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元生橫刀立馬,見對面出來一個帶著猙獰鬼面頭盔,看不到容貌的武將,于是說道:“來將通名!”
王衛當然不可能說出真名,當即回應:“吾乃鬼面,敵將可敢一戰?”
“裝神弄鬼之輩,宓某何懼?”宓元生拍馬上前,“看刀!”
王衛挺槍迎戰,兩馬交錯,刀槍相擊。
宓元生武力值比王衛低三點,兩者單挑技能都是六級,差距不是很大。
一合過后,宓元生與王衛都驚嘆于對方的力量,調轉馬頭再次迎面沖去。
兩人在陣前拿出實力,不斷互攻,五十回合不分勝負。
雙方陣營都格外緊張。
到底宓元生武力稍微遜色,五十回合后有些脫力,這樣硬碰硬武器對撞,彼此都不會好受。
宓元生雙手隱隱顫抖,王衛稍微好些,不過虎口也震得發麻。
眼見宓元生與王衛激戰許久,紀純擔心有失,便鳴金收兵,暫且撤回城內。
王衛并不追趕,退回寧澤身邊。
梁騰看一眼王衛,心說怪不得當初寧澤收這個流民做護衛,原來槍法如此強悍?
他并不知道,這個鬼面不是當初寧澤讓他看到容貌的人,而是水賊王衛。
良蒲縣軍隊退回城內,紀純上前說道:“宓將軍武藝超群,果然沒讓本官失望!不過剛才那員敵將也很厲害,宓將軍有把握打贏他嗎?”
“敵將武藝不在我之下,”宓元生回答,“不過要擊敗他,還是有辦法的!”
“哦?宓將軍有何計策?”若能斗將擊敗對手,能讓全軍士氣上升,紀純趕緊詢問。
宓元生回答:“宓某倒沒什么計策,不過家有一女,自幼天賦異稟、力氣過人。七歲便能舉起百斤石鎖,自小隨我學習刀法,鉆研箭術,青出于藍。明日可讓她為宓某壓陣!”
紀純為了守住良蒲縣,也管不得那么多,當即說道:“那就拜托宓將軍了!”
華郡這邊,寧澤吩咐王衛:“明日陣前交戰,只許敗不許勝,我會設下陷阱,務必將其生擒!”
“喏!”王衛當即應下。
華郡兵馬再度來到城下叫陣。
宓元生果然帶兵出城,列陣迎戰。
王衛出陣,大聲喊道:“敵將可敢與我再戰三百回合?”
宓元生當即縱馬上前:“怕你不成?”
兩人再度陣前激戰,刀來槍往好不熱鬧。
差不多打了三十回合,王衛故意示弱,掉頭便跑。
宓元生立刻追上前去。
只是追到一半,紀純大聲呼喊:“宓將軍趕快回來,莫要中了敵軍計策!”
聽到這話,宓元生勒住韁繩,停止追趕王衛,掉頭撤退。
“竟然看穿我的計策,還是有點腦子的嘛!”寧澤有些意外,不過這種詐敗之計挺常用的,被看穿也正常。
王衛見宓元生沒有中計,于是立刻停下,轉過頭又從后方追過去,大聲喊道:“敵將哪里跑?”
宓元生聽到后面動靜,回頭將王衛再度縱馬過來,揮刀相迎。
兩人陣前又戰二十余合,宓元生便覺得吃力。
王衛趁機猛攻,準備一舉擊敗宓元生。
就在這時,良蒲縣軍陣中,突然有人射出冷箭,畫作寒光直奔王衛面門。
“鐺!”幸虧王衛帶著鬼面頭盔,箭矢打在面具上,火花四射,卻沒有傷到他。
不過也把王衛嚇得夠嗆,對面宓元生抓住機會,趁他失神瞬間一刀劈下。
王衛反應還是很快的,迅速側身避開。
“嗖!”這時又有一枚冷箭射過來。
王衛與宓元生兩馬交錯后,注意到這枚冷箭,迅速往左翻身下馬,使得箭矢落空。雙手緊緊抓住韁繩,雙腳落地瞬間使勁一蹬,又翻身回到馬背,挺槍指向敵陣喝道:“是誰放冷箭?”
敵陣中沒有回應,宓元生調轉馬頭,飛快沖殺過來:“敵將受死!”
王衛趕緊挺槍迎戰,只是顧忌敵陣之中是否還會放出冷箭,沒辦法集中精神,反而落於下風。
見此情形,梁騰立刻縱馬沖出:“放冷箭者可敢出來一戰?鬼鬼祟祟算什么好漢?”
地方軍陣內沒人做聲。
紀純見梁騰出陣,立刻轉向旁邊:“那人便是華郡太守梁騰,若能將其射死,敵軍必退!”
聽到這話,一名女子騎馬過來,拉弓搭箭對準梁騰。
“嗖!”一枚箭矢從她手中射出,畫作寒芒直取梁騰。
梁騰耳邊聽到風聲,下意識低頭。
“鐺”的一聲巨響,本應射中他額頭的箭矢,打在頭盔頂部。力度很大,頭盔直接掉落在地。
這一下把梁騰嚇得不輕,趕緊調轉馬頭快速往回撤退。
紀純見狀大喜,當即說道:“莫要放走梁騰!”
