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婷坐在了床邊,抬頭看著曹修言。
曹修言拉過桌邊的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說話。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曹修言率先打破僵局:“玉婷姐你什么時候搬過來?”
李玉婷別了一下頭發,輕輕側著頭,道:“可能過幾天吧。我不急的,可能會先把一些衣服和書拿過來,再搬被子什么的。”
“嗯,好。那玉婷姐到時候需要幫忙搬東西的話和我說一聲,隨叫隨到。”曹修言傳遞著善意。
大力又持久。
李玉婷點點頭:“嗯,好的。那先謝謝修言了。等你考完試搬過來,我們一起吃個飯吧,也算是慶祝咱們倆搬家。”
曹修言點頭答應:“好啊。”
然后,話題又一次被終止。
李玉婷低頭又抬頭,抬頭又低頭,看了幾次手機,似乎想要和曹修言說點什么。
曹修言主動發問:“玉婷姐似乎有話對我說?”
李玉婷啊了一聲,沒想到曹修言看出來了。
“就是剛才聽你和房東阿姨聊天,你提到說…你好像沒有女朋友?”
曹修言點頭微笑:“對啊,是沒有。”
李玉婷哦了一聲,沒說話,只是眼里泛著喜悅。
兩個人坐了一會兒,聊了一些考研的事情,就回去了。
拿出一下午的時間處理這些事情,對于現在的曹修言來說,已經是奢侈了。
畢竟…
要考試嘛。
玩歸玩,炮歸炮,不拿學業開玩笑。
平時哪怕再浪,該拿的分數,該有的成績一點都不能少。
這也是曹修言的底線。
除了論文之外,曹修言已經開始準備期末考試的復習了。
還是像上個學期那樣,把筆記一點點整理出來,把知識點一點點梳理好。
中文系不整理,那就是垃圾。
學文科不整理,也是個垃圾。
曹修言回了寢室,休息了一會兒就又開始準備復習了。
同時不忘看一眼最近投注的消息,關注著比賽的消息。
曹修言大致整理了一下復習計劃,把每天要復習,要整理的東西列出來,安排到每一天。
同時做好意外發生的準備,如果臨時有事情,應該如何轉變。
很多人在準備計劃的時候,往往計劃做得好,但是毀在意外上。
意外是肯定會有的,但是不能讓意外影響到計劃,就需要隨時調整計劃。
整理完計劃,曹修言繼續補作業。
今天是周六,寢室里沒人,只有曹修言自己。
干嘛去了?
都去陪女朋友了唄。
至于曹修言目前的女朋友遲茜,則是被曹修言逼著寫作業看書,而且還不讓她來找自己。
遲茜其實也想和曹修言一起學習,但是有擔心自己和他一起真的會影響他效率,所以也就忍了。
而且很有可能…
不是曹修言忍不住,而是遲茜自己忍不住貼上去求抱抱。
曹修言寫完了一篇五千字的論文,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
在經歷過上萬字的專業論文毒打后,曹修言編論文的能力大大提高。
用老劉的話來說就是,經過這次學術訓練,曹修言的學術能力有了一定提高。
曹修言感謝老劉,感謝他給自己提出的一些建議,以及他給予的教導。
現在已經是傍晚時分,太陽已經落山,許慎中間回來過一次,又急匆匆走了。
又只剩下曹修言一個人。
曹修言到陽臺抽了根煙,伸了個懶腰,走回寢室想坐下來繼續看書。
剛走到座位前,就響起敲門聲。
誰又沒帶鑰匙?
不能吧。
蠡哥來了?
有可能。
又或者…
“誰啊?”
曹修言走到門口,沒急著開門。
“開門。”
一個有些不耐煩的聲音透過門穿進來。
嚯,果然是遲茜。
曹修言打開門,就看到一襲紅裙火一樣的遲茜,俏生生地站在門口。
“我真的好奇你是怎么每次都能混進男生寢室的。樓下大爺是怎么放你進來的?”
曹修言側過一個身子,迎了遲茜進來。
“我怎么進來的你就別管了。”遲茜甜甜一笑,張開雙臂抱住了曹修言的脖子。
“門還沒關呢!”曹修言順手關上門。
你好像很急。
“你不怕我室友在?就這么抱我。”曹修言環住遲茜的小腰。
“不怕。有什么怕的。”
遲茜表示無所畏懼。
遲茜抱著曹修言不撒手,曹修言只好一步步倒著走,遲茜則是跟著他的腳步一步步往前走。
頗有些你退一步我進一步的意思。
“這次找我來又是什么事情?”
曹修言問道。
“想你了不行呀!你又不讓我和你一起看書,我想你了不能來找你嗎?”遲茜嬌嗔。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寢室?”曹修言道。
遲茜笑得像只小狐貍:“我當然埋了臥底呀。”
準是許慎那個比。
曹修言沒戳穿,但是想著等許慎回來了,非把他好好收拾一頓。
“那你又在這個時候過來,不怕我繼續上次你來沒做完的事情?”
曹修言威脅著遲茜。
如果說之前的遲茜還會畏懼的話,那么現在的遲茜則是根本不怵曹修言的威脅。
“你來啊,我沒意見。又不是沒做過,換個地點而已。”
遲茜無所畏懼。
這下輪到曹修言吃癟了。
只不過是換個地點?
你好騷啊。
也沒見過品如有紅裙子啊。
明明白白洪世賢警告 曹修言抱著遲茜退到了桌前,靠著桌子,抱著遲茜。
“我發現你自從那晚之后,肆無忌憚了很多。”曹修言點了一下遲茜的鼻子。
遲茜抱著曹修言的脖子,不滿道:“別碰我鼻子…我再怎么肆無忌憚,也只是在你面前肆無忌憚。這是你一個人的待遇。”
嚯,這小話說的,有點齁。
吧唧。
趁著曹修言沒注意,遲茜在曹修言嘴上啄了一口。
哎呀,你偷親是吧。
曹修言才不會放過遲茜。
化主動為被動。
至于會不會有人突然闖進來?
曹修言早就把門反鎖了。
過了一會兒,紅著臉的遲茜離開了曹修言的寢室。
曹修言把她送下了樓。
真刀真槍干一場,曹修言是沒那個膽子的。
畢竟室友雖然打不開門,但是在外面喊幾嗓子打斷運動就不好了。
堵門口,更尷尬。
等這幾個比走了,再說吧。
接下來…
等許慎回來了。
晚上十點的時候,許慎回來了,朝著自己的桌前走去。
曹修言在半路上攔住他,遞給他一根煙,道:
“走一根。”
許慎也沒多想,跟著曹修言就去了陽臺。
點上。
曹修言瞇著眼,問許慎:“最近…還好吧?忙著禍害誰呢?”
許慎道:“美術學院的,你不認識。”
你路子挺野啊。
曹修言拍了拍許慎的腰,提醒:“注意點,別虛了。”
許慎擺手:“不能,咱這三吹六哨的,叫事兒嗎。”
曹修言沒說話。
又聊了幾句,曹修言突然話鋒一轉:
“我自己一個人在寢室的消息,是你透露給遲茜的吧?”
許慎抽煙的動作一滯。
拿煙的手,微微顫抖。
“哥,你聽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