方布走過來,擺手叫部下摘水壺,馮堯不知對方要干什么,心里還是蠻緊張的。
硬氣歸硬氣,要說他真的不怕也是不可能。
“再問一遍,真不打算交待?”寧澤的笑容看起來很溫柔,仿佛跟好朋友閑話家常,可是馮堯卻從骨子里感覺到莫名的寒意。
他咬牙說道“廢話少說!有什么本事盡管拿出來。”
“那好吧!”寧澤輕聲吹著口哨,將方布平整蓋在馮堯臉上,隨后擰開水壺蓋子,緩緩澆水。
看似簡單,其實相當殘忍,是后世臭名昭著的水刑。80的人撐不住,絕對會招供;還有20的人是被折磨致死。
當然,有寧澤的醫術在,馮堯想死也死不了。
水刑從精神和雙方面同時折磨犯人,是一種能讓犯人感到無比恐懼的刑罰。
再硬氣的人也有撐不住的時候,只是時間長短問題。
且不說寧澤遭遇梁國刺客隊伍伏擊,反而將其剿滅,并且活捉首領馮堯嚴刑逼供。
消息傳到梁國境內,已經提前抵達密州大涼郡,嚴陣以待的司馬法聽說馮堯的埋伏戰術后,預料必定失敗,會讓邊境這邊好不容易潛伏進去的大量細作被消滅。
面對這樣的狀況,召集部下對他們說道“寧澤非常人也!即便只有兩千兵馬,想要沿途設伏,成功率很低。馮堯貿然行動,怕是會將整支隊伍葬送。”
“都督,說不定運氣好呢?萬一馮堯成功消滅寧澤,再將沅熙女皇一同殺死,華國必亂!”言平忙道。
司馬法對他搖搖頭“寧澤真這么好對付,也不會有華國今日這般勢力!馮堯失敗,折損近千細作還是其次,最怕泄露我方情報!”
“這點不用擔心。”周皓說道,“馮堯作為游俠名氣很大,而且嘴巴極嚴。他若被捕,寧死不會招供!除他之外,其他人掌握的情資不多,造不成太大威脅。”
“希望如此!”司馬法手指輕輕敲打桌案。
“聽說寧澤帶兵奔赴池州,要對付眼下實力最弱的唐牛,怎么又出現在元州?”陸淵郁悶說道,“跟上次一樣,同時分身兩地,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寧澤,活著兩個都是?他真的有分身術嗎?“
“很那說!”司馬法道,“雖然不想相信,但寧澤確實有很多法術讓人解釋不通,不能以常理度之。有兩種可能!一,寧澤卻是有分身的法術,或者是瞬息千里之術,可以同時在兩個地方出現。若是如此,的確防不勝防,根本搞不清楚他的真實目的;二,兩人之中有一個假的,是長得與寧澤極其相似的替身。若是如此,陪著沅熙皇帝前來元州的是本人可能性最大!”
“都督的意思,攻打唐牛是假,只是作為幌子吸引注意,對方真正目的是襲擊我國?”周皓忙問。
“應是如此!”雷賀插嘴,“在寧澤看來,三國之中對其最有威脅,最難對付的只有都督。他要收拾唐牛、馬健并不困難,所以聲東擊西,想讓都督中計!”
“不無可能!”司馬法低頭沉思,“寧澤的想法總是與常人相背,不好預測。好不容易派駐元州的細作竟然被連根拔起,對我方相當不利。需要想個辦法重新派人過去,收集更多軍情。若能靠近寧澤或者他身邊之人,探明對方分身術的秘密,對我方才更有利…”
“那邊繼續派人潛入元州!”陸淵說道。
“現在想要大規模往對方邊境送人,相當困難。”雷賀搖頭,“之前的劫掠政策,使得對方增排邊防士兵,修建關隘。潛入人數過多,很容易被抓到,導致前功盡棄!”
“沒錯!可是少量細作獨自潛入,以目前對方邊境的管制力度,起到的作用不是很大,更是不能探得重要軍情。”言平眉頭緊皺。
“那要如何應對?”周皓雙手報于胸前,有些不耐煩。
司馬法手指輕輕敲擊桌案,過了一會兒,抬頭看向言平“言宗正!”
“在!”見他叫到自己,言平趕緊回應。
“你不是有個侄女,老家就是元州元郡那邊的?”
“是!”言平點頭。
“此女膽識如何?”
“若論膽識,不輸男子!”言平回答,“膽大心細,處事圓滑。您的意思…”
“說服她隨同家人返回元郡,尋找機會接近寧澤或者寧澤身邊之人,可能性大不大?”司馬法問。
言平想了想“我那兄弟心懷忠義,家教極好。這孩子耳濡目染,也是一樣。只是外面都傳寧澤能夠看透人心,從未有人瞞過他的雙眼。”
“但他身邊的人沒有這么厲害!”司馬法道,“尤其沅熙女皇劉元香以仁義著稱,待人處事皆以仁為首,只需稍微安排一下,接近她并不困難。你那侄女本是元郡出身,身為女子也不容易引起對方警惕。若能順利接近劉元香,易于打探重要情報,也能找到更多機會暗殺她與身邊之人。甚至可以通過劉元香,找到辦法對付寧澤!”
“都督此計絕妙!”言平眼睛一亮,又有些擔心,“可是她能擔起這個重任嗎?”
“試一試又沒損失!”周皓說道,“就算失敗,橫豎犧牲一個女子罷了!”
對于這話,言平微微皺眉表示不悅。雖然他也同意這個觀點,但那好歹是親侄女。
“對付寧澤,任何可能性都不能放過!”司馬法下了決定,“言宗正,速將此女及其家人接來,我要當面詢問!”
“喏!”言平拱手領命。
“另外,”司馬法道,“馮堯擅自行動,為防落入敵手供出重要軍情,必須派遣實力最強得到刺客趕往元州調查清楚,若他死了還好,被生擒的話,必須將其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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