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遷光祿丞 最終,霍光思慮一番道:“右扶風王老成持重,金今河南郡百官淪陷,正需威望卓越之人治之,或可為河南太守。”
眾人一聽,顯然霍光有所定計,眾人便紛紛點了點頭。
對于這樣一個人為河南郡太守,大家伙道都沒什么異議。
他這個右扶風擔任了有三年,當年王還僅僅僅是右輔都尉的時候,漢武帝時期出巡北邊之時經常從右扶風路過,這里的宮館、道路管理得都很好,于是漢武帝面加賞諭,正式任命王為右扶風。
到如今這左扶風當了得有五六年了。
此人前往河南擔任太守,根本不算升官。
只有右扶風的空缺,這個只能再議。
然而,緊接著,霍光接著說道:“既然司隸校尉李仲查明此案,一事不煩二主。不如遷李仲為廷尉,查辦河南郡太守貪腐之事。”
上官桀聽此,面色不大好看,這架勢,是準備往深了查啊。
但緊接著,霍光開口:“還請左將軍莫要多想,我等輔政以來,頗為動蕩。上官將軍巡邊朔方,大破匈奴方才穩定。
因此我欲借此威望整肅地方,夯實陛下執政之基。”
上官桀聽此,神色稍稍好轉一些。
上官桀的兒子上官安剛剛娶了霍光的閨女為妻,兩家也算是關系密切。
不然,霍光怎么放心上官桀帶兵前去朔方?
以前上官桀也以為自己和霍光穿一條褲子的,但是現在上官桀有了些許軍功之后,心態有點變化了。
顯然,霍光也有所察覺,估摸是準備敲打一番上官桀。
現在,正好刀柄握在了霍光的手上,霍光怎么能不好好利用一番?
其中的政治斗爭,遠在洛陽的許延壽也不太清楚內情,但是許延壽待在權力的漩渦之中,縱然是遠在洛陽,許延壽還是受到影響。
車騎將軍金日磾在一陣接連人事變動之中沒有發言,但緊接著金日磾開口道:“許延壽為太中大夫,但據司隸校尉所言,此事其有提供證物之功勞。此前大將軍說瑞侯資歷尚欠,不可謂太守。
今光祿丞尚且空缺,不如令其為光祿丞如何?”
霍光聽此言語,看向了金日磾,南北二軍現在盡皆由車騎將軍金日磾掌控。
但光祿勛現在已經不僅僅是守衛殿外宮中武官了。
現在光祿勛的職權已經是總領宮內一切事物的位高權重之官員。
就算是光祿勛的副手光祿丞也不簡單。
大將軍霍光,看著金日磾此時堅定的眼神,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許延壽再還不知情的情況之下,就從原來的太中大夫,變成了光祿丞了。
只是此時,這邊司隸校尉李仲總算是等來著朝廷的命令。
右扶風王接到詔書之后便火速前往了河南郡救急。
許延壽孤身一人,為了自身安全考慮,便準備和司隸校尉一同回去。
一同隨著許延壽回去的,還有被河南郡太守的士兵射殺的跟隨許延壽一起來洛陽的侍從。
當時許延壽跟著司隸校尉回到了洛陽后,便早已經購置了上好的棺木將其尸首裝入其中,現在總算是可以歸家了。
河南郡之事,此時早已是傳遍了長安。
待許延壽歸家,許父上下看著許延壽,身體并沒有什么損傷,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接著許父憤恨的說道:“你那族叔,真是拎不清,該死!”
許延壽不禁莞爾,臨去長安之前,許父覺得是同族,不過是貪些小錢,不至于怎么著。
現在連累許延壽差點死在長安,這一下態度就變了,也真是現實極了。
許延壽則只能安慰道:“大人,此時或許族叔也有其考慮。”
“哼,什么考慮不考慮的。”許父憤憤不平的說道。“我許家家風廉潔,他許延年竟然做出這等有辱門風之事,就不配姓許!”
許父嘮嘮叨叨的責罵了一番許延壽的族叔許延年,順帶著責備許延壽做事太不小心,正責罵的帶勁,他大兒子許廣漢從軍中回來了。
到了家中,許廣漢先向許父拜了一下,許父嘮嘮叨叨的說道:“廣漢,你來的正好,教訓教訓你三弟,我去歇歇去。”
顯然許父看到許廣漢回來,定然有事情和許延壽說,找了個借口便離開了。
許廣漢呵呵笑著對許父拱手道:“大人放心,我定然好好教訓教訓延壽。”
“哼!”許廣漢白了許延壽一眼,拂袖離開了。
待許父離開,許延壽才拱手向許廣漢拱手拜道:“大兄。”
許廣漢點點頭,在身邊侍從的侍奉之下,一邊脫著鎧甲一邊說道:“延壽,我聽人說,車騎將軍提議你為光祿丞,大將軍已經同意了。”
許延壽一聽,詫異說道:“確有此事?”
“確有此事。”侍從已經為許廣漢換上常服。
許延壽陷入了沉思:“若是沒什么意外,車騎將軍現在病情挺嚴重的,頗有一點諸事不管的意思。不知為何此時竟然舉薦我為光祿丞?”
“延壽?你是怎么想的?”許廣漢忍不住問道。
現在,在外面面前,許延壽除了是漢昭帝的人之外,就和金日磾走的是最近的:當年金日磾得了許延壽的助力才制服了莽通、莽何羅的謀殺漢武帝的陰謀;在此之前,許廣漢便在金日磾治下任職,現在又因為金日磾得關系成了屯騎都尉;現在又舉薦許延壽為光祿丞這么重要的職位。
就憑借上面的那些行為,別人怎么能不將許延壽視為金日磾的人?
