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過去了有半個學期,兩個月多一些的時間。
對于一個初入高中的人來說,確實是過得相對的多姿多彩。
畢竟,學業雖然依舊并不繁忙,但面對同班女生的虛心求教,還是不得不抽出很大一部分的時間來應付。
認真地應付。
晚上的戰斗依然,但是在新人踏入之后,猩紅的血月之夜依然不是他們的戰場。
得到力量的人總是會有些飄飄然。
但只要第二天的晚上,看到誰再也沒有辦法進入“晚上”,那就能夠明白,到底是誰,在人前露白。
而那一切所顯露的痕跡,是如何被掩蓋和更改,不得而知。
毛!我干的啊!王二手中握著筆,紅色的筆觸在潔白的試卷上面劃過,月考的時候,需要做的事(qíng)總是多一些。
無論是出題,還是對題型的解析,都需要稍微花上一些心思。
好幾百年?甚至已經上千年了吧?
雖然原世界來說,大概也僅僅只是普通的十幾年時間過去,但是對于王二而言,高中,那是堆積在了記憶底層的深層記憶。
久遠到甚至難以發掘。
“太久了.....久到難以置信,自己作為凡人竟然能夠有如此長的夸張生命。”
真是有趣啊。
×,“這題錯了,應該選B的來著。”
“摁,這題答得不錯,具體的點都已經答到了,滿分吧,看看是誰的卷子。”
瀟灑的紅色在卷面上形成了一道漂亮的弧線,尖端略顯尖銳。
水淼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卷面上面。
長年......也不算,但也好幾年了,好幾年的習武生涯倒是讓他的(性)格逐漸變得比同齡人沉穩上了一些。
不至于說看破世事般的超凡脫俗,但總而言之,還是能夠稍微沉得下心來。
加上第一個學期的學業壓力并不算大,讓他在學生之中,不算頂尖,但是也算得上是中等偏上的水平。
而自己本(shēn)較為感興趣的理科類科目,則更為夸張。
那張被劃分開來的理科卷子,上面有著夸張的高分。
生生地把水淼的平均成績從中上拉到了接近年級前一百的程度。
但是也沒有什么值得驕傲的就是了,水淼搖了搖頭。
思考著今天白月降臨之際,圖書館開放的時候,會給予自己什么樣的試煉。
兩個多月,因為自己確實天賦異稟,所以趕上了新學期的第一次圖書館開放(rì),倒是比其他的新生們早了一些時(rì)適應。
不過也并不太影響,畢竟自己這種......怪物?大概這樣的形容還(tǐng)貼切的,水淼自嘲地笑了笑。
收起了卷子,然后向著社團走去,順便,拿上了自己的飯盒,懶得再回一趟課室了。
老師的時間卡得正好,沒有占用下課的時間。
晚上的飯堂因為時間頗為充足,也不像是中午的飯堂一般擁擠。
慢慢地向著社團活動樓走去。
倒是難得清靜。
畢竟自己今天比較慢,倒是恰到好處地避開了人群。
高中的生活啊。
早已經被限定在了一條單行的通道之中。
對于自己而言,大概是沒有太多的選擇權利。
中二的少年走在樓道之中,而勤勉的老師則在改著卷子,等待著烹飪的結束。
時間不會短,但是大概也并不長了。
世界的超凡化被王二和芙拉一起小心翼翼地隱藏,并且限定著。
人類之中的天賦者們有的被洗清關于這段時間的記憶,然后得到或是來路毫無問題的金錢,或是極強的學習能力。
盡量地滿足了他們的愿望,畢竟對于王二和芙拉而言,都不是什么太難的事(qíng)。
同時監控這個世界學習壓力高,且人口密集的高中都能做到,簡單地讓一個人得到更強的學習能力,和一大筆來源沒有任何問題的錢,自然輕而易舉。
而是在不愿意的,也在征求了個人同意之后,放到了更好的地方。
為了暫時抑制住超凡的擴散,他們,被送去了黑圖書館。
使用的理由是參與國家的秘密機構,進行特殊的秘密實驗。
暗中早已經掌控了很多很多的東西,芙拉和王二從來不是那種會遵守其他人規矩的家伙。
某種程度上來說,王二是個還算惡劣的人來著。
不過,他的(ài)好,也僅僅只是吃點東西罷了。
隨著夜色逐漸接近,卷子已經批改完畢,王二關上了辦公室的門,今晚還要值班,晚修的排班表上是自己的名字,所以電腦也懶得拿走了,反正是有著密碼,并且已經鎖在了柜子里面。
走出辦公室。
最角落的樓體在教學樓和教師辦公樓相連的直角那里。
從樓體向下走去,扶手護欄之外,就是學校的(cāo)場。
向下望去,就是學生去往宿舍和飯堂的路。
真實年輕啊,曾幾何時,自己也曾有過這樣的青(chūn)。
但是卻有愚蠢,且笨拙不堪。
“說是緬懷青(chūn),但是想起來的大多不過是蠢事,沒有什么值得掛念,也沒有什么值得悲傷,剩下的東西更多的僅僅只是會讓人發笑。”王二走在樓梯上,莫名地開始感慨。
“或是自己太蠢,讓自己和其他人都想笑,或是其他人做的蠢事讓自己發笑。”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好像有點不對,但對我而言,倒也確實是很久,很久前的事(qíng)了。”
“生命的跨度逐漸拉長,經歷的事(qíng)逐漸變多,占據了記憶位置的事(qíng)也會越來越多。”
“十分之一人生之中的留下的痕跡,和百分之一有著截然不同的感慨。”
“當一段記憶占據的時間甚至連生命的千分之一也不到的時候......”
