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盂當場就傻了!
震驚的看著鵝。
鵝擦了擦嘴巴子,轉身挑了個位置坐好。
“嘎!”
伏盂繼續震驚:“不是,你吐就吐,你還嘎我?”
這時忽然一條肥又長的舌頭伸出來,濕漉漉的,將伏盂身上的臟東西舔干凈。
反芻者舔完,就乖巧的坐在鵝旁邊。
伏盂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現在他身上除了沾著那些洗不掉的污穢物,還有反芻者的大量口水,自己這戰寵智商有毛病吧?
突然想吃反芻者燉鵝!
瞪了兩只戰寵一眼,伏盂啟動極地戰車。
依照記憶中的方向開,一直開到距離泰坦的信號源斷斷續續時候,伏盂停下。
“鵝。”他喊了一聲:“能不能感應到你主人在哪?”
“嘎!”
伏盂皺了下眉:“寵兒,你翻譯一下。”
“嗷嗚!”(聽不懂)
伏盂一口老血卡在喉嚨里,他反芻者和鵝相互間不能交流?
不能交流平時玩的那么歡是干啥吃的?
伏盂仿佛一下子一頭扎進動物與自然學里出不來,死活想不通這兩貨平時是怎么嘻嘻哈哈的。
反芻者委屈,玩又不需要聽懂,反正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口。
伏盂放棄了鵝,開始用燈在地面四周照,時間并沒有過去太久,雖然有黑風狂刮,但也會留下一些痕跡,畢竟沙凋一定用了極地戰車上的固定爪。
那些爪子會牢牢插進地面,留下極深的抓痕。
但極其不好找,需要不斷加大燈光亮度,還要仔細搜尋每一片土地。
找的伏盂眼睛都快瞎了!
沙凋這里,則是在一片漆黑還摸不著方向的地方,徹底迷了路。
前后左右全部都是一片黑色,黑海的黑暗完全沒有任何光,極地戰車上的燈只有一小段的能見度,還要被黑暗吞噬一部分,射出去的光線本就不怎么大,還隨著地面顛簸,一晃一晃的看著人眼睛酸。
開了一段路,沙凋停下來,感覺自己再這么下去早晚得出事,還不如保存體力等待救援。
于是他想了想,干脆關上燈,只開啟了最基本的御寒系統,然后閉上了眼睛。
還沒睡過覺,就在車上瞇一會兒吧!
也不知過了多久。
熟睡中的沙凋感覺有些顛簸,但不嚴重,他翻了個身繼續睡。
又繼續睡了三小時。
他悠悠醒來,剛睜開眼還有些迷茫,沒反應過來怎么回事。
似乎自己每次醒過來都有短暫性失憶的癥狀,科學上的解釋是睡的太死,與外界完全切斷了感應。
醒后呆呆的坐了會兒。
呼——呼——
忽然一陣冷氣刮過,沙凋一個激靈,凍醒了。
思緒也回過了神。
對,他迷路了,也不知道泰坦上的那群人發現他失蹤沒有?
加強了一下戰車內的御寒系統,然后打開大燈看向外面。
什么情況?
沙凋猛然坐直!
眼前竟然不是他熟悉的黑暗,而是光線有了反射。
照到了什么東西!
沙凋驅車往前,靠近了些。
他這才想起來,自己睡覺的時候似乎有顛簸感,應該是這顆行星上的黑風,把他刮走了…
隨著戰車的越來越靠近,燈光也終于照清了前方的情況。
那竟然是一片森林!
沙凋驚訝無比,這么冷的星球,還能長出森林?
不過這森林很奇怪,行星上的地表大多是冰霜覆蓋的白色,但這片森林的土地卻漆黑無比,而土地上一顆顆拔根而起的樹,則是散發著晶瑩光澤的白色。
極地戰車上的燈打上去,不斷的將光線反射回來,噌亮。
沙凋不太確定到底是燈光的反射還是這樹本身就發光,于是他關了戰車上的燈,頓時,大片的黑暗一下子將這里籠罩,什么都看不見。
重新開燈,沙凋基本上可以確定,這些樹干是透明色,光影在強光下重疊,造成了視覺的幻想。
情況過于詭異,他斟酌了一會兒,還是決定下車看看。
似乎在這森林附近,氣溫更冷了些。
沙凋穿著戰服都凍的發抖,戰車就停在森林邊上,與那黑色的土地只有一線之隔。
他必須走進去,才能近距離的觀察那些樹。
也不知道有沒有危險…
隨手拾了把冰霜,往里面一扔!
一下子散開在黑色土地上,并沒有什么異象,只是那黑土中瞬間看不見星星點點的白色冰霜。
沙凋想了下,開啟全身防護系統,頭罩也用上后,這才一步踏進去。
黑色的泥土與行星表面的堅硬冰霜完全不同,踩踏上去的感覺天壤之別,松軟細膩,還帶著一點濕潤感。
走進去一截,才開始有樹,前方緩慢的開始多起來,茂密。
樹干很細,只有手腕粗,有枝干卻很少,只有最上方的一點才堪堪生長出來一些,其余地方都是禿禿的,并且沒有樹葉。
總之,怎么看怎么詭異!
沙凋伸手,隔著戰服手套摸上去,光滑透明,若不是長的樹樣子,反而更像冰棱。
再往前,后方戰車的燈就有些照不到了。
沙凋開啟掌套上的戰服燈,打著往前探行。
這片森林很大,越往里走樹干越是茂密,最后相隔距離只有三十公分,沙凋必須擠著才能進。
好在并未走多久,就到了盡頭。
樹干依舊茂密,但卻圍成了一個圈,露出中間的一大塊地方空著。
沙凋擠進去,打著燈照,發現中心點是突出在外的無數樹根!
依舊是詭異的透明色,但形狀顯然是根部,一根根相互纏繞在一起,緊緊合著。
約莫有一米高,繞成了一個兩米直徑大圓形。
沙凋打著燈走過去,通過透明的根部往里面照。
樹根里面,包裹著一個球?
沙凋突然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帶回去?
不帶回去?
球是啥,不會是這顆行星的命脈,什么物種的圣物,然后封印著巨大能量?
猶豫時間只有一秒,下一刻沙凋就已經拔出小腿上綁著的一柄匕首,開始鑿!
樹根極其脆弱,一鑿就裂,也不知道包裹的這么層層疊疊的嚴密,有何意義?
總之沙凋鑿了沒一會兒,就將之鑿開,取出了那顆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