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擺鐘

　　朝堂之上，文武群臣親自體驗之后，都對望遠鏡嘖嘖稱奇。

　　這個時代的人無法理解它的原理，一致認為是寧澤制造的“法器”。畢竟寧澤現在是公認的法師，精通各種法術。

　　不論文官武將，對望遠鏡的評價就一個字：“好！”

　　這個要是普及到華國軍隊，戰場之上能起關鍵性作用。

　　而且不止戰場，其他許多方面也能用上。

　　這個劃時代的“法器”，讓所有人為之振奮。

　　“對了！”劉元香看向托盤，“還有另外一個物件看著奇特，能否介紹一下？”

　　眾人注意力瞬間從望遠鏡上拉回，集體轉向寧澤手中托盤。

　　寧澤環顧眾人，將托盤放到一邊，雙手舉起四四方方一個“木箱”，將其呈現在群臣眼前。

　　這個“木箱”正面有個圓形12時間盤，上面時針、分針、秒針暫時停著，下方有個擺鐘，也是停止狀態。

　　“此為何物？”梁騰好奇問道，打量半天沒搞明白。

　　楚美人、褚文秀在看到時間盤后，幾乎同一時間說道：“莫非與時辰有關？”

　　經她倆人一說，包括劉元香在內，現場所有人都覺得像那么回事。

　　“聰明！”寧澤微笑回答，“此物作用便是記錄時辰，比沙漏更為簡單方便。眾所周知，現今記錄時辰的方式相對麻煩，不管沙漏、日晷（gui），亦或其他，總是需要人力不斷記錄。閑暇之時，孤就拿他們做的記錄進行研究，發現每天十二時辰，可以細化為24時，甚至精確到分秒！于是經過一番努力，通過對鐘擺頻率的了解，終于制成擺鐘。有了它，完全可以拋棄古老而繁雜的各種計時手段，進入一個機械鐘表時代！”

　　說一堆專業名詞，在場古人很難聽懂。

　　劉元香問：“此物如何計時？”

　　下面文武群臣同樣有這個疑問，好奇看著寧澤和他手中的擺鐘。

　　寧澤將擺鐘放在桌案，輕輕打開鐘門，從底下拿起一個發條開關，插入擺鐘中間孔洞，一邊轉動一邊介紹：“通過發條獲得初始能量，讓鐘擺有規律地搖晃，帶動內部零件，使得秒針開始轉圈。秒針就是這個最長最細的指針，走完一圈是六十秒，等于一分鐘。當它走完一圈，這跟分針就會跳動一格，代表過去一分鐘。然后繼續。等到分針走完一圈就是六十分鐘，等于一小時，時針會走動一格。孤將一天分為二十四小時，就是說時針走完兩圈，正好一整天！對照十二時辰，一個時辰等于一小時。大家現在肯定迷糊，沒有關系！孤會將二十四小時制度編寫成冊，通過這個進行對照慢慢了解。”

　　“聽起來很復雜的樣子，”梁令好奇問道，“那如何確定現在是什么時辰？還有，王爺說有二十四小時，這里為何只有十二？”

　　“問得好！”寧澤回答，“眼下臨近中午，準確時間是上午11點01分。正好午時。孤方才說過，時針走完兩圈才是一天。基本上，從子時開始，一直到正午共計十二小時，然后午時到深夜也是十二小時，孤將一天分為兩個十二時，合在一起便是24時間制，細節之后，慢慢解釋。”

　　說話間，將指針調到11點01分。

　　他有系統，可以看到虛擬界面的系統時間，完全不會出錯。

　　朝內有專門負責計時的官員，他們對寧澤輕松標出時間毫不意外，畢竟在所有人印象中，寧澤是個法力高強的存在，這點小事相對他的能力，簡直九牛一毛。

　　調好時間后，寧澤說道：“上了發條，擺鐘可以長時間工作，清晰指出時間。雖說到一定時間后需要重新上發條，并不是那么麻煩。接下來會量產擺鐘，同一時間。如此一來，即便一個擺鐘停下，其他還是照常運行，可以準確對照時間。當然，一定時間內，孤也會親自核實調整，確保時間百分百準確。初期優先將擺鐘賜予朝中地位最高的大臣，等后續達成生產線，再批量制造投入市場。這個需要商會協助，擺鐘的生意，勢必為我國國庫帶來巨大收益。”

　　“如此寶物若被敵國勢力得之，豈不可惜？”黃邵站出來。

　　寧澤笑道：“擺鐘確實重要，但敵國勢力得不得到它，對大局影響甚微。畢竟各種計時方法完善，雖然比較麻煩，沒有擺鐘這么方便，行軍打仗差不多的。得到擺鐘，不過是相對便利一些，我們卻可以得到巨大利益，充盈國庫。國與國之間，打得不僅僅是人力，還有資源！”

　　“我覺得，可以把十二時辰加到里面。”楚美人道，“兩種計時方式一起，相對直觀。畢竟大家比較熟悉十二時辰，對什么二十四小時相當陌生。熟悉的這個過程中，有十二時辰作為對照，更容易接受一些！”

