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此地求得長生,何其難也!
就目前為止,就三條路。
遮天世界分三部分:主宇宙,奇異世界,仙界。
主宇宙破碎,長生物質極其有限,想長生,借外物是不可能的!只能深度挖掘自身潛力,九次蛻變,成就紅塵仙。
這一條路,已經沒法用一個難字來形容!
必須用難難難難難難難難…省略一百個難…
自古至今,萬億兆生靈,只有帝尊,不死天皇,冥皇,葉凡,狠人,無始、奇異世界的未名紅塵仙七人用此法成就。
除了無始憑借無上天資,在生與死的血戰中不斷升華己身之外,其他人都是在生與死之間掙扎蛻變,遺忘記憶、道果分離、仙金鎖身、假死脫身…若非有大氣運,天命在身,中途任何一步出現岔子,都不可能成功。
不可控因素太多太多!
但凡有一絲選擇,葉誠就不想走這條路。
相對來說,奇異世界,位于主宇宙和仙界之間,有少量長生物質,達到大帝境界,就可得長生。只是想進這世界,必須有大帝以上戰力,并且還得找到空間節點才能闖進入!
仙界,長生物質充沛,大能就能長生,但億萬載來,可成仙者三兩人。
想進去,必須要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點!
仙路一出,兩位數的至尊出世爭奪,想進去,還得先化去自身皇道法則。這時,自身會極度虛弱,若被有心人針對,輕則重傷,重則斃命。
一;主世界紅塵仙。
二;成就大帝之上,進入奇異世界。
三;靠狗屎運進入仙界。
通盤對比一番后,葉誠做出選擇。
他喜歡穩中求勝,討厭一切不可控的因素!
盤膝而坐,趁著造化殘片的力量還有些殘余,迅速參悟熔煉之前功法。
足足過了半小時。
眉心綠芒隱沒,葉誠有些遺憾的睜開眼。
在吞噬星空世界,他領悟多種意境,此番,以波動意境為根,終于參悟出了波動道域!
十二重頂級黃金神功也順勢晉級為十五重鉑金神功。
不過很遺憾的是,正當他想耗費原力,提升功法等級,一舉修成元神時,造化碎片宕機了。
穿越者最大的悲哀,莫過于外掛沒了,原力還沒用完!
在沒找到方法修復外掛前,葉誠的悟性就只能靠觀想女媧圖,一點點提升;修為,也只能靠吸納天地元氣緩緩提升。
這般想著,他目光一掃,落在葉凡身上。
真靈沉睡前,他本來是布置一番,讓肉身進入學校,與葉凡交好的。
誰成想,計劃不如變化。
葉凡追的女神各種反撩葉誠,直接導致葉凡心態有些崩,甚至黑化。
基本絕了抱大腿,一路躺贏的美夢。
“不同世界,戰斗力差別太大。按說遮天這世界殘破,大帝無法長生,按說戰斗力應該普遍低于同境界莽荒紀。可事實上,此世界大帝,身合天心印記,一道壓萬道。真動手,還得打過才知道。”
“光論境界,以天人合一,意境,道域,道來論…不太好類比,道域和仙四的圣域有些類似,所以莽荒紀元神之境或等于遮天的圣人。
照這推算,萬象前,中,后期;應該等同于仙一,仙二,仙三!
莽荒紀紫府修士開辟紫府虛空,前,中,后期應該等同于道宮,四極,化龍。”
想到這,葉誠微微松了口氣。
此刻,中丹田,也就是小腹處,已經紫府,等同于道宮,前期低調點,夠用了。
日后,一方面積累元力,提升中丹田修為;修成莽荒級的元神,十五重鉑金神功是有一線機會突破返虛地仙的,到時不幸身死,也有機會轉世重生。
另一方面,多弄幾本帝經,修煉輪海,也就是下丹田。
單一修輪海秘境,若是大成,也能另類成道!比肩大帝!
最后,就是上丹田的修行!
肉體乃渡過苦海的筏,魂才是才是船里的人,是根本所在。
造化殘片也是依附靈魂,若靈魂能夠通過轉世長生永存,也是極好的!
一世長生,難度太高!
要多給自己機會,多留底牌!
轟隆隆!
青銅棺槨的棺蓋重重滑落,銅棺翻倒在地。
“光!”