那女子縱馬沖出軍陣,行動中再度拉弓搭箭,瞄準梁騰后心。
當她沖出來一刻,寧澤終于看到放冷箭的是誰。
武將宓妍,女,18歲 所屬勢力楊染忠誠度0
體力90武力96
智力20政治8
統率55仁德70
兵種騎兵S、弓兵S、槍兵A
特技單挑Lv4
竟然是個武力達到96點的牛人,而且才18歲非常年輕!還是個女的!
看她名字應該跟宓元生有關系,大概是父女。不過武力值比宓元生還高。
寧澤可不能讓她射死梁騰,于是立刻下令全軍出擊,接應梁騰和王衛。
“殺——!!”華郡兵馬得到命令,立刻往前沖鋒。
紀純嚇一跳,趕緊鳴金。
宓元生虛晃一招,撥馬就走。
宓妍也趕緊收起弓箭,掉頭跟隨父親回到城內。
華郡兵馬沖到城門處,城上縣兵萬箭齊發。寧澤立刻鳴金,讓兵馬退回營地。
“太卑鄙了!”回到主帥營帳,梁騰很是氣憤,“竟然讓一女子躲在后面放冷箭,可惡至極!”
“太守莫要惱怒,兩軍對陣本就如此。”寧澤說道,”不過有些意外,這良蒲縣竟然還有這么一對武力超群的父女。”
“既然敵軍不講道義,陣前讓人放冷箭,我軍也不需要客氣!”梁騰說道,“干脆強行攻破城池!”
“以我方兵力,強行攻城自然可以拿下良蒲縣。”寧澤搖頭,“此為下下之策,拿下良蒲縣,我軍也會損失兵馬。”
“依你之見,應當如何?”梁騰問道。
寧澤仔細思索后,微笑回答:“只要拿下這對父女,敵軍便無可用之將,自然輕松奪城。”
“可有計策?”
“良蒲縣東邊山頭,可以看到城內地形。明日太守掛起免戰牌,帶我引誘敵將出來將其生擒!”
“此計過于兇險!”梁騰皺眉,“敵將武藝不凡,軍師若有失......”
“放心,太守只需好生休息!”
隔天,梁騰果然掛出免戰牌。
紀純覺得奇怪,華郡兵馬占據優勢,為何如此?
很快有探子來報,說是有人發現敵軍軍師寧澤帶著少許人馬,出現在東邊蒲龍山。
聽到這話,紀純很快反應過來:“他要觀我城內布局?對方帶多少人?”
“稟縣尊,”探子回報,“寧澤身邊不過百人。”
“此乃天賜良機!”旁邊徐壽說道,“若能擒得寧澤,可報良蒲縣無憂!”
“縣尊,宓某愿意帶兵上山擒獲寧澤!”宓元生當即請命。
“好!宓將軍速速領兵上山,與我擒住敵軍軍師寧澤!”
“喏!”
得到命令,宓元生帶上五百縣兵從東門出去,快馬加鞭往蒲龍山頂前進。
到了山頂,果然發現正騎著馬四處查看的寧澤,當即大喊一聲:“宓元生在此!”
五百縣兵隨著宓元生沖殺過去。
寧澤身邊不足百人,見狀慌忙調轉馬頭:“撤!快撤!”
身邊士卒追著寧澤,趕緊往山下跑。
宓元生很快追到,直奔寧澤:“寧澤休走!”
寧澤身邊,王衛調轉馬頭迎戰宓元生:“敵將止步!”
兩人激烈交戰,寧澤趁機撤退。
“休要走了寧澤!”宓元生一聲令下,五百縣兵蜂擁而上。
王衛抵擋不住,趕緊掉頭追上寧澤,護著他逃命。
宓元生怎能讓他在自己手中逃掉,于是帶兵緊追不舍。
追至山腰處眼看逼近對方,前方忽然出現絆馬索,宓元生與身邊騎兵紛紛落馬,兩側涌出大批華郡士兵,迅速包圍過來。
還沒等宓元生反應,無數槍尖出現在眼前,有士卒過來奪走他的大刀,將他五花大綁。
五百縣兵也被圍住,見主將被擒,四周都是華郡兵馬,于是紛紛棄械投降。
宓元生很快被送到寧澤面前,灰頭土臉,十分狼狽。
“帶走!”寧澤一聲命令,手下押著宓元生與五百縣兵從另一側下山,返回華郡營地。
梁騰一直都很擔心,當寧澤安然歸來,而且帶著宓元生和五百縣兵,很是欣喜:“軍師果然厲害!如今擒下宓元生,良蒲縣無力抵擋我軍!”
“不急,還有一個呢!”寧澤笑道,轉頭看向宓元生,“宓將軍,之前那員女將是你女兒吧?要是知道你被抓住,肯定過來救人,戰場之上極度危險,生死難料啊!”
宓元生閉上眼睛裝作聽不見,沒有理會。
“放心吧!”寧澤說道,“本軍師不喜殺戮,很快讓你們父女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