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獄,或者越獄,最終的目的就是把那或是犯罪,或是沒有犯罪,但終歸是為了把那被困于“監獄”之中的人給救出來。
雖然聽起來不是什么合法的手段,并且使用的收單,也確實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都不是什么合法的的手段,畢竟目的僅僅只是為了救出那在監獄之中的人,具體的手法并不會拘泥。
甚至在一些時候還能夠通過“翻案”這樣的手段,洗清那已經成為了事實的罪案。
這種情況一般需要極長的時間來內外溝通達成一致。
很多時候并不僅僅只能夠靠那在深陷監獄之中的人,更多的還是需要一個強大的外部勢力,能夠有著足夠的能量去處理一些問題。
不過,如果沒有足夠大的力量和影響,一般而言挺難在普萊頓城的監獄之中撈出人來。
當然,雖然生命本身是無價的,但總有人會把金錢的重要性提升起來,是以在有的人看來,只要能夠有著足夠的錢,什么就都能夠搞掂。
這自然是確實,只要有足夠的“錢”能夠做到的東西就很多。
只是渠道,也即是“賣方”,并不那么好尋找。
畢竟,一個等級足夠身后的背后勢力,哪怕是沒有各種各樣的手段,很可能也僅僅只是得到口頭的警告,乃至金錢的處罰。
對于這種能夠稱得上是表面合法的時候操作,自然是不能夠歸于劫獄或者越獄這樣的行為之中的。
劫獄,一般是用作形容在監獄外的人幫助監獄內的人掏出其中。
不用說,也沒有所謂“表面上合法”的說法,無論鬧出來的動靜是大是小,最終實施了這樣的行動過后,必然是并不合法的。
無論是表面還是實質上,都不可能合法。
只是相對來說,劫獄,一般是用在那比較緊急的情況上面,沒有太多的情況去進行周密的籌劃,也沒有多少能夠去認真地謀劃的東西。
因為水平不夠,因為信息不足,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
對于普通的人而言,劫獄是一個季度危險,而且極其容易把自己搭進去的行為。
而另一個方面,如果是要越獄的話,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相比較看上去更為直接的“劫獄”,越獄一般發生在相對長時間的謀劃之后。
如果是正常的,證據確鑿的死刑犯而言,在普萊頓城之中,一般僅僅只有七天。
只有七個白天和夜晚,就會迎來屬于他們的神判。
以命償命。
所以他們一般是沒有時間去尋找越獄的機會的,除非普萊頓城那有著蒸汽警備守衛的巨大監獄出了嚴重的問題,或者是城市受到的威脅嚴重到甚至需要調用監獄之中的后輩守衛,不然,在相對嚴密的牢房之中呆上七天,然后就是死期。
伍迪沒有逃脫追捕,哪怕是摧山掌的摧山勁,也沒有辦法完全突破整齊警備體表的那厚實甲胄。
僅僅只是打傷了兩個,完全沒有辦法脫離他們的包圍。
自己的父母也并不知情,某種程度上,自己是真的坑爹媽啊......
躺在冰冷的床上,伍迪苦笑著。
至于師傅......確實也是坑了師傅就是了,不應該的才是。
自己太過自私了,只是,現在能夠救得了自己的,大概僅僅只有把那本摧山掌隨意放在桌面的師傅了吧?
“畢竟,僅僅只是隨意放在桌面的秘籍都能夠有這樣的威力。”經過測試,普萊頓城監獄并沒有把伍迪放在十分夸張的特殊監獄里面。
甚至沒有太過束縛他的手腳。
雖然摧山掌的勁力十分特殊,但是他的秘籍已經落入了城中大人物的手中。
而且,已經取得了一定的成果,所以他的命,也并不值錢。
該殺的時候就殺了就是了。
所以,很精確地,時間僅僅只剩下一個星期。
不,從他被審判完進入監獄之后,他還能夠睜開眼睛看到世界的日子,已經過去了三天,所以,僅僅剩下四天。
這個時候,伍迪就有點后悔,沒有銷毀摧山掌原本,所有的秘密都被直接洞悉,自己也沒有什么能夠拿在手上的條件。
“感覺這一波死了。”伍迪在狹窄的牢房之中蜷縮著,喃喃自語。
手中有著長劍就會想要殺人。
大體的意思是差不多的吧?
