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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突發疾病

  眾人聽此,紛紛高聲拜謝。

  之后,霍光更是領著漢昭帝下達了大赦天下的詔書。

  這一夜,整個長安城都異常的興奮。

  漢昭帝召見了上官桀、趙充國、許延壽等有功之臣之后。

  對眾人勉勵一番之后,單獨將許延壽留在宮中。

  晚上,許延壽道:“瑞侯!你今晚別走了,和朕一起留在宣室。

  我今晚想要聽聽你當時在朔方之時的狀況。”

  許延壽聽此,眼睛看向了遠處的霍光。

  霍光對許延壽點點頭道:“陛下既然想聽,瑞侯不妨陪伴陛下一夜。”

  漢昭帝聽到霍光的話,面色卻陰沉起來,但緊接著便掩飾的笑了起來道:“瑞侯,大將軍都說了,你就留下來吧。”

  許延壽這才拱手應了下來。

  是夜,許延壽留在宮中宣室。

  漢昭帝劉弗陵興致勃勃的向許延壽詢問著出征朔方的細節,許延壽一一作答。

  待漢昭帝實在不知道想要問什么之后,才嘆息一聲道:“恨不能親身前去。”

  許延壽笑道:“陛下,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何況人君呢。”

  漢昭帝聽許延壽卻有些意興闌珊,突然之間就沉默不語了。

  許久,漢昭帝忽然對許延壽道:“瑞侯,都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為何朕感覺事事都由大將軍做主呢?”

  許延壽嚇了一跳道:“陛下,先帝在時,曾賜大將軍《周公負成王見諸侯圖》,此欲大將軍比周公。

  后成王年長,周公還政于成王。

  還望陛下莫出此言。”

  漢昭帝看了一眼許延壽,臉上帶著不悅,默默點頭沒有說話,過了片刻才對許延壽說道:“天色已晚,今夜瑞侯莫要走了,和朕抵足而眠暢談一番如何?”

  許延壽聽此,心中咯噔一聲,嚇了一跳,心中一百萬個不愿意,要知道,漢朝歷朝歷代的皇帝,名聲可不太好,好男風可是在歷史上出了名的。

  許延壽可不想被太史令給記錄下來“常與上臥起。嘗晝寢,偏藉上袖,上欲起,延壽未覺,不欲動延壽,乃斷袖而起。”

  萬一如此,許延壽的歷史名聲可就毀了,這輩子,下輩子,甚至數千年之后,都洗不清。

  當即許延壽站起來,拱手向漢昭帝拜道:“陛下,尊卑有序。臣豈能寢陛下之榻。臣今日與室外為陛下站崗一夜便可。”

  漢昭帝聽此,陰著臉看著許延壽道:“不必如此,既然瑞侯不樂意,時候也不早了,你且先去在宮中當侍郎時候的住處湊合一晚吧,就不耽誤你休息了。”

  說完,漢昭帝起身,走到許延壽的面前,盯著許延壽,面帶失望。

  然而許延壽卻不在意,趁著這個機會,迅速的拉過劉弗陵的手,迅速的在劉弗陵手上寫了幾個字。

  “隔墻有耳。”

  “忍耐!”

  感知到許延壽在自己手上所寫的筆畫,劉弗陵心臟砰砰砰劇烈跳動著。

  漢昭帝劉弗陵下意識的看了看左右,發現并無人看到兩人的小動作,這才算是放下心來。

  許延壽寫完之后趕緊若無其事的說道:“陛下,臣告退。”

  說著給了漢昭帝劉弗陵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接著便離開了。

  漢昭帝聽此,呼吸急促,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延壽沒有投靠大將軍!”

  而出了宣室殿門的許延壽走在路上卻嘆息起來。

  劉弗陵雖年幼,但是作為人君的本能卻這么小便已經覺醒了,對朝中之事,盡皆由霍光把持,心中有些不滿了。

  然而,畢竟是小孩,并且霍光為人謹慎到走路的步數都不差分毫的地步。

  豈能察覺不到劉弗陵的不對勁?