“這段記憶,就變得特別的虛無,什么樣的感慨,都不過一句‘已經過去很久了啊’。”
“但是,我和你一起的記憶,將會在你的記憶里面占據越來越多,直到無限接近100。”芙拉摸了摸王二的頭,淡淡地笑道。
看著面前的女人,王二點了點頭:“有你陪著,(tǐng)好的,真的就(tǐng)好的了。”
拳頭碰撞在手持的拳靶上面。
厚實的拳靶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師兄抵著夸張的力量,不斷地微微調節著自己的步伐。
而水淼的重拳卻是連翻落下,一拳,緊接著一拳。
體力被不斷地宣泄,但是卻沒有太多的外象表現而出,僅僅只是勢大力沉的,一拳又一拳地向著師兄打去。
然后,并不瘦弱的師兄便一步又一步地向后退去。
巨大的聲響充斥著整個社團活動室,隨著拳頭落下而不斷跟進的步伐是這次掩飾的重點。
同樣,師兄的后撤步伐也是演示的重點。
只不過,在聽到那巨大的聲響之后,所有人的注意力,就很難以離開那已經被打得微微凹陷的拳靶。
“淼哥的力氣,這么大的嗎?”同樣是新生,但是卻早已經被水淼所折服,無論是在“那邊”還是在“這邊”,水淼以高一學生的(shēn)份,就能夠和陳海進行直接的戰斗,實在是令人信服。
要知道,看到那設備齊全的擂臺之后,不少人看著陳海那(shēn)高,可是并不服氣,特別是那些生得人高馬壯的新生們。
倒是沒有不開眼地去調戲曾子欣,只是閑得沒事地去和陳海較勁。
甚至沒有使用自己最為擅長的硬功技巧,陳海只是用了前幾天和水淼交流的時候所學習到的(shēn)法,輔以普通的直拳,就已經在極短的時間內,把數個一同走上擂臺的高壯師弟給打倒在地。
其中的絕大多數,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一拳推倒在了地上。
躺倒在地上的孩子們雙目圓瞪,腦中剩下的沒有精妙的(shēn)法,也沒有普通的直拳,(shēn)下的,僅僅只有那出現在哲學專注之中的經典三問。
“我是誰?”
“我從哪里來?”
“我在干什么?”
毫無反抗能力,也直到那個時候才明白,陳海,真的僅僅只是懶得搭理他們而已。
大概會露上這么一手,也是心(qíng)好的緣故。
至于水淼大多數的人倒是沒有看過他真切的出手,但是連晚上晚修大課間也會過來的人,倒是有不少見過穿著全(shēn)護甲的陳海和水淼,在擂臺上較勁。
不是角力,而更像是(shēn)法的比拼,手和腳的配合,在他們(shēn)上被展現得淋漓盡致,錯步,撤步,進步,高速地進行著短距離的位移。
扭腰,側(shēn),出手探拳。
手掌橫拍,斜切,截斷對手的出拳路數。
腳步占據有利的位置,把自己的(shēn)體中線隱于雙臂之后,然后準確地切入對方的中線,占據更好的攻擊位置。
交手的時候快如殘影。
哪怕此前并不知道水淼的具體水平,但是在如此的夸張交手之下。
水淼也早已經得到同屆同學們的認可。
“拳頭,只是全(shēn)勁力最終宣泄而出的部位。”一邊出拳,水淼還一邊講解。
“配合步法,腳的力量通過大腿,腰部,肩膀,傳遞,隨后通過擺臂而從拳頭的尖端發出。”
“砰!”夸張的力量宣泄而出,握持著拳靶的師兄穩穩地向后退了三步,才停了下來。
手臂在連翻的拳擊之下已經稍微有些麻了,捆綁著拳靶的右臂微微顫抖,看向水淼,師兄微微搖了搖頭。
而水淼點了點頭,左掌右拳作禮:“辛苦師兄。”
“辛苦師弟。”
隨后,兩人轉(shēn),向著旁觀的眾人同時行禮。
“好了,今天的掩飾結束,各位自己繼續練習。”陳海拍了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