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朱厚照的算盤
“既然你把韃靼最美味的食物都愿意分享給我，那我還有什么好說的呢！我這里還有一個好東西要給你！這些瓷器雖然精美但都不是官窯跟御用之物。我還有一個好東西，你拿著！”朱厚照說著就從箱子里拿出一對蓮花紋青花瓷大盤，上面落款是：大明永樂年制！
“這可是好東西啊！這可是官窯貨啊！雖然我不是大明人但是我也聽說過，這官窯的瓷器可不是一般人能夠享用的，都是進貢給皇帝與皇族使用的，葉兄弟你是怎么得來的?”鐵力果木很好奇，仔細拿著這一對盤子看得很是入神。這可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啊！
“這個嘛，自然是有幸得來的，只不過我與鐵兄你聊得來。況且我葉良辰也不是什么小氣之人。這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這朋友間最重要的就是情義嘛！古人都說生死之交一碗酒，斷頭撒血不眨眼。更何況只是倆盤子罷了！”朱厚照倒是極會說話。
“是啊！這義氣是最重要的！以后你要多少馬我都給你弄來，草原上不缺的就是馬匹！”鐵力果木拍了拍胸膛道，“你盡管放心，你這個朋友我是認定了，這一輩子都不會變的！”
“我也是！”朱厚照理直氣壯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去喝一頓，喝個痛快怎么樣？”鐵力果木一拍胸脯好爽道，“酒錢我出，你可千萬不要客氣。你這些兄弟都要賞臉一起，要不然就是看不起我鐵力果木！”
“那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鐵力果木道，“走，我知道有家酒樓做的菜非常好吃！”
“好，都聽鐵兄安排！”朱厚照道。
一行人來到酒樓，這陣仗這是要來大買賣了，小二趕緊屁顛屁顛的走上前招呼，生怕怠慢了他們！
“小二，樓上我們包了！”說著鐵力果木掏出一袋銀子扔給了小二，“好酒好菜都給備上！”
“等等，傳菜就讓我們的人來吧！咱們這么多人傳菜，小二還要招呼別桌的客人指定是應付不過來。”朱厚照看了一眼牟斌，牟斌得朱厚照眼神示意，已經明白了朱厚照的意思。
為什么要他們自己的人來傳菜，實際上就是要排查這些飯菜是否有問題，他們每個人都人手一根銀針，試一試菜便可！
“這樣也好，葉兄還真是知道體諒他人啊！”鐵力果木道。
“來咱們先喝著！這是本公子的好朋友，鐵力果木你們都要敬他一杯酒！”朱厚照道，朱厚照可不怕鐵力果木能喝，因為他都吩咐這些人提前吃了些解酒藥。
“來，既然是公子的朋友我們敬你一杯！”說著一個錦衣衛拿起一碗酒一飲而盡。
鐵力果木自恃自己酒量不是一般中原人能比的，所以就一碗接著一碗的喝著。
每道菜上菜之前，端菜的錦衣衛都已經用銀針試過，沒有毒才會被端上餐桌。這些人輪流敬鐵力果木酒，他就是酒神下凡也不可能不醉啊！
這酒足足喝了一個時辰，鐵力果木醉醺醺的身子有些慌，看來是真的喝醉了。
“鐵兄，你是不是喝醉了啊？”朱厚照關切的問道。
“我沒喝醉，葉兄我還能再喝一壇酒！”鐵力果木晃晃悠悠道，“我很羨慕你們大明，聽說大明的百姓都安居樂業甚是好啊！不像我們，要過著游牧的生活，還要擔心戰亂與嚴寒！”
“怎么了？鐵兄，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朱厚照好奇道，因為這是他第二次聽這個韃靼人說他羨慕大明百姓的生活。
“我三歲那年跟隨父母過著游牧生活，但是后來因為部族之間的戰爭，我的家人都死于戰火。年幼的我成了貴族的奴隸，過上了暗無天日的日子。后來，部落的貴族區掠奪時帶回來了一件戰利品，一個中原女人！”說到這里鐵力果木突然哽咽了，仿佛想起了一段不堪回首的歲月。
“那是我第一次接觸道中原人，她當晚就被帶進了貴族居住的地方。我就成了伺候她的人，不知道是出于可憐還是她覺得我機靈，對我格外照顧。她教會了我很多東西，讓我原本看不見一絲光明的生活仿佛有了一道亮光！”鐵力果木停住了。
“那后來呢？”朱厚照聽到這里氣得不得了，韃靼人太囂張了居然侵略掠奪我大明，實在是應該踏平他們。
“后來她死了，再一次宴會上她的出現讓另外一名貴族也看上了她。所以引起了爭執，因為她的歸屬權！最后兩個貴族為了她大打出手，另一個看上他的貴族殺了奴役我的貴族，她成了另一個人的戰利品！”
“作為失敗者，我同樣也成為了別人砧板上待宰的魚肉！可是她的一句話救了我，她說除了我，她不習慣其別人來伺候她！那貴族似乎就喜歡這樣口吻對他說話的女子，于是我得救了！”
“好景不長，直到有一天。她悄悄告訴我她怕是有滅頂之災，讓我逃跑。還把一封信交給了我，讓我去馬市的東北角打聽一個人，把信交給他！”鐵力果木道，“等我回跑了把信交給馬市的那個人悄悄回來時，她已經死了。據說貴族新物色的美人是祭祀之女，祭祀說她是災星，會給部落降下災難！”
“可惡啊！”朱厚照捏緊了拳頭道。
“后來，我就在馬市混。終于沒餓死，慢慢活了下來，成了為貴族們提供奢侈品的商人！她對我說過大明的許多事情，這也就是我羨慕你們中原人的原因！我恨那些貴族！”
朱厚照搞明白了原因，便不再追問下去。沒過多會兒，鐵力果木就倒在桌上睡著了。
“你們給他開一間房間！看好他的貨物，一定點東西都不準少！”朱厚照吩咐道，同時他心里也有了盤算。
像鐵力果木這樣的人或許可以利用，而且他痛恨貴族卻又為貴族提供奢侈品，所以這可以算作一個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