不敬畏力量,反而是濫用了力量,也便釀成了這樣的苦果。
普萊頓城地下,蒸汽樞紐的再下部分。
普萊頓城議會的秘密研究所,名義上以及實質上都從屬于普萊頓城議會。
而議會,由最開始開拓普萊頓城的那一群小貴族以及商人組成,數十年的發展之后,已經成為了這個富庶的港口城市實際掌控者。
雖然沒有城主這個席位,但是掌控了城市方方面面,以及掌控了城市最為重要的蒸汽核心的三大家族,則早已經不滿足與此。
蒸汽聯邦以科技作為聯合的根本,曾經的多個國家逐漸地化整為零,沒有了明面上的控制,反而是逐漸變成了通過對經濟,文化做出影響,來控制民眾。
所有的家族都在互相地較勁,蒸汽聯邦所占據的大陸面積并不少于大玨,只是相對來說,不像是有一個那邊的高效集權政體,或者說,權力大的人太多了。
也不知道一開始是誰提議的,但是,如今的上下議會,決定話語權的除了固有的票數以外,為了對抗那近乎唯一能夠威脅到蒸汽聯邦的大玨,“科技成果”,是更為重要的因素。
根植于普萊頓城下的這個研究所,因為海港城市的便利,與大玨那邊的交流很多,所以地下研究所負責的各種研究項目都和那邊有關。
“看來研究很成功啊。”收到了手下的報告,禿頂的中年瘦削男人點了點頭,無意中散發出去的“功法”竟然被完美地練成,早在伍迪沒有發覺的時候,對于他的研究就已經提上了日程。
晚上,麻醉,然后直接拖進實驗室,白天的時候再放回去,反正他大概是不會發現的。
“嗯,沒有什么問題,按照審判處決吧,已經沒有了參考價值了,實驗很成功。”他手中的筆在在“實驗素材處理”那個位置寫了一下自己的處理意見。
然后放好了手上的這一份文件。
這不是他主要研究的項目,實質上是他負責的項目的子項目。
一個不成熟的嘗試。
把他們通過解析大玨國傳承得出來的,可能會成功的武道理論,嘗試著直接把它們總結歸納,寫在了一些書上,并且通過很簡單的“書報攤”,來進行售賣和擴散。
只是本著瞎貓碰上死耗子的想法,看看是不是有人能夠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真正地練成這所謂的“武學”。
由于體質和精神內核的不同,東方的武學和曾經流行在蒸汽聯邦上的呼吸法有著很大的不同。
而無論是武學還是呼吸法,強行命令修煉很可能會出現大問題,而且其中也會有不少地沖突。
所以像是這種潑灑般地散出去“秘籍”,也算是一種尋找試驗品的方法。
反正,他們從來沒有把普通人當作人。
月黑風高。
監獄的晚上依然亮著不少的燈,高聳的塔樓之上也有著穿著簡易蒸汽鎧甲和握持著蒸汽槍支的守衛在那里駐扎著。
沒有人放松,雖然監獄之中其實沒有什么太過厲害的東西,但是確實是有不少兇犯,所以還是需要穩妥地進行看管。
淡淡地黑影在燈光形成的暗影之下游動而過。
緊身的深灰色衣服籠罩在珊迪的身上。
面上籠罩著同樣深灰色的面罩,頭發早已經完全扎起,直接被一體的深灰色面罩套在里面。
整個人配合著那讓自己身體能夠變得虛無,并且降低存在感的武功。
仗著自己身體足夠輕盈,通過特殊定制的上墻工具,輕松地就越過了那足有六七米的高墻。
大概是真的有足夠的的天賦,只是珊迪大概是沒有想過怎么帶著自己的師弟出走,僅僅只是想明白了自己怎么進去。
身穿合適的夜行衣,珊迪在偌大的監獄之中前行著。
白天曾經有過探望,只不過自己的師弟智商不太夠,沒有領會到自己的意思,自己晚上這點點時間能不能找出來他所在的地方并且把他救出來,也是個問題。
“真是讓人頭疼啊,師弟。”珊迪在心中想到。
沒有什么方法,需要做的事情有很多。
自己也不一定有辦法打開那牢門。
自己,真的能夠救出自己的師弟么.......
“那當然是不能的。”名為貘的妖物以中年男子的形態站在了她的身后。
“是啊,不可能的。”清霞出現在珊迪的面前,搖了搖頭。
“你們......”瞬間出現的人影給珊迪帶來了極大的震撼,世界的真相開始逐漸在她的眼前揭開。
“我們來自美食城。”
“你們是普萊頓城地下實驗室的......半個受害者?”貘稍稍解釋了一下,雖然珊迪依然聽不懂。
“所以,我們來了。”
“......”信息量過大,以至于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的珊迪愣在原地。
三人所在的地方剛好是一個黑暗的角落,只有巡邏的警衛才能夠看到。
“總而言之,我們會救你們離開,起碼,會把你的師弟給救走。”身上帶有成熟風韻的清霞微笑著摸了摸珊迪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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