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榮譽”芯片

　　這支Nerv的分隊戰斗力并不算強，只是人數比較多罷了。

　　當然，這是以申屠的標準來衡量的。

　　所謂的“戰斗力不強”，按照普通人類的標準，也已經達到了最頂尖的特種兵的程度。

　　甚至其中有那么十幾個人，按照申屠原本所在的那個世界的標準，已經可以稱之為“兵王”，即率領一支足夠精銳，且配合默契的小隊，有能力以一個標準班的兵力，影響一場中等規模戰役勝負的水準。

　　這種層次的兵王，哪怕是在申屠原本所在的那個世界，全球無數正規軍、私人傭兵組織加起來，兩只手也數的過來。

　　然而，在《EVA》世界中，僅僅只是一個戰區的一場小規模遭遇戰，申屠就遇到了十幾個這種程度的對手。

　　至少從Nerv和自由軍的兵員素質上來看，這個世界不單單只是科技上的領先，在戰斗人員的綜合素質上也要強于申屠前世的那個地球。

　　不過，若是站在輪回者的視角來看，這點實力上的差距實在有限。

　　無非是老鼠和比較強壯的老鼠之間的區別，反正在貓面前，都只是獵物。

　　半個多小時的激戰之后，Nerv的部隊被打殘，在撤退的過程中又遭到了申屠的追擊，僅僅只有數十人成功撤離。

　　與之相應地，這次救援的目標，第91小隊，只剩下了區區8個人。

　　其中過半都身上帶傷，還有一個倒霉的家伙在轉移的時候不小心摔斷了腿，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顯然是很難將他帶出印地斯山脈了。

　　“十五分鐘打掃戰場，除了食物、清水、應急藥品，以及少量的彈藥以外，其它東西全部丟棄！”

　　申屠對戰士們下令道，然后走到摔斷腿的那個倒霉鬼身前蹲下。

　　觀察了一下對方的傷勢，如果不用儲物空間里那些留著救命的藥劑，少說也得養上十天半月的，才能恢復最基本的行動能力。

　　然而，在這種鬼地方，哪有時間讓他休養上十天半月？

　　“頭，給我留一顆手雷。”戰士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命運，裂開嘴笑道：“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拉幾個墊背的。”

　　“沒那個必要。”申屠將手伸進背包里，借著這個動作的掩飾，從儲物空間里拿出一瓶噴霧劑，對戰士說道：“會有點疼，忍著點。”

　　話音未落，申屠雙手猛地用力，將戰士錯位的腿骨掰正，然后迅速將噴劑噴在傷口的位置。

　　若是受過類似的傷的人都會知道，骨折之后，若是不去動它，或許還不會特別的疼。

　　但若是在不進行麻醉的情況下“正骨”，那滋味，簡直會讓人欲仙欲死。

　　叢林里立刻響起了戰士的慘叫聲，幸好一場規模不小的戰斗剛剛結束，不用擔心會引來敵人。

　　若是在平時潛藏逃亡的時候來上這么一下，簡直是告訴周圍的Nerv部隊，這里有“獵物”。

　　不過很快，戰士就發現，自己傷口處傳來一陣陣清涼的感覺，疼痛正在急速地消退，已經失去知覺的斷骨周圍，也漸漸開始感受到一陣麻癢。

　　“大概兩個小時就可以恢復了，我先讓人弄個擔架湊合一下吧。”

