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來嗎?那我開火了。”袁璑的精神鎖定著那個方向,手中的槍指向了那個,小朋友們平時最喜歡的滑梯也在那個方向。
“不要逼我破壞了孩子們的快樂夢想啊喂。”他的手很穩,雖然嘴里在吐槽著,但是卻依然瞄準了那個方向。
一個滑梯而已,毀了就毀了,幫這里的市政府解決了這件事情,想必也不會為難自己。
這是袁璑的想法。
更別說,他還有師傅撐腰。
雖然只是地仙,但是,地仙的力量上限,深不可測。
哪怕聯邦一直向著地仙這個方向而努力,但是卻依然沒有辦法對配合的前圣騎士長,騎士教國曾經的國王,如今聯邦蒸汽鐵騎的最高大教官,如今的聯邦最高顧問團顧問之首,造成太多的傷害。
無論是那巨大的蒸汽巨人,還是那安裝在蒸汽裝甲車上的夸張巨炮,都對那在騎士長身前亮起的透明光盾毫無作用。
至于袁璑的師傅袁菲,哪怕看上去僅僅只是一個少女,但是那除了落在袁璑身上以外,近乎毫無感情的目光,著實令人敬畏。
而且她的力量,大概僅僅只有袁璑能夠窺伺一角,平日里面,就像是普通的少女一般,跟隨在袁璑身后。九九九xs.
“還是不動嗎?”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但是袁璑槍指的方向卻依然毫無動靜。
“看來是真的沒有了啊。”他放下了手,稍微有點酸了。
平舉還是稍微有點累人的,哪怕是袁璑的身體遠超常人,但是保持穩定地進行平舉,還是很容易讓肩膀的肌肉疲勞。
“不應該啊,如果僅僅只有一個狼人,哪怕它確實挺厲害的,也沒有辦法弄出來這種夸張的場景吧?”和自己的推理有很大的差別,所以絕對不僅僅只有一個狼人在這里作惡。
那毫無痕跡的消失,根本不是這個狼人能夠做到的。
而且,狼人的痕跡沒有被發現,除了它可能一直壓抑著自己的本性,只是剛好在今天被圓月所激發出本體才暴露以外,唯一的解釋就是一直有其他的“人”在幫它遮掩。
“那到底是誰,到底在哪里,真的就這么放任它在這里變身?”
不可能的!
拔槍,在半分鐘前放入槍套的金屬物被掏出,槍口仍有著熱度,右手的速度很快,瞬間平舉,沒有通過眼睛瞄準。
而是靠著直覺。
修者的直覺。
鎖定自己覺得有問題的地方。
剛改裝不久的新加功能被用上,彈藥有限,而且蒸汽核心的輸出也有上限,雖然已經有無彈藥的低效能激發形態,但是那個威力差太多了。
有子彈在的情況下,威力還是會大很多。
槍中發出的子彈不是剛剛直接把狼人近乎打成兩段的高威力,而是極為迅速的,帶著青光的直線子彈。
沒有夸張的爆破威力,僅僅只有急速,以及穿透。
子彈射出,飛行。
好像袁璑對著空處放了一槍。
但是,青光閃過之后,卻在某處,濺出了飛射的液體。
半透明的,血液。
“這不是還在么?”隨后,又是青光閃過。
“幾滴?”不對,袁璑眉頭一皺發現事情并不簡單。
然后突然蹲下,揚起的頭發被頭上掃過的透明刀刃切削而落。
向前一撲的同時,袁璑的后腳向后一踹,四腳著地向前撲去。
翻滾,讓過身后掃過的刀刃。
左手掏出符紙,散開,在身后組成了一個懸浮在空中的符紙盾牌。
“符術,御盾。”嗯,其實就是讓足夠堅韌的符紙配合上面的墨以及袁璑的精氣神在虛空之中形成一個堅固的盾牌。
“當!”清脆的聲音,不像金屬碰撞,倒像玉器交擊。
身后的盾精確地擋下來了那半透明的刀刃,為袁璑爭取了一些時間。
沒有令咒,沒有合適的能夠讓半透明生命體顯形的東西,能夠知道的,僅僅只有它已經受到了傷害。
所以,全憑直覺吧。
閉上了眼睛的袁璑雙掌推出。
直接印在了身后。
閉上眼睛的全力一擊,反而比睜開眼睛的時候有著更高的力量利用效率。
不是交由聽力,也不是交由體表的皮膚感知。
僅僅只是交由本能,在瞬間調用所有的力量進行攻擊。
有些時候,沒有主觀的意志,反而能夠更為夸張地調動全身的力量。
不知道具體的感覺,就像稀釋自己存在的同時,身體也一同被稀釋了一樣。
沒有具體的感覺,不過袁璑如今的狀態也不在乎感覺。
閉上的眼睛沒有眼神。
而天上的月光。也映照不出什么。
僅僅只有一個人影,在空地中不斷地揮舞著四肢。
不時躍起,不時俯身而下。
但是身形靈動無比,那虛無的影子連一刀都沒有砍中。
不是被袁璑給擋下,就是在進攻時候必須回手收刀,以擋下袁璑的攻擊。
刀光,拳影。
在交錯。
卻不能夠碰撞。
“畢竟還是拳頭啊。”突然睜開眼睛的袁璑拔出了腰間的槍械。
然后,扳機扣下。
“嗯”肉體被射穿,一直虛無地隱藏著自己的生命體終于顯現出來。
頭發翠綠,不像是狼人一般,完全地脫離了人類的形體,天地大變之后,哪怕是那遠離人類的妖族,也同樣必須顯現出類似人類的特征。
而在袁璑面前捂著腹部的這位則更是如此。
“嗯.....兩槍都是腹部,如果我說這是巧合你信嗎?”看著那已經緩緩歸倒在地的身影,袁璑的槍卻穩定地瞄準著。
頭發碧綠,身上穿著清涼得近乎過分,如同人類女性般的妖族跪倒在地,手上的刀刃像是碧玉雕琢而成。
“那么,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把那些人類弄得消失是為了什么嗎?”槍口頂在妖族的頭上,輕輕地頂起了她的臉蛋。
很美,哪怕是上面有著不屬于人類的花紋也同樣如此。
美麗得繞繞的臉蛋上面滿是不服,甚至還帶有著一絲憎恨。
“你別想了,我什么都不會說的。”聲音甚至都十分地柔軟。
還帶有著媚意。
哪怕是帶有著媚意,也依然無法掩飾憎恨。
“那就和我無關了。”
“交給你沒問題吧?這位小姐?”袁璑收起了自己的槍,向著公園其中一個棵樹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