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咋樣?”
陳銘有點猶豫地問鄭遠海。
按陳銘現在,哦不,應該是陳銘家里現在的資產狀況來說,買這樣一雙鞋其實毫無壓力。但或許是在部隊呆久了,陳銘絲毫沒有作為一個房二代應該有的思想覺悟。
“我覺得還行,看著不錯。”
聽到陳銘的問題,鄭遠海笑嘻嘻地答道。他可是知道陳銘家底的,之前沒有自作主張的答應,只是因為尊重和禮貌,并不代表他會為陳銘心疼錢。
“那就買吧。”
陳銘聽到鄭遠海的話,猶豫了一下也點頭答應下來。
稍稍緩過勁來的陳銘終于想起了自己是個房二代的現實,體驗體驗這些前世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東西倒也是一種不錯的體驗。
“好,那你稍等一下。我給朋友打個電話,讓他把自己搶到的提貨碼發過來。”
聽到陳銘肯定的答復,許婷婷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這雙鞋確實是自己發現最適合陳銘搭配的一款,但不代表沒有其他款式將就。而許婷婷相信,按照現在部隊的薪資標準,雖說不至于讓陳銘連雙鞋都買不起,但花六千八買一雙鞋應該不會太過從容。
對陳銘這種打腫臉充胖子的行為,許婷婷內心有點反感。但話卻不會在明面上說出來,只是心里打定注意晚上回酒店后,一定要勸勸自己的閨蜜。
鄭遠海前面的行為,許婷婷哪里看不出來貓膩。只是看到自己閨蜜并不反感的樣子,沒有明說罷了。現在感覺陳銘并非良配,那就不得不提上兩句了。
此時正在震驚于這么一雙布鞋,居然還要搶購的陳銘自然沒有發現這一點。等許婷婷要來朋友搶到的提貨碼交給店員驗證后,自己選擇一個適合自己的鞋碼,然后刷卡付款。
“好了,你進去換上試試吧。等會搭配著好的話,我和歐陽還有點事,可能得先告辭了。”
許婷婷等陳銘付款完后,開口說道。
“好的,謝謝你們。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跟我們說。”
感情方面天生木訥的陳銘并沒有注意到歐陽在聽到許婷婷的話后,臉上露出的奇怪表情。道謝后,自顧自地提著鞋子走到一處凳子上坐下,開始換鞋。
至于陳銘原本穿著的07A校尉皮鞋自然有店員幫忙收拾裝進鞋盒收好。
換好鞋子,陳銘這身新打扮才算是完全做好了。
在鄭遠海的提議下,陳銘站起身向他們展示一下自己的新形象。
“等一下。你這個袖子應該卷起來,像這樣。”
看到陳銘現在的樣子,許婷婷糾結了片刻。最終還是職業方面的苛刻壓過了心頭對陳銘的反感,走上前將陳銘的袖子卷起來。
這種卷過小臂一半位置的手法,和陳銘部隊那種卷法并不一樣。陳銘頗有興趣地觀察著許婷婷的動作,卻沒發現許婷婷此時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很是尷尬。
馬蛋,居然看走眼了。這真是個二代。
在給陳銘卷袖子的時候,陳銘左手腕上的那塊江詩丹頓自然不可避免的暴露出來。工作和時尚界接軌的許婷婷一眼就認出,這一塊表并不是現在的江詩丹頓基礎款。而是早些年的一款經典款,放到現在價值已經上漲到二十萬打底。
許婷婷并不是沒有想過這是陳銘貪污腐敗的結果,但隨即想想。先不說陳銘能不能貪那么多,就說這塊表停售的年份,陳銘才大多?那時候一個屁大點的軍隊干部,撐死他都貪不了多少。
“謝謝,那你們慢走啊,辛苦你們了。下次有機會請你們吃飯。”
陳銘看到許婷婷動作結束,感謝地說道。經過這么一會,陳銘也漸漸習慣了這種風格的打扮,袖子這么一卷,還別說,看上去協調很多。
“不用客氣,那我們先走了。”
許婷婷無奈地給了陳銘一個白眼,然后拉著歐陽春落荒而逃。
“她白我干嘛?”
陳銘愣愣地看著兩女離開的背影,有些懵比地咨詢起身邊的“情感專家”鄭某某。
“我哪知道?是不是你哪里得罪人閨蜜了?我跟你說,這樣不好.....”
就在鄭某瞎比比胡咧咧的時候,歐陽也是滿頭霧水的看著身邊的閨蜜,一副求解釋的樣子。
“哎呀,別這么看我。我知道錯了。”
許婷婷被歐陽春盯得渾身發毛,趕緊道歉道。
“咱們沒什么事啊。你到底怎么了?為啥突然拉著我離開啊?”
歐陽春疑惑地看著自己的閨蜜,她知道自己這個閨蜜并不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拉著自己出來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本來我看那個叫陳銘的,應該對你有意思。然后剛剛不是買鞋嘛,六千八誒。我覺得他是在打腫臉充胖子,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我就覺得這樣的人不適合你嘛,然后找借口出來。”
許婷婷說到這,懊悔不已。一方面懊悔自己的武斷,另一方面,又對陳銘的直男行為恨得牙癢癢。
我們說要走,你就不會客套地挽留一下嗎?
“嗨,這能怪誰啊。當著外人的面,騎虎難下唄。再說了,這人在社會上,哪里有真不要面子的啊。”
歐陽春聽到許婷婷的話,有點哭笑不得。自己一直單身,或許是因為心中潛藏的軍嫂夢和易地而處的現實之間沖突和矛盾。而自己這閨蜜單身,則純粹是太理想主義。
哦,真不要面子,完全顧家。或許在人看來又會有吃軟飯,沒骨氣的嫌疑。
“哎,你說啥呢?那陳銘,就特么一個扮豬吃老虎的主。我靠,氣死老娘了。終日打雁,居然被雁啄了眼。”
許婷婷聽到歐陽說的話,氣急敗壞地將前面沒說完的話接著說道。
“他手上那塊表,二十萬起步。這還是有錢難買的東西,得去拍賣行上找的。我可跟你說了,這人家里絕對有礦。他長得也不差,人在部隊聽你們說的,職務還不低。部隊又不比地方誘惑那么多,簡直是鉆石王老五,你不下手我都要下手了!”
“你說啥呢?死妮子,我看你是思春了吧!”
就在兩個女孩打打鬧鬧間,陳銘和鄭遠海兩人繼續在市區閑逛了一會,晚上找了一家餐館,好好地喝了一頓酒后,這才晃晃悠悠地返回艦上。
“嚯,這是陳銘啊?你說你喝酒就喝酒,怎么還打扮得花里胡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