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陣陣戰鼓聲響起,城墻上眾人的目光,隨之看向了城外。
隨著戰鼓聲的響起,張紹身騎駿馬向城門走來,孤身單騎,頗有一種舍我其誰之勢。
對此,陳牧嗤之以鼻。
裝什么?
又不是沒有干過架!
就你這騷包的姿勢,你不死,誰死?
“陳牧!”
“不在!”
“哈哈哈…”
“紅紅恍恍惚惚…”
張紹瞬間被陳牧這一手騷操作搞得心態炸裂!
尤其是聽到城墻上,眾人的大笑聲,更是默默的握緊了拳頭,雙眸充血!
混蛋!
你給我等著!
等我踏破潁川,必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陳牧,如今我帶兵十萬,兵扣潁川,你若識趣,現在就打開城門,迎接王師!如若不然,等我踏破潁川,必將你碎尸萬段!”
“我好害怕,你可千萬別攻城,我會嚇哭了的。”
林清寒被陳牧逗樂了,止不住的笑出聲。
眼波流轉的瞪了陳牧一眼,真是個壞人,這話怕不是要活活氣死張紹。
“對了,張紹兄弟,你是不是沒讀過書?”
“你身后那些人,有十萬么?”
“我不是欺負你,真的,我讀的書比較多,我不騙你,你手下頂多五萬人,別豬鼻子插蔥裝象。”
豈有此理!
張紹指甲身陷肉掌之內,怒聲道:“陳牧,我最后給你一個機會,打開城門,饒你不死!”
陳牧摸著下巴,沉默了片刻,說道:“那個,我也給你一個機會,現在下跪求饒,叫兩聲陳牧你好帥,靚仔我錯了,我就饒你一命如何?”
陳牧你好帥?
靚仔?
沃特瑪砍死你個王八蛋!
張紹瞬間暴走,怒氣沖沖的轉身回營。
“你看看,這人真不會聊天。”
陳牧倍感孤獨,高處不勝寒。
林清寒輕嗔的瞪了陳牧一眼,“你是想要氣死他吧?”
“哪有?”
陳牧微微揚起下巴,左手將已經長長了的劉海,隨手一甩,認真道:“難道我不帥?”
林清寒:“…”
柳遮牧低聲道:“大人真帥。”
“呸!馬屁精!”陳牧不屑一顧!
柳遮牧:“…”
咚咚咚!
城外戰鼓愈發急躁,一隊隊將士,整齊出列。
陳牧興奮不已,之前的一切準備,終于要派上用場了!
“他來了,他來了,手下敗將他帶兵來了!”
林清寒等人盡皆無語。
這樣真的好嘛?
這是打仗!
萬人血戰啊!
反觀不少將士,倒是被陳牧的風趣言語逗得樂不可支。
陳牧倍感欣慰,這叫什么?
戰略上蔑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
兩軍交戰這么緊繃的狀態下,很難發揮真正的實力,要平常心對待才好。
“兄弟們,不要慌!”
“張紹不過就帶了五萬人過來而已,大家要是不信,可以數一數,他們所謂的十萬兵,不過是吹牛皮!”
“我們上次能夠把他打敗,這次同樣可以!”
“而且,這一次我們要把張紹吊起來打!”
“像爹打兒子一樣!”
“有沒有信心!”
“有!”
在陳牧的激勵下,一個個士兵熱情高漲。
目光看向城外敵軍的時候,都帶著幾分的熱切味道。
好似一個個送上門的軍功。
不要白不要!
城墻上的吶喊聲,張紹聽到了,但并未放在心上。
有個屁!
老子五萬大軍,還滅不了你一個小小潁川?
張紹大袖一揮,萬名先鋒齊撲潁川!
“殺!”
相對與一眾揮動著刀槍棍棒,怒吼著沖殺而來的敵軍,城墻上的眾人,倒是顯得十分淡定。
甚至。
還有些想笑。
對,對。
跑的再快一點!
就朝著那些坑跑過去!
怎么有人跑偏了?
“啊…”
“有…”
“救命…”
“危!”
一個個殺氣盈天的士兵,瘋狂的沖向潁川城,但很快,他們就遭受到了社會的毒打。
一個個士兵紛紛掉入,事先挖好的土坑,被一根根利箭,刀刃,洞穿身體。
甚至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人就沒了。
比閉上眼睛還快。
說沒就沒。
隨后的一些士兵,發覺這一情況后,紛紛選擇其他前進路線,但是…
嗖嗖嗖!
一根根巨箭,紛紛射出。
預留好的路線,早就被這些床弩盯死了!
走這些前進路線,顯然比掉進坑里,死的更慘。
城墻上。
陳牧搖頭嘆息。
林清寒輕聲道:“覺得太過殘忍?”
“不。”
陳牧再度搖頭,折扇輕搖,“有些人走著走著就散了,有些人走著走著就沒了。”
我去。
差點唱出來。
林清寒一臉茫然的看著陳牧,這是什么奇怪的腔調?
不過目光看向戰場,頓時懂了。
“大人真乃奇才。”
陳牧皺眉看向柳遮牧,“你這是繼承了劉三思的優良作風?”
柳遮牧:“???”
陳牧嘆息了一聲,拍了拍柳遮牧的肩膀,“你這樣是在搶劉三思的飯碗啊,他會找你拼命的。”
柳遮牧:“…”
“混賬!居然還有埋伏!”
張紹雙眸圓睜,滿臉怒色。
看到潁川城外的諸多戰壕,他就覺得陳牧早已做好了部署,一定有埋伏!
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手下,陳牧奸詐無比,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要落入戰壕中,以免中了陳牧的圈套!
可是陳牧不安套路出牌。
簡直是一套接一套,套路十足!
讓你覺得戰壕有古怪,自行躲避,卻想不到一側就挖好了坑,等著你們往里跳!
好不容易給你留了一線生機,結果就特么的一架架床弩招呼著!
這是打算把我往死里整?
“將軍,要不先把人撤回來?”
張紹面無表情的看著手下,隨后對方默默退后,站在了自己的位子上。
大戰還未開啟,就損失了三千多士兵,他難道就不心痛嗎?
但余下的六七千士兵,已經踩著同伴的尸體,順利的沖到了城墻下,這個時候撤回來,無疑是斷送他們的生路!
張紹沉聲道:“弓箭手壓上去!”
“是!”
一將帶著五千弓箭手,速度趕制城外一百五十步,張弓搭箭!
“居然還敢用弓箭手?怕是想多了!”
陳牧冷笑一聲,弓箭手是什么玩意兒,我手下的床弩手,你當是吃干飯的?
“給我瞄準那些弓箭手,射死他們!”
“是!”
床弩一改方向,對準了遠處的弓箭手。
嗖嗖嗖!
“大人,對方已經開始登城!”
“滾石!”
“火油!”
“統統給我招呼著!”
“是!”
眾人有條不紊,按照著陳牧的吩咐,對于依靠著云梯攀登攻城的敵人,紛紛用各種石塊,向他們的腦袋招呼著。
運氣好的,被砸中肩膀掉落下去,運氣不好的,腦袋一歪人就沒了。
一波登城戰,很快被諸多滾石化解。
隨后而上的敵軍,更是十分激動的看著落下的火油,主動避開。
“火油!”
“有火油!”
至于這么激動么?
陳牧掏了掏耳朵,多大點事啊。
讓你們火一把不好咩?
“來呀,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