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含情脈脈的女子,寧澤輕笑一聲:“蕭縣令舍得?”
蕭唯忙道:“大王若看得上小妹,是她的福分。”
“既然蕭縣令盛意拳拳,孤也不好推辭。”
“還不感謝大王?”蕭唯看向女子。
女子沖寧澤盈盈一拜,嬌媚說道:“多謝大王!”
蕭唯讓女子坐到寧澤身側,為他斟茶夾菜,盡心伺候。
等到宴席結束,起身說道:“下官已為大王還有這位女將軍準備好休息之處,大王舟車勞頓,不如早些休息!”隨后看了一眼女子,“小妹,服侍大王休息!”
“喏!”女子輕輕攙扶寧澤手臂,“大王,請隨我來!”
花二娘柳眉輕挑,與寧澤目光對上。
寧澤沖她眨眨眼,微笑示意。花二娘很快明白,什么也沒說。
蕭唯將寧澤、花二娘分開,安排在后院不同房間。
女子攙扶寧澤到了臥室,下人紛紛退去,只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只剩兩人,女子轉身到桌邊拿了個輕巧的酒壺,倒滿兩個小杯,露出羞怯表情:“雖知王爺從不飲酒,今天也算妾身出嫁之日。妾出身低微,不敢奢求三媒六娉,望大王飲下一杯合巹酒,便心滿意足!大王,請!”
見她端來酒杯遞到面前,寧澤伸手做個拒絕手勢:“即知孤不飲酒,何須再勸?”
“大王,這小小一杯還能難道當世無雙的大英雄?”女子含情脈脈,“僅此一杯,便是妾的一生。”
寧澤想了一下接過酒杯,便見女子舉杯走到面前,將手相繞杯沿湊到嘴邊。
“慢!”寧澤輕笑制止,“都要喝合巹酒了,孤還不知你叫什么。”
“妾名蕭意!大王,喝了合巹酒,妾身服侍您休息”女子嬌羞含笑,仰頭一口干掉杯中酒液。
寧澤看著她喝光,卻無動作。
女子輕聲催促:“王爺,快喝了吧!喝了這杯合巹酒,妾身就是您的人了…”
“要孤喝下這杯酒也可以,”寧澤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輕輕靠近女子耳邊,“先給孤解藥,像你一樣服用之后再飲,比較安!”
女子聞言一愣,急忙問道:“王爺這是何意?妾身聽不懂。”
“何意聽不懂,那何夫人聽懂了嗎?”
女子臉色劇變,抬眼看向寧澤。
原來她本名就叫何意,假裝蕭唯的妹妹,于是自稱蕭意。
寧澤一語雙關,她立刻聽懂,尤其何夫人三個字點出身份,對方已經知道。
酒中確實有毒,何夫人在宴席結束時便偷偷服用解藥,不會有事。想要以此騙寧澤喝下毒酒,有自己先飲打消對方疑慮,定能成功。
誰能想到寧澤早就看穿一切,只是不說而已,怎么可能真的喝下毒酒。
見事情敗露,何夫人情急之下裝作不懂,靠近寧澤柔聲說道:“大王說什么?妾身聽不明白。”
說話間,迅速抽出藏在靴內的匕首,趁其不備用力刺向心口。
只是剛到半空,被寧澤一把抓住,力氣之大使她掙脫不得。
“孤覺得你是聽明白了!”寧澤拍一下她的手腕,匕首咣當落地。
“放開我!”何夫人刺殺未果,又被寧澤抓著手腕掙扎不開,急忙喊道。
“董縣令真是大方!為了刺殺孤,連心愛的四夫人都肯送過來。”寧澤微微搖頭,“何必呢?四夫人竟然答應,讓孤覺得不可思議。”
何夫人陷入絕望,不敢置信看向寧澤。
他怎會知道得這么清楚?難道這條計策從頭到尾都沒瞞過,只是將計就計?
是誰向他告密?是誰背叛夫君?
眼珠急轉,何夫人冷靜下來,再度用嬌柔聲音說道:“妾身早就聽聞大王威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凡!大王窺破夫君計策,將計就計,令妾身佩服!其實妾身迫不得已,并非自愿。只是受夫君逼迫…妾身自從跟了夫君,謹守女德,盡心伺候。豈料夫君為了大事,竟讓妾身…妾身不得不從,哪里是大王對手?大王英雄蓋世,尤勝夫君,妾身愿意棄暗投明,盡心服侍大王,請大王憐惜”
“哦?你說的是真的?”寧澤瞇眼問道。
“句句屬實,大王先放開妾身!”何夫人道,“讓妾身盡心服侍”
“何夫人能夠有棄暗投明,令孤欣慰。”寧澤松開她的手腕,微笑說道,“不過為蕭縣令戴綠帽子,夫人真的忍心?”
“蕭唯為成大事舍得妾身,妾身有什么不忍心的?”何夫人獲得自由,立刻貼向寧澤柔聲說道,“大王,今晚便讓妾身好好服侍您吧!”