“到新地方了?”
“該不會又有鱷祖那種恐怖怪獸吧?!”
很多人縮著腦袋,擔憂地望向葉誠。
盡管外面空氣清新,帶著泥土草木芬芳。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出去吧,這應該就是終點。”葉誠感應一番。
周圍元氣很濃,是地球的百倍,近乎液態元氣,活在這環境,哪怕不修行,也能體魄強健,輕易活過百歲。
不過元氣中似乎還夾雜著一絲絲說不出的怪異;若是真在此修行,必定會有恐怖的事發生。
聞言,所有人都快速向巨棺外沖去。
巨棺停下山崖頂部,遠處是連綿起伏的山峰。周圍則長著高大無比的古木,還有水桶粗細的老藤,綠草與野花,充滿活力與生機。
這一看就是片祥和凈土!
“終于到了!”
“這才是仙界啊?!”
女人們喜極而泣。
男人們則一邊感嘆,一邊不露痕跡走到樹后。
哐當!
青銅巨棺發出顫音,九具龍尸大半在山崖下,此刻,銅棺在龍尸的牽扯西,一點點下滑。
隆隆隆!
九龍巨棺墜下山崖,但卻久久沒聽到回響。
走過一看,下方是深不可測的巨淵!
“這有石碑!”王子文指著藤蔓深處道。
上前七手八腳清理一番,石碑殘裂,上刻三個古字。
“荒古禁地,不可久留。”
葉誠扔下一句,大步前行。
眾人不敢耽擱,急忙跟上。
走了十分鐘,女人們實在忍不住了。
李小曼滿面通紅:“誠哥,能不能先等等我們?”
“三分鐘。”
“謝誠哥。”
女人們也顧不得太多,一個個鉆到樹后。
男人們百無聊賴的等著。
劉云志忽然道:“你們發現沒,周圍安靜的可怕!根本聽不到鳥獸吼叫。”
“我也沒聽到,這地方真特么詭異!”李青山道。
“你們倆是真瞎啊!”
龐博指著天際道。
一抹金色流光飛快接近。
是一只金燦燦的雄鷹!
它爪間抓著一頭巨大的長鼻獸。
“我怎么感覺…它抓的似乎是頭巨象?”李長青結結巴巴。
葉誠掃了他一眼:“你盡可自信點,把似乎去掉。”
“…”李長青。
眾人盡皆無言。
葉誠微微搖頭:“我早已說過,修行不是你們想的那般簡單,而是在血火之中與天爭命。有時候,能平平淡淡過一輩子也挺好。”
“我想兒子了,他才一歲半啊。”樹后,忽然有女人哀道。
“我爸媽就我一個女兒…”
又有女人抽泣。
樹后,哭成一片。
男同學們想起家人,亦是垂下頭。
為了一個縹緲的修行,遠離家人故土,真的值嗎?
“誠哥,如果我們以后修行有成,應該還有機會回去吧?”王子文抬頭。
這話一出,其他人也眼巴巴的望著葉誠。
“地球,距離此處何止億萬里。你們修行百年,或許能達到橫渡星空的最低標準,不過那時…”話,葉誠沒說完。
但意思都懂!
別說百年,就算是五十年,一切也早已物是人非。
“要修行,也得有修行法門啊。”樹后,傳出略帶尖銳的聲音。
眾人下意識看向葉誠。
葉誠在火星上御劍神威,若說他不會修行,怕是沒人信。
“你這話什么意思!地球那是什么情況,你不知道?!誠哥能得到修行法門,必定是歷經千辛萬苦!”龐博怒道。
“你別裝了,我就不信你不想學,還是說…”李長青聲音壓低:“你已經學會了。”
“你別胡說!”
龐博瞪著他:“在地球時,你們私下賺錢,會把賺錢路子告訴大家?”
