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下午,陳牧才醒過來。
拍了拍還有些發痛的腦袋,陳牧一臉懊悔,早知道就不該喝辣么多酒了。
這都喝斷片了。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有沒有鬧出什么糗事。
不過按照自己以往的尿性,喝多了應該會睡得一塌糊涂,不至于鬧出什么笑話吧?
簡單的洗個臉走出屋子,陳牧就見李子堯盯著自己,一副有話想說的模樣。
難不成我昨天晚上,真的鬧出了什么笑話?
想到這里,陳牧心中一緊,面色平靜的問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問我?”
被看穿了心思,李子堯嘿嘿一笑,也不裝了,開口道:“大王你是怎么知道,帶著面紗的女人,都是丑女的?”
戴著面紗的女人都是丑女?
這話題…
陳牧一臉古怪的看著李子堯,我特么的昨天晚上說了什么?
“簡單啊…因為丑的無法見人了。”
李子堯眼睛一睜,一臉錯愕的看著陳牧,還有這種解釋嘛?
“可是我聽說,那妙可兒真的是個絕世美人啊。”
妙可兒?
誰啊?
陳牧面露難受的揉了揉腦袋,感嘆道:“昨晚喝的太多,一時間想不起來了,你跟我說說昨晚的事情吧。”
李子堯不疑有他,簡單的敘述了一下。
陳牧若有所悟的點點頭,不論是林楚手下,還是自己麾下都是一群大老爺們,說的自然都是男人間最熟悉的話題。
當兵三年,母豬賽貂蟬?
慶功宴上吹吹牛皮,這簡直是再常見不過的了。
不過這個妙可兒真的有這么美?
李子堯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陳牧說道:“大王人家都說,女子樣貌俊美,所以白紗遮面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好嘛。
李子堯二十多年的世界觀,被自己的一番言論震動了?
陳牧嘆了口氣,一副過來人的模樣,拍了拍李子堯的肩膀。
李子堯不明其意。
“我以我電腦中,超過三個T的資料,向你發誓,那些蒙著臉的女人,都是丑逼。”
陳牧一副鄭重其事的模樣,倒是嚇了李子堯一跳。
不至于吧?
見李子堯還是一副將信將疑之色,陳牧搖了搖頭,再度道:“你還太年輕了。”
“???”
“如今兵荒馬亂的,有多少人連飯都吃不飽…還能夠養出出水芙蓉?”
李子堯若有所思。
行走江湖多年,他見過不知多少窮的吃土的村民。
出水芙蓉是很難出現,但是土疙瘩倒是有不少。
“不對!”
李子堯忽然一臉正色,看的陳牧莫名其妙。
“怎么不對?”
“出水芙蓉是很少,但是辣椒倒是很多。”
“辣椒?”
陳牧剛要再度追問,李子堯面色一變,恢復了往日的高手姿態,目不斜視。
陳牧看的是一頭霧水。
“你可算是醒了。”
看到來人,陳牧恍然大悟。
李子堯你可以的啊!
陳牧沖著李子堯擠眉弄眼,這可不是普通的辣椒,可是朝天椒,變態辣啊!
陳牧笑了笑道:“昨天晚上太高興了,以至于多喝了幾杯。”
林清寒點點頭,提醒道:“酒量不行,就不要貪杯。”
陳牧連連點頭:“一定一定。”
“我爹找你有事,跟我走吧。”
林楚找我有事?
肯定是沒有什么好事!
陳牧心中已然做好了準備,就怕林楚又開口問自己要床弩隊。
等等。
為什么要說又呢?
陳牧抓抓頭,跟在林清寒的身后,來到了廳堂。
林楚滿面紅光,一見陳牧走進來,放下茶杯笑道:“陳大人可還好些?”
陳牧笑道:“還行還行。”
“給陳大人上茶。”
陳牧道了聲謝,端著茶杯默默的吹著茶葉,余光時不時的看向林楚。
老狐貍,跟我玩心跳?
你不急,我更不急。
看誰熬得過誰。
林清寒幾次想要開口,盡皆被林楚的眼神制止住了,這一切都在陳牧的觀察之中。
“好茶,好茶。”
陳牧砸吧著嘴,笑吟吟的說道。
林楚附和道:“自然是好茶。”
而后。
場面一度冷清。
三杯熱茶下肚,陳牧頓感腦袋清醒了一些,就是膀胱有些受不了。
林楚臉上的紅光,也逐漸隱退,咳嗽了一聲,道:“聽說陳大人手下,有一支專門研究武器的匠人隊伍?”
嘿,忍不住了吧?
陳牧嘴角微揚,點頭道:“不錯。”
林楚再道:“床弩就是這些人打造出來的吧?”
陳牧斜眼看向林清寒,林清寒神游物外。
果然是一家人。
陳牧癟嘴點了點頭。
“本王想要一些床弩,不知陳大人可否割愛?”
正題。
這才是你找我來的真正原因吧。
陳牧心頭冷笑,床弩隊這么先進的東西,怎么可能交出去呢!
“這個…”
陳牧略作遲疑,林楚卻是笑道:“我并非是想要陳大人手下的床弩隊,而是想要和陳大人做一個交易!你明碼標價,我花錢從你手中購買床弩,只要床弩不要人。”
陳牧松了口氣,幽怨的瞪了林楚一眼,早說嘛,嚇我一跳。
剛才都想好了一萬個說辭了呢。
摸著下巴思索片刻,陳牧咧嘴一笑,林楚同樣笑容滿面。
“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不瞞著你了,我這床弩可是獨一份的,每一個床弩的造價,都是十分驚人的,需要經過七七四十九日的反復打磨…”
林清寒一臉無語的看著陳牧,這是坑人坑上癮了?
林楚差點沒把嘴里的茶水噴出來,淡淡道:“陳大人,莫不是你在盤龍寨的時候,就開始制造床弩了?”
幾十架床弩,一架需要四十九天…
那是在盤龍寨就開始研究了,陳牧還未占山為王的時候,就開始研究了呢!
林楚很含蓄,而陳牧佯裝沒有聽懂他的意思。
“王爺有沒有聽說過,科技才是第一生產力啊?這些床弩,可是我嘔心瀝血,夜以繼日,燒死了上億個腦細胞,才研究出來的…”
“停!”
林楚抬手打斷了陳牧的胡扯,道:“簡單點,一架床弩多少銀子。”
“嘿嘿…”
陳牧咧嘴一笑,伸手比劃了一下。
林楚會意的點點頭:“三十兩?倒是物超所值。我要五百架床弩!”
陳牧呆呆的看著手指,這特娘的是三十兩?
我說的是三十兩?
“三百兩!”
“嗯…嗯?”
林楚的聲音,完美的詮釋了,什么叫做聲調。
目光多了幾分的嚴厲,臉上寫滿了我很不爽四個大字。
“看在自己人的份上,我給你友情價,只要材料錢,手工費就不算了,三百兩已經是最低的價格了,要是別人的話,只要得五百兩!”
“你怎么不去搶?!”
“這不是比搶…來的更快么?(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