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人群中的韓三省面無表(qíng),雖然這個富家子弟確實可惡,但他說所何嘗不是別人不敢講的真話。
他雖惡,但他說出了這個世界存在的真理,民眾只是烏合之眾,不足為懼。
“放過他吧!”
韓三省走出人群,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乞丐,渾(shēn)都是鮮血,臉色煞白,隨時都是死亡。
“你是誰?我為什么要放過他,這個(jiàn)民居然連葬母親的錢財都沒有,他就應該死。”
韓三省道:“也罷!你說一說為什么非要踐踏他最后的尊嚴,他雖然很窮,但賣(shēn)葬母還是可以的吧!”
這名富家子弟臉色瞬間猙獰,咬牙切齒的看著乞丐:“這個(jiàn)民就該死,這個世道雖然亂,但埋葬母親的錢財還是能掙到的,他卻選擇了賣(shēn),如此之人,難道不該死嗎?”
他有權利這么做,他有選擇的權利,雖然他這樣的方法不值得提倡,但我們不能因此宣判一個人的生死,你說對嗎?
這是韓三省第一次沒有用武力解決問題,他覺得必須讓乞丐明白一個男人應該有的擔當。
如果他是瘦如骨柴,自己都會隨時餓死,賣(shēn)葬母實屬無可奈何。
可是這名乞丐分明就不是普通人,一拳就打的家奴躺地不起,哀嚎之聲至今響著,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富家子弟臉色更加猙獰了,他的(shēn)上傳出若有若無的殺氣:“今天我明著告訴你,我就是要讓他難堪,我就是要讓他死。”
你能告訴我理由嗎?韓三省溫和的語氣,非常的淡然。
這名富家子弟深呼吸一口氣,臉色恢復平常,好像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我承認自己無惡不作,我承認自己強搶民女,一切的惡我都做了,但我最看不起的就是這個(jiàn)民,混吃等死的樣子讓人惡心,裝可憐的樣子讓人惡心。
如此強壯的(shēn)體難道不會搶劫嗎?隨便搶點也夠埋葬他的母親了,為什么非要賣(shēn)呢!
“臥槽!”
韓三省驚呆了。
“這個富家子弟的想法真特么實在,腦瓜很靈活,出的主意都讓人驚訝,也在一個實誠人,就是太壞了。”
韓三省認真的打量眼前的富家子弟,他自從穿越而來還沒有遇見過這么有趣的人。
大膽的承認自己的所作所為,就是看不起乞丐的做事方式,認為他是大傻蛋。
這樣的人只是缺乏教育,如果正確的引導,必定造福一方。如果沒有人加以引導,必定為禍一方,就看怎么教育了。
你的想法朕很贊同,這個人朕就帶走了,如果有意見可以去官府告我,朕隨時都在。
你…你…你居然自稱為朕,你瘋了嗎?你難道不知道新明朝大帝的威嚴,你特么趕快道歉,不然我打死你。
“放肆!”
韓三省瞬間勢起,威嚴霸道,嚴肅的神(qíng)看著此人,殺氣升空,震懾一切。
這里發生的一切早已經驚動了官府,趙三山更是爆怒如雷,他覺得這是一次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發生了這樣的事(qíng)一旦被陛下知道了,那還了得。
“誰在此鬧事,本將軍說的話都不聽了是嗎?你們是不是想造反,我說的多少次了,不要惹事,不要惹事,為什么就是不聽?”
“你們太讓本將軍失望了,吾專門設立的聽取你們不滿的地方,為什么就是不聽,為什么非要如此放肆。”
人還沒有到,聲音已經傳來,怒火沖天,(shēn)上穿著的黑甲震響四方。
“三山,你這次沒有讓朕失望,朕很開心,你終于學會了體察民意,聽民心聲,朕很欣慰啊!”
“陛下,您怎么來了,臣該死,臣愿接受一切處罰,還望不要怪罪民眾。”
趙三山被嚇壞了,聽見韓三省的聲音瞬間跪地,人還沒有到,請罪的決心已到。
“起來吧!朕并沒有怪罪你,你這次處理的非常好,雖然有一些瑕疵,但可以原諒。”
“謝陛下隆恩。”
趙三山快速跑來,當他看見地上躺著的乞丐,眉頭緊皺,差點拔出腰間的佩刀。
本將軍給你厚葬其母親錢財去了哪里?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母親的后事處理了嗎?
“嗯?”韓三省眉頭緊皺著,殺氣突起,咬牙切齒,拳頭緊握著,語氣極其冷冽。
孽障,這就是你賣(shēn)葬母的原因嗎?趙將軍給你的錢財去了哪里?你對得起生你養你的母親嗎?
趙三山都被嚇的渾(shēn)顫抖,習慣(性)的跪地請罪,整個人已經趴在了地方。
他的心中已經海浪洶涌,臉色煞白,再也沒有了唯我獨尊的想法了。
“我的姥姥阿,這難道就是陛下的真實實力嗎?只是生氣就如此恐怖,到底是誰給我的信心居然敢藐視鄙視,這是作死嗎?”
“簡直太恐怖了,幸虧陛下沒有怪罪我,否則死定了,死了都找不到地埋骨,因為已經成了渣渣。”
韓三省看向那名富家子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的所作所為,所以才故意的踐踏他的尊嚴。”
這名富家子弟也被嚇壞了,趙三山都承受不住的威嚴,何況還是普通人的他。
你又沒有…問我,我…以為你知道,這不能…怪罪我,我是無…罪的。
結結巴巴的聲音,沒有了剛才的狂傲不羈,誓要(射)天的自信了。
朕問你,你是否真的如剛才所說,所有的惡事都做了,還是故意說說只是為了激起乞丐的怒火。
我確實…無惡不作,但沒有…強搶民女,這個我發誓沒有做過。
“趙三山聽令。”
“臣在。”
“讓死者有尊嚴的入土,不得有絲毫怠慢,這是朕的天下,這是朕的子民,朕護其不見災難。”
“這個逆子讓其自生自滅,爛泥扶不上墻,妄為人子,簡直丟盡了作為人最后的尊嚴。”
韓三省手指著乞丐,恨不得馬上大開殺戒,這是他最失望的一次,也是最爆怒的一次。
如果不是趙三山趕來,這次丟人簡直到了姥姥家,更是會背上一代大帝不明事理,以勢壓人。
丟不起這個人,他也是要臉的人,一旦傳遍天下,將是一生的恥辱。
他沒有立即殺了這名乞丐已經是無上的慈悲了,何況此子簡直比做惡還讓人憤怒。
他雖然沒有說厚葬其母親的錢財去了哪里?但無聲勝有聲,答案已經很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