　　申屠檢查了一下戰士的傷口，確認沒有問題之后，立刻喊來兩個士兵，去砍伐一些木板，制作一個簡易的擔架，抬著這個傷兵轉移。

　　“假的吧？”傷兵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的腿，甚至忍不住掐了一把，疼得嗷嗷叫。

　　在他的認知之中，骨折這樣的傷勢，即使有醫生幫忙做過了緊急處理，再加上手術、藥物的幫助，最起碼也要十天半月以上才能恢復。

　　若是自己養傷…

　　行吧，這腿肯定得廢了。

　　在這種環境下，重傷，就意味著死亡。

　　帶著一個累贅，會讓整個隊伍都陷入危險當中，哪怕戰友們愿意，傷兵自己也不肯拖累戰友們的生命。

　　通常的做法，都是留下一些簡單的武器，期望可以和敵人同歸于盡，至少拉上幾個墊背的。

　　不過，申屠手中的藥物，卻是來自于永恒壁壘的黑科技。

　　看上去是普通的噴霧劑，實際上卻是一種類似于納米機器人的高科技產物。

　　只要將骨頭的位置大體上擺正，順著傷口進入體內的納米機器人就會自動完成后續的修復工作，并且在傷口完全愈合之后，分解成可以被人體吸收的蛋白質。

　　這其中的原理申屠不是很看得懂，但卻只要清楚一件事就夠了：這種藥劑，對于所有類型的“外傷”，都有極為出眾的療效。

　　在申屠的保命消耗品之中，這種藥劑的儲存量算是比較多的了。

　　不過，這個“多”，也只是相對于申屠一個人的消耗量而言的。

　　若是敞開來給手下供應，估計一兩天就會消耗一空。

　　畢竟，相較于不怎么容易受傷的申屠來說，手下這些戰士，在如此高強度的戰斗中，受傷的概率是很大的。

　　如果不是能夠堅持到現在的這些士兵，都算得上絕對的精銳，死掉一個都十分可惜，申屠是絕對舍不得將自己保命的東西用在這些任務世界的“土著”們身上的。

　　很快，戰場就打掃完畢。

　　一行人只是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補給，挖了個坑，將戰友的尸體埋了，至于敵人的，根本沒必要管。

　　叢林中的野獸和食腐動物，會讓他們成為大自然的養料。

　　“來兩個人，扛著他走。”申屠指了指那個受傷的家伙，然后吩咐道：“剩下的人，分成三班，輪流進行偵查，偵查半徑三公里。”

　　說著，申屠看向頭頂。

　　透過密密麻麻的叢林，勉強可以看到陽光照來的方向。

　　頓了頓，申屠伸手一指，說道：“我們往北走！”

　　島國，第三新東京市。

　　在李小刀的“命令”之下，碇真嗣在加入Nerv的第一天起，就開始接受嚴苛的軍事訓練。

　　每天的日程表都被密密麻麻地行程填滿，從早上六點起，一直到深夜十一點半，一整天的時間都被以精確到分鐘進行規劃，其中休息的時間加起來僅僅只有四十五分鐘，其中還有半個小時的午睡時間。

　　一半的時間是在虛擬空間中的“實戰訓練”，分為常規作戰和駕駛EVA作戰兩個部分。

　　另外一半，則是人體解剖學、彈道學、生物化學…等等，一切對于“更加高效的殺人”有所幫助的學科。

　　為碇真嗣講課的，最差的一個，也是一位生物學的博士，然而這并不會讓碇真嗣感到激動。

　　對于這一切，碇真嗣心里有的只是抗拒。

　　然而，抗拒，并沒有任何用處。

　　每一天的訓練和學習結束之后，Nerv都會為碇真嗣安排一場考核。

　　若是考核通過也就罷了，如果考核沒有能夠通過，即得到“訓練效果不理想”的結果，碇真嗣立刻就會被送到刑訊室中，渡過漫長而煎熬的一夜，然后在某種基于使徒細胞制作出的特效恢復藥劑的幫助下迅速恢復健康和活力，繼續投入新的一天。

　　在碇真嗣身上，李小刀所表現出的態度很明確，也很簡單、干脆：合作，就可以好好活著。不合作，那就生不如死地活著。

　　反正無論如何，在Nerv的醫療技術和嚴密的監督之下，碇真嗣連自殺的機會都沒有，只能被動地接受被安排好的一切。

　　不是沒有人覺得，如此苛刻的對待一個十四歲的孩子有些太過于殘忍了，但卻沒有人敢當面向李小刀提出質疑。

　　在隱晦地暗示了一次，沒有能夠改變李小刀的心意之后，就連葛城美里都不再進行這方面的嘗試。

　　一間訓練室內，碇真嗣正在虛擬空間中，駕駛著初號機，以二號機為假想敵，進行著格斗訓練。

　　訓練室外，李小刀看著控制臺上的直播畫面，開口道：“碇真嗣的受訓情況如何？”

　　“在昨天的考核中，真嗣君已經擊敗了麗，按照您制訂的標準，在EVA實戰方面已經合格。但常規作戰方面，真嗣君的進展還是比較慢的，并不像在駕駛EVA方面有著出色的天賦。”

