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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應該會死很多人吧……

  “吼”

  一聲驚天巨吼從沼澤中傳來,白紋蝶成群的從沼澤中飛了起來,沼澤肉鷺撲閃著翅膀飛向天空,無數龐然大物在沼澤中瘋狂涌動,整個沼澤都被驚動了。

  “巨沼鱷!而且應該是巨沼鱷王的叫聲!”感受到周圍的震動,福爺一瞬間從腳心涼到了頭頂,濃郁的死亡氣息越來越近,這時候福爺明白自己落入了陷阱。

  這里應該有一株年份非常高的天藍草,而且是巨沼鱷王親自守護的,現在天藍草被方孝采摘了,自己就是方孝找的替罪羊。

  “方孝我一定要將你挫骨揚灰!我要殺你了!”福爺心里將方孝的八輩祖宗問候了個遍,憤怒地咆哮了一聲,轉頭就向著沼澤地外跑去。

  突然正在奔跑的福爺驟然止住沖勢,身體不可思議的朝著旁邊扭了一下,一張巨嘴從側邊沖了出來,緊接著“砰”的一聲傳來,福爺感覺整片大地都被震動了一下。

  “吼!”巨嘴發出了驚天咆哮,帶來了一股濃烈的臭氣......

  “果然是巨沼鱷王!”福爺咽了一口唾沫,看著眼前的巨沼鱷王感覺嘴巴有點發干。二十米長的巨大體型上覆蓋著灰褐色的鱗片,每一個都有巴掌大小;泛著殺氣的黃色眼珠瞪得渾圓,目光打在身上,血液仿佛一下子就凝固了,渾身酸軟無力。

  “殺!”福爺知道逃跑沒用,所以大吼一聲壯了壯膽氣,提起橫刀向前一跨步一刀斜劈在巨沼鱷王的頭上,“嘎嘣”一聲傳來,橫刀在巨力下直接折斷,而巨沼鱷王的腦袋上只是多了一道幾乎無法看清的白痕。

  握著橫刀的殘柄福爺感到一陣無力,自己的實力在巨沼鱷王面前不堪一擊,自己這次是徹底栽了!

  福爺的反抗激怒了巨沼鱷王,只見巨沼鱷王眼睛瞬間發紅,四肢一震身子就飛撲而來,張著滿是鋼牙的巨嘴,速度快得福爺根本無法反應,“撕拉”一聲傳來,福爺半邊身子便被扯了下來。

  “啊——”凄厲地嚎叫了一聲,只剩半邊殘軀的福爺痛苦的在地上扭動著,渾身冒著鮮血,腸子被拉出一地,僅剩的一只手撐著身子往后退,眼里滿是絕望。

  巨沼鱷王現在很憤怒,雙眸中的怒火簡直要化為實質了。

  自從它成為這片沼澤地的王之后就沒有任何東西敢挑釁自己的威嚴,但是現在自己守護了百年的天藍草卻不翼而飛,這讓巨沼鱷王感覺到了無比的冒犯,所以巨沼鱷王現在滿含殺意,一口吞下了福爺的半邊身子后就再次朝著福爺撲來。

  看著越來越近的大嘴,福爺放棄了掙扎,腦海中如走馬觀花般浮現出自己這一生的經歷,當巨嘴撲上來的一瞬間,福爺甚至想起了幾年前自己逼著方孝像狗一樣吃屎的場景,所以便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福爺在笑,方孝也在笑,而且笑得滿臉淚水。

  六年前自己被賣入侯府,因為太餓就偷吃了一塊糕點,沒想到被福爺發現了,他竟然讓自己當著下人的面像狗一樣的吃屎,自己不愿意就遭到了護院的毒打,當被大黑救下來的那一刻,方孝發誓自己一定要殺了福爺,一定要殺了他!雖然現在福爺不是直接死在自己手上,不過沒關系。

  想到福爺被巨沼鱷活活咬死,臨死前痛苦哀嚎,方孝笑得就更加得意了。

  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方孝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是自己提前想好的藏身之地。昨天在見到這個地方的時候方孝就很滿意,干燥的山洞顯得很空曠,而且一看就知道很久沒有生物的存在了。

