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話說清楚。你現在是咋女廁所,女廁所知道不。”曹修言撓撓頭,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我知道…可是我現在真的有事情找你啊…我后背的拉鏈卡住了,現在弄不開。我想你幫我弄一下。”
遲茜微微喘著粗氣,讓人有些浮想聯翩。
真的只是…
卡住拉鏈?
不對你上個廁所,和你拉鏈卡住有什么關系啊喂!
曹修言問了出來。
遲茜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肩帶有些不舒服嘛…就拉開拉鏈想調整一下,誰知道卡住了…而且我肩帶還是沒調整好…”
曹修言一時語塞。
曹修言猶豫了一下:“你可以找個女生進去幫你弄啊…我一個男生進去多少有些不太合適吧。”
遲茜有些不耐煩地道:“我打過電話了啊…沒人接我能有什么辦法。我現在都快瘋了,你趕緊進來別磨嘰。我在從左數第三個門里面。我看過了,現在廁所沒人,快進來。”
說完,就掛了電話。
曹修言站在鏡子前,把目光轉向了旁邊的衛生間。
左手邊就是女衛生間,遲茜現在就在里面,等著自己進去解救她。
進,還是不進?
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默然忍受被遲茜的怒火,選擇做個懦夫遠遠離開;或是挺身無畏被抓住之后的可能,走進去幫遲茜解開纏住的肩帶。
這兩種行為,究竟哪一種更為高貴?
曹修言竟有了哈姆雷特式的苦悶。
不過在進去前,自己還是要做好一些準備。
首先,要確定里面除了遲茜之外沒有任何人,不然自己走進去就是耍流氓。自己可是剛拿了冠軍,現在是學院的紅人,要是現在搞出一個闖入女廁所的猛料,自己名聲就臭了。
其次,要確定自己能夠幫遲茜弄好拉鏈和肩帶。這個曹修言還是有信心的。他大大小小也解過不少帶子了,前扣的,塑形的,鋼圈的,運動的…
這個不是問題。
最后,要保證自己出來的時候不會被人發現。這個就需要遲茜幫忙打配合了。
曹修言一下子把自己所有的路都想好,這才準備好行動。
環顧四周。
確定沒人。
只有大廳的兩棵景觀樹搖曳著枝椏。
看了一圈男廁所,確定里面不會有人出來闖出來之后,曹修言咳了兩聲,裝作在門口系鞋帶的樣子,探了一眼里面,這個角度不會有鞋子。
然后又看了一圈四周,確定沒人之后,不經意地探了半個頭進去,看了一眼里面。
空無一人。
曹修言又看了一圈四周,確定真的沒人之后,給遲茜發了個消息,讓她把門打開。
確定遲茜回復自己之后,曹修言再三環顧四周,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了進去,找準第三個門,跑過去,打開門,關好門,一氣呵成。
整個過程,只是短短幾秒。
遲茜后退了一步,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你…來了啊。”
她現在也有些尷尬,畢竟在這么狹小的壞境下,和曹修言這么近距離接觸…
尬出天際了。
曹修言當然不是第一次和女孩子在廁所單獨相處了,他倒沒覺得什么。
“轉過身,我看看。”
曹修言輕聲對遲茜道。
遲茜今天穿的是套裙,拉鏈在背后,難怪她弄起來不太方便。
曹修言看了一下,是衣服邊緣卡在拉鏈里了,難怪會卡住。
輕輕弄了幾下,曹修言幫助遲茜拉上了。
“你順便幫我弄下肩帶好了…”遲茜聲音里含著羞意。
手伸進去,曹修言幫助她調整好,又幫她拉上拉鏈。
遲茜剛要說話,卻被曹修言一把捂住嘴。
門口有鞋底和地板碰撞的聲音。
有人進來了。
遲茜被曹修言捂著嘴,大大的眼睛里有滿滿的無辜。
她眼睛眨呀眨,似乎在對曹修言說,你松開手吧,我保證不說話。
曹修言沒搭理她。
哎呦我擦!
你敢舔我的手心?
曹修言滿臉難以置信。
門外,有兩個女孩子交談著,隨著兩聲門關的聲響,曹修言松開捂住遲茜嘴巴的手,手指放在自己嘴巴上,讓她不要出聲。
遲茜點點頭,比了個放心的手勢。
狹小的隔斷,逼仄的空間。
不敢說話的兩個人,相顧無言。
曹修言試著攬住了遲茜的蠻腰,遲茜白了他一眼,并沒有制止他的行為。
他輕輕把遲茜遮住耳朵的頭發別在了耳后,露出了遲茜雪白精致的耳朵。
摩挲著遲茜兩鬢細小的絨毛,曹修言在遲茜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遲茜瞪了他一眼,比了個“你干嘛”的口型。
曹修言回了一個“干”的口型。
氣得遲茜想掐他。
隔壁的門開了,有腳步聲傳來,隨后就是交談的聲音。
應該是有人已經走出去了。
待到腳步聲漸漸走遠,遲茜這才松了口氣。
曹修言卻沒有走的想法了。
甚至有個大膽的想法。
遲茜想要去開門,卻被他攔住了。
遲茜威脅道:“快讓開,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不讓開,有你好果子吃。”
曹修言拉著她的手,不說話,也不表態,只是看著她。
遲茜和他對視著,絲毫不讓。
曹修言抱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和她對視。
過了一會兒,遲茜忍不住了。
妥協了…
再不出去,外面的人該來找他們了。
“說吧,你到底想做什么?不會真是我想的那玩意吧?”遲茜做出了讓步。
曹修言看她眼神中的無奈和妥協,知道自己目的已經達成。
“我想提前兌現你剛才允諾的報酬。”
“冰塊什么的就算了。”
“現在就挺好。”
曹修言一段要求三連,讓遲茜恨得牙根癢癢。
你就真不怕我等下咬一口?
曹修言攬住遲茜盈盈一握的小腰,笑得意味深長。
隨后就抬起頭,臉上滿是享受。
“抱歉抱歉,剛才和修言同學談了一會兒事情,有些晚了。修言同學已經答應我們加節目了,這個問題已經解決,大家可以放心別的事情了。”
遲茜手里拿著一瓶已經喝掉大半的礦泉水,嘴里好像嚼著口香糖,和學生會同部門的同事解釋著。
曹修言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下,等待遲茜叫他上臺。
彩排還是要意思一下的。
可是沒過多久,遲茜就叫曹修言過去幫忙指點這些人朗誦。
這些節目都是學生會抽人組起來的,水平多少有些參差不齊。
不過騙騙外行還是沒問題的,至少這些小妹妹兒一個個長得水靈,到時候還要穿上一身民國的學生裝,整整齊齊站好,想想也挺帶勁兒的。
不過曹修言還是過去指導了一下。
雖然底氣有些不足,但是指導這些人還是沒問題的。
彩排結束之后,曹修言就送遲茜回了寢室,然后自己也回去了。
想點個燒烤恰。
腰子、韭菜、生蠔套餐。
過幾天就是校慶了。
對于這個活動,曹修言其實態度有些微妙。
一方面,他很討厭學校和學院拿他做工具人;另一方面,他又感謝這次活動,讓他享受到了一些…
很奇怪的東西。
奇怪的姿勢,增加了。
奇怪的地點,解鎖了。
這次校慶,各個學院,加上學校,都會有各種活動。
有的是學術性質,有的是娛樂性質。
這一天,整個學校都活了起來,享受著歡樂。
這一天一大早,曹修言站在鏡子前,輕輕把自己的頭發梳好,看著鏡子前西裝革履的自己。
輕輕嘆了口氣。
走吧,帥氣的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