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犯罪之城
芝加哥，全北美最混亂的城市，暴徒的天堂。
自從那場幾乎燒掉了半個城市的火災之后，一百多年以來，芝加哥始終與混亂、暴力、犯罪緊緊聯系在一起。
哥譚市、罪惡之城、暴力都市…
你可以在任何以犯罪為主題的影片或者游戲中，找到芝加哥的痕跡。
而這里的現實，比電影中更加混亂無數倍。
一段漫長的車程之后，申屠來到芝加哥郊區的一座小鎮上。
互助會的總部，那座看上去平淡無奇的紡織工廠，就坐落在這座小鎮的邊緣。
申屠開著車從紡織工廠的大門外路過，連眼神都沒有在工廠大門外停留，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掃過。
僅僅只是這驚鴻一瞥，申屠就發現了至少兩處半明半暗的崗哨。
至于工廠內部，更是不知道有多少陷阱。
大樓內的一扇玻璃窗后，一道視線落在申屠身上，竟是讓申屠感到一陣灼痛。
至少相當于四階能力者的威脅度！
申屠腦海之中浮現出這個數據，心中一緊，表面上卻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一般，強忍著拿出基爾羅格之眼（偽）探查一番的念頭，慢悠悠地開著車，從街角轉向。
直到車子開進岔路，被道路旁的建筑遮擋住，落在申屠身上的那道充滿威脅性的視線，才終于消失不見。
“互助會的實力比我想象得還要強一些，看來計劃要做出調整…”
又在小鎮中漫無目的地轉悠了半個多消失后，申屠將車停靠在路邊，開始思考。
第一環主線任務的抉擇，對于申屠來說并不復雜。
如果按照所謂的正邪來選擇，似乎加入“十字架”一方才是正義的。
但申屠并非悲天憫人的圣母，甚至于善惡觀都略顯淡薄，對于這種事關生死的決定，正義與否，從來都不在申屠的考慮范圍之內。
更何況，“十字架”真的能代表正義嗎？
在申屠看來，互助會和十字架之間的爭斗，不過是兩伙毫無底線的殺手互相火拼而已，兩邊都不是什么好人。
從利益的角度出發，加入主角一方，確實有很大的好處。
譬如說主角光環，這并非是毫無根據的幻想，而是切實存在的一種特殊“能力”。
只不過這種能力，并非是主角或者某個人所有，而是來自于整個世界的善意。
體現在具體的表現上，就是主角的運氣會好到爆棚，尤其是在絕境中，要么莫名其妙地爆發，要么發生什么其它的變故，讓主角有逃出生天的可能。
若是以申屠更為熟悉的方式來理解，大約相當于神秘學的核心能力，幸運。
按照常規意義上的理解，幸運的人，可以在短時間內連續達成小概率的事件。
但如果將樣本擴大，時間拉長，大數定律的糾正作用就會體現。
而幸運這個能力，卻是在改變概率本身。
所謂的主角光環，也可以視為是類似的能力。
只不過，這個能力并非僅僅作用于主角本人，通常情況下，對于其身邊的伙伴也能產生一定的效果，因而有了“光環”的說法。
——這份資料來自于軍情六畜，申屠在仔細考慮過后，認為可能性確實極高。
加入主角一方的優勢很明顯，單單只是主角光環的存在，就代表著巨大的價值。
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除了主角光環之外，所有主角的另一個共同特征是什么？
都是歷經磨難，一次次陷入絕境，又死里逃生，最終才會成長起來。
在這個過程中，死掉幾個同伴，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而且往往和主角關系越是親密的同伴，死得也就越快。
以惡趣味的方式來解讀，這是“世界”認為，必須要死上幾個同伴，才能激勵主角產生變強的決心。
申屠可不想成為世界意志激勵主角的“道具”。
而且，就算不考慮這些，單純從任務難度和局勢出發，加入互助會的好處也更大。
首先一點，十字架作為一個背叛者，必然是無比的謹慎，想要在短時間內獲得其信任，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申屠并不擅長演戲，若是十字架頭腦簡單一些還好說，如果是一個老陰嗶，很容易就能看出申屠別有用心。
從一個經營千年的龐大組織中背叛而出，還混得風生水起，將互助會搞得欲仙欲死，有這樣的能力，要說十字架是一個頭腦簡單的莽夫，申屠絕對不會相信。
互助會的頭領斯隆就是一個資深老陰嗶，還掌握著龐大的資源。
能和這樣的對手過招，甚至于還占據上風，讓斯隆不得不另辟蹊徑，找十字架的兒子來對付他，由此可見，十字架在謀劃算計方面，至少是不輸于斯隆的。
反而，加入互助會一方，即便有著斯隆這個資深老陰嗶的存在，但互助會本身就人員復雜，不可能對每一個成員都去追根究底，這就給了申屠渾水摸魚的機會。
雖然十字架的戰力強悍無比，整個互助會上下沒有人是其一合之敵，加入互助會，必然存在著被十字架盯上的風險。
但互助會有數百名成員，十字架的精力有限，只能將目光放在高層和精英刺客身上，不可能對每一個人都報以關注。
而當十字架的兒子，劇情主角衛斯理被騙進互助會之后，十字架的末日，也就快要到了。
第一環主線任務一出來，申屠幾乎可以斷定，后續的任務必然涉及到雙方的對抗，而且多半要以互助會的團滅，或者十字架和主角兩人的死亡為終結。
一方是數百上千人，另一方只有兩人，價值卻未必低了。
選擇加入哪邊，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事情。
“不知道劇情發展到什么階段了…”
紡織工廠的防衛之嚴密遠超申屠的想象，進入任務世界才剛剛過去不到一天，申屠并不著急，決定先調查一番。
不遠處，正好有一伙黑人小孩正在路邊踢球，這就是天然的情報來源。
申屠帶上克萊恩的假面，換上一副白人面孔，抽出幾張綠油油的美元，搖下車窗，對遠處的小孩招了招手。
“想不想賺一筆錢？幫我打聽一個人，只要你同意，這五十塊就是你的了。如果你能帶給我更多的消息，我會支付你更多的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