  許延壽知道自己作為劉弗陵的數年的近臣、玩伴,也算是深得霍光信任。

  但恐怕在霍光的心目中,許延壽雖然算是自己一邊的人,但恐怕永遠也不會將許延壽當做親信。

  當年,許延壽初為關內侯之時,霍光曾托人給定下姻親。

  當時霍光仍是奉車都尉,但許延壽當時卻根本沒想結婚的事兒,自然都給推辭掉了。

  后來,漢武帝未死之前,許延壽便和太史令司馬遷的外孫女楊黛君訂了婚。

  霍光不是沒想過在漢武帝駕崩之后,再向許延壽提一提這門親事,但是一想卻放棄了。

  一來,楊敞此時乃是自己大將軍府長史,若是此時退親,恐怕鬧的自己手下離心離德。

  二來,當年漢武帝親自下令讓許延壽退了這門親事,許延壽硬頂著官帽子不要,也得娶楊黛君,現在別說自己威望沒漢武帝高了,就算是真比得上漢武帝,也不見得許延壽能同意。

  因此,霍光縱然將許延壽當做自己的盟友,或者更低一些當做自己的羽翼,但永遠也不可能成為霍光的心腹。

  只有自己的女婿鄧廣漢、任勝、趙平、范明友等人才算。

  自然,許延壽也并不多么樂意自己和許延壽綁的多緊,因為綁得越緊,到時候霍光這條大船沉底的時候,死的越慘。

  回到當年任劉弗陵侍郎時候的房間。

  許延壽四處查看了一番,竟然沒多少變化,但也并無灰塵。

  顯然,縱然是許延壽出外朝為官,但漢昭帝對許延壽的親厚卻一分也沒減少。

  隨軍出征這些日子,一路上許延壽車馬勞頓,有加上戰事緊張。

  許延壽甚至都沒怎么睡個好覺,到了這熟悉的環境,許延壽總算是撐不住了,睡了過去。

  第二日,日上三竿,外面有人來敲門,許延壽才算是醒來。

  “瑞侯,瑞侯。”

  聽到敲門聲和叫喊聲,許延壽趕緊起身,隨意穿上幾件衣服,趕緊開了門。

  開門一看,許延壽發現宮中小黃門叫的門。

  小黃門見許延壽開了門,開口說道:“瑞侯,時候不早了。陛下起來后專門問了我一聲瑞侯您的情況。”

  許延壽一聽,趕緊向漢昭帝方向拱手拜了一下道:“讓陛下費心了。”

  那黃門接著說道:“瑞侯。陛下向奴婢吩咐,若是您剛剛起來,讓我領您先去吃些飯食,再去見他。”

  許延壽一聽,笑著對這個小黃門拱手道:“黃門令稍后,我洗漱一番,稍后還望黃門令前面領路。”

  “瑞侯請自便。”黃門應了一聲。

  許延壽則回到屋中穿好衣服,收拾一番這才出了門。

  許延壽拱手對小黃門說了一聲:“勞煩黃門令了。”

  “瑞侯折煞奴婢了。還請瑞侯隨我來。”黃門應了一聲,前面帶路。

  許延壽跟在其身后到了用餐之處,吃過飯后,在這個黃門令帶領之下到了漢昭帝日常起居的宣室。

  此時漢昭帝正在鄂邑蓋長公主的陪伴之下拿著毛筆寫字呢。

  小黃門到了宣室,令許延壽稍后之后,進入了宣室之中,小聲匯報道:“陛下,瑞侯來了!”

  漢昭帝一聽,轉頭一看,果然,許延壽站在宣室門口。

  漢昭帝將手中的毛筆一扔,興奮的對許延壽說道:“瑞侯,快些進來,看我寫的字如何了!”

  許延壽聽此,進入了宣室的正廳之中。

  “瑞侯見過陛下,見過長公主。”進入之后,許延壽先后給許延壽和鄂邑蓋長公主見了禮。

  漢昭帝倒是笑嘻嘻的對許延壽道:“瑞侯快快起身,你我二人不必多禮。”

  但是那鄂邑蓋長公主冷哼橫豎對許延壽是看不過眼。

  怎么可能看得過眼,當年劉弗陵未登基的時候,許延壽就因為燕王劉旦、廣陵王劉胥的母家李家,就曾的罪過鄂邑蓋長公主。

  后來劉弗陵登基之后,更是被許延壽獻計的魯縞齊紈之計策,狠狠的和燕王劉旦一起賠的家底兒都差點敗光。

  就憑這這樣的仇恨,他怎么可能對許延壽又好臉色。

  當然,許延壽自然也不怕他,畢竟顧命大臣乃是霍光等人,而許延壽也是漢武帝遺詔之中救駕有功封的侯。

  不是說鄂邑蓋長公主想要動就動的了的。

  漢昭帝呵呵笑著說道:“瑞侯,你曾在朔方為朕大大挫敗了匈奴,給朕一個驚喜。

  朕今日也給你一個驚喜。”

  許延壽則開口道:“陛下,此乃臣分內之事。”

  聽到許延壽說出這話,漢昭帝一臉的無趣,說道;“瑞侯,你就不好奇朕給你的驚喜是什么?”

