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擦黑后,蘇一帆把喬夢溪送回宿舍。
欺負喬夢溪這種怯怯小女生,確實很有意思,卻也要適可而止。
蘇一帆深知,軟弱是因為還在忍受范疇之內,超過了界限,難保喬夢溪不會爆發。
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
據蘇一帆所知,前身與虞嬌到了親親的程度,僅此而已。
至于蔡子妃,雖然她是主動一方,卻是防守最嚴密的一個,蘇一帆想擦油幾乎沒有得逞。
倒是蘇一帆與喬夢溪還不算談戀愛,這幾天來,蘇一帆的一些行為早就超越了同學關系,拉拉手,捏捏臉蛋兒成了家常便飯。
喬夢溪同學很生氣,也不過是撅噘嘴吧。
而后,蘇同學轉移話題,不一會兒忘記了生氣那回事。
既然不是談戀愛,蘇一帆的舉動確實越界了。
想過把癮,去找蔡子妃呀,她不是追得挺緊的嘛。
蘇一帆心里很清楚,那個蔡子妃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在沒有確定蘇一帆對虞嬌徹底死心之前,絕對不會任由其上下其手。
蘇一帆不是舉棋不定,是在玩曖昧。
站在前身的立場,在對待喬夢溪的態度很單純,就是為了幫扶貧困生,行為舉止中規中矩。
作為穿越者,蘇一帆沒有那么迂腐。
如果喬夢溪長相一般,肯定會繼續延續前身做法。
壞就壞在喬夢溪不是一般的漂亮,就如同狼身邊的小綿羊,能忍住不吃,有點不太可能。
怎么說呢,有點渣,端著飯碗眼睛卻盯著鍋里的肉。
虞嬌舍他而去,雖然他二人都戀戀不舍,卻也無力回天。
先不說虞嬌能不能扛得住家庭壓力,如果他倆繼續保持友誼,最倒霉的應該是蘇一帆,虞家高門大戶,權柄赫赫,可不是開玩笑的。
雖然蔡子妃在虞嬌面前敗下陣來,卻從來沒有死心,大學四年就沒有與別的男生有瓜葛。
虞嬌與蘇一帆分手了,蔡子妃趁虛而入,又回到蘇一帆身邊。
只不過蘇一帆若即若離,至今沒有明確說法。
站在蔡子妃父角度看,蘇一帆對虞嬌沒有死心。
哼哼,老娘也不是等不起,早晚有一天你會死心的。
這就是蔡子妃的真實想法,死纏爛打,就認準了蘇一帆。
有一點蔡子妃不知道,她現在的心上人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蘇一帆,一個后世來的頂替者,百分百渣男!
難說蔡子妃與虞嬌誰更漂亮,蔡子妃那火爆的身材,蘇一帆難道就不眼熱?
這家伙早就眼熱了,只不過是另有所圖而已。
蘇一帆回到宿舍,舍友盧圣濤、宋全福、范思哲、李俊、鄭海波都在。
看見蘇一帆進門,盧圣濤喜笑顏開:“老大,五缺一呀,就等你下鍋了。”
“呵呵,玩夠級啊,就知道你們等的很著急,離了我不開張。”
夠級是一種六個人玩的撲克,也是蘇一帆帶來的游戲。
這種玩法起源于青島,確切地點應該是青島的滄口區。
滄口是青島的主要工業區,大企業非常集中。
那年月沒有什么娛樂性生活,大概在六十年代中后期,不知誰發明了夠級這種玩法。
夠級雖然在滄口誕生,職工卻不一定住在滄口,他們分布在市內四區,這種玩法很快在全市流行開來。到了晚上,街道的路燈下六個人一組玩起了夠級,在他們周圍看熱鬧的人,要比打撲克的人還多。
夠級需要三人團隊配合,難免會有人玩砸了,招致團隊成員的埋怨。
所以,吵架成了家常便飯,也就造成了圍觀人要比玩牌人還多這一特殊現象。
兩邊床鋪中間,六個人圍坐下來洗牌。
盧圣濤是蘇一帆的小跟班,關系最鐵:“老大,吃飯的時候看見你與喬夢溪去了花園。此次大難不死,桃花盛開。人跟人差別怎么這么大,陪床都是美女,小弟我對你非常仰慕。不過,小弟不得不勸勸你,美女一位就夠了,狼多肉少,會遭人記恨啊。”
“吃飽飯散散步助消化,這也被你們拿來說事?”
