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世先祖 .......................(請原諒作者君,忘了添加標題內容).......................................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李之弘當下心里一動,想著是否應該把照相機的技術給弄出來。原始鏡頭好辦,機身也不太難,讓隨行的工程隊隊長郭其辰搗鼓就行。唯一有些犯難的是感光材料,要能夠達到在戰場上應用的水平,至少需要達到后世柯達公司生產的那種膠卷相機的程度,自己雖然可以搜索到那種工藝和使用材料,但目前的生產水平還真的達不到。
其實自己要是潛心下來弄他個十來天,也能搞出來,但那樣的話,自己一沒時間,二沒精力,都交給郭其辰吧,他還得組織工程隊就地生產簡易水泥,畢竟到了前線,還是有構筑防御工事的必要的。敵人可是騎兵居多,一排槍沒打個幾輪敵人就沖過來了,如果有防御工事的話,自己的士兵就能夠好整以暇展開射擊,根本不怕敵人威脅。
而且就算真的能夠搞出來,現有的活字印刷術也不可能把照片印上報紙,操之過急可不好啊!
算了,先不弄了,李之弘做出了決定,不過這個事要提上自己的日程,至少打完仗以后,就要開始琢磨照相機的事情。有了這個,證據的保全就有了保障,日后自己展開司法改革也就有了一大利器。
想通了這一點,李之弘就把全部身心投入到了管理軍隊的事情上。雖然自己的手下絕對堪稱天下第一軍,以原始騎兵為主要作戰兵力的納哈出絕絕對對不是自己的對手,但獅虎搏兔亦盡全力,既然是天下第一軍,就得拿出點姿態出來。是以李之弘也婉拒了附近士紳的勞軍,包括當地縣令極為隱晦地想要自己去幫忙攻打治下一處山匪的提議。
為民除害,當然是好事,可自己現在已經進入了大軍集合地,那就要接受征虜大將軍馮勝的指揮,在等待命令期間,除非緊急狀態,否則是不能擅自動用兵力的。在平陰縣,自己還能夠以山匪擋路為由為民除害,但現在北平府下,每天都有源源不斷的大軍開進來,居中調配非常復雜,如果自己在這個時候再搞什么幺蛾子,萬一讓軍情不穩,甚至在此期間還有敵方間諜暗中破壞,那自己的罪過可就不小了。
至少從留在這里等候自己的芝麻那里得知,敵人在北平府絕對不安分,安插了大量的間諜細作,用各種身份作以掩護,比如他們抓獲的叫羅三林的一個山貨商,竟然是納哈出身邊衛隊長蘇赫巴魯的手下,在北平府掩人耳目生活了十多年,愣是沒讓人發覺出來。
細思極恐啊!
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潛伏著呢!既然連普通百姓都知道自己的存在,那些隱藏的暗諜絕對清楚。而且,那個謝林渠對自己的情況知之甚多,天才聰穎,手榴彈、燃燒彈、煙霧彈,還有那熱氣球,他竟然只憑近前觀察和偷竊琢磨,就能夠研制個八九不離十。雖然燃燒彈和手榴彈沒有得到自己的配方,但他做出來的效果也是極為驚人了。
這么一個人在納哈出身邊,肯定交代了自己的一些事情和那傳奇般的天書九卷。李之弘絕對相信,就在自己的軍營附近,肯定有大批的暗諜等著竊取相關情報。所以李之弘拒絕士紳前來勞軍和當地縣令的提議,也多是因為這個原因。那么,就絕對不能出事。這個情況下,只要出事,絕對就是出大事!
而且,李之弘也在等待李大妮他們傳回來的消息。芝麻說特種排機緣巧合下捕獲了謝林渠,雖然沒有迫使他說出相社的秘密,但通過讓謝林渠寫下了自首書,成功打進了納哈出的治下。芝麻在特種排成功進入納哈出勢力范圍以后就退了出來,沒有參與進去,作為外圍的情報官,與李大妮保持情報聯絡,配合他們的潛伏行動。
現在就是不知道李大妮他們的掩護身份,如果能夠知曉,并能夠報告馮勝,針對進行相應部署,那么絕對可以在知己知彼的情況下,出其不意進行打擊,勝算也會進一步提高。
但不知道為何,已經過去了半個月,李大妮還是沒有傳回來消息,有可能是信鴿飛偏了?還是遇到了什么意想不到的困難?李之弘還有些忐忑不安。當然,他絕對相信,即便是事情敗露,他的士兵也可以完好無損安全撤退,有自首書在手,謝林渠應該也會不遺余力保護他們的。
沒等來李大妮的消息,卻等到了大軍集合的最后期限。洪武二十年三月初六,宋國公率領五萬中軍卻已經趕到了通州,加上從其余各地集結而來的十五萬兵馬,現在的通州大營延綿數十里,旌旗林立,士兵們軍心可用,似乎一鼓作氣就可拿下遼東,生擒納哈出!
三月初八,馮勝升帳點兵,擂鼓唱名,各地的衛所長官聽到中軍官叫到自己的名字便一一進帳參見征虜大將軍。李之弘雖然只帶著三百人團練,卻是一個千戶的編制,而且并不從屬于任何指揮使麾下,所以他也有資格被唱名進帳,只不過排在最后一位罷了。
李之弘身穿新式板甲,腰挎鋼刀,十分挺拔地站在大帳之外。眼看著前面的人還有很多,他旁邊站著的一位有些好奇,小聲問道:
“老弟,我問一下啊,你有二十沒?”
李之弘目不斜視,但略微點了一下頭,畢竟軍紀之下只得如此:
“下官李之弘,七品巡按,今年十六歲,未及弱冠。”
旁邊那人驚訝地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我了個乖乖,你就是李之弘啊!果然如此年輕,居然才十六啊!天啊,總算是見到活的了。”
“這位大哥,您聽說過我?”
“哈哈,咱們山東的人哪個沒聽說過你啊!你在鳳陽府以三百人力剛十萬人的事跡早已傳遍了整個山東啦!”這個人顯得十分高興和激動,“咱是山東登州衛的衛指揮使,戚斌。大伙都是正月二十五出征,可你在鳳陽府,我在登州,比我遠了將近八百里地啊,愣是跟我一起到達了通州,而且聽說你們路上還除掉了一伙山匪,真是厲害,哥哥佩服!”
李之弘聽到他自報家門,又是登州衛的衛指揮使,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便試探性問道:
“尊父可是戚諱祥,曾貴為陛下親兵,洪武十四年不幸陣亡于云南,您承繼尊父爵位,世襲明威將軍,世代為登州衛指揮使?”
戚斌驚喜道:
“老弟怎么知道?”
李之弘苦笑:能不知道嘛?你知不知道你有一個多么厲害的五世孫啊!哪怕是我訓練家丁,也參考了你那位鼎鼎大名的子孫編寫的《紀效新書》啊!
戚繼光的五世先祖!
先允許我在心里膜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