　　開口匯報的是葛城美里，在李小刀的要求之下，碇真嗣的一切訓練和學習，都由葛城美里來制訂計劃。

　　當然，考核合格的標準，依然還是由李小刀來決定的。

　　在原著劇情當中，碇真嗣是有史以來最出色的EVA駕駛者。

　　這個任務世界中的碇真嗣很明顯地表現出了這一點，但在離開EVA的情況下，碇真嗣的戰斗天賦卻只能用“白癡”來形容。

　　就拿一百米距離的固定靶來說，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大多數的男性都可以做到至少極少脫靶。

　　而碇真嗣呢？

　　脫靶率高達百分之七十！

　　這還只是固定的靶子！

　　若是移動靶…那真得是碰運氣才能偶爾打中。

　　至于更加復雜的徒手格斗、巷戰交火等等，碇真嗣的進展…不提也罷！

　　“EVA作戰合格就夠了，我也沒指望他能在不駕駛EVA的情況下對付那個男人。”

　　李小刀盯著屏幕看了片刻，碇真嗣很快就將它的對手，一臺由人工智能操控的二號機拆成了碎片。

　　那充滿暴力的一幕，像是在發泄著什么。

　　雖然還不到半個月時間，但碇真嗣承受的東西，換一個成年人來都未必承受的了，何況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孩子？

　　李小刀并沒有在意碇真嗣的想法，站在她的角度，一切任務世界中的土著，都只是棋子而已。

　　只要乖乖地按照自己的部署行事，棋子是否有什么特殊的想法，李小刀并不在乎。

　　反正，一枚棋子，再怎么跳，也是跳不出棋盤的。

　　除非被對方的棋子吃掉。

　　沉默了片刻，李小刀開口道；“通知赤木律子，準備手術，給碇真嗣植入‘榮譽芯片’。”

　　“榮譽芯片？！”葛城美里驚呼一聲，下意識地伸手摸向腦后。

　　在葛城美里腦后的位置，有一處被頭發掩藏起來的微小凸起。

　　這里，就是植入所謂的“榮譽芯片”的位置。

　　一枚納米級別的芯片被植入了葛城美里的大腦，全天候地監控著她的思維和行動，并加以一定程度上的控制。

　　并且，在芯片之中，還有一枚納米炸彈，雖然威力不算大，但卻足以將人類脆弱的大腦炸成一堆漿糊。

　　而炸彈的啟動開關，就在李小刀的手中。

　　事實上，這才是李小刀能夠在Nerv中手握大權，說一不二的真正原因。

　　沒有什么，比直接“控制”Nerv的高層，更加能夠有效控制這個龐大組織的方法了。

　　不單單是葛城美里，在Nerv中，所有身居高位，手握大權的人，腦中都有這么一枚“榮譽芯片”。

　　名為榮譽，實則卻是奴役。

　　碇源堂、葛城美里、赤木律子、綾波麗…

　　現在，終于輪到了碇真嗣。

　　葛城美里嘴唇動了動，想要說什么，最終還是沒有敢提出反駁，微微點頭應道：“我明白了，您希望在什么時候準備好手術？”

　　“今天的訓練結束之后。”

　　李小刀的目光從直播屏幕上掃過，虛擬空間內，碇真嗣又開啟了一輪新的戰斗。

　　這一次，他的對手，是足足五臺二號機！

　　“如果對上那個家伙也有這么好的表現，那就省心多了。”

　　李小刀不屑地撇了撇嘴，再出色的人工智能，也不是人類的對手。

　　至少，以《EVA》世界的科技水準，所謂的“人工智能”，和永恒壁壘中那真正的人工智能系統比起來，連人工智障都算不上。

　　只可惜，在永恒壁壘中，真正的高端人工智能技術，價格不是一般的昂貴。

　　以李小刀的身家，哪怕再積累上十個任務世界，也未必買得起，也只能想想罷了。

　　不再去關注，碇真嗣的虛擬訓練，李小刀轉身離開。

　　走到門口的時候，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李小刀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葛城美里，開口道：“南美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

　　“已經將敵軍圍困在印地斯山脈內部，但是完全清繳的話，還需要時間…”

　　葛城美里有些沒底氣，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葛城美里很清楚李小刀的風格。

　　不問原因，只看結果。

　　而眼下的結果就是，自己派去的指揮官，沒能很好地處理好南美洲的局勢，反而讓那里變得一團糟。

　　出乎意料地，李小刀并沒有發火，反而是點了點頭，像是在意料之中。

　　“既然普通的人海戰術沒用，那就上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吧，N2戰術炸彈、核武器、凝固汽油彈，什么東西殺傷范圍大就用什么，給你兩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