蘇一帆不想多解釋,這些狼崽子個頂個喜歡花邊新聞,說到美女兩眼都是獸光。
宋全福一臉奸笑:“老大雖說大難不死,估計受驚不小。昨晚哥們還在議論,怕就怕傷了老大的榴彈炮,以后不喜歡美女,不知便宜那只狼?”
范思哲落井下石:“炮管肯定有問題,除非重新回爐制造。”
“靠!你們這些有人形,沒人性的家伙,咒我啊?”
范思哲大聲喊冤:“木有咒你,這不是擔心嘛。所謂兄弟,兩肋插刀。如果不幸言中,大家不都有點盼頭嘛......”
“靠!我咒你們木有女盆友。”
蘇一帆咬牙切齒,給這些損友豎一個中指。
想起了今日剛剛順到的紅塔山,剛進摸索一下掏出來。
“今日有好煙,先堵住你們那張臭嘴。”
說罷,散了一圈。
“喔靠,紅塔山?”
會抽煙不會抽煙的都不缺,人模狗樣地點上火,噴云吐霧。
“老大手里沒錢,肯定不會買這種煙抽,一定是誰孝敬的。”
蘇一帆也沒有隱瞞,伸手指了指說:“老子是窮鬼,哪有錢買煙抽,從上面順的。”
盧圣濤等人伸出大拇指比劃一下,老大就是牛逼,擦油擦到領導那兒。
“老大,明日周末,叫著喬夢溪同學一起去改善生活。”
食堂的飯食也就那么回事兒,想吃的好一點,那就要到校外去吃。
同住在一個宿舍,蘇一帆幫助喬夢溪的事情,瞞不住室友。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一周或者兩周,室友們輪著請蘇一帆和喬夢溪吃飯。
蘇一帆沒有錢,不代表別人也沒有錢,只要在承受范圍之內也就不說什么了。
鄭海波說:“老大,讓喬夢溪招呼一下她的室友,人多熱鬧嘛。”
李俊豎了個中指,鄙視道:“人多熱鬧恐怕只是個借口,某人對某人思春,找個借口這么爛,不如直接說來的爽快。”
宋全福開了張牌,說:“大學四年,海波現在才開竅,早干什么去了?”
“是啊,即便追上了又如何?還不是天各一方,海波呀,我勸你不要瞎忙,光棍也不在意這點時間,等畢了業回家再找吧。”
好嘛,除了蘇一帆沒有開炮,所有的炮口都對準了鄭海波。
這一頓亂炮打的鄭海波找不著北,氣道:“老子掏錢請客也堵不住你們的嘴巴,夠毒的,此話就此打住,不準再說了。”
“那可不行,不花點代價想讓我們閉嘴,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如果鄭海波閉上嘴,也就那回事了。
現在麻煩了,這些損友特喜歡干痛打落水狗的事,不吐血不會罷休。
鄭海波舉雙手投降:“每人兩瓶啤酒,這總行了吧?”
宋全福樂了,敲竹杠誰不會:“哈哈哈,你這也太小氣了,啤酒管夠,否則,你知道的。”
鄭海波眼珠子轉了轉,看了一眼蘇一帆,心想,你就是想多喝,那也要老大不干涉。
“行,老子豁上了,啤酒管夠。”
這邊打牌熱鬧,很快屋子里擠滿了看熱鬧的人。
這年月業余生活不多,追女朋友的不是沒有,比后世少多了。
打牌唯一的刺激就是貼紙,哪一方輸了,就被對方往臉上貼紙條,幾把下來,六個人臉上沒有一個干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