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二章、現在對面是人了
“阿旺！”長著絡腮胡，穿著迷彩服的中年男人一聲大喝，正準備翻墻的年輕男子被一聲大喝直接震在了半路，一個不小心栽倒下來。
“哎喲！”半大的小子從墻上摔落，但是卻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僅僅只是在地上緩了一陣，就爬了起來，雙手一撐，雙腳一蹬，又一次攀了上墻。
“鄧光頭！”少年一臉的不服氣，正要繼續用力翻過墻壁，卻被身后跟上來的迷彩服光頭壯漢一把拉住。
光頭雙目圓瞪，把少年的臉扳到自己的額眼前，不大，卻透露著兇悍氣息的雙眼緊緊盯二蛋的眼睛：“想死嗎！”
聲音不大，但是卻極有震懾力，更可怕的，是那仿若鮮血流淌般的，
殺氣！
少年被殺氣一沖，頓時沉默了下來，下一刻，他雙目微微張開，黝黑的中心緩緩變色，鮮紅色逐漸占據了原本黑色的部分，僅僅只余下最中心的瞳孔還是黑色。
白色的眼白變得粉紅，比殺氣要更為夸張的東西，逐漸從他的身上散發而出，相比較鄧光頭的那區區殺氣，好像曾經從尸山血海之中砍殺而出的恐怖煞氣，從阿旺的身上散發而出。
半大的少年，此時更像是兇獸。
鄧光頭在身上的殺氣被瞬間沖走之后，就已經震驚在了原地，可笑，自己竟然真的覺得自己能夠攔下他。
雙目的顏色逐漸“阿旺！”長著絡腮胡，穿著迷彩服的中年男人一聲大喝，正準備翻墻的年輕男子被一聲大喝直接震在了半路，一個不小心栽倒下來。
“哎喲！”半大的小子從墻上摔落，但是卻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僅僅只是在地上緩了一陣，就爬了起來，雙手一撐，雙腳一蹬，又一次攀了上墻。
“鄧光頭，別想捉我回去！”少年一臉的不服氣，正要繼續用力翻過墻壁，卻被身后跟上來的迷彩服光頭壯漢一把拉住。
光頭雙目圓瞪，把少年的臉扳到自己的額眼前，不大，卻透露著兇悍氣息的雙眼緊緊盯二蛋的眼睛：“想死嗎！”
聲音不大，但是卻極有震懾力，更可怕的，是那仿若鮮血流淌般的，
殺氣！
少年被殺氣一沖，頓時沉默了下來，下一刻，他雙目微微張開，黝黑的中心緩緩變色，鮮紅色逐漸占據了原本黑色的部分，僅僅只余下最中心的瞳孔還是黑色。
白色的眼白變得粉紅，比殺氣要更為夸張的東西，逐漸從他的身上散發而出，相比較鄧光頭的那區區殺氣，好像曾經從尸山血海之中砍殺而出的恐怖煞氣，從阿旺的身上散發而出。
半大的少年，此時更像是兇獸。
鄧光頭在身上的殺氣被瞬間沖走之后，就已經震驚在了原地，可笑，自己竟然真的覺得能夠憑借一己之力攔下他。
雙目的顏色逐漸褪去，冷靜到可以使用“冷酷”來形容的表情逐漸放松，少年撓了撓頭，眼睛已經完全變回普通的顏色。
身上沒有什么特殊的變異，也沒有比同齡人的肉體夸張出多少，反而顯得較為瘦削。
“唉......”阿旺嘆了口氣，蹲在了地上。
向著站在一旁的光頭揮了揮手。
“可是......您？”
“行了行了我不出去就是了，你回去跟老頭子他們講一聲。”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阿旺癱倒在墻下的草叢上，“我在這靜靜。”
“是！”光頭敬了個禮，向后轉身離去，腦門上，已經滿是細密的汗珠。
是啊，自己，太不自量力了。
哪怕是如今已經比以前強大許多的自己，面對“他們”，都僅僅只是一只大點的螞蟻而已，更何況，如果不是“現在”，而是“以前”，自己不要說敢上去捉，怕是僅僅指示劑接近，都會讓自己的承受極大的，類似于死亡的壓力。
一邊慶幸著，一邊懊惱，自己還是太得意忘形了，
不過，也是啊，“他們”都已經這樣子這么久了，而且上面的方針也已經開始轉變了，也不知道“他們”的未來是怎么樣的。
曾經沉浸于殺戮之中的他們呢......
算了，那不是自己可以猜測的事情，回去跟首長匯報，是自己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只是，為什么呢，為什么阿旺今天竟然會突然想要離開，還讓自己發現了......
明白了，“是想讓我當傳話筒告訴首長......”
............
少年嗎？青春嗎？可能吧......
但是這些東西......
