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曹魏是這條街的排面,社區服務中心的人基本都認識。
所以曹魏很輕松就找到了負責人,讓他調取了當時的監控錄像。
三方坐在電腦前,安靜的看著錄像調整到小男孩出現的時間段。
只見小男孩原本只是背著書包去上學。
突然聽到一個阿姨尖叫了聲,喊著“抓賊,抓賊”。
小男孩抱著除暴安良的想法,丟掉書包,飛快的追向小賊。
追了大概兩條街左右,這才從小賊手里搶下錢包,然后那位中年人和他老婆登場,看見小孩手里的錢包,不分青紅皂白的上前就搶走了錢包,還拽著小男孩要去報警。
“老張啊,這件事你做的有些過了。”社區負責人扭頭看向面色鐵青的中年男人。
小男孩沉冤得雪,但是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真晦氣。”老張站了起來,罵罵咧咧的想走。
曹魏站起來喊道:“難道說句對不起有這么難嗎?”
“對不起…”老張很不情愿的喊了聲。
曹魏皺起了眉頭。
社區負責人說好話道:“曹會長,老張就這脾氣,這事確實是老張不對,我替他跟你說句對不起。”
“是跟我嗎?是跟這小孩,要是以后每個人都像老張這樣,誰還敢見義勇為?”曹魏大聲喊著。
外面沒走遠的老張隨口罵了句“爛好人”。
社區負責人繼續說道:“是是是,到時候我肯定跟老張說,讓他給這位小男孩道歉。”
“你跟他說,要么道歉,要么滾出這個社區,還有你。”曹魏指著社區負責人:“我知道你跟他關系不錯,要是敢包庇他,我保證讓你也滾蛋。”
“絕不包庇,絕不包庇。”負責人冷汗直流。
曹魏回頭,換成一幅非常有慈愛的樣子,摸了摸小男孩的腦袋,比劃著手勢。
大概的意思是說:“你別怕,這里有我在,從今以后再也沒有人可以欺負你。”
小男孩站在曹魏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曹魏摸了摸他的腦袋,感覺這小孩不錯,身殘志堅,還懂得見義勇為,也就把自己的電話號碼給了他,比劃了個手勢,示意有事找自己,就敲兩下電話。
小男孩點著腦袋。
曹魏領著他離開了社區中心,去小賣部給他買了根雪糕。
“曹會長,你怎么跟這小孩走到一塊了?”小賣鋪的老板有些吃驚的問著。
曹魏詢問道:“這小孩怎么了嗎?”
小賣鋪的老板很謹慎的看了眼四周,湊到曹魏耳邊小聲說道:“他爸是個殺人犯,前幾天剛抓進去,還欠了一屁股債,這小孩也可憐,生下來就是聾啞兒童,現在還糟了難。”
“那跟我跟他走到一塊有什么關系?”曹魏還是沒能理解。
小賣鋪老板湊到曹魏耳邊:“我聽說,她媽為了還債,被逼的去干那個了。”
“被逼的?”曹魏捕捉到了什么。
“我也是聽說的,至于是自愿的,還是被逼的又有誰說得清呢。”小賣鋪老板很無奈的說著。
曹魏又低頭看了眼小孩。
這個小孩顯然還不知道關于母親的事。
“都是自己選的路,只是可憐了這小孩。”
“是啊。”小賣鋪老板嘆息了聲。
曹魏領著小孩出了小賣鋪。
自認為不是什么爛好人,也就懶得管小男孩的家里事,跟他告別后開車去了女主持人家。
在門外敲了敲門。
里面很安靜,等了五分鐘左右才有人開門。
“老大你總算來了。”東天王說道。
曹魏走進屋內,各種家具擺放的很整齊,沒有任何打斗的跡象。
“人呢?”
“屋里,老三跟老四看著呢。”東天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間屋子。
曹魏走了過去,東天王給曹魏打開門。
曹魏很快就見到了三個被五花大綁的外國人。
其中一個好像在哪里見過。
此刻的他臉上青一塊紅一塊,顯然被揍的很老實。
“老大,就這三個人,我以為是什么厲害角色,沒想到打起來全都是繡花枕頭,一回合就收拾了。”東天王很不屑的說著。
曹魏現在也算是明白,為什么沒有打斗的跡象,顯然就是對手太弱,沒有給東鎮北涼四位發揮的空間。
“問出來是什么人了沒有?”
“這倒是沒有。”東天王很抱歉。
曹魏指了指被打最慘的那位:“把他留下,其他人帶出去。”
“明白。”東天王立馬讓另外兩位拽著其他兩人出去。
曹魏也端了張凳子坐在這位最慘先生面前,伸手拿掉了他嘴里塞著的臭絲襪。
對方就這么躺在那里,什么話都沒說。
“說說吧,什么來路?”曹魏問道。
對方看了眼曹魏,隨后眼神很無力的垂下。
曹魏可以從中看出莫名的怒火,但是總感覺對方肯定是受到了什么虐待,才會隱忍至今。
“老大,讓你說話沒聽見嗎?”東天王暴躁的喊道,眼瞅著就要暴力審問。
“我說…別打了…”對方差點沒被嚇哭。
曹魏好像也明白是什么讓他這么絕望。
“快說,你是誰。”東天王催促道。
“我叫費利佩·胡安·彼得森·阿方索,是現在西國皇室的二皇子,這次來阿利坎特的目的是阻止喬納斯丑聞的擴散。”彼得森二皇子如實交代了所有。
“還敢撒謊!是不是之前的苦頭還沒吃夠。”東天王聽了后再次采取了暴力。
曹魏坐在那里很冷靜的講道:“我怎么感覺他好像真的是皇子。”
“我真的是皇子,我真的是…我真的是啊…”彼得森眼見曹魏相信自己,爬到曹魏腳邊,淚流滿面的喊著。
曹魏抬頭看向東天王:“你說如果讓皇室知道我們虐待了皇子,我們會不會被弄死?”
