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臉上被柔軟的紙巾一陣擦拭,非但沒有任何的不適,反而是有種舒適的感覺,還有一種淡淡的香氣。
她剛才聽蘇仙說這是方便用的,現在用來擦拭她的嘴,還說要教她怎么用紙巾,難免會覺得有點尷尬。
盡管小翠和小蘭都把自己當成是蘇仙的人,只要他要,她們就隨時隨地會給他,可是說到這種隱秘事,難免還是會覺得很難堪。
“公子,這紙巾怎么不太一樣?”
秀兒從紙巾里面找到幾包不太一樣的東西,既像紙巾,又不太像。
她看著眼前的東西,感到既新鮮又很好奇,想不到世間竟然有這樣奇妙的東西。
看到秀兒拿著一包衛生巾翻來覆去的觀看,蘇仙神色非常的復雜。
他壓根就沒想到傳這玩意過來,也不知道應該感激對面傳送的人考慮十分周到,還是應該怪罪傳送的人自作主張,給他添麻煩?
雖然蘇仙不是女生,也沒有見到女生用過,可是他對這東西多少還是有點了解。
他強作鎮定道:“這叫衛生巾,不是紙巾,是女子來月事的時候,來防漏用的。”
當著三個女子的面,說這些事,蘇仙頗有點無地自容,又不能不跟她們說清楚,委實尷尬。
“什么?”
秀兒不由驚叫一聲,將手里的衛生巾扔到小蘭的懷里,像是一個燙手山芋一般。
原本以為紙巾就夠讓人難為情,哪知道她手里拿著的東西更加地讓人無所適從。
“主人,這怎么用?”
小蘭紅著一張俏臉,強忍著羞澀低聲道:“再過兩天,我的月事可能就會來了…”
她雖然覺得難為情,可是聽到蘇仙說了衛生巾的用處,又很心動,終于還是忍不住問清楚。
如果秀兒沒有給她,小蘭自然不會問什么,偏偏秀兒將衛生巾扔到了她的懷里,于是小蘭就動了心思。
蘇仙硬著頭皮撕開衛生巾包裝,展開翅膀,表示當她們來月事時,將它貼在下面就可以了。
他到底是純情處男,面對三個女子說這些,總感覺有點不太自在。
事實上,蘇仙對這些也不太懂,說了幾句,就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相比急需的日用品,蘇仙更看重的是糧種。
他在晉陽附近挑選了幾畝良田作為試驗田,一是地方近便于管理,二是傳送來的糧種有限,暫時還無法大量推廣,只能是等到明年才有可能。
一開始,蘇仙就將練兵屯田當成基本國策,他要幾畝良田做試驗,自然很容易。
要人有人要田有田,需要什么,一應俱全。
沒多久,三畝玉米、兩畝紅薯、一畝馬鈴薯就種好了。
大家雖然不知道蘇仙在種什么,可是也沒有人管什么。
即使他們都很疑惑,也是在私下悄悄議論。
盧植、徐庶也不明白蘇仙到底想要做什么,不過聽蘇仙說是種糧,也就釋然了。
經過這陣子的了解,他們知道蘇仙不是那種亂來的人,不會拿這種事當作玩樂。
更何況,蘇仙讓人種植的幼苗,盡管跟平日里的不同,可是看起來也還算正常,他們自然就不過問了。
幾天后,雒陽那邊傳來了消息。
太尉黃琬、司徒楊彪因勸阻董卓遷都長安,而被免官,改以光䘵勛趙謙為太尉,又以太仆王允為司徒。
董卓驅徙雒陽官員百姓往長安,自己率兵在雒陽與關東聯軍對峙。
這時候,袁紹與張揚、于夫羅屯兵在河內,兗州刺史劉岱、陳留太守張邈、東郡太守喬瑁、山陽太守袁遺屯酸棗,后將軍南陽太守袁術屯兵南陽、豫州刺史孔伷屯兵潁川、冀州牧韓馥在鄴城提供糧草。
由于這些人大多由城門校尉伍瓊、督軍校尉周毖舉薦,因此董卓認為他們與袁紹等人串通,于是殺了伍瓊、周毖。
關東聯軍畏懼董卓的兵勢強盛,不敢攻打,而代理奮武將軍的曹操卻是認為董卓焚燒宮室,劫遷天子,海內震動,應該趁此機會與對方決戰,于是獨自引軍西進,唯有張邈派遣部將衛茲分出追隨曹操。
曹操行至滎陽汴水,與董卓大將徐榮交鋒。
因為雙方力量懸殊,曹操大敗,率領的士卒死傷大半,自己也被流矢所傷,坐騎也受了傷,幸虧堂弟曹洪將他的馬讓給了曹操,才幸免于難。
徐榮眼見曹操率領的兵力較少,雙方又戰到了快天黑,認為酸棗不易攻打,便也退兵回去。
曹操連夜逃回酸棗,看到諸侯聯軍十余萬,每天只知道置酒高會不思進取,不禁出言責備,并建議盟主袁紹率屯駐河內的兵馬進逼孟津渡口;屯駐酸棗的幾路諸侯據守成皋、敖倉,堵住軒轅、大谷關,占據險要之地;后將軍南陽太守袁術率軍西入武關威震三輔、圍困董卓,可關東諸將不肯聽從。
曹操自身兵力極少,于是與夏侯惇到揚州去招募兵力。
另兗州刺史劉岱與東郡太守喬瑁互相交惡,于是劉岱就殺了喬瑁,讓王肱領東郡太守之位。
還有個與東郡有關的消息從上黨傳到太原,以郭太為首的白波軍寇虐東郡。
“公子!”