  許延壽一聽,趕緊問道:“不知陛下是何驚喜?”

  漢昭帝笑吟吟的說道:“朕知道,這些年你多番打探,終于打探清楚你二兄許舜之所在了。”

  許延壽一聽,興奮的說道:“真的?”

  漢昭帝呵呵一笑:“我還能騙你?屯田校尉來報,曾對許舜之命有些印象。

  后經過查證,你二兄許舜此時在渠犁任百夫長,負責屯田之事。”

  許延壽一聽,瞪了一下眼睛,他怎么也沒想自己這兄長不簡單,此時就已經在跑到西域去了。

  “臣替家中大人多謝陛下費心。”許延壽聽此,后退一步,向漢昭帝行大禮道。

  漢昭帝見此,將許延壽扶起來:“瑞侯不必如此。不日,我便下令將你二兄許舜調入宮中為郎。”

  此時大漢和匈奴在西域的爭奪已經算是到了白熱化的地步了,許延壽也害怕許舜在西域有生命危險,自然沒有推遲:“多謝陛下隆恩。”

  鄂邑蓋長公主冷艷看著這一切,沒有說話,心中不知道思慮什么事情。

  正當漢昭帝和許延壽聊著,突然漢昭帝臉色一陣發白,他捂住自己的胸口,汗水入泉涌,自劉弗陵的臉上留下來。

  見此情況不對勁,許延壽大喊一聲道:“陛下,你怎么了?”

  鄂邑蓋長公主聽此,看向了漢昭帝,她也一瞬間大驚失色起來道:“弗陵,你怎么了,別嚇唬姊姊!”

  此時鄂邑蓋長公主頗有些大驚失措了。

  漢昭帝艱難的說道:“姊姊,我無事,就是胸口有點疼。”

  許延壽此時則大聲沖著已經慌了神的幾個小黃門和隨侍道:“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請醫匠和大將軍來此!”

  “快去叫醫匠!”那鄂邑蓋長公主聽到許延壽的話才算是意識到做什么最重要,將漢昭帝抱在懷里,驚惶的喊著。

  黃門、侍郎聽命令,趕緊該喊醫匠的去喊醫匠,該喊大將軍的去喊大將軍了。

  大將軍此時在宮中,聽到黃門的報信,扔下手中的奏疏便來到了此處。

  此時醫匠也已經來了。

  醫匠對漢昭帝把脈一番之后,接著開口道:“陛下乃是心中厥痛之癥。待我一番針砭,緩解一下陛下痛苦。”

  接著醫匠自醫療包中拿出針砭,對漢昭帝劉弗陵針砭一番。

  果然,能被征辟為宮中醫匠手上確實有些絕活,一番針砭之后,漢昭帝緊蹙的眉頭竟然緩緩舒展開來。

  見到這情況,眾人的臉上舒展了幾分。

  許延壽此時竟然對漢昭帝頗有些同情,根據史書記載,劉弗陵是年幼喪父喪母,且其目乃是被其父所殺,結婚之后的妻子剛國門沒多久,丈人家便被殺了個干干凈凈。

  一輩子沒有子嗣不說,還年幼早亡。

  其一生可以稱得上命苦了。

  現在,漢昭帝胸口痛,顯然便極有可能是漢昭帝當年英年早逝的罪魁禍首了。

  接著醫匠又拿起毛筆在紙上開了一副藥之后說道:“可照著此方抓一副藥,給陛下服下。”

  霍光吩咐下來,令人前去抓藥。

  接著他將醫匠招到一旁問道:“醫匠,此無人,你給我說實話,陛下情況如何?”

  則醫匠聽此,沉默一下道:“大將軍,此病癥恐先天胎內之疾病。

  若陛下好生調養,倒也無礙。

  但恐怕操勞日久,便…”

  不吉利的話這家伙沒多說,但霍光也算是明白了。

  當時他拍了拍醫匠的肩膀道:“醫匠,此時還需保密。”

  醫匠看著霍光那一雙不怒而威的眼睛,嚇的直哆嗦道;“小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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