“老大,如果他真的是皇子,那么這個人不能留,必須…”東天王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彼得森心里一涼,軟趴趴的趴在地上,感覺自己今天死定了。
同時還很后悔當時為什么要解雇比爾森。
如果比爾森還在,那自己有沒有可能不會被俘?
甚至還有可能直接干掉這個讓人痛恨的東天王?
“唉…”彼得森在心底里很難受的嘆了口氣。
曹魏轉念說道:“如果他不是皇子的話,其實也不用下狠手。”
“嗯,老大說的沒錯。”東天王點頭。
彼得森好像抓住了活下去的希望,容光煥發的看著曹魏:“我不是皇子,我只是個殺手,被人雇來解決這家子人的。”
“是嗎?既然是殺手,那你肯定有什么絕活對嗎?”曹魏升起了一絲絲興趣。
想看看當今殺手到底有多強。
東天王也是躍躍欲試,想看彼得森的絕活。
彼得森愣在了那里。
自己本來就是在撒謊。
現在還要自己表演什么絕活。
他上哪找絕活去?
“要不下次吧?我身體不舒服。”彼得森蜷縮在地上。
曹魏和東天王顯然有些失望。
“算了,你不想表演就算了,先告訴我誰派你們來的,幕后黑手是誰?”
“是皇室,沒錯就是皇室。”彼得森喊得很大聲,生怕曹魏聽不見。
曹魏繼續問道:“憑什么讓我相信你?”
彼得森立馬摸索了下全身,從兜里掏出一枚硬幣,這枚硬幣印著一個王冠:“這是我出發前皇室給我的,這東西只有皇室成員才有。”
“是嗎?”曹魏接過這枚硬幣。
硬幣整體通金色,不大,跟一塊的軟妹幣差不多大小。
曹魏用手掰了掰。
材質不錯,沒被曹魏掰彎。
曹魏又翻過來看了眼背面。
密密麻麻的刻了上百個英文字母。
曹魏瞇著眼朗讀著。
意思大概是記載皇室二王子的出生日期和出生地點。
“所以派你來的人是二王子?”
“嗯嗯嗯…”彼得森點著腦袋。
曹魏把金幣遞給邊上的東天王,出去拿機器掃描一下。
“明白。”東天王離開了房間。
房間里只剩下彼得森和曹魏。
曹魏的臉色逐漸冷了下來,起身走過去把窗簾拉上,又走去鎖了門。
彼得森非常緊張,不知道曹魏要干什么。
但是唯一讓他安心的是,曹魏是個即將結婚的男人,至少排除了基佬的可能。
“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是誰?”
“我說過了,我只是個殺手。”彼得森很疲憊的說著,演技確實不錯。
曹魏笑了笑,講道:“那枚金幣是假的。”
“假的?”彼得森愣了下,心想那枚金幣從自己出生就一直帶在身邊,從未離過手,又怎么可能是假的。
“不信?”曹魏問了聲。
彼得森點了點頭,表示不信。
曹魏微笑著解釋道:“你是不是覺得那枚硬幣是金的?”
“不然呢?”彼得森問道。
曹魏微笑著說道:“根據我的經驗,金幣的手感跟你那枚硬幣不一樣,所以你那枚絕對不是金幣。”
“那是什么?”彼得森詢問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金幣。”曹魏攤開手。
“那你憑什么說他是假的?”彼得森不服氣。
“就憑你不是二王子。”曹魏說的很直白。
彼得森愣了下:“你什么意思?”
“據那上面記載,那枚硬幣是間接性證明二王子身份的象征,基本上跟二王子形影不離,所以二王子根本不會送給你一個小小刺客當信物,除非是你偷的。”曹魏判斷的頭頭是道,背后仿佛都在閃爍著刺眼的光芒。
“好吧…你猜對了,那枚硬幣確實是我偷的,但是我真的是皇室派來的刺客,至于為什么要偷硬幣,完全是因為大王子想逃栽贓嫁禍給二王子,所以才讓我把硬幣帶在身邊。”彼得森一口氣說完,此刻他都在敬佩自己在危急關頭的能力,既然能夠這么快速的編造出這種可信度百分之九十的故事。
“看來你們皇室內斗很嚴重啊。”曹魏感慨了句。
彼得森很痛心的說道:“其實我也不想為皇室效命,要不是我父母都被皇室把控,我也想去外面看看大好河山,旅旅游,泡泡妞,組個幸福的家庭。”
“老弟…”曹魏感同身受的喊了聲。
“老哥…”彼得森做戲做的很滿。
“老大!這人是二王子。”門外傳來了東天王吃驚的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