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頭頂巨大水晶吊燈璀璨光芒的照耀之下,婁希正在與某位凱爾薩德某一行業的巨頭洽談著相關的合作事宜,她的言談動作間毫不失禮,永遠保持著最為得當的禮貌距離又不讓人感到疏離。
璀璨的燈光灑落在她的身上,無比相配,稱托著那份令人驚艷的美麗讓其越發光彩耀人。
常年身處室內不見陽光并未讓她的肌膚顯現病態的蒼白之色,由于身為超凡者的緣故,她的皮膚反而呈現出一種獨特的白皙之色,晶瑩透亮,就像是在那黃金之路的盡頭,從那個東國傳來的那些價值一座城市的極品羊脂白玉一般。
她那一頭如夜般的漆黑長發襯得這皮膚的潔白越發耀目。
即使是有著特制的面紗作為遮擋,這張容貌的魔性魅力也照舊令人傾倒,讓所見到的生物只能生出善意而生不出一點惡意。
就在這時,她的話語突然停頓了一瞬間,一道莫名的直覺預警闖入了她的心頭,就像是將要有什么可能涉及到她的重要事情要發生了。
婁希的臉上閃過一絲異樣神色。
根據哲人國無數次的實驗可以證明,在客觀事實上超凡者的直覺是具備著切實可靠的準確性的,而某些涉及到心靈領域溝通著集體無意識大海的超凡者們更是其中的甚者。
婁希她的直覺當然也不會例外。
“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了嗎?”她低聲的呢喃了一遍,并沒有將這直覺帶來的預警當做是錯覺放在一邊。
她略微抬頭,卻只能看到水晶吊燈的璀璨燈光,這令常年不見光芒的她感到有些不大適應,稍稍瞇起眼睛,她緩緩的掃視著四周的人群。
“婁希小姐?你怎么了嗎?是我剛才的話語有些失禮嗎?”對面那位剛才與婁希洽談著合作事宜的貴婦人眼見這位波赫尤拉家的大小姐突然沉默開始掃視四周,頓時出聲詢問道。
“不,沒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一點還沒去做的小事情而已。”婁希緩緩搖頭,從那打量的姿態中轉變回來,膝蓋微屈、稍提裙擺、傾身含笑作禮說道:“抱歉,可能我要暫時的失陪一下了,雖然事情比較小,但還是需要我去處理一下比較好。”
根據那份波赫尤拉家長到嚇人的人際關系名單,眼前這位貴婦人身后所代表著的勢力同樣也是自己做凱爾薩德可能的潛在助力,她多少還是得重視一下不能直接轉身就走的。
“不,多禮了,沒什么好抱歉的,本來婁希小姐您就是這場宴會的主角,想去做什么當然都是隨你的便。”貴婦人同樣不失禮貌的急忙還禮。
“那么我和古爾薇格姐就暫且告辭了,如果可以的話,還請最好立刻找個安全的地方藏好。”
婁希并未解釋什么,只是隨口囑托道,便轉身離去。
古爾薇格沉默不言,只是攥緊了一下銀十字劍狀的手墜做好了準備,然后緊跟其后。
“有事相談。”一道只有她們能到的男音傳入了二人的耳朵。
是巴薩羅謬。
順著直覺婁希轉頭,只見一個身著黑色禮服的高大男子分開人潮向著她這里走來。
“婁希小姐,抱歉,剛才失禮暫時離開了一會。”(“小心,在這場宴會上有某個危險人物準備刺殺在場的某個人。”)
一表一里兩道聲音同時傳入她的耳朵,婁希撇了撇嘴,隨手給這周圍人群施加了一個小規模的忽略暗示。
巴薩羅謬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這樣就方便多了,能夠節省很多掩飾的功夫。
“這個消息你確定可靠嗎?”眼見這位神秘的超凡者也突然向自己傳達了警告,婁希對此不由得更加重視了起來,白皙而纖細的手指間微微浮現無色的波動,秀麗的眉頭間浮現莫名神色。
這種巧合令她不由得懷疑到了巴薩羅謬的身上。
雖然她的直覺告訴著她巴薩羅謬的安全性,但她依舊不準備放松警惕,在暗處為自己又重新添上了幾道隱蔽性極強的防護。
“確定,我十分確定這個消息來源的可靠度。”巴薩羅謬點頭,但沒有具體的說出消息的來源,留下了神秘的空白任婁希猜測。
“我想婁希小姐您應該明白這件事情如果讓他們做成之后會帶來的后果吧。”
“幾乎凱爾薩德所有的上流人士都聚集在這里了,就算只是在刺殺中死了一個兩個,也必然會給凱爾薩德帶來極大的動蕩,就算是直接讓一個行業洗牌,讓數千個人流落到外城區也不是不可能。”
“我想,如果這樣的一件事情發生在迎接婁希小姐您的宴會上的話…所帶來的名譽損失,就算是千年積累的波赫尤拉家也不好好受的吧?”
婁希當然明白,一瞬間,一抹冰冷之意就從她的瞳孔中擴散開來,在吊燈所投射下的璀璨燈光之中,如溫潤黑水晶一般的眸子也頓時變得無比刺人。
深吸了一口氣,她微微張開口,對古爾薇格充滿冰冷寒意的命令正欲要口中吐出。
就在那一瞬間,她本能的感覺到不對勁愣了一下,危險的氣息傳入了她遍布周身的心靈觸角,她的視線轉而越過了人潮,望向了在大廳邊緣那幾個似乎不相干正在閑聊著的賓客身上。
那幾個賓客的衣著與氣質絲毫不像是這里的人。
似乎是在莫名中感覺到婁希的目光,那幾個紅桃10分出的幻影一同抬起頭,對著目光的來處微微一笑。
在婁希視力的盡頭,她瞥見了一抹灰黑的鐵光。
還未等得她去思考對方是怎么越過警衛們進來的,直覺就再次的向她示警了。
糟糕!
少女的臉上頓時浮現神色,就在她準備出聲的時候,那抹灰黑已然對著她抬起。
狹長的黃銅子彈飛馳著,筆直的貫穿了風撕開了眾多阻礙,攜著火光與暴烈的聲響奔襲而至。
那帶著宛若實質一般的呼嘯之風,灼熱的黃銅子彈撲面而來!
可是就在這一瞬,巴薩羅謬挑起眉毛,仍有空閑的贊嘆道。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