眾人一陣沉默。
錢,這玩意,誰都缺。有賺錢的路子,很多時候連親戚都不會告知;更別說多年不見,關系淡薄同學了。
劉云志放下背包:“大家應該餓了吧,我這有巧克力,一起分分吧。”
“我告非!”龐博火了。
這是赤果果的打臉啊。
“還是云志仗義!”李長青剝開巧克力吃著,還不忘斜了眼龐博。至于葉誠…嗯,他還沒膽子直接挑釁。
龐博臉色難看至極,低語:“圈里圈外,在巨棺里怎么不拿出來,現在這漫山遍野,能輕易找到食物。巧克力無大用,才拿出來故作姿態。”
這情況,他是真憋悶,話都不敢說的太大聲。
畢竟再怎樣,劉云志是拿了東西出來,其他人…給個表情,自己領會oo
“漂泊在外,大家應該團結一致,這樣才能走的更遠!我這還點零食,一起湊合吃點吧。”王子文也掏出薯片、辣條什么的。
“子文大氣!”
李長青豎起大拇指:“大家都這情況了,吃飽了,遇到危險,也能多提升一份…戰力!萬一打不過,也能多些逃命的希望。”
“若是牛愛花、徐太浪他們學會修行,說不定就不會死在火星上了。”樹后,再次傳出聲音。
“大家同學一場,又共患難,如果日后有人能回到地球。有能力的話,我希望能幫忙照顧一下其他人的家人。也不求太多,至少告知家人確切消息,讓家人也有個底。別讓他們死時,和徐同學一樣死不瞑目。”劉云志道。
“那也是以后了,現在林子里這么詭異,我真擔心下一刻就死不瞑目。”樹后,女聲接道。
“你特么誰!要說就站起來,當面說!”
龐博怒了,大步上前。
“龐博,你想做什么!女人家現在在干嘛,你不知道?你是不是以為,現在就在地球,就能為所欲為?!”李長青攔在樹前。
李長青身材消瘦單薄,放往常,龐博一只手就能把他推開。
但現在…
卻是無力!
推開李長青,然后呢,樹后的女人估摸著現在褲子都沒穿,真往前走,到時,大家還怎么看他?
“誠哥!”龐博握著拳,憋悶不已。
葉誠抬起手,示意其稍安勿躁。
“各位同學,我已經說了,修行路艱難,這也不比地球,有法律維護你們安全。在修行界,挑釁強者,是得付出血的代價的。”
眾人色變,李長青更是面色煞白。
“當然,畢竟同學一場,我不會做的太過。”
葉誠環視一圈:“剛剛開了口的人,既然對我心懷不滿,那就另選一條路吧,別跟著我了。我實在沒心情,照顧一群白眼狼。”
“誠哥!我,我不是這意思啊!”李長青慌張的叫起來。
飛天神鷹,還有林間巨象,哪個都不是他能招惹的。
就算有軟柿子,能解決食物問題,可他單獨一個人,脫離大部隊,想想就可怕。
這般說著,他暗暗瞧向劉云志。
劉云志微微皺眉,還是開口:“誠哥,長青他就是有些心直口快,口不擇言,其實沒什么壞心思的。”
“你真這么認為?”葉誠瞧著他。
劉云志沉默,見李長青不斷使眼色,才道:“長青這人我比較了解…”
葉誠打斷道:“那你跟他一起走吧。”
“誠哥!”劉云志變色,想上前解釋。
龐博大笑著攔住:“誠哥,干的漂亮,我早看這小子不順眼了。關鍵時刻遇事就往后躲;平日,興風作浪,還特么用小恩小惠挑撥離間!”
“三分鐘到了,該走了。”
葉誠淡淡道。
樹后,一陣窸窸窣窣,十五個妹子走了出來。
“剛剛說話的那位,去跟著那倆。其余人想走的,也可以跟著,我精力有限,真照顧不了這么多人。”
十五個妹子沒人動。
沒誰是傻子,跟著劉云志和李長青,肯定不如跟著大部隊。
“都是成年人了,得為自己的話負責,站出來,我又不會殺你,怕什么?”
“還不出來么?”
“你們一起在樹后,應該知道誰說的,指出來。太陽快下山了,沒時間耽擱。萬一出事,死不瞑目,可別怪我沒提前說。”
這話一落,其余十四個齊齊看向右方的短發女人——王艷!
“誠哥!”
王艷哭泣著道:“真不是我啊!我…我…我就是一時糊涂…你…饒了我吧…你也知道,女人就喜歡八卦什么的,管不住這嘴…你饒我這次吧…”
她哭著,人軟成面條,癱在地上。
“走。”
葉誠轉身離去。
“畢竟同學一場,最后再給個機會吧。這荒山野嶺的,扔下他們,怕是要出事。”周毅忽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