　　“很好的想法！”寧澤轉頭回答，“孤會讓人加進去，暫時做成雙時刻擺鐘。擺鐘還有個便利的地方，它到一個時間便會敲響，可以直接以鐘聲進行判斷。譬如…”

說著，他將　　指針轉動，正好指向1點整。

　　“鐺”擺鐘立刻發出洪亮聲音。

　　現場文武百官紛紛露出好奇表情，不斷往寧澤方向靠近，仔細張望。

　　“這個是一點整，所以它敲一下。”寧澤再度撥動，將指針弄到兩點。

　　“鐺鐺”擺鐘連續敲動兩次，眾人嘖嘖稱奇。

　　“這個是兩點，敲兩下。”

　　“我知道了！幾點敲幾下，那二十四時，就是敲二十四下！”宓妍拍手說道。

　　“聰明！”寧澤笑道，“但是不對。”

　　“啊？”宓妍眨眨眼，心說哪里不對。

　　“孤剛說過，將一天分割為兩個十二時。”寧澤說道，“這一輪是凌晨1時到中午12時，第二輪是下午1時到深夜12時，所以最少是1下，最多是12下！”

　　“哦”眾人紛紛點頭，雖然腦子里還是一團迷糊，只有幾個聰明人完全聽明白。

　　“具體的孤會詳細寫下，”寧澤說道，“大家可以慢慢熟悉，其實非常簡單。以后有了擺鐘，大家對時間概念會更加準確。孤很喜歡做各種東西，以后除了望遠鏡、擺鐘，還有更多大家意想不到的事物出現。這第一口鐘，暫時掛在金殿墻上，每天上朝便能一眼看到，提醒大家注意時間！說實在的，每次上朝有提前1小時抵達，甚至更早，孤知道大家都怕上朝遲到，對陛下不敬。以后有了擺鐘，可以準確知道時間，稍微提前幾分鐘抵達就行，沒必要那么辛苦。”

　　“可是擺鐘掛在金殿，末將在家也聽不見、看不見啊！”黃邵說道。

　　寧澤哈哈大笑：“不要擔心！孤已有打算，正在做一個更加大的巨型擺鐘，到時候華郡正中心建造鐘樓，將巨型擺鐘放置頂層。屆時，華郡城內多數百姓都能看到，甚至聽見鐘聲。就算住得比較偏，也會陸續發放擺鐘，讓你們帶回家。”

　　“那就不擔心了！”黃邵松一口氣。

　　“還是王爺想得周到！”宋高上前一步，“王爺事事為臣民著想，真乃一代賢王！”

　　宋高每次都是不論場合，毫無掩飾地恭維，拍寧澤馬屁。

　　他這一說，馬上有許多文武官員附和，紛紛稱頌寧澤是“賢王”。

　　這就讓一些“挺皇派”覺得不高興了，雖說望遠鏡和擺鐘都是奇珍異寶，他們也很同意。可就見不得拍寧澤馬屁的這批人。尤其宋高，這家伙文不成武不就，要不是運氣好，哪能立下功勞？為了鞏固地位，他是什么臉都不要，每次拍寧澤的馬屁，讓挺皇派非常不爽。

　　只是挺皇派現在都很老實，之前出了一檔子事，誰也不敢節外生枝，否則激怒寧澤后果難以想象。

　　寧澤重新調整好準標時間，將擺鐘掛到金殿正上方，文武群臣一抬頭便能看見。

　　之后退朝，陸續散去。

　　楚洵等文武官員走得差不多了，直接來到寧澤面前：“這第一個望遠鏡，本相要了！”說罷，伸手便拿。

　　“且慢！”褚文秀急忙上前，“丞相，此物利于軍事，應當先給我家夫君！”

　　“嘖！你敢跟本相搶？”楚洵急道。

　　“下官對丞相素來敬重，但是此物丞相要了用處不大，對我夫君卻是極為重要！”褚文秀寸步不讓，“你女婿隨便能做，何必跟我們小輩搶？”

　　“此物對本相用處極大，可以幫助本相了解地形，利于內政，怎得不如黃將軍重要？”

　　一老一少互不相讓，旁邊其他人哭笑不得。

　　“父親，”楚美人忍不住站出來笑著說道，“讓夫君給你再做便是。”

　　“文秀，怎能跟丞相爭搶？”黃邵也趕緊拉住妻子。

　　“不行！這個本相要定了。”楚洵不肯退讓。

　　“丞相，不如你我一決勝負！”褚文秀道，“贏的人拿走，輸的人等待。”

　　“大膽，竟敢跟本相討價還價！”

　　“那您要比嗎？”

　　“比什么？”

　　“就比您最拿手的圍棋，身為小輩不欺負您！”

　　“比就比！”

　　身邊寧澤等人都是哭笑不得，一個丞相、一個光祿卿，公務上面值得信任，私下都跟小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