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帆從轎內走出的時候,看見吳維寧居然穿著一身四品緋紅官服,也是愣了一下。
著吳維寧特么不按套路出牌?
開始是縣主,現在又穿著四品官服?這是要干啥?
陳帆本是想著,這黃局長肯定要發難于吳維寧,而吳維寧仗著自己的強兵利器,肯定要以西直市城做一做文章。
自己的出現,將直接打亂吳維寧的計劃,好讓自己的計劃好順利進行。
可現在不行了。
陳帆想要的是,獨占吳維寧的資源。
那就肯定不能拆穿吳維寧這個假四品官。
還得盡力去維護他。
不然,自己近日所做的,就都毀之一旦了。
瞧見吳維寧沒向自己打招呼,陳凡也當做沒看到。
反而先向黃秋生開口:“黃廳長,這又是兵丁,又是亮器的,還擋了本官之路,怎么回事啊?”
“陳院使有所不知。”
黃秋生移步靠近陳帆,躬身道:“這位…”黃秋生一度懷疑吳維寧的身份,但此刻陳帆在此,不看不看僧面看佛面,黃秋生也不會傻乎乎的當著一個三品官去質疑一位四品官。
懷疑可以去證實。
又不說小孩子家家,空口無憑的說出來,自會自找煩惱。
“這位大人,使人毆打家女,下官有苦難言,所以前來找上官討要說法。”
“噢?”
陳帆朝黃秋生點了點頭,這才轉身,面朝吳維寧。
“本官督察院副督御史,陳亦秉。”
陳帆,這個名字,是陳帆二十二歲,回調京城之時,皇帝以其業精于勤,為了讓他持之以恒,而賜下的名字。
陳亦秉才是陪伴陳帆二十余年的本名。
“不知…?”
陳帆帶著一絲笑意,問向吳維寧的信息。
陳帆在幕后出謀策劃,那是出神入化,可讓他站到臺面上來或者交鋒,就有些顯得力不從心了。
陳凡是沒有帶銅鏡出門,不然的話,他可以自己看一看自己這一絲笑意,到底有多假。
可就算是如此,此刻有些坐蠟的吳維寧也根本沒有留意到陳帆的表情。
大意啊!
吳維寧本以為四品官,就已經是本城最高的官員了。
自己也好實施自己的計劃。
等本地官員去求證自己身份的時候,自己加以阻撓,總能拖個一時半會。
現在有個三品官的存在,那計劃就有點行不通了。
總不能直接把這個三品官給宰了吧?
就算宰了,又有和用?
“咳咳~本官…本官…咳咳~”
吳維寧開始是想直接偽裝成西直市城的主官,西直市主的。
可現在這個都察院的官員在,肯定就不行了。
市主這一級別,都是屬于封疆大使了,需要朝廷朝儀決定。
屬于各方博弈的職位。
如果吳維寧在這個三品都察院官員面前冒充,沒得說,直接要被打回原型!
可其他四品官?天見可憐啊!吳維寧以前可從沒接觸過這一級別的官員。
不,應該說看都沒看到過…這讓吳維寧怎么去冒充?
吳維寧一直干咳著,想著對應之法。
“這位同僚,莫非,是剛剛晉升或借調之職?”
看著吳維寧這個模樣,陳帆都有點為他著急。
瞧著黃秋生眼神中的疑惑越來越重,陳帆實在是憋不住,閉著眼,嘆了口氣,給吳維寧支了個招。
還可以這樣嗎?
“咳~本官吳維寧,乃是博朗市城,原通判中丞,現調任河西市城理事長職。”
博朗市城,再怎么樣,吳維寧肯定都比西直市城都人熟悉,拿博朗市城來說是,肯定沒問題。
說完,吳維寧對著陳帆拱手示意:“因為本官,還在途中未曾到任,本不應該自說理事一職,勿怪勿怪。”
如果換作旁人是陳帆這位御史三品官,那早就開口訓示吳維寧了。
別的三品官,如果不在一官體系,那吳維寧自稱‘本官’其實,也沒啥,以后能不能再打交道,還是另外一回事。
但是,陳帆可是都察院的。
任何官員,都可以出現在他們奏章之上。
可怕吳維寧驚慌,再漏馬腳,所以陳帆一直當作沒看見、沒聽見。
“噢?”
陳帆假意驚訝一番。
“吳理事長,如此年紀輕輕,就位居四級市城理事一職,可真謂…可真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陳帆這句話不光讓自己有些難以接受,他身后的隨從,也是瞪大了眼。
他們心中的陳大人,居然還會吹捧他人???
說道這里,陳帆,回過頭,對著黃秋生說道:“黃廳長,你和吳理事長,都是本朝官員,豈能因為一點私事,而大鬧干戈?不如賣我一個面子,就此作罷可否?”
陳凡都說到這給地步了,也不追究這吳維寧的身份了,黃秋生還能說什么?
跟一個御史頂杠嗎?
“下官明白!”
家女被辱,卻無法找回顏面,黃秋生也是一肚子氣。
“下官還有公務在身,就此告辭。”
黃秋生敷衍得對陳帆拱了拱手,直接一個帥氣轉身,帶人離去。
吳維寧和陳帆,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黃秋生離去。
前者現在一臉懵,本來打算以此來打開西直市城的計劃,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后者現在一臉氣,長這么大,還沒有誰敢這樣不給自己面子呢!
可陳帆雖然對黃秋生甩袖離開氣惱不已,但回過頭后,立馬掛上一絲自認為和藹可親的笑容。
“吳理事,原來你是從博朗市城而來啊!”
“本官,前段時間,也恰恰經過了博朗市城,發現了一些小玩意,還挺感興趣的。”
“今日,不如就由本官做東,邀吳理事一起共飲幾杯?”
吳維寧到現在還沒回味過來,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這陳亦秉是干啥的啊?
我和人干架管你啥事?
本來吳維寧是想,直接將自己,偽裝成西直市城,新上任的市主來著,現在這樣搞一出,直接變成了河西理事了?
還喝酒?
“陳院使,本官有些不適,恕不奉陪。”
說完,吳維寧就轉身,打算回去,在策劃一下怎么拿下西直市城。
畢竟自己的軍隊就在城里,這西直市城跑不掉。
實在不行,直接來硬的!搶了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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