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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南桑國的路上,日子枯燥乏味。
反倒是柳遮牧樂此不疲,于是,陳牧就悟了。
那畫冊絕壁是潁川城中士紳豪族所贈,否則,柳遮牧絕對不會如此的愛不釋手。
看著原本就有些瘦削的柳遮牧,日漸消瘦的模樣,陳牧感覺這人要廢了。
加之路途伙食一般,更是讓柳遮牧雪上加霜。
黑眼圈都有些驚人。
相對與柳遮牧來說,許林就好了很多,就是時不時地,眼睛里面帶著些許的血絲。
想來,應該是路途顛簸導致。
好在經過五天的奔波,總算是抵達了南桑國的王城。
“大人,咱們入城了。”
柳遮牧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陳牧掀起車簾,向外看了看。
柳遮牧無力的趴在馬背上,許林同樣好不到哪里去。
沒辦法,精神消耗過多。
“馬背可還舒服?”
柳遮牧登時就感覺有些尷尬,將腦袋別向一側。
自從得到了畫冊后,柳遮牧和許林二人就被趕下了馬車,他和許林二人商量數次,都沒有得出一個結果。
“哇…”
柳遮牧忽然發出一聲驚嘆,硬生生的挺直了腰板,如此作態,讓陳牧倍感疑惑。
目光在街道上來回掃視,陳牧也不禁的發出了一聲感嘆。
實在是太大了。
“有傷風化!”
李子堯目不斜視,好似靚女對他來說,不過是紅粉骷髏。
柳遮牧重重點頭,一副深以為然,“我原本想要說她庸俗不堪,奈何她實在是太大了!”
李子堯斜眼看去,嗤笑道:“柳大人可要注意身體啊!”
柳遮牧尬笑:“呵,呵呵。”
許林不以為意道:“柳兄不知,此乃我南桑國國力強盛的表現!”
陳牧一聽,感覺整個腦袋都有些發蒙。
這特喵的居然和國力強盛聯系起來了?
柳遮牧十分認同,“吃的好,營養足!”
陳牧:“???”
許林笑道:“柳兄實乃見微知著,高明!我南桑國不僅國力強盛,更是民風開放,若不是見柳兄這些時日,時長暗夜辛苦,我都忍不住想帶著柳兄見識見識,我南桑國的風光。”
柳遮牧的臉上,頓時露出了激動之色,就連黑眼圈都消失了許多,“許兄果然是我知己!不如就今晚…”
“嗯,咳!”
陳牧有些聽不下去了。
合著,你柳遮牧在潁川老家,是裝模作樣的呀?
現在來了南桑國,體內的悶.騷之氣,就特喵的全部展現出來了?
反正山高路遠,不會有人知道?
柳遮牧二人的臉色瞬間嚴肅了幾分,柳遮牧沉聲道:“大人,我覺得南桑國能夠如此強大,必然有可取之處,西國如今破敗不堪,正是需要借鑒的時候。”
你特么接著吹!
給你二兩酒,是不是一根女人頭發,你特喵的都能夠悟出大道理來?
迎著陳牧不悅的目光,柳遮牧訕訕的縮了縮頭,目光轉向了拿下大美女。
許林面色一正,“陳大人,我們今日抵達王城之事,我已派人通知公子,想來公子已經在府上等候,不如我們先去公子府上?”
“也好。”
畢竟來到了人家的地盤上,不打聲招呼,也說不過去吧。
一行人直奔公子羽的府邸,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尤其是街上的路人,紛紛好奇看來。
暗暗猜測,什么人有這等牌面?
一行人抵達府門前,早已有人在此等候,一見許林下馬,立刻有人入府稟報。
陳牧走下馬車,就見一身華服男子,笑著走出。
“公子!”
“公子?”
陳牧一臉驚訝,公子羽竟是親自出府迎接?
這待遇…
可以啊!