兩天后,秀兒找到蘇仙遲疑不決地道:“那個衛生巾,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她今天聽小翠說了,才知道小蘭用了什么衛生巾以后,確實是有一些作用,然而等小蘭想要扯下來時,卻像是被拔毛的雞一樣讓她痛不欲生。
等到帶有血跡的衛生巾取下來,小蘭整個人都不好了,不僅走路姿勢怪異,而且臉色蒼白,登時把小翠和秀兒都是嚇了一大跳。
秀兒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好是來找蘇仙求助。
“問題?什么問題?”
蘇仙聽得一頭霧水,疑惑地道:“怎么了,哪里不對?”
他不明白衛生巾能有什么不對,一時之間也想不明白。
“我聽小蘭說衛生巾用處是有,只不過取下來的時候,非常難受。”
秀兒過去看過小蘭,雖然沒有看她的下邊,可是看到小蘭的神色,就了解她所受到的痛苦。
“這樣?”
蘇仙聞言怔了一下,恍然道:“我明白了!”
他聽秀兒這么一說,才想起這時代不像是現代有內褲,衛生巾用起來自然是沒有那么方便。
至于小蘭那么難受,想必是使用方法不對。
想到這,蘇仙立刻讓人找來一些裁縫以及柔軟的布料,再令他們制作一些簡易的內褲出來。
用了不到兩個時辰,幾個裁縫就不辱使命的制作出來了幾條內褲。
蘇仙拿著制作好了的幾條內褲,在秀兒面前稍作示范,又拿了一片衛生巾貼在內褲的上面,直到此時,他才若有所悟地明白了小蘭為什么取下來那么難受了,感情是貼反了,沾錯了地方,也就怪不得秀兒和小翠會如此的凝重。
他跟秀兒解釋清楚,總算打消了她的疑慮。
秀兒回頭去跟小翠和小蘭解釋,然而小蘭實在是怕了,說什么都不愿意再用。
小翠也是有了陰影,嘴上答應,實際上卻是不愿意用,偷偷的將又丑又怪的內褲以及衛生巾藏了起來。
秀兒不好多說什么,悄悄地試著穿上內褲,她發現既十分的舒適,又很安全,很快就喜歡上這種東西。
她想到自己這兩天可能有月事,小心翼翼地照著蘇仙說的方法將一片衛生巾貼在內褲上面,穿在身上。
沒想到,當天夜里,秀兒的月事果然來臨。
當她驚醒過來以后,卻是驚喜地發現自己的身上只有一點點血跡,被褥上竟沒有一點痕跡。
秀兒頓時松了口氣,這種事情,不好張揚,原本她以為血跡會弄得到處都是,哪知道聽了蘇仙的主意,竟然會有這種意想不到的效果。
第二天,她忍不住地與小翠小蘭分享喜悅。
小蘭小翠看到秀兒用過的東西,不由地開始動搖起來。
她們可不像是秀兒,讓蘇仙對她寵愛有加,就算她突然來了月事,也有人負責幫忙照顧她。
月事對于她們來說,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她們當然希望能將影響降到最低。
先是小翠慢慢接受,她感覺到確實很好后,小蘭也終于重新嘗試,這次的結果沒讓她失望,讓她長長地松了口氣。
唐姬自然也不例外,稍作嘗試,就欣然地接受這兩樣新鮮的事物。
她發現蘇仙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不僅是言行舉止跟往常截然不同,而且思維想法也不一樣,深深會有奇怪的言論,還弄出來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做出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事。
唐姬對此沒有多問,在她看來,只要蘇仙能平安無事,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人在經歷生死之后,從此就變得大徹大悟,這也不是很稀奇的事。
唐姬對秀兒很欣賞,想不到世間會有如此美貌的女子,如果不是她親眼所見簡直無法相信。
她自以為美貌絕倫,直到見到了美艷不可方物的秀兒,才知道自己遠有不如。
讓唐姬很欣慰的是,蘇仙固然很寵愛秀兒,卻始終將她放在心上,放在一個比秀兒更加重要的位置上。
再者說,秀兒也表現得很乖巧,從來不跟唐姬爭什么,她還有什么不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