  把山洞收拾干凈,方孝拿出自己的包裹,看著那七瓣的天藍草,美麗的花瓣讓方孝目眩神迷。

  “今天應該會死很多人吧......”方孝喃喃自語了一句。

  刀疤臉原本姓章,叫做章常,十幾年前入了侯府,因為臉上有一道疤痕,久而久之大家都以刀疤臉稱呼。

  今天跟福爺他們分開之后,搜索了一會沼澤地,刀疤臉就和名為老竇的另一個護院分開了。都是采藥的老人了,每個人都有些自己的小心思,大家都心照不宣,分開也是為了避免可能發生的糾紛。

  今天刀疤的運氣還是不錯的,但是現在心情卻非常不好,本來一上午采了三株天藍草,剛才又看到了一株十年份的天藍草,以為自己時來運轉的刀疤本來還想再賺上一筆呢,誰知道在采摘天藍草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陣吼叫,然后就感覺到大地在震動,巨獸在奔騰。

  當刀疤看到好幾條巨沼鱷瘋狂的往前跑,蘆葦蕩像是被收割的麥地一樣成片倒下的時候,刀疤徹底凌亂了。

  毒蟲遍地,鳥獸漫天,刀疤發誓自己這輩子都沒見過如此恐怖的場景,于是刀疤嚎叫了一聲后就亡命地向后跑去,等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連包裹都忘記拿了,這幾天等于是白忙活了一場,回去侯府之后別說賞賜了,能保住小命就他娘的不錯了,所以刀疤滿臉晦氣。

  煩躁地用手揮開草叢,刀也丟了......

  “娘的,見鬼的沼澤,到底發生了什么?”沒有武器的刀疤感覺到無比的心慌,想當初自己也是響當當的一條好漢,被人一刀劃在臉上都沒皺過眉頭,現在卻如此心慌,難道是在侯府這十幾年過得太安逸了?膽子變小了?

  “他娘的,果然歲月是把殺人的銼刀!”低聲啐了一口,刀疤看著自己已經有些發福的身子,對自己膽小的表現十分不滿,決定這次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的鍛煉,最起碼下次決不能忘記拿自己的包裹。

  不過剛才實在是太恐怖了,采了這么久藥,刀疤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可怕的場景。

  “恐怕今天沒有多少人能活下來吧。”看著遠處還在不斷倒塌的蘆葦蕩,刀疤覺得形式不太樂觀。

  山中的夜總是來的很快,天色不一會就暗了下來,洞中的方孝看著手中的天藍草,呆呆地坐在地上,神色陰晴不定。

  這個姿勢方孝已經保持很久了,或者說從來到這個山洞之后方孝便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并不是方孝喜歡保持著這種姿勢,而是現在他也無可奈何。

  本來天藍草是被方孝用蘆葦蕩包裹著放在包裹里的,當時方孝怕發生意外就沒用手直接去抓天藍草,回到山洞中看了半天發現并沒有什么不妥的方孝,實在忍不住誘惑便用手碰了一下天藍草,誰知道這一下就真的發生了意外。

  當方孝的手放在天藍草上面的時候,一陣酥麻的感覺瞬間便傳遍了全身,強烈到方孝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就渾身僵硬了起來。

  這巨大的變故差點把方孝嚇死,好不容易恢復了鎮定,這時候方孝才想起來天藍草因為生在沼澤地中,整日與毒蟲毒草相伴,所以具有一定的麻醉特點,不過這個麻醉并不強烈,基本上過一會兒就沒事了。

  但是這是對于大多數的天藍草來說的,而方孝現在面對的是一株將近一百五十年藥齡的天藍草,其藥性根本不是其他的天藍草可以相比的,強烈的麻醉感直接便讓方孝的身體失去了意識。

  “好在天藍草沒毒,要是有毒自己估計就交代在這里了。”感覺身體稍微有點意識了,方孝慶幸的想到。

  “真他娘的晦氣,找了這么久才找到這么個破山洞......”洞外忽然傳來一聲咒罵,方孝一下子臉色就白了,整個人仿佛瞬間被抽去了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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