公子羽拱手笑道:“陳大人遠道而來,一路舟車勞頓,羽已在府中設宴,為陳大人接風洗塵。”
陳牧連稱不敢:“公子竟是主動出府相迎,實在是折煞陳某。”
公子羽眼皮一跳,略顯驚訝,“哈哈陳大人可是羽的座上賓,當然要如此重視了。”
“陳大人請!”
“公子先請。”
陳牧二人笑著一同入府,李子堯等人紛紛跟在身后。
圍觀的不少路人,紛紛露出驚嘆。
“這人是誰啊?竟深的公子羽的賞識?”
“陳姓…好似并不常見啊。”
“這人來頭不小啊。”
有人低聲議論紛紛,有人轉身就走。
陳牧隨著公子羽入了廳堂,二人坐下后,陳牧再度道:“公子如此盛情相待,實在是讓陳某倍感汗顏。”
“哈哈哈,陳大人就不必客氣了!”
公子羽一臉笑容,“若不是陳大人一舉橫掃西國,本公子又哪有今日之風光?”
陳牧挑了挑眉,笑著搖頭:“都是公子的功勞。”
公子羽笑了笑,目光在柳遮牧幾人身上略過,問道:“這幾位是?”
“啟稟公子,這位是我的貼身護衛李子堯,這位則是我的癡傻兄弟大鐵牛,他是柳遮牧。”
柳遮牧感覺陳牧有些不對勁。
憑啥到我的時候,就柳遮牧了?
“見過公子。”
李子堯等人紛紛行禮。
“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公子羽笑呵呵的擺了擺手,目光打量了柳遮牧幾人一番,感慨道:“若不是有諸位相助,陳兄也無法拿下西國大片疆土。”
“應該的。”
“我觀柳兄幾人精神疲憊,想來是一路勞累,不如先隨許林下去休息,等到用餐之時,再喚諸位前來?”
公子羽笑呵呵的,看似平淡的話語,卻讓陳牧感覺要來戲份了。
李子堯幾人目光齊齊看向陳牧,陳牧笑著道:“公子都開口了,還要我在提醒你們一聲么?”
“屬下告退。”
眾人紛紛退下。
公子羽笑呵呵的給陳牧斟滿了一杯茶水,并端到了陳牧的面前。
“公子不可。”
“陳大人,陳兄,我可信得過你?”
公子羽依舊雙手端茶,笑盈盈的看著陳牧,只是目光已經變得格外嚴厲。
陳牧心頭一跳,就知道這貨要開始了。
演戲嗎!
沒做過,還沒見過嘛?
陳牧面露嚴肅,下意識的就要跪到在地,“公子信不過陳某?陳某之心,天地可鑒,日月可表!”
“若是公子信不過我,我這就取了心肝,讓公子看個清白!”
“陳兄言重了!”
公子羽也被陳牧的反應嚇了一跳,急忙放下茶杯,扶助佯裝跪到的陳牧,皺眉不悅道:“陳兄這是何意,難道是覺得我就是聽人讒言的小人么?”
“不敢不敢。”
陳牧裝模作樣的摸了摸并不存在的汗水,義正言辭道:“公子雄才大略,誰人不知?但屬下與公子距離甚遠…若是有人污蔑陳某,還請公子兼聽則明!”
“這是自然!”
公子羽笑呵呵的點點頭,抬手按在陳牧的肩膀上,“陳兄,我自是信得過你,若非如此,怎會先后支持你平定西國?”
“是是是。”
“飲茶,飲茶。”
公子羽笑了笑,回到了自己的位子,目光卻仍舊上下觀察陳牧。
陳牧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好茶。”
“哈哈哈…”
“陳兄,我命人帶你先去換洗一番,等下我們好好暢飲一番!”
“多謝公子!”
“來人,帶陳兄去梳洗一番!”
“陳大人請。”
“有勞!”
陳牧拱手道謝,隨著家奴離開廳堂。
公子羽默默端起茶杯,側頭道:“如何?”
“公子,此人愈發看不透了…”
“看不透?很快就能夠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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