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帶著柳遮牧等人進了風月樓,這要是換做別人,大有一種士子風.流的味道。
可放在陳牧等人的身上,就顯得很奇怪了。
衣著不凡,談吐庸俗。
就很別扭。
尤其是在陳牧的葷段子下,柳遮牧再度的放開了。
什么珍珠扇貝含羞草…
那是一套一套。
就連四周的情場老手,都被柳遮牧的話給驚呆了。
讀書人,就是不一樣。
“大王,俺們還是回去吧,要不然找個客棧住下?”
大鐵牛唯唯諾諾的,眼睛都不敢向那些美人兒身上看去。
柳遮牧低聲一笑,“這是大人的意思,你要反對?”
大鐵牛連連搖頭,“俺不是反對,就是覺得不自在。”
柳遮牧意有所指的說道:“在這里你還想要自在?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咱們呢!你要明白大人的良苦用心,該吃吃該喝喝,碰到美女不要慫。”
陳牧啞然的看了看柳遮牧,這個混蛋果然是很清楚里面的門道。
柳遮牧咧嘴一笑:“大人你這樣看我做什么?咱們是功臣,就要囂張跋扈一點,不然…”
看到一側老鴇走來,柳遮牧笑了笑,沒有再說下去。
陳牧會意點頭。
“哎喲,幾位客官看著面生啊,第一次來我們風月樓吧?”
風韻猶存的老鴇,一眼就認出了眾人的領頭人陳牧,嬌盈盈的趴在陳牧的身上,輕輕的揉捏肩膀,“要不要奴家給各位客官介紹一下,咱們風月樓內的姑娘?”
柳遮牧一拍桌案,冷臉看著老鴇。
不說老鴇被嚇了一跳,陳牧都有些意外,這貨要干嘛?
柳遮牧冷喝道:“你就是這么對待我們大人的?”
老鴇愣了一下,旋即臉上堆滿了笑容,嬌聲道:“客官,這里哪里的話?可是花娘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
“招待不周的地方多了去了!”
柳遮牧臉上忽然露出了笑容,“咱們大人來了,你們家的姑娘呢?一個都沒見著,是瞧不起我們家大人?嗯?”
“哎喲!”
花娘笑呵呵的一甩手中繡帕,掩嘴道:“原來是這樣啊,您早說啊!我可不敢怠慢了各位大官人呀。”
說罷,花娘對著二三樓喊了一聲:“樓上的姑娘們,怎么這么沒有眼力見呢?還不下來見見諸位大人?”
“來啦!”
“花媽媽,我們來啦。”
霎時間,一道道笑聲響起,緊隨著環肥燕瘦,花紅柳綠的一片蜂擁而來。
人還沒有靠近,陳牧就先被這些人身上濃濃的胭脂味嗆得鼻子難受。
“停!”
陳牧抬手攔住了,想要向自己懷里撲過來的女人,揮了揮手,遮掩口鼻。
“這位大人莫不是覺得她們不合適?”
察覺道了陳牧的奇怪舉動,笑嘻嘻的說道:“咱們風月樓,有的是姑娘…”
柳遮牧笑盈盈的拍了拍身邊女子,放下一錠銀子,“咱們大人口味刁鉆,還不換一批?”
“好說,好說。”
花娘一揮手,銀子就沒了。
“呀,你們別過來,不然俺就不客氣了啊!”
大鐵牛如臨大敵,一副見了鬼的模樣,十分可樂。
陳牧笑道:“你們幾個,把他給我抬上去,好好的收拾他!他明天下不來床,每人賞銀五十兩!”
“好嘞。”
“大人您就瞧好吧。”
“大官人您就跟我們來吧。”
“大王饒命啊!”
大鐵牛哀嚎著,被一眾姑娘抬上了樓。
真的是被抬上去的。
十幾個姑娘,或是抓著胳膊,腿腳,衣服,硬生生的把他抬上去了。
不少客人見此情況,止不住的紛紛大笑。
“這位大人且稍等,我這就給您找幾位淸倌兒。”
花娘笑盈盈的香帕鋪面,而后向外面走了出去,“秦公子,可算是把您盼來了。”
花娘嬌笑迎了上去,滿是諂媚的討好:“雙兒姑娘已經在房中等候您了。”
秦公子一身華服,手持折扇,身后跟著四個侍衛,盡皆孔武有力腰佩鋼刀。
“賞。”
一袋銀子丟在了花娘的胸口上,花娘笑容愈發迷人,“秦公子快請,快請。”
柳遮牧笑盈盈的看向李子堯:“李兄,咋的,難道也沒有你適合的胃口?”
李子堯輕蔑一笑。
瞥了一眼情場老手的柳遮牧,陳牧對著門檻揚了揚下巴:“那幾個人是誰?”
“他呀,他是秦公子啊。”
“秦公子會來咱們風月樓,多是為了雙兒姑娘。”
“誰讓咱們沒有雙兒姑娘那般好命呢?”
幾個姑娘紛紛開口,不乏羨慕嫉妒的味道。
柳遮牧笑呵呵的摸了一把,銀子塞入了其胸口,道:“那個雙兒姑娘?怎么沒有聽說過啊?”
姑娘道:“當然是咱們風月樓的頭牌了,不過因為秦公子的緣故,雙兒姑娘很少接客。拋頭露面,那更是不可能了。”
柳遮牧頓時笑了起來,眼神看向陳牧,“頭牌?頭牌好啊,只有這樣的女人,才配的上我們家大人呢!”
陳牧挑了挑眉,柳遮牧這貨想要干嘛?
柳遮牧擠眉弄眼,“大人意下如何?”
陳牧想了想后,笑道:“咱們頭牌見了不少,不知道這位雙兒姑娘是何等的天姿國色?叫她出來,給本大人看看。”
幾個姑娘連連搖頭:“大人這可使不得,秦公子不好得罪的。”
柳遮牧冷笑道:“難道我們家大人就好得罪了?”
“不不不。”
“花媽媽。”
幾個姑娘見勢不妙,急忙向花娘求助。
花娘目光看來,急忙招呼著兩個淸倌兒,向陳牧等人走來,“大人您看看,我這姑娘可是十足十的淸倌兒。”
“聽說雙兒姑娘很不錯?”
“讓她下來陪本大人玩玩。”
“這…”
花娘猶豫一下,笑盈盈的說道:“大人,雙兒姑娘可是秦公子的人。”
“上了床了?”
“那倒還沒有…”
“那就讓她下來!”
“大人呀,我們家雙兒可是賣藝不賣身的。”
“巧了,我也沒帶錢,可就不算是賣了。”
花娘幾人被陳牧的騷話驚呆了。
玩完了不給錢,就不算是飄了?不算賣了身?
還有這樣的說法?
花娘尷尬的笑了笑,低聲道:“秦公子可是上卿大夫秦無名秦家的大公子。”
“咋了?拿名頭壓人?”
柳遮牧冷笑一聲,“不說他是上卿大夫的兒子,就算是南桑國的公子,見了我家大人都要畢恭畢敬的!”
陳牧二人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了柳遮牧的身上,狐假虎威你玩的挺溜啊兄嘚。
花娘幾人也被柳遮牧的狂震住了。
幾人目光在陳牧身上再度打量,心中思索柳遮牧話的真實性。
花娘幽怨道,“大人,您這不是為難我花娘嘛?”
“讓那個什么狗屁秦公子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