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魔物儀式
來不及交流。
銀離連著幾劍劈刺，把面前的黑袍人逐個擊倒在了地上，這些家伙看來是夜組織最底層的嘍嘍，實力不是太強。
負傷的黑袍人們紛紛敗逃，屋子彌漫血腥味。
“沒事吧。”搖天快步走了進來。
“還得感謝你的幫忙，不過你怎么會來了這里。”銀離疑惑。
兩人沒說幾句，一道微弱的呻吟引起了注意，柯莉的衣服已經滲紅了，銀離趕緊試圖為受傷的柯莉止血。
背部有道五厘米深的劍傷。
本就虛弱的她，隨時可能失血過多死去。
“是你…”柯莉逐漸模糊的視線，看見了蹲在身前的搖天，這張俊朗的臉龐她從沒有忘記過。
“咳咳咳。“
試圖說話的她艱難的咳嗽著，血手輕輕抓住了搖天：“我記得你。”
“柯查在哪里？我們是圣學院的護衛隊成員，得盡快去阻止他。”搖天注視著她。
銀離余光斜了眼搖天。
“我相信你。”柯莉難受的半閉著眼，斷斷續續講道：“他就在斷脊山里面從來沒有離開過，那個地方很隱蔽…得從湖底才能找到通道進去…我希望你阻止他那個可怕的實驗，但是不要傷害他…”
“明白。”搖天輕輕一聲，往她嘴里塞進了顆藥，隨后兩人把少女送往了城里的救治處。
再匆匆趕回圣學院，門口不少師生在進出。
大多人都是今天下午就要離校了。
穿梭擁擠的人群，銀離腳步不停的飛奔，目視著前方：“你也知道這個事情了？”
身旁同樣速度在前進的搖天，眼中帶著凝重：“剛得知不久，我們得趕快了，柯查的實驗非常可怕，必須趕在天黑之前阻止他。”
“他想干什么？”銀離只知道柯查在研究讓灰霧倒退時間的方法。
“一種非常可怕的古老儀式。”搖天說著，兩人已經抵達了薩丁宿舍樓，他表示來不及通知學校老師了，縱身躍入了湖泊里。
銀離深吸口氣，跳進里邊艱難瞇開眼，水灌得他眼睛難受。
很快，他學著搖天運轉戰氣擋開了腦袋前的水流，看清了湖底的美麗景色。
湖底比想象中還要深許多，陽光穿射不到了，水變得墨青，銀離看到了團黑影，冒著水泡，像是能夠從這里游進去。
他朝那兒進去，往上游冒出了水面，看到了個滴著石筍水的洞窯。
石壁上銀色斑點的液體泛著光，微微照亮提供了視線。
兩人擦著濕漉的頭發，互相對視了眼，拔出了劍，壓低著腳步聲朝深處走去。
“黑袍人也在找著柯查，但愿他們還沒找到。”搖天小著聲音。
“他們想做什么。”銀離打量石洞。
“夜組織那些人想利用柯查獲得一些東西。”搖天說著，沉了下聲音：“我的家鄉奇尾兒王國已經被那群混蛋操控了。現在，他們來這里有更大的陰謀。”
銀離點頭，顯然搖天知道的信息比自己多不少。
被他那緊張的氛圍感染。
眼神更加冷峻。
這段坎坷泥濘的路走了許久，也看不到天色，只記得回到學院的時候就在傍晚了，銀離估算著現在已經天黑了。
路是呈上坡的趨勢，他們是在一路往山頂上去。
某刻，隱隱約約的哀嚎聲傳來，是那種很痛苦的，也很虛弱的聲音，恰恰又帶著讓人不適的感覺，莫名的仿佛在笑。
什么樣的聲音。
又是慘叫又是在陰森笑著。
搖天加快的腳步，前方光線開始明亮，許多破碎的玻璃瓶碎片灑在地，依稀可以認出是被踩碎的魔藥瓶。
“啊啊啊...”呻吟聲很清晰，就在很近的地方。
銀離眼睛左右瞥視，猛然瞇住，在左邊那骯臟不堪的角落，蜷縮著一個似人非人的家伙。
他很瘦，瘦得看不見肉，像是個骷髏骨架，涂上了些蠟白的薄紙皮膚。于是顯得他腦袋很大，腦袋只剩了沒幾根頭發，毫無色澤的聳搭在頭皮上。
看見有外人到來，他慢慢的抬起頭，發出沙啞的聲音：“無禮的闖入者，誰允許你們進入了我的實驗室。”
“柯查，停下你的實驗。”搖天說話時候，觀察到洞里只有對方一個人。
“為什么要停下，我損害到了誰的利益？”
柯查看著已經很久沒進食，搖晃的支起身子，隨著他的站起，角落那閃著詭異光澤的儀式結界露了出來。
他瘋狂的笑了起來：“看清楚，我是在拿自己進行實驗，我柯查連自己身體的支配權難道都沒有了嗎！感到榮幸吧，你們剛好是我偉大實驗的見證者！”
“他到底想干什么？”
“該死。”搖天喝聲上前，一腳踹向柯查，后者還沒被踢中就眼珠翻白翻倒在了地上。
銀離想到了什么，手掌撫摸潭水，意識晃動進入了灰霧世界。
光怪陸離的碎影劃過，熟悉的灰蒙色調，一團灰霧漸漸形成銀離的模樣，他視線打量著前方，被眼前看到的景象感到驚駭。
天空灰霧卷起了碩大的漩渦，雷電聲聲劈閃。
一柱異光穿射漩渦。
地面的光柱底下，站著一個灰霧形態的人，雖然看不清模樣，銀離知道對方就是柯查。
“哈哈哈！愚蠢的占星術協會，我今天證明了就算沒有非凡之力，人類也可以進入灰霧世界。只要有足夠強的靈場就行！”
柯查對著天空咆哮道：“倒退吧，回到七百年前，古神克蘇佐降臨人類世界的那天夜晚！”
聞言，銀離沖上前想阻止柯查。
灰霧世界不存在實體，他的手只抓到了虛無的灰霧。
這個瘋子！
他研究母親赫拉女士倒退灰霧時間的方法，居然是為了做這么邪惡的事。
古神克蘇佐…只在宗教編年史里有過記載的上古魔神！
所有人都當做是個不存在的傳說。
而此刻，在那瘋狂混亂的灰霧天空，銀離心驚肉跳，一雙冒著邪火的巨大眼睛出現了。
“偉大的混亂秩序的主宰，請您賜予卑微的我來自魔物的力量吧！”
柯查激動的跪拜著：“我愿意永遠的成為您忠誠的仆人！”
灰霧之上出現了漫天的戰火，無數的人在慘烈激戰，七百年前的景象在重現，一具蜘蛛模樣的魔物尸體漂浮著，成了戰斗中第一個被殺的魔物。
“就是你了，魔物鬼狼蛛的非凡代號！”柯查舉起雙手，把光柱對向了天空的魔物尸體，他的體力已經要支撐不住灰霧的時間倒退。
魔物尸體抖動，一團黑光沖進了柯查，在陰笑中他的身體灰霧散去了。
灰霧世界的天空變得平靜，曾經的戰場隨之不見。
銀離連忙從這里脫身，回到現世，潮濕的石洞里氣息壓抑，只見搖天已經如臨大敵。
順著視線看去，柯查的身體被黑霧包裹了。
他的手腳突然反轉撐向地面，露出了疼痛的慘叫，脖子一點點扭正，恰似爬行的人體蜘蛛，嘴里滴流著惡心的液體：“真是讓我興奮的強大力量，你們兩個將成為我的第一頓食物。”