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嘉雯拿到新生交流賽獎品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放學時,班主任把她喊到了辦公室里。
獎品分兩種,一種是榮譽類,一種是現實類。
榮譽類的有兩種。
首先是一封由校領導親自執筆并且掛在校網首頁的一封電子獎狀。
全校人都看得到這東西,可以稍微滿足下少女的那份虛榮心。
但是并不會給她帶來實際性的價值。
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必定會有輿論。
反倒還因為這封獎狀,關嘉雯又多了幾個黑帖。
可以說名譽現在已經是十分不好了,被同級生評為[女魔頭]的級別。
第二個名譽類獎勵是份特權。
臨江市寶可夢聯盟里專門設了一個部門,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給臨江市的中級訓練家學院分配一些資源。
臨江市共五所中級訓練家學院,資源最豐富的就是關嘉雯現就讀的這所。
這份特權就是,每一批新生資源,她都可以優先挑選。
僅限新生——
這意味著這份特權最多能維持不到一年的時間。
所以關嘉雯必須在特定的時間內,充分運用這份特權增強自身的實力。
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在升學后,繼續被校領導看重。
現實類的有三種。
第一個是獎學金獎勵,大概有三萬左右。
生活用肯定能用很久了,但如果放在培育寶可夢身上一天就完。
關嘉雯在收服泡沫栗鼠后每月的生活費大概是十萬到十四萬不等,就這,為了要給泡沫栗鼠做各種護理,各種保養,每個月都生活的很拮據。
由此可見,這個三萬的分量,其實也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重。
第二個是兩本書,一本學習資料和一本對應的練習冊。
兩本都是講寶可夢培育知識的。
這份獎勵就真的很實際,很有學校獎勵學生的風格。
在關嘉雯把書接過來之后,楚白大致翻了翻,內容很充實。
訓練家雖然和培育家不太一樣,但是寶可夢基礎培育知識是每個優秀訓練家必須要了解的知識。
可以說如果關嘉雯以后沒有要朝培育家方向發展的野心,光這本書就足夠補充她在訓練家這條路上遇到的大部分培育問題了。
最后一個,與其說是獎勵,倒不如說是通知。
根據新生交流賽的結果,校方把新生按照三種級別做了歸類。
需要重新分配班級和教師。
拔尖生,指的是進入加賽的五個同學。
他們將被分在同一個班級,由新生教師中水平最頂尖的老師負責管理和教學。
優等生,指的是第六輪被淘汰的學生們,數量同樣也是五位。
他們同樣也會得到他們應有的待遇和學習環境。
至于剩下的,連第六輪都沒有進入的學生——
他們不至于被叫成差生,但也就屬于比較一般的學生了。
這些學生的待遇同樣不差,有著最標配的中級訓練家學院學生的待遇,但是和以上兩種學生相比,肯定還是存在著不小的差距的。
......
從辦公室出來后,關嘉雯迷迷糊糊的。
“所以...我那么拼的打了好幾天,就拿到了一份獎學金?”關嘉雯怎么想都覺得自己虧了。
“知足吧,新生交流賽就是個水平測試,你在初級學院學習時有過因為考高分,學校就給你發獎學金的經歷嗎?”楚白翻了個白眼。
有獎學金拿就已經很不錯了好嗎。
他做訓練家時,拿到的第一份校方獎勵是在高三時,快畢業的時候有個和其他學校的切磋賽,當時他拿了冠軍,然后校方就給了他一份獎學金。
——三千二。
四舍五入一下,關嘉雯這份獎學金的含金量是他的十倍。
這再不滿足,那不是討打?
“這倒也是。”關嘉雯若有所思的頷首。
有總比沒有好。
她這個月的生活費沒怎么動呢,這三萬多少能讓她這個月過得舒服點。
“明天雙休,我們去逛逛街吧,正好吃頓大餐。”
回家的路上,關嘉雯提議道:“還得帶著老媽!平時老媽照顧我們很辛苦的,很多家務需要做,也得犒勞下老媽才行。”
關嘉雯想的很多。
楚白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樣的。
雖然關母臉上時時刻刻都保持著笑容,但是好像除了買菜,就很少見她出門了。
這樣似乎是不太好。
回到家,吃晚飯時關嘉雯把事情一說。
來自子女的好意,又是破天荒的頭一回,關父關母都是支持的。
只不過關父因為工作不方便聚餐而已。
于是這件事就這么被定了下來。
因為晚飯是關母準備的,刷碗的工作往往就被關父和關嘉雯兩個人承包的。
“剪刀石頭布——”
很少陪女兒的老父親這一刻也終于是幼稚了一回。
表示輸的人要去刷碗。
關嘉雯和關父同時出手,一手剪刀,一手石頭。
一回合分出勝負。
最后關嘉雯是哭哭唧唧去刷碗的。
太過分了!
來臨江市那么長時間,剪刀石頭布,她一次都沒贏過老爸。
“下次,不會再讓你了混蛋!”關嘉雯心中暗道。
“哦,對了——”
關父抽出紙巾擦了擦嘴巴上的油漬,忽然記起了一件事:“老慕說后天在家里擺桌宴席,讓我把你們也帶過去。”
老慕,指的就是慕禹的父親,也就是那位傳說中的領主。
據說關父和這位領主是曾經在一場比賽上遇到的,后來老慕成就顯著,就被冊封成了領主和爵位。
因為有著昔日情分,于是就把家里管家的位子交給了關父來坐。
當時關父當時已經結婚,事業上碰到不少煩心事,再加上關母懷孕,所有事情都湊到一塊了。
這時,老慕的邀請就顯得十分貴重了。
工資優待,環境又好,還不是什么重活兒。
在和妻子商量過后,關父很快就同意了這份工作的邀約。
然后一做就是十幾年。
他和老慕之間的關系,雖然明面上是家仆和雇主,但是實際上就是兄弟情。
“老慕?怎么這么突然?”關母問道。
因為結婚比較早,她和老慕倒也有著一面之緣。
當時結婚時,老慕還是單身,還來隨了份子。
但訓練家嘛,都不是能安生下來的性子,在后面她就和老慕沒見過了,生下關嘉雯后,她又辭了工作,專心顧家,更沒有功夫和領主有什么來往了。
就連老慕成領主的消息都是自己的丈夫帶來的。
“這不是雯雯拿了個新生交流賽冠軍嗎,又和他兒子小慕在決賽上碰面了,看老慕的意思是想組個局讓兩個年輕人認識一下,后面的學習相互幫襯著點。”
關父從書房里拿出本名字很有哲學的書,走回沙發上邊看邊解釋。
“這個劇情...”楚白一陣惡寒。
腦海里腦補了一幕青梅竹馬訂親的狗血戲碼。
他被自己惡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