聽到許廣漢發問,許延壽無奈笑道:“大兄,此時大將軍、車騎將軍已經有所定計,豈容我考慮?
我想的自然是干好工作,不辜負車騎將軍的舉薦,不辜負大將軍的信任罷了。”
許廣漢一聽,忍不住點點頭,顯然對此深以為然道:“不日,詔書便要下來,我聽聞,新遷尚書令張安世為光祿勛。你在其手下好好做事便可。”
張安世?
許延壽一聽,開始思考起這個人來。
張安世的父親張湯,在漢武帝時期便深受漢武帝的信任,后來因為人陷害,被強令自殺,其死后家產竟然不足五百金,完全不似一個位列三公之人的資產水平。
也正因為其父親的緣故,再加上自己也記憶力、書法出眾,后來成為了漢武帝的尚書令,并加官為光祿大夫。
許延壽心中思慮:“張安世這人根據史書記載,其為官清廉、不結黨營私、并且做人謹慎周密,并且有點小護短,再這樣的人手下做官或許挺不錯。”
這邊正想著,那邊便被門房通報有詔書到了。
許延壽一瞧,這次傳詔還是熟人董仲晏,但此事人家倒也是公事公辦,將詔書拿出來,對著許延壽宣讀起來:“制詔:瑞侯、太中大夫許延壽檢舉有功,遷為光祿丞,秩千石。”
“臣奉詔。”許延壽跪地應聲道。
接著起身將詔書和印章等接了過來,這時候董仲晏才面帶笑意對許延壽說道:“瑞侯,恭喜!光祿丞位高權重,看來你深得大將軍、車騎將軍信任啊!”
作為熟人,并且許延壽從來也沒有看不起過宦官,因此,這些時間,許延壽雖然沒怎么和董仲晏多打交道,但是關系卻并未生分。
許延壽笑著說道:“多謝董黃門前來傳召,今日我得大將軍、車騎將軍信任,自當戒驕戒躁,做好分內工作。”
“瑞侯節操高潔,我不如也!”董仲晏佩服的說著。
一番閑扯淡之后,董仲晏告辭。
許延壽將其送至門外,許久見車駕已經沒了蹤影才回到家中。
此時距離正旦已經沒多少時間了。
因此,正旦之后上任也算是符合規矩。
沒多久,就到了過年的時候了。
按照大漢的習俗,臘月初一就開始準備過年的事宜了。
但是許延壽卻根本就沒留在京城,但正旦朝會卻趕上了。
這是漢昭帝即位之后第一個正旦朝會,自然也也是頗為隆重。
正旦一大早,群臣百官紛紛早起,于午門前匯聚,許延壽混跡在一群軍功侯的人群之中也等待著后續的事宜。
而后在禮儀官的引導下,眾人前行至前殿,于殿中朝拜漢昭帝,此時漢昭帝年僅九歲,且身體有疾病,因此漢昭帝也僅僅是漏了一個面,而且還是霍光陪在其左右,還別說,霍光還真如漢昭帝的父親一樣,但眾人對此卻也沒什么異議。
其后就是一項項程序的進行。漢武帝時期,最輝煌的朝會莫過于大破匈奴之后的每年正旦的朝會了,但武帝后期身體虛弱,經常不能親自參加,但是大朝會照常舉行,這是一個國家的門面,是國力的彰顯,也是定下一年國策基調的重要會議,和后世的兩會差不多。
文武百官紛紛熟稔的一步步進行著,就這么一直到了總算是提供飯食的時候了,盡管這里宴會上的東西不難吃,但卻都是涼的了,大冷天的吃涼食,官員們也象征性的咬了幾口下肚,餓著肚子也沒吃多少。
一番程序下來,眾人心氣也散了,讓整個大朝會都顯得不那么莊重了。
一番閑扯淡之后,董仲晏告辭。
許延壽將其送至門外,許久見車駕已經沒了蹤影才回到家中。
此時距離正旦已經沒多少時間了。
因此,正旦之后上任也算是符合規矩。
沒多久,就到了過年的時候了。
按照大漢的習俗,臘月初一就開始準備過年的事宜了。
但是許延壽卻根本就沒留在京城,但正旦朝會卻趕上了。
這是漢昭帝即位之后第一個正旦朝會,自然也也是頗為隆重。
正旦一大早,群臣百官紛紛早起,于午門前匯聚,許延壽混跡在一群軍功侯的人群之中也等待著后續的事宜。
而后在禮儀官的引導下,眾人前行至前殿,于殿中朝拜漢昭帝,此時漢昭帝年僅九歲,且身體有疾病,因此漢昭帝也僅僅是漏了一個面,而且還是霍光陪在其左右,還別說,霍光還真如漢昭帝的父親一樣,但眾人對此卻也沒什么異議。
其后就是一項項程序的進行。漢武帝時期,最輝煌的朝會莫過于大破匈奴之后的每年正旦的朝會了,但武帝后期身體虛弱,經常不能親自參加,但是大朝會照常舉行,這是一個國家的門面,是國力的彰顯,也是定下一年國策基調的重要會議,和后世的兩會差不多。
文武百官紛紛熟稔的一步步進行著,就這么一直到了總算是提供飯食的時候了,盡管這里宴會上的東西不難吃,但卻都是涼的了,大冷天的吃涼食,官員們也象征性的咬了幾口下肚,餓著肚子也沒吃多少。
一番程序下來,眾人心氣也散了,讓整個大朝會都顯得不那么莊重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遷光祿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