“你說的服侍,是用毒針?”寧澤后退一步,在此抓住她的手腕。
原來何夫人雙手捻著不易察覺的數枚毒針,正要借著靠近寧澤,刺向他的要害。
開玩笑!武力值120的寧澤要是被60多的何夫人傷到,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寧澤手上用力,何夫人吃痛,毒針掉落在地,發出痛呼。
“大王,您沒事吧?!”大概是房間內的動靜驚動外面,蕭唯很快帶兵闖入。
在他計劃中應該是美人計得手,寧澤喝下毒酒,然后夫人再用匕首和毒針了結他的性命,迅速從暗門離開。
結果沖進來看到何夫人被寧澤推到在地,匕首、毒針也都掉落。
寧澤毫發無損,與想象截然不同。
他也算是冷靜,雖不清楚房間內發生什么,至少從結果看,夫人沒有得手。于是果斷呵斥:“大膽!竟敢對大王無禮?來人,將她拿下!”
說話間迅速走到寧澤面前:“大王恕罪!下官委實不知家妹為何刺殺大王,其中必有蹊蹺!請大王放心,下官必定查明真相…”
話到一半,靠近寧澤突然拔劍,狠狠刺向他的小腹。
結果被寧澤抬腳踹飛,直接摔到何夫人身邊,口吐鮮血。
旁邊部下不知所措,帶著士兵不知該拿下何夫人還是轉頭圍攻寧澤。
就在這時,外面一陣嘈雜,伴隨刀劍聲響,花二娘帶著浮屠軍殺進來,看一眼屋內情景,迅速將所有人圍住。
連環計未能成功,蕭唯被寧澤一腳踹得七葷八素,站也站不起來。又見花二娘帶兵闖入,知道大勢已去,于是拉住何夫人的手。
何夫人沒有說話,盡量靠近蕭唯,夫妻二人緊緊挨著。
縣內官員都知道連環計沒能成功,于是立刻轉向蕭唯,紛紛斥罵。
“好你個蕭唯!竟敢瞞騙大家,假意投降,意圖謀害大王!”
“你這么做,是嫌我等于不義!”
“大膽蕭唯,你可知罪?”
為了劃清界限,就連平時與他交往最密切的縣尉都做出同樣抉擇。
“大王!我等乃是真心歸附,并不知蕭唯設計害您之事。此等惡賊,當五馬分尸!”
“大王!不殺此二人,不足以平民憤!”
“請大王下令,誅其九族!”
各種聲音此起彼伏,蕭唯聽著極其刺耳。
憤怒之下指向眾人:“爾等皆是同謀!”
“大王,我等冤枉!此事皆是蕭唯一人所為,與我等無關!!”文武官員紛紛呼喊。
寧澤當然知道他們跟蕭唯是同謀,但沒必要部清算。
只要拿下蕭唯和他夫人,殺雞儆猴,這些官員之前就算是假投降,現在為了活著也會轉為真降。
部殺光沒人治理綏縣,留著還有一定用處。
想到這兒當即說道:“蕭唯命其夫人偽造身份,意圖謀害與孤。幸被孤識破,當場擒獲。此人還想冤枉諸位,實在可惡!”
眾官員一聽,頓時大喜:“大王說得沒錯!此人可惡至極!”
“大王,下官愿意帶兵,誅其九族!”
“你敢?!”蕭唯著急大喊。
“蕭唯,你身為綏縣縣令,擔負縣百姓安危。竟然為一己私謀害大王!”縣尉指著他罵道,“幸虧大王武藝高超,才沒讓你得手!謀害大王,當誅九族!”
“對!誅九族!”
“誅其九族!”
“主犯應當五馬分尸!”
“依我之見,應當千刀萬剮!”
眼看身邊親信之人都加入其中,蕭唯氣得一口血涌上來,指著他們連話都說不出。
“王爺,如何發落?”花二娘過來問道。
寧澤環顧現場綏縣官員,想要讓他們乖乖聽話,必須殺雞儆猴。稍微想了一下,開口說道:“陛下仁慈立國,株連九族殺虐太過。蕭唯、何意刺殺孤王罪不可恕,拖出去斬首示眾!”
聽到這話,蕭唯深感意外。本來以為寧澤盛怒之下,定會株連九族。
“大王仁慈!!”綏縣官員們恭敬施禮,也都暗暗松一口氣。
寧澤這么說,就是要在蕭唯、何意兩人身上斷掉,不再追究第三個人。
將這兩人處刑之后,其他人都是安的。
“縣尉!”
“下官在!”見寧澤叫到自己,縣尉慌忙上前,膽戰心驚。
寧澤瞄他一眼:“自今日起,由你暫代縣令之職。綏縣大小事務,皆由你獨自掌管。務必穩住民心,莫要生出禍亂。”
發現不是跟自己算賬,縣尉放心同時欣喜回應:“下官必不讓大王失望!”
蕭唯、何意很快被人拖出去,寧澤讓花二娘留下,擺擺手叫他人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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