和現在的自己有什么關系嗎？
雖然，可能會和幾年前的自己有一些關系，但是如今，已經沒有什么意義了。
之前的生活多么的美好，曾經的生活就多么的殘酷。
而如今的生活，就構筑在那根基不甚穩妥的秩序之上。
曾經沉浸于殺戮之中的人，曾經備受壓迫的人，都是不安定的因素，特別是在現在，如今他們還沒有了足以鎮壓的力量的現在。
看似穩妥，實質上只不過是一根鋼絲上換到了另一根鋼絲之上，只是在外敵尚在的情況下，很多的東西都被忽略了，當戰斗的烈度逐漸地減弱之后，很多隱藏在下面的問題逐漸出現。
但是那也輪不到自己擔心了，已經沒有辦法回到最早那會的安定生活，也不會繼續回到那個曾經的絞肉機的年代。
何去何從呢？
“如果力量還在......”
“呵......”他輕笑一聲，還在又能夠如何呢？而且，真的不再了么？
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不了解，
其實是不愿意了解。
“唉......”
“力量還在，也沒有什么意義了。”他癱倒在草皮上，這是北區為數不多的草皮，畢竟還在恢復之中，大量的土地用于種植糧食和飼養為數不多的，留下了配種數量的動物。
純凈的綠化用的草皮，大概就只剩下這最中心行政區的核心大院之中，還沒被鏟掉的一小塊了吧。
草尖透過衣服微微扎在身上，皮膚的敏感度從提升了之后就沒有下降過，對于常人而言只是稍微有些刺痛的感覺，但是對于阿旺而言，每一根草尖的扎刺，都像是長針穿入皮膚。
早已經習慣了，沒有什么關系，他甚至在草地上翻滾了兩圈。
看著天上的太陽，直視也沒有什么關系，那曾經的痕跡依然殘留在身體之上。
如果歷法沒有算錯的話，今天，應該是自己的生日吧......
“三年了啊，”他雙眼閉上，“安定的生活，突然的變化，殘酷的殺戮，力量的失去......”
“咸魚般的......”
“退休生活。”
“哈哈哈哈哈哈......”阿旺突然間笑了起來，“這么想想，好像這輩子也就值了呢。”
“是啊，那你吃過火鍋嗎？”聲音突然從墻后傳來，“我突然想吃火鍋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找找看。”
瞬間，癱倒在地上的阿旺回身趴伏，雙眼再一次變成紅色，煞氣再一次從身上翻涌而出，但是又能夠如何呢？甚至達不到曾經大陣的百分之一的力量。
現在的自己，所剩下的并不多了，曾經的殺戮而積攢的煞氣，曾經在大陣之中積攢的殺戮經驗，但是沒有了曾經的隊友，也沒有了曾經的力量，絕大部分的力量，雖然作為一個今天剛好十八歲的成年人，有著比之前年代的成年人強上好幾倍的身體素質。
但是對比起曾經的整個大陣，甚至不足百分之一，
不，高估了自己了，作為曾經最熟悉大陣的人，他如今的力量，大概，能夠有個千分之一。
沒有多強......
畢竟，“神”的百分之一的力量，“帝皇”的百分之一的力量，整個南區科學軍團搭配他們的巨大機甲的百分之一力量。
也就僅僅能夠勉強和最菜的腦蟲對抗而已。
千分之一？勉強......能夠接下最菜的腦蟲的隨手一擊吧。
退役了啊......
警戒等級最高的中央行政區竟然有人能夠潛入到大院的墻外。
而這把聲音，自己確實是從來都沒有聽到過，以自己的記憶里，行政區的這幾千人，自己可是每一個人都能夠清晰的記住。
“哪怕是那些自己生存的瘋子，也不一定有著如此實力。”他的聲音微微顫抖，有如此能力繞過外圍的嚴密防線，并且到達這面矮墻，哪怕是在如今大力發展，不重軍事的時期，也是難以想象。
哪怕是腦蟲親至，也沒有可能。
曾經有人說過，戰斗前的顫抖不是因為恐懼，僅僅只是因為興奮而已。
雖然很可能會死。
但是......
像是自己這樣的人而言，像是自己曾經的隊友一樣，死在戰場之上，才是最好的選擇吧......
“也是時候死了。”縱身一躍，比起之前的笨拙而言，在極度興奮激動下，帶著滿身的煞氣和猩紅的雙眼，僅僅只是平地的起跳，就越過了這兩米多高的矮墻。
在末世，兩米高的是矮墻，非常的正常。
“你跳得還蠻高的。”小明的身旁漂浮著白色的圓球，身后跟著全身烏黑的狗子，站在墻后看著飛躍過來的紅眼哥。
“沒有殺氣，但是......”及時地收手，他盯著面前的人，人身后的狗......
以及，
那漂浮在空中的，
“神！”
“沒想到是你啊。”精神力緩緩伸出，察覺出沒有惡意的阿旺警惕地接受了“神”的精神力細線。
“怎么，不需要花費精力繼續維持你的‘信仰’嗎？還是你的分身能力已經能夠離開西區核心來到北區？”五區雖然偶有摩擦，但是總體還是聯合對抗喪尸生物的趨勢，作為曾經的“戰友”雖然警惕，但是阿旺卻稍稍放了一點心。
只是，隔壁的這個人，這條明顯就是極致喪尸生物，和腦蟲不是一個進化方向的恐怖生物......
又是什么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